第27章 皮荣往事
哈呀调戏四兰丫鬟正自起兴，望天圆和金邦众人赶到，他寡不敌众，逃脱回来。
迎上贺拔大统，道：“师兄，哈呀……那四个小妮子剑阵不赖。哈呀……他们人多齐来围攻。哈呀……险些丢了性命。”
贺拔大统道：“哈呀，你平时祸害不少女人，今天怎么栽在女人手里？大师兄早想提拔你了，你可别让大师兄失望呀！”
哈呀道：“是是是，哈呀……哈呀……”
贺拔大统见到栾树林火势越来越大，而众敌往山上逃去。向那武吏道：“皮荣部曲长，城阳郡王能把赵义扶上徐州刺史，你要是能抓到金仙妹，便是立了大功。奖赏你个武卫将，中郎将不是轻而易举吗？”
那皮荣瘆脸怒目始终不言语，听罢直追而去。
酒博士在前引路，两名小伙扶着金武全，四兰丫鬟护卫金枝玉，禹灵和望天圆随行，金掌柜和众伙计断后。
皮荣急追当先，哈呀紧随其后，襕袍武士和几队兵卒穿林越坡去包抄。
皮荣追上众伙计瓜锤擂砸，霎那间已有多名伙计死于锤下。他瓜锤抵着胖坨胸口，胖坨背靠大树前后不能动弹。
金掌柜，菜博士和疱屠夫等人欲想去解救，都被襕袍武士包围。
望天圆激斗哈呀，识出皮荣双锤招式，猛然吃惊，讶异道：“三纪汉宗双锤？二师兄？鄂时尽？二师兄是你吗？”
皮荣瓜锤直盖，胖坨脑浆迸裂。
金掌柜、菜博士、疱屠夫冲破重围，齐攻过去。噼里啪啦……金算盘上划指向他的眉心。唰唰唰……铁跷扫地攻向他的下盘。
皮荣左锤硬架金算盘，金掌柜被一股力道冲击，踉跄几步重重摔倒。右锤猛地砸中一根铁跷，菜博士虎口震痛，退在一旁不敢去捡回铁跷。
飕飕飕……几把尖刀飞来，皮荣甩出右锤，锤头锤柄撞落几把飞刀。冲步近身，左锤直推陷入疱屠夫胸腔。右手接着落锤，直盖下去，疱屠夫脑浆迸裂。
他丑脸瘆人，一对瓜锤威势难挡。金掌柜和菜博士戚惧不敢近身。
哈呀动作敏捷，骨器分成双刀，合似大剪。大剪钳咬善胜刀，两人拉锯僵持。望天圆左掌疾出，哈呀后翻几个跟斗腾空出去。
善胜刀截过瓜锤，望天圆讶异道：“二师兄！鄂时尽！是你！果然是你！”
皮荣沙哑的声音冷冷地道：“你认错人了。”
哈呀着地，又向前翻几个跟斗腾空扑回。望天圆与皮荣以快打快，金掌柜和菜博士插不上手，退出战局拦截哈呀。
望天圆快刀翻飞，刀锋如虹。皮荣孔武有力，瓜锤抡动。三纪汉宗刀法激斗三纪汉宗双锤，各显其能。
望天圆边斗边道：“二师兄你容貌怎么毁了？声音怎么变了？你的八棱锤怎么改成了金瓜锤了？”
皮荣不答，反而攻得更猛了。
望天圆改攻为守，又道：“以前我们十兄弟中，大师兄为人温和，只有你二师兄刚毅勇达，是我们地盈十侠令‘替天行道显侠风’的楷模！”
皮荣道：“你说的人早已死了，你再呶呶不休，我要你死无全尸。”
望天圆不是他敌手连连后退，一边接招一边道：“鄂时尽！鄂时尽！江湖邪恶全除尽！这是你当初的誓言，难道你全都忘记了吗？”
皮荣瘆脸无情，双锤越攻越快。
望天圆边退边道：“两年前，你率领三师兄班寅，四师兄武臧等人赶赴金凤台抢夺五行火镜。后来江湖传言：‘金凤台一役，被斛律光一网打尽，全都杀戮了。’师父为你们悲伤一夜白发……”
皮荣不愿听他再说下去，双锤擂砸猛盖威势难挡，望天圆多处受伤。
依然继道：“五师姐花南莯对你倾心，哀痛欲绝。六师兄散随子对五师姐早有爱慕，万般柔情安慰。五师姐性情暴烈，不但不接受六师兄的宽慰，反而削发披缁。哀哉！一代霹雳女侠为了你，抛却了三千烦恼丝，愿做比丘尼来拒绝六师兄。六师兄从此浪迹天涯，两年来偶尔听到些他行侠的事迹，却始终找不到他的人……”
皮荣一锤猛然砸中望天圆左脚，停下手来，伤心欲绝地道：“她……她……又是何苦呢？我对不起她……她不必为了我……而伤害她自己呀……”
他跪地涕泪悲泣，哀戚地道：“九师弟，你知道吗？当年我被关入地牢，贺若涵烟逼我叛帮，对我实施百般酷刑，我都宁死不屈。最后……却抵不住倭岛妖姬的诱惑，从此无法自拔。我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地盈十侠令的名号，我自毁容貌，化名皮荣苟且偷生。我叛帮行恶，按帮规师训都是死罪。九师弟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五师妹，肯请师父除去我地盈十侠令的名号。”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奔向襕袍武士。
望天圆左脚小腿奇痛无比，站立不稳持刀撑地。呼喊道：“二师兄，五师姐还在等你呀，莫让红颜守空尘！二师兄……”
哈呀大剪分成双刀，左抄算盘，右掸铁跷。金掌柜和菜博士都有受伤。兵卒们重围禹灵和少年伙计，有多名伙计寡不敌众，死乱刀之下，望天圆强忍剧痛，单脚跳跃过去救援。
襕袍武士包围了金氏兄妹等人，贺拔大统正欲上前，皮荣赶来，道：“何须大统亲自动手，还是我来！”
贺拔大统忌疑：“此人自从屈降以来，行为怪异桀骜不驯。今天破天荒这么客气了？”
突然间双锤袭来，贺拔大统早有防备，形似鬼魅般疾速闪开。皮荣抡起双锤擂砸猛盖，如同惊涛骇浪般威势难挡。旁边几名襕袍武士无辜中锤而死，其他武士急忙忙躲开。贺拔大统身形又似鬼魅般疾回，双手五指合拢成勾，勾手疾速戳点他的手背，夺过一把瓜锤。
皮荣单锤猛砸直盖，双锤对打镗镗闪光，两人招式雷同。贺拔大统更是迅捷，一招抢先蓄势直盖，皮荣脑浆迸裂。
贺拔大统悠了一口气，啧声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