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成功出窟

    望天圆招呼爨香跟随自己身后，挥扬善胜刀厮杀阻兵挡将，抢过一面盾牌给爨香护身。杀破重围来到山门城墙处，城墙上三百多士兵剑拔弩张。

    望天圆左臂挽着爨香身子，挥刀挡箭沿着台阶冲上城墙，翻墙蹿跳越出山门。士兵们弓弩齐发已然不及，见那大汉挽着一人，几个起落已经远去，不禁油然起敬。

    望天圆放下爨香，两人奔到一处榆树林，“啁啾……啁啾……”几声暗哨，丛林中有人探头出来，躬身礼道：“善胜侠令回来了。”丛林奔出几十名壮汉。

    有人问道：“威胜侠令还没有出来？”

    望天圆抱拳道：“舍弟还在石窟，还有几位朋友需要救出。韩定州令带上弟兄们同我去救人，王瓜州令安排弟兄们保护好这位爨兄弟，待我们救出同伴一起撤退。”

    望天圆向众人介绍：“这位是南宁州爨氏家族的爨兄弟。”又分别介绍：“这位是抱犊山韩家寨寨主韩逐，在汉宗帮职掌定州令。这位是敦煌堡堡主王道有，在汉宗帮职掌瓜州令。”

    那王道有和他随从十多人衣着色彩斑斓，是西域商人服饰打扮，他手提一团精丝绳索。吩咐随从保护好爨香，安排几人去石窟山门监视，一有情况及时汇报接应。又安排几名探子去探明各条退路状况，准备有效撤退。

    韩逐兽皮斜肩匪气十足，腰间撇有弹弓，宽带鼓胀尽是弹丸。四五十名随从，个个猎服劲装，手持猎弓，背负一大布袋箭羽，枝枝箭头旁包裹着牛油布团，欢呼雀跃一起去救人。

    点燃十多支火把来到山头，城门紧闭。城墙瞭望台鼓声大作，士兵们搭弓射箭。众猎汉点燃箭头，向城墙射上火箭。

    望天圆率先逾上城墙大打出手。王道有绳索缠及墙垛，牵绳上墙。抛下绳索分别牵引韩逐和九名猎汉上到城墙。

    城墙上士兵涌来放箭，望天圆刀起刀落冲在当前，所向披靡；王道有绳索挥舞灵动打落飞箭，护友伤敌；韩逐弹丸连珠猛射，专射敌眼；九名猎汉向各处易燃处射去火箭，各处起火。

    一些眼睛中弹者手捧血眼和一些中了火箭的士兵惨嗥乱撞，有的摔下城墙；有的误伤同伴，甚是混乱。

    望天圆群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得城墙上士兵所剩无几。一些伤残哀兵让给城墙下猎汉们去应付。群雄沿着台阶下了城墙，急奔广场而去。

    远远见到望地方施展一纪汉宗枪法，上刺下挑左冲右突。申不平和几名劳役镣铐已断，申不平手持长矛和望地方并肩作战，几名劳役手握宿铁刀前后照料。

    望天圆道：“韩定州令，王瓜州令你们去营救舍弟他们，我去救另外两位小朋友。”

    韩王二人应诺，带众向望地方奔去。

    望天圆来到大楸树下，行礼道：“多谢前辈们，现在官兵越来越多，事态紧急就此别过，前辈们保重！”

    高老艺匠道：“世态如此，同胞互助本是应该。我们大哥是石窟灵魂人物，我等竭力保护不能离开，各位请便。”

    望天圆带着禹灵和护儿向艺匠们行礼告辞，来到山门城墙。各处大火烧的正旺，不见士兵踪影，火势蔓延到了武库署和卫士署也没有人理会。

    山门外猎汉们用麻绳攀登上墙，射杀完剩余残兵，下来城墙迎上三人。望天圆道：“几位弟兄保护好这两位小朋友先撤到榆树林，其余弟兄们同我一起去救人。”

    禹灵十分不舍道：“师父……师父……”

    望天圆笑道：“待我们救人出去后，教你一身本领做个正义大侠。”

    山门起了大火，几名猎汉保护禹灵和护儿，顺着台阶登上城墙，滑绳出墙。

    这时劳役和艺匠们基本被镇压制服，士兵越聚越多，幸好山门口两旁连山，地势收窄。士兵再多却也只能堵集于收窄处，人头攒动缓缓涌来。

    望地方道：“申兄厉害呀，这五十招一纪汉宗枪法，我施展了两轮，你就学得八九不离十，来，我们再来两轮如何。”

    申不平道：“太好了，我正有此意，幸得威胜侠令垂青，申某人受益匪浅。”

    虽然身处危境，两人谈笑自如。望地方明快唱吟：“宣威沙漠，驰誉丹青。九州禹迹，百郡秦并。岳宗泰岱，禅主云亭……”妙文妙唱，长枪银光爍爍冲锋陷阵。申不平矛使枪招，跟着望地方唱吟的节拍，临阵现学现卖相互照料。

    王道有绳索抖动如敏捷的长蛇，挥舞如灵动的蛟龙，近打士兵鞭及远敌，大展绳威；韩逐和猎汉们且射且退，韩逐弹无虚发，专射敌眼；猎汉们弓术了得，分别射中士兵额头、面门、脖颈。

    忽然，军队擂鼓鸣金，士兵列队朝向两翼分流，形成包抄合拢之势。后方奔出弓箭手排列成二十人一排，连续二十排的弓箭军阵。

    望天圆带领猎汉们冲入包抄合拢的队伍中，歌咏谱诀运刀使招。士兵应刃而倒，前扑后继源源不断。他大声呼喝：“大家不可恋战，快快退出山门城墙。”

    四百多名弓箭军阵，循环有序放弩射弓，箭雨纷飞，前阵都有很多士兵被乱箭射死。一些劳役和猎汉中箭而亡。

    申不平久战力衰，格挡稍慢，手臂中了数箭。望地方为了保护申不平，长枪横扫打落飞箭。腿部中了两箭。

    众人冒着箭雨救出望地方和申不平，十多名猎汉断后，陆续中箭而亡。退到山门城墙，望天圆运功发掌拍向一处大火处，火柱坍塌火星纷飞。五人登上城墙，顺着铺好的麻绳滑下出山。

    榆树林众汉得讯，已经牵出几十匹骏马相迎而来。“师父……师父……师父你们出来了……”禹灵策马当先，欢呼前迎。

    探子上前禀报各条道路情况，王道有和韩逐分别对随从吩咐一番。

    望天圆查看申不平和望地方箭伤，敷上汉宗三七膏。

    众人上马，韩逐在前引路，望地方、申不平、爨香、护儿、禹灵、王道有、望天圆随后，八人八骑从林间小径扬鞭驰去。其余人员分别往一条大道，两条岔路奔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