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极限拉扯流
康启哲万万没想到程淑仪能说出他和沈今若有私情的话来，而且看样子知道的甚是清楚，他脸都吓绿了，赶紧伏在地上，不敢看晏臻的脸色。
沈今若瞥了康启哲一眼，神色里尽是鄙夷。
前段日子敢在晏臻的万寿节上勾引她，现在怎么着，被掀到明面上来吓的跟个孙子似的，不像个男人。
沈今若跪下来，平心静气的道:“陛下明鉴，臣妾与康世子，从前的确相识。”
晏臻冷冷的哼了一声，还不待他说什么，康启哲便砰砰磕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请陛下明查，都是沈贵人勾引微臣的，是她勾引我的！我，我……”
晏臻脸色彻底变了。
康启哲的话就差指着皇帝的鼻子说我给你戴绿帽子了。
一旁的小德子上前，左右开弓扇康启哲嘴巴子，直打的他嘴角流血，吐出两颗牙来。
小德子回头向晏臻行礼:“陛下恕罪，让陛下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康启哲呜呜直哭，嘴里还在流血，他也不敢去擦，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喊着永安侯和康嫔。
一旁的程淑仪被这阵仗吓傻了。
晏臻对她道:“程淑仪，你下药是事实，你若不承认，高去闲连夜便可以将这药的来源都挖清楚，或是让你身边人进慎刑司，总能问出来。”
“陛下，陛下……”程淑仪吓的浑身颤抖，整个人抖如筛糠。
“朕念及多年情分，尚且给你余地，你最好自己交代了。”晏臻道。
沈今若默默低下头，晏臻向来体面，虽然对后宫不甚在意，但陪他从王府到东宫到皇宫这一路的嫔妃，都封了主位，即便是张贵嫔和程淑仪之流，他也以礼相待，除了方贵嫔当初家世太低，晏臻才暂时给了婕妤的位分，可现在也升上来了。
如今张贵嫔禁足，程淑仪若还看不清形势跟晏臻反着来的话，绝对会有苦头吃，相反，她现在规规矩矩承认错误，再求晏臻宽恕，他不会处置的太过无情的。
室内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在盯着程淑仪，想看她怎么说。
程淑仪哆嗦了半天，吓的泪流满面，她向晏臻道:“陛下，臣妾真的冤枉！这不是臣妾做的，康启哲和沈贵人有私情是事实啊陛下！您怎能视而不见呢？请陛下明查！”
晏臻唇边最后的笑意也没有了，他变得异常平静，与平日无异。
沈今若心里咯噔一下，暗道糟了，晏臻动气了。
“好，”晏臻道:“口说无凭，你既说沈贵人和康启哲有私情，你是如何得知，证据又是谁，都有何人知道。”
程淑仪赶忙道:“这不是臣妾一人胡言，万寿节那日，姜美人身边的小林子亲眼所见沈贵人和康启哲私下见面，小林子他去调查的。”
“还有么。”晏臻声线平静，但就是让人无端端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来。
“姜美人也知晓此事。”程淑仪毫不犹豫的把姜美人供了出来。
姜美人老实又胆小，只要把她推出来，那就万事不愁了。
晏臻抬手:“去传姜美人。”
很快，姜美人一脸懵的来到此处，给晏臻请安，随后看到齐刷刷跪了一地的人，不明所以。
“陛下，这是怎么了。”
晏臻道:“你宫里有个太监，叫小林子的，现在何处。”
姜美人道:“回陛下，他陪臣妾来的，现下就在殿外啊。”
晏臻皱了皱眉。
沈今若心想这里的水可不浅，姜美人堂而皇之的把人带到御前来，她是故弄玄虚呢，还是无知者无畏？
“快，你赶快把他带进来，陛下有话问他。”程淑仪厉声命令姜美人。
姜美人脸色一变，赶紧跪地对晏臻道:“陛下，臣妾有错，臣妾再也不敢了。”
晏臻漆黑的目光里渐渐布上对姜美人的失望，他道:“你果然知道这件事。”
姜美人啜泣道:“臣妾知道自己有错，臣妾，臣妾不该因为馋嘴而违背宫规，让小林子出宫去买樱桃酥，这都是臣妾的错，还请陛下念在臣妾初犯，饶恕臣妾！”
晏臻疑惑:“什么樱桃酥？”
姜美人一愣，她放下帕子，十分不解道:“陛下……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先起来。”晏臻道。
程淑仪目瞪口呆的看着姜美人跪下又起身，不理解晏臻怎么就轻易的放过了姜美人。
“陛下，姜美人在扯谎！她明明就知道沈贵人和康启哲有私情的事！”程淑仪大声道。
姜美人着实吓了一跳，“程淑仪，这话能是乱说的吗！陛下还在这里，娘娘在说什么浑话呢？”
说着，她还貌似关心的看了晏臻一眼，目光惊疑不定，更多的是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
程淑仪没想到姜美人这会子装无辜，她心头狂跳，若是不能推到姜美人身上，那她可真完了。
“你装什么装？明明就是你说与本宫听的！”
姜美人吓的双腿一软，她跪地对晏臻哭诉道:“陛下，淑仪娘娘她……她怎么能说这种话呢？臣妾，臣妾实在不知娘娘在说什么，莫不成失心疯了？”
程淑仪怒道:“那你敢把你的小太监叫进来问话么？”
姜美人也急了，她顾不得尊卑脸面，对程淑仪道:“问话就问话，不就是几口樱桃酥吗，淑仪娘娘至于吗？若是娘娘觉得嫔妾有违宫规，该是什么样的责罚，嫔妾去自领还不成？”
程淑仪还要说什么，晏臻敲了敲桌子，让高去闲把小林子叫进来。
小林子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明所以。
程淑仪一脚踹过去:“狗奴才！还不将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小林子哆哆嗦嗦:“奴才不知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晏臻清了清嗓子，眯眼道:“朕问你话，你答就是。”
小林子:“是！”
晏臻道:“你也不必遮遮掩掩，你主子姜美人已经招了，你也不必再掩饰了，实话实说，朕还可以饶你一命。”
小林子抖道:“奴，奴才知道，知道康公子和，和沈贵人从前有私情的事。美人还说，还说要找机会揭发沈贵人……”
姜美人暴起，她尖利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随即，她跪地道:“陛下，臣妾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从不知这样的事，在来御前之前，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晏臻道:“是么？”
姜美人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她反问:“陛下不信臣妾，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