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宅中风波
不管卢瑾泉如何讨饶,夏姬全然不顾,出剑愈发凌厉,剑气四处溢散,就连一旁的兰朝婴都觉得脸庞像是被针刺了一番。最后还是宁自乔出面,这才使夏姬停手。
“二位道友这是何故?”宁自乔发问。夏姬难掩怒色,恨恨说来,“我之前在村子外修炼时,就曾发觉此人鬼鬼祟祟跟踪与我,起先只以为是觊觎我身上宝物,后来这厮恬不知耻,说要与我结为道侣,实乃色中饿鬼!”
“方才我衣衫凌乱,肯定是这小人所为!”
卢瑾泉站的老远,众人只能在幽荧的照耀下看清其身影,“我是真心爱慕仙子,之前跟在仙子身后也是想要表达心意,至于我对仙子无礼,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且不说有蒲参生的幽荧在外,就说时间,宁道友可为我作证,我可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宅中,宁道友出去打探之时,我担心仙子安危,这才出去。与那道士施法时前前后后不过半炷香的功夫,怎可能有机会对仙子行不轨之事?”
宁自乔点头不已,这时间确实太短,况且在众人警觉的情况下,难有下手之机。兰朝婴微眯双眼,“蒲前辈的幽荧是如何死伤的?”
蒲参生沙哑说道:“被迷幻之物所晕,随后毒杀,而夏姬姑娘颇懂药理。”夏姬气急,“你是说我自导自演?故意污蔑于他?”蒲参生不再多言,只是这无声在夏姬看来就是男修之间的相互维护,于是再次提剑,就要与蒲参生较量一番。
沔城夫人从厢房中走出,脚步浮沉,说道:“发生了何事?如此吵闹?”
在宁自乔一番解释后,这才说道:“老婆子前些日子在一只鬼物手中吃了亏,伤势未愈,所以休息的早,这厢房中的事情一概不知啊。”
宁自乔只好问向自己的师妹,“溪儿,你可曾注意到哪些异事?”宁自乔身边那位黄衣女修思考片刻,“沔城夫人休息的早,我和芷秀在修炼时曾闻到一阵奇香,随后便觉得脑中昏沉,不省人事。夏道友中间出去过一次,不过很快便回来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发生了。”挽着溪儿手的另一位蘸雨宗女修也是连连点头。
“夏姬姑娘中途出门是为何事?”宁自乔问道。
“女儿家家,最受不得泥垢加身,外出沐浴而已,怎么,这倒成为你们怀疑我的理由了?”夏姬目光直逼宁自乔,寒意涌动。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门外传来不少的脚步声,众人这才停止争吵,宁自乔缓缓说道,“是那些行尸,诸位道友暂且放下恩怨,还是先解决此番来敌。”
宁自乔众人确实经验丰富,蘸雨宗的男修们取出机弩弓箭,越上墙头,靠着蒲参生操控的幽荧看清雾中景象。
卢瑾泉还是离众人远远的,靠着飞近他的幽荧,兰朝婴才能看清他的位置,原来是在大门口。众人都并未靠近门口,夏姬更是嗤笑卢瑾泉胆子不大,色心不小。不过看卢瑾泉情况,难不成想事情不妙便溜之大吉?
随着众人准备完毕,混战随之开启,先是院墙上发出阵阵箭矢破空之声,随后宁自乔大展水法,声势浩大。夏姬和沔城夫人一同分别在院墙东西两侧补刀。蒲参生操控的幽荧确实不善斗法,所以只是盘腿坐在地上操控幽荧为众人提供光亮。
苏时玉也并未闲着,随众人一同飞上墙头,道法频出。
兰朝婴因为修为原因,并没有加入战场,只是环顾院内的每个人,似乎想要找出之前袭击自己二人的凶手。
和兰朝婴一并没有加入战场的是那和宁自乔稍显暧昧的蘸雨宗女修溪儿及身边的芷秀。就在兰朝婴望向二人时,注意到兰朝婴目光的溪儿也是报以微笑,兰朝婴点头回礼。
众人在将大批行尸解决后便陆续出门绞杀那些残兵败将。兰朝婴走到苏时玉旁边,说道:“此地古怪非常,小心为妙。”
苏时玉也是连连认同,“小道心中有数。”
凭借着幽荧发出的光亮,兰朝婴跟随苏时玉一同出了宅子,地上一片狼藉,遍布箭矢,不少百姓衣着的尸体横七八歪的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嘴巴微微张开,脸上还有不少尸斑。兰朝婴走近翻了翻那些尸体,恶臭使得其皱眉捂鼻,尸体呈现淡紫色,手臂上青筋暴起,指甲不过寸许长,玄色。
“都是些行尸走肉,被摄取魂魄后变得浑噩呆板,不过不会轻易对人发起进攻。”苏时玉凭借道家的记载,轻松说出这些尸体的来历。
看到宁自乔他们渐渐走远,只剩点点微光,兰朝婴返回大门处,木门异常完整,没有丝毫指痕,原本待在这里的卢瑾泉也不知去向。苏时玉好奇兰朝婴此番作为,问道:“你干嘛呢?”兰朝婴走到那颜色鲜艳的门神彩绘面前摸索一番,“总要确定之前在黑雾中袭击我们的人,否则真是寝食难安。”
苏时玉点点头,自己也开始分析,“正如目前看来,宁自乔,蒲参生和卢瑾泉是完全具备袭击我们的条件。夏姬那女修性格火爆,看起来颇为敌视卢瑾泉,沔城夫人都没走出东厢房,这两位女修倒是可以亲近些。”
兰朝婴像是发现了什么,拍了拍在那里分析的苏时玉,“这门神彩绘下还有一层褪色的门神彩绘。”兰朝婴翻开最上面那层色彩鲜艳的彩绘,看清了其下面覆盖的白如素纸的门神彩绘。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门神彩绘中的神通本就会随着时间而流逝,等到它褪色后,百姓自然会换上新的。”
兰朝婴摇头,“不对,我看过一路上所有的宅子,所有的彩绘都鲜艳异常,况且民间彩绘中的红色怎么会用昂贵异常的朱砂绘制?”兰朝婴抹下门神冠上的一缕红色,展示给苏时玉看。
苏时玉有些惊讶,“那你觉得呢?”兰朝婴拍拍手说道:“画圣的弟子或许来过此地。我们根据那丐帮所述,一路上沿着画圣弟子所走路线而行,此处有幽荧异象,没道理我们注意的到,而画圣弟子注意不到,说不定这彩绘就是画圣弟子所做。”
苏时玉一整个震惊,“你确定?”兰朝婴摊摊手,“瞎猜的,不过在我看来,起码这里的所有人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