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伺候
兰州市和寸土寸金的江海市不同，兰州的发展相对于江海而言，那是落了十万八千里。
兰州对比国际大城市而言，是一个中心偏西的城市，这样的地理位置，只能发展实体产业，海运货运出海贸易，那是想都别想了。
可没办法，兰州偏偏又无法利用黄河水，以至于实体工业嘛，也没办法搞。
于是乎，兰州就只能变成了一个缩小版，落后版的江海了。
所幸，兰州的市中心，一样有一条相似与江海市大江的大河穿过，那就是九转回肠的黄河。
沿黄河两岸，是相较于周遭高楼而言的高高楼，这是萧沐打算给凌清漪买的房子。
萧沐此时便是带着凌清漪来到售楼处，打算看一下房子。
毕竟和江海市成体系化、系统化的售卖别墅不同，兰州市的别墅市场，可是稀缺的很。
这里可不会每一栋别墅，给你安排一个业内的金牌销售解说，而是大家同样去到销售部查看的。
兰州的别墅少，富人少，出去闯荡之后有钱回来的，住的别墅都是自己建造的。
萧沐只能了解到这些消息，至于行业内幕行价什么的，萧沐不在意。
这玩意儿不用太在意，反正一个人手上一千万，只要不去搞其他花里胡哨的东西，那一辈子也吃不完。
你一天吃一万块，都得吃一千年，假设你还能活一百年，那剩下九百万，你特么不碰房赌冰，该吃吃该喝喝，怎么都花不完。
所以萧沐不吝惜给自己的女人花个几千万买房，反正留下一千万就好了。
萧沐带着凌清漪进到销售部大堂，三个女销售员就在不远处喝着茶聊着天。
两个打扮得更妖艳一点，身姿更“婀娜妖娆”一点的女店员，听到手推式门打开的声音，就回头瞥了一眼。
她们常年混迹在销售处，辨别他人财力的眼力，那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风霜寒冬洗礼的，那一双火眼金睛，比齐天大圣还神奇几分。
进来的客人个子很高，脸上刚毅，帅气，阳光，手臂粗壮，但衣服不是大品牌，显然也不是订制品，下半身修长，鞋子也是常见的安踏，绝不超过五百。
这样的男人嘛，用来当做出轨对象很不错，毕竟她们不是回家面对那个“一事无成”老公，就得去和多财多亿的公司老总“坦诚相待，容乳携忘”，所以自然更喜欢这种年轻力壮，看起来就是嫩的出水的男大学生作为情人了。
反正女子找情人成本极低，男人找情人还得花钱花心思，去给情人送礼讨欢心，一个不注意，还得面临上门要名分抢家产，闹得家庭不睦的情况。
而女人找情人那就太简单了，只需要带上一身骚，对着纯情男子聊聊骚，就能让男子自顾自地掏腰包，还得哭着跪着喊宝宝，实在不行还能跑，反正到了没烦恼，多好。
所以，这两个妖摇风骚的人，已经开始打算上去撩拨一下萧沐了。
只是，下一秒，她们看到了挽着萧沐胳膊的凌清漪，笑貌自然，眼睛灵动，没有丝毫如同她们在风尘中，摸爬滚打多年后，眼睛里的浑浊和污秽。
打扮是纯情的瑶族少女服装，一条轻腰带紧紧勒住两手可环，一手可握的小腰，看起来像是待放的花苞，却又有一种清香美好。
一双小腿虽然略有小麦色，但健康自然，而且走起路来摇曳生风，和她们那种需要踩着十厘米恨天高，才能摇摆起来的小腰和臀部，那是截然不同，毫不相似。
所以两个女人一下子就对萧沐没了兴趣，没钱，有女人，那我们鸟你干什么？
两人对萧沐没兴趣的同时，还带着一种吃不到肉的愤愤不平，嘴里念叨一句：
“哼，又是家里没钱还妄想买房的穷鬼大学生。”
萧沐自然听到了，但他丝毫没有介意的神色。
萧沐从来不介意自己被随口说一句坏话，除非对方嚣张到骑脸输出。
要真那样，说不准萧沐会不介意，送多嘴多舌的让，去加入肯德基豪华喂猪套餐。
当然，如果对方要是骂了一句凌清漪的话，萧沐可能还会在把她们剁碎喂猪之前，给她们几个耳光，让她们死前好好忏悔一番。
萧沐从来做事风格都是如此，他有一定的道德原则，但仅限于不伤害到他身边的人。
毕竟，对待他爱的人，他有一套和社会大众不同的原则。
这也使得萧沐有时候看起来很矛盾。
但归根结底，还是出自三个字，顺心意。
萧沐想要心情舒畅而已。
杀冰贩子，杀走私军火的人，是因为他看到被这些东西荼毒的人过得凄惨，萧沐心里便不舒畅了。
他不舒畅了，他想要舒畅，就得释放。
释放的方式很简单，谁干的，谁去喂猪，就是这么简单。
而他杀死雇佣兵一家老小，妻子儿女的时候，也同样如此。
所以，萧沐在一些人眼里，说不准带着几分邪性。
但萧沐不在意。
就如同此时他不在意那两个势利女孩你一言我一语地吐槽萧沐是个穷小子一样。
萧沐笑了笑，后面那个显然刚刚进入销售部，还没有完全被腐蚀的妹子走了过来。
她绑着的双马尾一晃一晃地，如同小时候玩的拨浪鼓，就差啪一声拍到脸上了。
“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萧沐很乐意对这样眼神干净的人露出一份善意，于是笑了笑，说：
“我想要沿江一带空置的房子，最好在六到十楼之间，不要太潮湿的，最好能看到黄河的夜景。”
话一说完，远处两个闲聊的女子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用毫不顾忌的声音说：
“哎哟，还江景房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江海市出来的大老板呢？一双破运动鞋，一身廉价地摊货，妥妥穷大学生，嘁。”
这话让两条小辫子的女生略微尴尬，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萧沐致以真诚的歉意，随即用背了好几天的ppt，来讲述江景房的情况。
萧沐的眼睛却微微眯了一下，心说对面都骑脸输出了，这不给她们两个耳刮子，不符合我萧沐的性格啊。
可是刚刚才杀了人，现在又要打人，让妹妹看到了也不太好，说不准她会觉得自己有什么暴力倾向呢？
我萧沐可是一点点暴力都不想使用的。
忽然，萧沐的眼睛嘀咕咕一转，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办法。
他蓦地低下头，问两个小辫子的女孩，说：“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妹妹。”
说出小妹妹的时候，凌清漪一下子就揪住了萧沐的胳膊肉，又变成了护食的小猫咪。
萧沐略有些无奈，但也只好由着，等待小辫子女孩的回答。
“我我叫钱招娣。”
萧沐听到这个名字，内心叹息一声的同时，脸上笑着说：
“那你把刷卡机递给我一下，回去坐好，待会儿给你一个惊喜。”
说着，萧沐抓起手中的黑卡，刷刷两下就在店里的刷卡机上，刷了两千万，随即敲着玻璃等待。
远处的两个妖艳的售货员笑得花枝招展，说：
“哎哟，还拿出了黑卡装呢？刷卡？能刷个啥？刷一辈子，也只能刷出个平多多省五毛订单吧，额呵呵呵呵。”
萧沐没有理会，笑意盈然，拉着凌清漪在旋转椅子前坐下。
两人屁股还没完全坐下呢，就听见一双皮鞋噔噔蹬蹬地从楼梯响起，一个大肚便便，西装革履的经理，头上冒着冷汗，头上发丝凌乱，半跑半摔得下了楼梯，一开口就惊呼说：
“谁人，谁人打的太谁人刷的卡？两两千万的大订单，谁谁特么经手的，我给她升职加薪，娶她都行。”
两个本来还在嘲笑萧沐的女子脸上瞬间僵住，脸上的廉价脂粉也瞬间凝固，三厘米厚的粉，因为笑起来的褶皱而露出一条条断裂的勾痕，口红涂满的嘴角就这样呆滞住，由上勾的尖，渐渐变成下弯的撇，震惊不已。
“两两千万？经经理您，您没有开玩笑吧？”
其中一个戴着红色丝巾的女人，粉都掉了一地，咔咔成渣了，另一个更是差点把口红吃进了自己的肚子，就差抓住萧沐喊老公了。
经理咬着牙，喘着气，一个大肚腩起起伏伏，心里就想一巴掌扇给那个问话的红色丝巾女人，心说去你丫的，我都说了两千万，你特么还敢质疑我？是不是不想干了？
当然，在客人面前，特别是这么亿表人才的客人面前，胖经理还是要保持绝对理智的。
他压抑了一下内心的躁动，熟练地露出讨好的笑脸，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只有一男一女在这空荡荡的招待厅。
看到萧沐和凌清漪的穿着时，他微微撇了撇嘴，就打算视线转移，去看看招待厅里有没有其他人了。
然而，就在经理的视线快要从萧沐的身上挪开时，一块长方形的黑金卡在他的视线中晃动了一下。
卧槽！
经理内心不禁说出了一个可以表达惊疑，兴奋，喜悦，快乐，伤感，难过，震惊，痛苦，哀愁，怨恨的词语。
他不是没文化，只会用这一个二字词，而是此时，无论哪个词，哪个短语，哪个句子，都不如这两个字更能表达他内心复杂翻涌的情绪。
千言万语，在这一瞬间，汇聚成了两个字：卧槽！
胖经理心说，那可是艾斯跨国银行的黑金卡，据说有这张卡的人，全球就唯有一个，而且还不知道是谁，有人说，艾斯集团的公子哥，都能给那位爷下跪。
若不是胖经理的三叔公的四舅爷的三表姐的邻居的哥哥的干表弟的媳妇的弟弟是曾经服役，说认识那个艾斯集团的唯一黑金卡持有人，还顺带拍了照片的话，他打死都不相信世界上真有这张卡。
可如今，胖经理真真切切看到了这张卡片，心里的感情那是急切翻涌，心说要是舔好了这位爷的屁股，以后别说不用看老板的脸色了，去老板的媳妇家过生日都可以啊！
于是胖经理立马挤出一副见到义父干爹都不会露出的谄媚笑容，说：
“这位爷，我们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胖经理觉得这句话，风度不减，意气不失，而且还给足了对面派头，那是绝对的销售界的顶尖话语啊，年轻的牛云来了都得喊一声佩服。
而萧沐，则是露出饶有意味的神色，说：
“哎呀，我今天，倒是进来就听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味啊。”
胖经理眼睛嘀咕咕一转，心说这也没人吃醋啊？哪来的酸味？
可是作为销售，还混到了经理，那说话的艺术和说话的反应能力，那是丝毫不能差了的，所以这一刻，经理迅速发话，说：
“哎呀，小青，我不是叫你平日里好好打扫大堂嘛，是不是哪里发霉了，惹得贵宾不开心了？”
被喊作小青的是脖子上绑着青色丝巾的女子，她一看经理这模样，就知道这个刚刚被她嘲讽的所谓“穷酸大学生”，那是名副其实的大款。
她的情商总是忽高忽低的，具体表现为，见到大款情商奇高，见到穷小子情商极低，所以忽高忽低，一点儿~规律都没有。
不过，既然此时小青知道了萧沐是大款，那她的情商那是挠一下就上来了，立即十分假，零分真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说：
“哎呀哎呀，是小青疏忽了，这两天没有打扫大堂，碍了大哥的眼，我这就赔罪，给您捏捏腿”
说着，小青就想伏下身子。
她可老喜欢用这招了，对所有男人都奏效，低下身子捏腿，柔软的胸部会不自觉地摩擦男人的小腿，一双小手还时轻时重地刺挠男人的大腿，时不时还往上走，去挑拨男人的中腿。
这一招百试百灵，撂倒过无数大款。
而此时，小青更是有些急不可耐，迫不及待，追星赶月般地想低头下去。
脖子上缠着红色丝巾的小红哪里见得惯小青抢走大款？
要知道，这种售楼的，都是有提成的，两千万的大单子，提成百分之三，那就是六十万！这特么直接少走二十年弯路，一步变成小富婆，谁看了不迷糊？
而现在，谁拿下大款，提成就是谁的，所以此时小红怎么可能放任小青浪荡，拿走“本来属于她”的六十万呢？
所以，下一秒，小红的身子就轻轻一推，让穿着十厘米高跟鞋，打算蹲下，且体态不稳的小青跌倒在地，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随即小红皮笑肉不笑地说：
“哎呀，小青，你怎么跌倒了啊，手都弄脏了，还是让我来伺候大哥吧。”
小红兴奋之下，伺候两字都说出来了，那是纯纯的忘了亲爹是谁了。
凌清漪看着这一幕，不知怎么地，觉得有些恶心反胃。
而萧沐看着这一幕，想笑，他笑着说：
“伺候就不用了，我刚刚说的酸味，也不是说大堂发霉的酸，更不是酸酸梅的酸，或是吃醋的酸。
我刚刚进来闻到的酸味，那是刻薄尖酸的酸啊。”
这话一出，招待大堂里，瞬间露出一股诡异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