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逃婚记15-乔装改扮
“你说什么?”叶灵筠沉思中被打扰,抬起的眼神中还带了迷茫。
“我说我们明天就开始酿菊花酒,如何?按照我的方法,大概后天就能喝了呢。”
“真的?”叶灵筠一激动,就抓住了那人的手,那人没提防,不由一咧嘴,似乎有些痛。她意识到,连忙松开向他道歉。平常她有些孤独,没人陪她玩。丫鬟也有些束手束脚,不得尽兴,她慢慢就失去了兴致。
“对不起,先生。我有些激动了。对了,先生贵姓?”
“我免贵姓秦。”
“你也姓秦?”叶灵筠看看他,似乎比秦海大上几岁,警觉起来,“你莫非就是秦二少的哥哥秦……秦帮主?”
想到这人可能是一帮之主,平常杀人不眨眼,叶灵筠不由退后几步。
“你看我像吗?”秦先生神色不动,望着女孩。
叶灵筠望着他。她想想,听说秦海的哥哥比他大了十多岁,现在肯定三十多岁了,这人无论如何不怎么像。当下,她放了心,对他摇摇头。
“在你想象之中,我们帮主是什么样?”秦先生感兴趣地问她。
“他应该是个小老头了吧?”叶灵筠三个哥哥都是那么大了呢。她想象着他们的样子,猜测着。再说,他年纪轻轻就居于帮主之位,十几年时间早就练得气势如虹,杀气腾腾了吧?她见了哪敢正眼瞧他?这个人,虽然有些怪,到底还属正常人的范围之内。那帮主,肯定归属杀神级别了。
秦先生听了不由哑然失笑。
秦先生的病房就在她的隔壁,叶灵筠也懒得在意了。医院虽然不大,但两个人住,还是有些空旷,两人距离较近,她心理上有些安全感。
第二天一早,来了一名医生一名护士,叶灵筠便要求不要输那多瓶了,太束缚了。医生却不敢同意,只是检查了她的伤势。不过在扎针时护士告诉她,今天就只有这一瓶药,叶灵筠有些高兴,问起秦先生,护士有些惊惧之色,支支吾吾地说,他没外伤,医生还在检查,具体还不清楚。叶灵筠觉得,最好快点用药,别到时她都输好了,他还用着药,那菊花酒肯定得迟一些才能制了。
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在输液瓶还余半瓶的时候,秦先生就来了一次,告诉她,他都安排好了,等她输完,他们就开始。叶灵筠有些兴奋,虽然被家教束缚着,到底小脸有些红。她连书也没心思看了,更没注意到,秦先生的左胳膊已经拆了夹板。
等起了针,叶灵筠按着针口,还纠结要不要去隔壁找秦先生。不过,在她的纠结还没结果的时候,秦先生进来了。
“现在就开始制吗?秦先生?”叶灵筠迎了上去。
秦先生没接她的话,问她想不想亲自出去准备些东西?叶灵筠眼睛亮了,她可以出去吗?
秦先生点头。然后给她一套衣服让她换上,自己出去了。叶灵筠出来时,秦先生还在门口站着,他看到她的形象,眼前一亮。她一身少年服装,只是头发有些长。
见他望向自己的长发,叶灵筠也不由抚摸着。他什么意思?难道出去一次就要剪掉长发吗?她有些舍不得。剪头发容易,再长出来可难了呢。
“不用剪。”秦先生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展颜一笑,脸上竟也显出浅线的酒窝。他走上前,亲自给她扎好头发,戴上了准备好的短发头套。叶灵筠有些怔,秦先生含笑让她去照照镜子。叶灵筠到洗手间,便看到镜子中自己翩翩美少年的形象,也愣了半晌,她都有些认不出了。她觉得,要是以前懂得乔装改扮,也许出走就容易很多呢。
回到秦先生身边,叶灵筠就昂着头,有了些少年的派头。不过秦先生告诫她,不要太大意,她这个样子,遇到很熟识的人,很容易露馅儿,然后又教了她些男子的体态。叶灵筠觉得要天涯远走,可能用得上,学得倒也认真。
见她有些紧张,秦先生又安慰她,不必太刻意。她装扮的样子,不这十三四岁的少年,有时候任性也是可以理解的,声音也自然些才好。
出发前,秦先生还让叶灵筠戴上墨镜,他也装扮好,说她做灵少爷,他就冲当她的保镖。又让两个人跟着当跟班和司机。
叶灵筠看着秦先生指挥若定,双手无碍,觉得跟昨天差别太大,有些怀疑地看着他。秦先生有些尴尬,说秦帮主其实未下死手,不过当时痛得真正厉害,就以为骨折了,让医生上了夹板。过了一晚就好多了,不过医生说还是不能提重物,出去时还得小心点儿,不要惹事,他还做不得真正的保镖。叶灵筠疑惑点头。
叶灵筠久居深闺,就去出去,也是车接车送,没怎么在街上逛过,如今见街上繁华,也有些新奇,不过她还是记得秦先生的嘱咐,只昂首走着,显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墨镜遮看她的神采,也未人过于注意她。在这个城市,有身份的少爷多了去了,看得过来吗?
他们到了酒肆,买了几坛米酒和滤酒的设备。秦先生让一个人去开车,几个人便站在了旁边。叶灵筠看见七八坛酒,在地上摆成一片,煞是壮观,便低声问秦先生,为什么要买这么多酒?需要这么多吗?那得多少菊花去泡呀?
秦先生也压低声音告诉她,他们泡一坛就好,其余让其他弟兄喝。秦帮主说了,也是出来一趟,就多买些,让他们也解解馋。
叶灵筠有些好奇,不知秦帮主是什么样的人?倒也懂得体恤下属。
秦先生告诉她,秦帮主义薄云天,人自然是好的。
叶灵筠微动了下嘴唇,想着,“秦帮主是你偶像,当然是好的啦!”
叶灵筠个子在女子个头中也属中等,可是跟秦先生相比,就有些小巧了。跟他说话,她自然地抬起头。秦先生高大,因低声说话把头压得很低,照别人看来,倒真的是佣人跟主人说话似的。倒是旁边的跟随跟受了惊吓似的,目瞪口呆,一会儿又意识到什么,又低下了头。
两人说话很投入,没提防有人站在了不远处,朝他们施了一礼,“这位小少爷,能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