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联兵抗蜀
闽越使者匆匆的走了进来，是一名白发长须的长者。见到轩辕霸身穿龙袍安坐在主位，赶忙跪下叩首说道
“外臣李海叩见陛下！”
“使者请起。”
“臣谢过陛下。”
“李大人官居何职？此次代表闽越国来此所为何事？”
“回陛下，老臣李海为闽越国谏议大夫，此次前来，乃请陛下携平叛大胜之兵助我国抵挡蜀王。”
“哦！蜀王出兵入侵闽越了？”
“正是，陛下与叛军激战之时，我国也履行承诺，沉兵数万于江陵威胁襄阳叛军背后，谁知蜀王不讲道义，居然顺江而下围攻我军主力。”
“哦！如今贵国战事如何？”
“回陛下，我军……我南朝不善兵战，被蜀王蛮兵杀的大败，现下江陵已不在我手，如今蜀王大军直逼我国都城。”
“贵国金陵无能战之兵了吗？”
“回陛下，尚有御林军十万余。”
“蜀王军队多少？”
“回陛下，蜀王号称三十万大军，但是据前线兵将说，十五万左右。”
“原来如此，那贵国军队与其也不算差距甚大，又背靠都城，想必是守得住的。我刚平叛，军队疲惫，需要休养生息，不如请贵国国主且试着击溃蜀王，如若击溃不得，明年春天我在发兵相助如何。”
说罢轩辕霸站起来就要走。李海一见心中起急，也不顾礼节，赶忙走了几步一把抓住轩辕霸衣袖
“陛下！陛下不可！”
“贵使，你要干什么？”
李海也发现自己唐突了，赶忙又跪下说
“陛下，唇亡齿寒啊！如果蜀王攻取了江南，灭了我朝。到时候以蜀王之明，独孤父子之能，必然成为陛下的心腹大患啊！陛下不可不察！请陛下出兵。”
“这……”
轩辕霸佯装为难，轩辕宏见状赶忙走了出来
“李大人，你应该听闻，小王轩辕宏已经赴蜀与蜀王达成盟约，互不相攻。我父皇最重承诺，怎能为贵国失约。”
李海见轩辕宏说话，赶忙站起来转身拱手说
“越王说的对，我国主也有所听闻，但是海依旧劝国主来请援，自有良策！”
轩辕霸见状又重新坐下。听二人对话
“那贵使，请问有何良策？”
“回越王，您代表陛下签订盟约是互不攻伐！也就是不可为他国援手是也不是？”
“正是。”
“那倘若蜀王先攻伐东君领土，是不是算违背盟约？”
“正是，可蜀王也不傻，怎会如此操作？”
李海点了点头，再次转身跪倒轩辕霸面前
“陛下！越王！海之策便可解决这份困扰！”
“哦，贵使请说。”
“是，陛下。我已说服我国主，正式向贵国称臣，去国号求封地，请陛下纳降！”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国书。轩辕霸面带微笑，示意大监取来了国书。轩辕霸展开看了看。
上面无非是写，闽越国主愿意投降取国号，从此江南便是东君领土，每年江南赋税一半上缴国库，并且让出江陵、武陵、长沙三郡请陛下派兵驻扎。
轩辕霸笑着点了点头，把国书给众人观看。随即指了指李海说道
“贵使，请起吧！”
“陛下，您不纳降，不发兵。我便跪死在这！请陛下纳降发兵！救我主燃眉之急！”
轩辕霸见他如此，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转头问刚看过国书的轩辕云
“太子以为如何？”
“回父皇，儿臣以为可纳降，只是要飞书给定国公邱老将军，做好抵抗蜀王一怒之下派兵从汉中出兵的可能。儿臣听闻独孤彦并未随军出征，他在汉中，可随时率兵出征。”
李海一听轩辕云这般说词，赶忙叩首
“陛下，太子之言极是，请陛下纳降出兵！”
轩辕霸点了点头，转头问轩辕宏和轩辕拓
“宏儿，拓儿你们以为如何？”
轩辕宏看了一眼轩辕拓，轩辕拓以目示意让他轩辕宏先说。轩辕宏点了点头
“父皇，宏儿以为太子之言甚是，只是……”
“只是什么？”
“回父皇，只是如何出兵，如何征战还需从长计议。”
“那宏儿你也是赞成出兵？”
“回父皇，正是。”
“拓儿怎么说？”
“回父皇，我素来蔑视蜀王，即使李大人不来，我也会建议父皇不要回兵，直接攻蜀。既然二位高瞻远瞩的兄长都赞成出兵，我自然附议，只请父皇派我为先锋，我必战之能胜，让我血与叛军战败之耻！”
轩辕霸点了点头，然后他又看李允
李允拱手说道
“陛下……允的见解恐怕与诸位王爷不同，怕引发陛下不快，不说也罢。”
“太玄何必如此，且说。今日当着李大人面无不可谈。”
“回陛下，既如此……那我便说了。”
“太玄且说！”
“我的意见，还是不便出兵，但可以纳降。就像李大人所说，如果纳降之后，这江南便是我东君之领土，蜀王再攻伐便会违背盟约。陛下可派一个特使，以言语相劝，并将江陵，武陵，长沙三郡让给蜀王，换取他退兵……”
“文国公不可啊！如此是资敌，有了江陵武陵长沙三城，他们便可在此修正和屯粮。明年春，蜀王必然去而复来，到时我江南再无抵挡能力了！”
“哎，李大人且让我说完。”
李海无奈只好拱手请李允继续说
“陛下，李大人，我的意思并不是就对蜀王示弱，我是想用短暂的和平换取更多的准备时间，这大半年的时间，陛下可以回长安继续推行新政，平复战乱引发的后续问题。只需要留下淮南郡王总督襄阳军务，襄阳郡王辅之。秣兵历马，明年春，蜀王若敢再次入侵江南，二王从襄阳出兵会同江南兵缠住蜀王。陛下可用武国公和定国公率兵攻伐汉中，蜀王必然退兵，然而从江南退往蜀地，千里之遥路途难行。到时候他必然首尾难顾，陛下必然战之能胜。”
此言一出，李海再次跪下。拱手对轩辕霸说
“陛下，陛下！文国公此策貌似稳胜，可大卫不妥，明年开春如果二王和江南兵挡不住蜀王，又或者蜀王不回兵，则江南危矣！何况由陇西攻打汉中，崇山峻岭，关隘重重。如若一时不胜，还丢掉了江南，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李允听了还想说什么，只见末位的陈隐豁然站起说道
“陛下，臣陈隐有话要说。”
“哦！怀祖且说。”
李海回头看见是一个文弱少年，不知道这是何人，于是拱手问道
“陛下这位英雄少年是？”
“贵使，此人是我义子，爵封武国公陈隐陈怀祖。”
“哦！这就是陈庆爷之孙！”
“不错！”
李海走了两步到陈隐面前，撩衣服就要跪。陈隐一把搀住了李海
“李大人何必如此？”
“武国公，您祖陈庆爷曾为闽越呕心沥血，只怪先国主昏聩不纳忠言，致使废了陈庆爷的爵位，老夫恳请武国公不要嫉恨，国主早已恢复了陈庆爷的爵位，遍天下寻找你祖孙二人，可始终寻不得……”
“李大人不要说了，怀祖不是心胸狭窄之人，祖父他也从未嫉恨先国主。”
“既如此，还望武国公秉公直言。”
陈隐点了点头，向着轩辕霸拱手说
“陛下，依我之见。要出兵。正如李大人所言。如果明年开春，蜀王咬死了放弃蜀地而攻伐江南，用蜀地换江南，便是我东君大患，何况正如李大人所言，万一攻之不胜则悔之晚矣。如今正可借助江南军民守国卫土之心正盛，可以牵制蜀军，我军从后方出击，必然可一战而胜！”
陈隐说完用目示意轩辕霸，还有后话不便说。轩辕霸心领神会
“既如此，除了太玄以外都赞成出兵，那便如此安排吧。李海听旨。”
李海听了欣喜，赶忙跪接圣旨
“臣李海听旨。”
“我决意纳降江南国主刘永称臣，赐闵国公，治所金陵。领亲王俸！用人封官皆由闵国公自行决定。”
“臣李海，替闵国公谢过陛下！”
“李海，朕封你临海候，你且下去饱食酒饭，随后拿着我的圣旨，速速回金陵去，我明日便发明诏给蜀王，不日我亲自率兵出征，解闵国公之围！”
“臣李海，领旨！谢恩！”
叩首后便满脸堆笑的站起来，向诸位皇子大臣拱手。在亲兵的引领下，去客帐休息。
轩辕霸，见李海走远，便转头对着陈隐说
“怀祖你适才有话没说完？”
“回陛下，我确实有话要说。”
“可是出兵策略？”
“回陛下，正是。”
“好，你且说来，让诸位听听。”
“遵旨。”
陈隐顿了顿又说道
“陛下，隐以为，是要出兵，但是不要匆忙，让李海将旨意带回去，让闽国公知道援兵会来，让他们背城死战，也让蜀王知道。让他们疯狂攻城。我相信以江南兵民护国之心，定然血战，以我对金陵的了解，蜀王没有百天都不要想攻下金陵。我军可缓慢行军，待到蜀王师老兵疲之际，一举将他拿下。更何况我军刚经历大战，也需要修正，匆忙接战即使能胜也是惨胜。”
轩辕霸点了点头，于此同时轩辕拓也点了点头。陈隐继续说
“另外，陛下既然将荆州降兵和山东降兵交给隐，隐有意按照祖父的练兵之法，将这五万人练成白马骑兵，帮助陛下打硬仗，只要练成了。隐愿意亲率他们往渝州的路上截断蜀王的归路！”
轩辕拓一听，赶忙把话接过来
“怀祖，按照你的方略，蜀王必败，但是我军无力围歼蜀军，蜀军败往渝州定然困兽之勇，你率区区不到五万之兵恐难以抵挡……”
“三哥，隐有信心截断蜀军归路，即使不能全歼，也要让他埋骨十之八九，与蜀王作战，不争一城一地的得失，只有将他的精兵歼灭，才能让陛下和三哥未来攻伐蜀地的时候，能事半功倍，否则蜀道难，关隘重重，如果再有能战重兵，那可谓难以攻破。”
轩辕拓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轩辕霸。
轩辕霸没说话只是看了看轩辕宏和轩辕云
轩辕宏听着陈隐的一番言辞，心中很是开心，他知道如果这几万降兵能被陈隐训练好，变成一直不败神军，那自己手里就握有一支军事力量，这对以后自己未来是非常有利，但是他喜怒不形于色，只是皱着眉头问道
“怀祖，如此你训练降兵需要多久？”
“二哥，如果战马器械场地到位，三个月足矣！”
“需要多少兵马器械？”
“二哥，每名骑兵需要两匹马，一匹战马一匹走马，战马需要大月氏那样的良马，走马倒是无所谓，只要精壮便可。兵器嘛，全身轻铠，强弓两支，随身弩一支，铁箭每人三壶。利剑一把，斩马刀一把，三十斤铁枪每人一支。场地简单，荆州北山中有一片草原，我曾去过，是山中宽阔的盆地适合各种地形训练，只要器械马匹到位，我保证三个月训练出一个不败新军！”
轩辕宏一听，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其他还好说。这战马恐怕是要把整个东君掏空了。只能无奈的看了看轩辕云。轩辕云点了点头
“怀祖，这倒是不难，可以把军中所有军马都调拨给你，走马可以慢慢购买。我军过江与蜀王作战也不是急行军，而且江南也不适合大规模骑兵作战，要以步兵为主，倒是影响不大。就看父皇如何决定了，我个人觉得可行。”
轩辕霸听到此，点了点头
“如此便依策行事。明日我发明诏给蜀王，宏儿主持为怀祖调拨军马器械，拓儿和玄儿
会同诸位将军整顿十万大军，十五日后出征。曹彬明日率本部一万兵马先行过江，一则筑营，二则修路，三则给闵国公希望。”
众人见轩辕霸计议已定，也不再说话，只是拱手说遵旨。随后在轩辕霸挥手下徐徐退去。只留下了刘雨保护轩辕霸，李允和轩辕霸聊些文章事
帐外，轩辕宏和轩辕拓碎片慢走和众人拉开距离，见大家都走远了，轩辕拓低声说道
“二哥，我们今日推举了大哥做太子，本以为他会继续越俎代庖。可今日看起来却是谨小慎微啊。我们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三弟，不必担心，现在是战争时期，大哥能做的事情甚少，何况大哥刚刚用命救驾，父皇正在感恩和反思的时候，此时父皇就是想封大哥为太子，你我不过顺水推舟，还能借此得到父皇的赞许。我们只需要等待，等到退了蜀王，班师回朝的时候，大哥一定又会回到越俎代庖的习惯中。”
“会吗？毕竟大哥被父皇冷落了好久……他不会学乖？”
“不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况父皇封了他太子，他一定会得意忘形的，大哥在英明也是人，何况我此次观察他的病是真的……”
“是真的又如何？他武功高强，如若能护住心脉……”
“是真的，便觉得自己命不长久，觉得自己命不长久就想做事，把想做的做完，……到时候，我们只需要……”
轩辕拓一听，眼前一亮
“二哥的意思是推波助澜？”
轩辕宏诡笑一下
“捧杀即可。”
轩辕拓听了哈哈哈大笑
“那如今之计二哥与我当如何？”
“回长安之前，你我不必在私下密聊，我且做好后勤，你且打好每场仗。静观其变！”
轩辕拓点了点头，向着轩辕宏拱拱手，二人便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