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暴打一顿
晏臻先是一愣，他微微瞠目。
在他感受到沈今若在讨好他之后，他立刻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手指穿进她柔顺的发丝中，给予热烈的回应。
没错，这个时候有什么好说的，多说多错，不如做些两人都爱做的事来的实在。
烛光剪影下，两人一路拉扯着进了寝殿，滚上了床帏之内。
翌日清晨，沈今若睁眼时，倒吸一口冷气。
久违了，这种散架的感觉。
晏臻早就上朝去了，他没叫醒沈今若。
她这个身体状态不想去皇后宫里请安，可今日是新嫔妃都到的日子，晏臻昨晚没翻新人的牌子而宿在她的宫里，第二日她再借口不去，那真是炸裂中的炸裂啊。
想到这里，沈今若咬咬牙，撑着起身，含了一片参，挤出一丝笑，装也要装的像。
出门的时候，沈今若为免别人看出她走路不对头，难得的坐了轿辇。
朝云似火，霞光明灭，这样好的天气却要用来见后宫的女人，真是糟蹋。
她来的不早不晚，新嫔妃倒是都已经来了，规规矩矩按位分站在地中间，看到沈今若进殿，她们脸色忽明忽暗的，规规矩矩的请安。
沈今若困出了三层眼皮，她叫了免礼后给皇后请安，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可她这个做派在新人眼里，无异于下马威了。
皇后看着下方还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新人们，心底一阵冷笑。
待人齐了，皇后才道:“你们既入了宫，以后便是天子嫔妃，是宫中的姐妹了。”
新嫔妃们恭敬道:“是。”
“以后要勤谨奉上，谨守嫔妃本分，为陛下延绵子嗣才是正理。”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沈今若无聊中看了眼皇后，发现皇后的气色比她刚入宫请安那会子要好太多，那时皇后的脸色比纸扎人都要难看。
咦？
皇后不是一直身体不好么，她什么时候好了？
皇后嘱咐完众人后，程贵嫔突然开腔:“哟，沈贵嫔的脸色怎的这样差？活像昨晚没睡好似的。”
沈今若微微蹙眉抬头，今日这样的场合，她非要挑刺，而如果她被程贵嫔压下去了，在新嫔妃这里昨晚她“抢”了侍寝本就不满，再多这一遭，可是不妙。
她正要回话，康容华又接道:“程贵嫔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昨夜陛下宿在昭阳宫，今日沈贵嫔疲累，也是情理之中。”
程贵嫔阴阳怪气的道:“可怜新入宫的这些妹妹们了，原本都眼巴巴的等着翻牌子，结果被沈贵嫔截胡了，沈贵嫔，你也是，都知道你得宠，可你别一个人独自霸着陛下，宫里还有这许多姐妹呢。”
沈今若磨了磨后槽牙，有些人吧，就是贱，越给脸就越不要脸。
她笑了笑，道:“本宫昨日一早就歇息了，任谁再不懂事也不会顶着风险去妨碍陛下翻牌子吧？可陛下偏偏就来了本宫这里，这是陛下的心意，怎么程贵嫔是在质疑陛下的选择？”
程贵嫔被噎的一愣，她冷笑道:“本宫自然不敢质疑陛下了，就是觉得沈贵嫔此举实在不妥，即便陛下去了你那里，你也该劝着陛下呀。”
“哟，程贵嫔是本宫肚子里的蛔虫？你怎知本宫没劝？放心，本宫就算磨破了嘴皮子，也劝不了陛下去你宫里看你。”沈今若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程贵嫔握紧扶手就要发作，旋即想到这是在皇后宫里，旁边还有新人在看着。
她不好发怒，而是挑难听的说:“陛下来不来，的确全凭陛下自己的心意，只是沈贵嫔这身子已经废了不能生，就算你霸占陛下，也不会有任何出路可言，何必如此贪心呢？”
沈今若立刻怼了回去:“是啊，本宫的确子嗣艰难，可本宫再艰难，也难不过程贵嫔，同在贵嫔之位，陛下宁可来看我一个不能生的，也不愿多看你一眼，程贵嫔有这空闲还是多注意一下身形管理吧，陛下喜欢纤瘦的，不喜欢膘肥体壮的。”
话音一落，新嫔妃们立刻低头去看自己够不够瘦。
程贵嫔火冒三丈:“沈今若，你！”
“好了！”皇后轻轻磕了一下茶盅，板起脸训斥:“越说越不像话了，都闭嘴。”
沈今若无所谓的扬眉，挑衅的瞪了程贵嫔一眼。
程贵嫔乌眼鸡似的瞪了回去。
沈今若移开目光，冷冷的注视康容华。
康容华眉心一跳，随即移开目光。
虽然气氛有些尴尬，但众新人心里也都有了数，沈贵嫔不能生育但仍然得蒙陛下盛宠，且性子还不是好欺负的，需要好好注意了;而程贵嫔失宠已久，心生怨怼，不需要巴结，平日里面子上过去就行了。
请安结束后，沈今若心情舒畅了不少，扬眉吐气的离开了未央宫。
她想明白了，她现在至少是一宫主位，只要不犯事儿，不得罪晏臻，其他的人她也不必看脸色，因为她现在头顶笼罩着“不能生”的帽子，任谁看了都不会跟她计较。
就连皇后都不跟她计较呢，其他人算个屁。
沈今若这样想着，心变的更硬了。
刚出未央宫不远，程贵嫔就气势汹汹的追了上来:“沈今若，你给本宫站住！”
身边的云檀脚步一顿，抬眼看沈今若跟没听见似的，她也硬气不少，刷刷的往前走。
程贵嫔见沈今若居然无视她，她更生气了，一路小跑截到沈今若面前，怒容满面的瞪着她。
沈今若左右看了看，没人。
她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程贵嫔和其宫女惊讶不已。
程贵嫔道:“你也是个嫔妃，说话怎能如此粗鲁！”
沈今若冷笑:“那要看本宫面前的是什么人，面对不体面的人，本宫自然不用以礼相待。”
程贵嫔沉下脸:“你说谁不体面？”
沈今若丝毫不怵:“谁对号入座，那就是谁啊。”
程贵嫔气血冲顶，她突然伸手推了沈今若一把，把沈今若推了一个踉跄:“你再说一遍？”
哟？找事儿？正好她一肚子火呢。
沈今若扶住云檀，活动了下手腕:“本宫再说两遍，你要是还听不懂人话我可以日日都跟你说一遍。”
程贵嫔突然扔了手持，狠狠朝沈今若砸过来:“你个贱人，你又什么脸说本宫不体面，如果不是因为你，本宫现在是九嫔之一的淑仪，用得着和你这个贱人平起平坐？”
沈今若躲开了她的攻击，看了看地上碎了满地的珠子，她火气也上来了，看来不教训一下这个瓜皮，她是真不要脸啊。
“平起平坐？”沈今若慢慢解了披风扔到云檀手里，她走上前几步，冷冰冰的道:“你不是忘了当日你是怎么给本宫下药，给康启哲下药，试图弄些腌臜手段，这才被陛下降位才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有些资历，贵嫔之位？跟本宫平起平坐，你做梦呢？”
程贵嫔被沈今若气的浑身颤抖，她抬起手指着沈今若，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你……你这个贱人，贱人……”
沈今若一把打开她的手，道:“本宫明告诉你，本宫日后的位分，远在你之上，你有脑子的，乖乖俯首称臣，本宫或许还能饶了你，可你要是执迷不悟，你别忘了，你我之间积怨不浅。”
“我呸！”程贵嫔一口唾沫喷在沈今若脸上，尖声道:“你个不能生的贱人还想着往上爬呢，给你贵嫔之位你就烧了高香了！还想压本宫一头，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说罢，程贵嫔一巴掌扇了过来。
沈今若抬手挡住，反手给了她一耳光。
程贵嫔被打懵了，她挣开侍女，表情狰狞的扑向沈今若。
沈今若发了狠，腰间发力抬起长腿给了她一个膝踢，程贵嫔被踢倒在地。
沈今若扑了上去，对着她就是一顿颇有章法的拳打脚踢，程贵嫔毫无还手之力，滚在地上哇哇乱叫。
程贵嫔的侍女都看傻了，她转身就要去拉架。
云檀一把抓住她，阴恻恻的笑:“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