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天都大乱

    傅琰等三千人马，进军天都，言大司马之命，沿途俩郡皆放行之，傅琰不久便至天都郡地界。

    一时之间，傅琰人马至天都在京城世家之中传开了，天都各世家未曾料到，故急之。

    天都城内，诸大臣皆拜访宫华言：“今天都城内，独宫将军握有上万精兵，请宫大将军发兵，歼灭乱党傅琰也，我等当表宫将军任大将军一职。”宫华一时喜不自胜。

    先前宫家虽权倾朝野，但权力皆在其父兄，如今诸臣恭维之，令宫华十分高兴，言道：“诸位放心，傅琰进不得天都城半步也。”其自信满满，他觉得自己能稳胜傅琰。

    天都城外数十里 傅琰令在此囤兵不动。

    傅琰召邱宣议事言于邱宣说：“今者，我将入天都城，是为宫氏而战，还是为世勋家而战，这决定我今后之地位。”

    邱宣面色平静看了看傅琰说：“不知将军所想？将军愿主政天都乎？”

    傅琰说：“大胆，我长流之臣，怎可主政天都也。”面带怒意看着邱宣。

    邱宣顿时冒了一身冷汗，离开座位跪下说：“此小人愚昧之言，望将军责罚之。”

    只见傅琰哈哈大笑说：“汝且起来，汝无罪也，反而有功，言我心中之所想也。”

    于是邱宣道：“主政天都，百害而有一利也，君可受之？”

    傅琰闻之，面色平静的说：“我豪强所出，为世家所不耻也，然知军世家依军功可得升迁。于是从军，多有功于朝廷，凡为军三十六载，平西乱，破忠义，征百余。期间大小战役经历无数，多有战功于世，哪曾想大世家之子弟仅立一小功便得校尉之职，而我之苦战方得校尉。有世家子言，豪强不得将军之位，我却因西州之乱，将军无能而不得已升我为将，一路所走甚是坎坷，今年一五十又三，若能权倾朝野，何不为也，我之一生，赌博之路了，纵百害而无一利，我亦渠之，不使人生有憾也！”

    邱宣于是喜道：“如此言，宣则尽言之了，入主天都其利就是将军权倾朝野。害则是恐天下不服，世家不服，引起更大动乱，若将军不惧之， 宣亦不惧之，宣愿为将军大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傅琰走下座来拍着邱宣的肩膀说：“汝，我之一臂也，军旅三十余年，我同命运做赌，我坚信胜天半子的是我，不是他们。且起来，随我主政天都城！”

    河东王与鲍重二人终于通过了山路，二人满身灰垢，行于道路俩旁。他们两人将向着天都而去。

    归宁王兵马也正往天都而来。

    天都乔府。乔定言：“八王窥伺天都城，傅琰无数西州铁骑就在天都城外，乱了，乱了一切全乱了，这可如何是好。令乔氏之人不得出门，关闭府门，我谁也不见。”

    萧府之内，上百勋家家主坐在这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一人言，天都城内我等勋家养私兵三万众，若知傅琰兵力何惧之，然今之若妄动恐取死之路也。广元王北困嘉阳关外不得进，我等不若不动也，乱中取利。

    最后诸勋不以为然。

    长流圣宫当中，宫华对宫太后说，今之局势，唯兵权在宫家，量诸家不敢有异动，待我灭傅琰，宫家自再掌朝政！

    宫太后言，我已令人带河东王至 ，届时朝野之上，我宫家权势自当依旧也。

    二人信誓旦旦，以为胜券在握。

    天都城外，数千西州铁骑正在道路中奔腾。而道路两侧时有百姓通过。

    傅琰正行间，间一老一少两人不同寻常，少者臂上有伤，竟不哭闹，老者似乎赶了许多路，一刻也不敢停歇。

    于是傅琰令左右将二人拿下，二人于是跪地言于傅琰道：“将军，我老少凡夫俗子，不知何处得罪了将军，且放过我两人。”

    傅琰一听，说：“你二人何者？如实言来，不然人头必将落地。”闻此，老者依旧面不改色，一副视死如归之相。

    于是傅琰令斩老者，兵士刀将落，此时河东王拿出段氏王子所佩之玉大喊：“慢着，我河东王也，奉太后之令，去往天都为帝，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护我等二人至天都，日后高官厚禄不再话下。”河东王之言，颇有帝王之风。

    傅琰四思之良久言，于是下马道：“参见 河东王殿下，我等愿护河东王入天都为帝。”

    傅琰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此荣华不尽也。

    于是令军医为之诊治。军医观之言，再晚些，臂膀不保了。用刀将腐肉刮出，敷上草药，裹上白布。

    见无事于是继续向前行军。

    至一弯路口，见一行流军。

    于是傅琰怒，大斥：“我圣朝之军，岂可若此溃乱，丢其甲具，你们统帅是谁让他来见我。”

    归宁王闻之大怒：“汝为何人，我乃归宁王也，来此继承皇帝之位，尔等且让看，否则我为帝，你等项上人头不保也。”

    傅琰闻之一笑道：“你不可能为帝了，我奉旨保河东王入天都为帝，凡阻碍者杀。”顿时数千骑兵包围了归宁王军队，归宁王部卸甲弃重装，非西州铁骑之对手于是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河东王亦站出，言归宁王所做之事。

    归宁王见之言：“你不是已经死了么，你是人是鬼。”不过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了。

    傅琰令将归宁王及臣属缚住去往天都城。

    天都城内，诸世勋家皆观这宫华如何应对。

    及傅琰军至城下，宫华令宫手搭箭以迎之，宫华言，将军且慢，将军且慢。我奉太后命，迎河东王入主天都城。请将军见谅。

    宫华身边的门客 去报太后，宫华则大怒，言其姐在其身边安插了人。

    不久时，太后至城下，令见河东王，河东王出，太后大喜，令河东王单独入京，傅琰不悦，言保护河东王一路，颇有损耗 ，须入城歇息。

    宫华言，傅琰之心不可测也，不能放行。宫太后以为然。

    傅琰见状，将宫原书信射入城中喊道 ，贤侄，我奉汝父名来安定天都城内外，贤侄竟阻我于外，果军家乎。

    世家经朝嘲讽军家无孝悌之义，一时之间宫华进退两难。思之良久，宫华自以为局势可控，于是令开门放行。

    傅琰于是进城，宫华于门口相迎之。宫华问傅琰说，此次带了多少兵马。

    傅琰环是其后笑而曰：“足兵五千甲骑，后面仍有军队未至，我兵众两万。

    宫华瞬间眉头一紧，十分后悔。

    及入城，傅琰说军队无地方可驻，闻宫城又地，自有兵马可卫戍宫城，亦可席地而睡两全其美。

    宫华欲拒绝，但见傅琰脸色于是许之。

    至宫，傅琰令宫太后悉数归宁王之罪，处死归宁王。并言于俩千降军，若为其部属，可得活命也。众军士闻言，欣然同意之。

    次日，宫太后招诸臣入宫，而宫门内外全是西州兵，诸臣有惧。于是同意宫太后所言，立河东王为帝。

    于是宫太后宣诏，立河东王为帝。拜傅琰为骠骑将军。其于众臣，一应封赏。

    入夜，傅琰令军士冲入太后宫，宫华所留卫士三千人不能敌，尽降之。

    傅琰缚宫太后，尽斩宦者百余人。有言于宫后说：“今之事也可缓可急，请书写一封与汝弟宫华及父宫原令其入宫见你。否则你必死了。

    于是宫太后修书一封，傅琰令人送与宫华。

    至书信走，宫太后求饶，使放过，然而傅琰脸色一时变，后面士兵控制住她，一杯毒酒下肚。

    宫太后由此落幕，长流混乱的局面也由此打开。

    后世者谈及此都言：

    谋事者，算尽天机，反误了卿卿性命。

    投机者，待价而沽，却断送光明前途。

    这一段历史，怎一个乱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