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五十三、抢亲
“本少爷瞧你们两个的关系那么的好, 本少爷要是再不早点退位,指不定就成了不知好歹的那个。”
闻言,何朝歌眉心折痕加深:“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 自然是好心地给你的心上人腾位置, 以防活着碍你们的眼。你不愿意做这个恶人, 那我来做, 反正我的名声早就臭了,也不介意再差这一桩!”说完, 愤怒甩袖离开的宋谢临也不去看他们二人的神情变化,兀自离开。
而他回到府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书房找母亲,取消掉他同何朝歌的婚事。
有些委屈,他真的不想再受第二次了!
正在雕着木刻的宋母一听,停下手,眉头微蹙道:“怎么好端端地突然想要取消婚事, 母亲记得你挺喜欢那位七殿下的。”
“之前的喜欢是之前的, 现在是现在, 而且现在的儿子已经不喜欢那个人了。”气呼呼坐在一旁的宋谢临只要一想到那人,便是委屈愤怒得眼眶泛红。
“可是你们两个闹了什么矛盾。”若非如此,他又怎会赌气来同她说这个。
“没有, 儿子就单纯的不喜欢那个女人了。”在她的眼里,其他人都比他重要,更蠢得连那个男人居心叵测的目的都看不清,倒不如说她知道却不想承认。
宋大人先是拧眉沉思了下,才回:“此事是陛下亲自为你们两个赐的婚,并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违者便是抗旨。至于此事, 你先回去冷静一下,等你冷静结束后再来告诉母亲,你的决定。”
她从那日的交谈中,能看出得那位七殿下对他并非是没有感情的。
眼眸半垂的宋谢临将掌心抓得瘀紫一片,直到过了许久,才闷闷地回了一个“好。”
他也明白,刚才的他实在是过于恼羞成怒得意气用事了。
要是母亲真的听从他的跑去和陛下说退亲,难道就真的是他想要的嘛?
脑海中传来的声音,却是一个否。
自从那天早上,宋谢临愤怒得甩袖离开,且扔下要取消婚约的话后已经过了三天。
这三天中,何朝歌不知道亲自登门去求他原谅了多少次,但每一次都吃了个闭门羹,就连她之前送给他的礼物,皆被他退了回来。
她便知道,他是真的误会了她与瑾玉之间的关系,也是真的生气了。
许是人一被忧心事所困,第一个想到的永远只有借酒消愁愁更愁。
笼罩在皎洁清辉下的大地,处处散发着淡淡的莹玉玻璃质感,春来雪融的夜里也比往日要冷。
坐在院中的女人像是不知醉意,正不断地倒酒往嘴里灌去,身旁的少年嘴上虽在劝酒,但动作却是劝君多饮几杯。
“嫂子你不能再喝了,要是再喝的话,就得醉了。”面带担忧的赵瑾玉见她还要喝,连忙伸手夺过她手中酒樽。
更气恼不已的质问她:“嫂子你为了一个宋谢临值得吗,再说了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宋谢临一个男人。”你看看我,我除了家世比不上他,哪里不比他强,而且我还不会同他一样整日和你闹脾气,更不相信你!
眼眸半垂的何朝歌没有反驳也说话,只是抢过酒樽,接着一杯杯地往嘴里倒酒。
直到一杯酒灌得过猛,导致她被呛了好几声后,才冷漠地回了一句。
“他很好。”真的很好,不好的一直是她。
“他要是真的好,怎么会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嫂子,就连嫂子去找了他那么多次,都全部吃了个闭门羹!更说出要和嫂子取消婚约的话!他要是真的喜欢嫂子,怎么会舍得说出口。”他嫉妒的,愤怒的话皆趁着她醉酒之时,跟着吐了出来。
他的一句质问,也令何朝歌说不出什么来,唯有攥着酒攥的骨节收紧。
因为他说的皆是真的,也是不容令她反驳的事实。
直到一阵寒风涌来,吹得二人身上都泛起了寒意,空气中酒香钻入鼻腔的那一刻。
不欲再说什么的何朝歌摇摇晃晃的起身,并准备往房间里走去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
在身子快要往地上栽的时候,好在被一旁的赵瑾玉扶住,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嫂子,你醉了,瑾玉扶你上床休息可好。”强忍着内心欣喜的赵瑾玉搀扶着她,就要往房里走去。
“好。”醉得有些认不清人的何朝歌也没有推开他,只是将身体的大部分重力都放在他那边。
随着二人双双倒在柔软的床铺上,眸中含情,整个人带着期待与跃跃欲试的赵瑾玉伸手放在她的腰间玉带上,嗓音魅得像是能拧出水来。
“嫂子,今晚上让瑾玉伺候你可好。”
因着醉酒,显得有些迷糊的何朝歌竟将“嫂子”听成了“轩宝”。
她不主动,不拒绝的态度在赵瑾玉的眼中看来,便属于默认。
少年伸手解她衣襟的时候,不但掌心濡湿一片,就连手都是抖的,将嘴里分泌的唾液咽下,娇羞道:“嫂子,瑾玉是第一次,你记得要怜惜一下。”
少年的动作是生涩的,紧张的,却又是胆大的,在她没有动作的时候就像是一条胡乱舔人的狗子,于她的身上留下一条条湿濡水印、
“嫂子喜欢瑾玉吗,是不是比喜欢大哥更喜欢瑾玉。”或许是男人都喜欢拿自己同其他人比较,就连他也不例外。
“喜欢吗?”短短三字从她唇间溢出,就像是最醇香醉人的美酒,带着灼人热度的手指抚摸过少年的脸颊,红唇时,皆惹得少年猫咛一片。
“嫂子醒来后,会喜欢瑾玉吗?瑾玉的身体美吗?”
正吻着他锁骨的何朝歌随口应了一个“嗯”字,更惹得少年脸颊泛红,一双修长的腿紧紧缠着腰肢不放。
随后察觉到疼意的赵瑾玉半撑着上半身去亲吻她,心里更盘算此次可否能一举得女。
届时的他只要怀上嫂子的孩子,这王夫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今夜的月亮也羞得躲在云层后,小梅花屏风上倒映着两道纠缠的剪影,从远处看来,就像是一幅皮影戏。
散落在地的女子内衫,男子贞洁锁,无一不在诉说着缠人情事与满室暧昧缱绻。
一夜宿醉后醒来的何朝歌只觉得脑袋胀得生疼,偏生身体带着放纵后的餍足。在伸手轻揉眉心时,却不小心摸到了一具细腻如玉的躯体,脑子也跟着卡顿了一下。
怀里的少年也因为她的动作,眼梢含艳如一朵初承雨露后的栀子花睁开了眼,雪白贝齿轻咬嫣红下唇的对上她震惊,后悔的眼睛,慌张无措地攥着被角解释道:“嫂子,我……昨晚上… ”
“昨晚上的事情,我知道嫂子不是故意的,而且瑾玉也是自愿的,还希望嫂子不要自责和愧疚才好。瑾玉深知自己配不上嫂子,更不愿意因为瑾玉的事而惹得宋公子再对嫂子生气,毕竟瑾玉知……… ”
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揉了揉眉心的何朝歌打断:“你先起来。”
却闭口不提要如何安置他,还有昨晚上发生一事的看法。
“嫂子,可我……… ”
当何朝歌的视线下移,看见少年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添了诸多或青或暗的红梅,洁白的床铺上还多出了一抹妖艳得近乎灼目的朱砂彼岸花,眸光不自觉地暗了暗。
直到过了许久,她才近乎冷漠地说了一句:“你先在屋里休息一下,我等下会叫人抬水进来。”
本想要窝在她怀里温存,或是小意撒娇一下的赵瑾玉只能扮演她喜欢的角色,温顺的点头。
他越是这样,何朝歌心里的愧疚感越深,最后更像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这间院落。
屋内的赵瑾玉在她离开后,便一改先前柔弱之态的抱着软枕开心的在床铺上打滚,唇角的笑意更能裂到耳边。
他努力了那么多年,终于能碰到嫂子了,那么下一步要做的就是。
如何夺得嫂子的正夫之位!至于宋谢临此人,他就不相信能斗得过他!
今天的赵瑾玉一直在她的房间里待到午时才出来,更毫不避讳在里面沐浴,更衣,吃饭。
若是有人问起,便轻拢发丝别于耳后,一脸娇羞地回:“我前面不小心在房间里弄湿了衣服,嫂子担心我这副模样被其他人看见后会误会什么,便好心的让我在这里等衣服干了再走。”
暧昧得令人浮想联翩,又暗自透露出点什么的话语就像是一把火,烧得王府人众皆知,更有一些眼皮子浅的上赶着巴结。
对于这些话,赵瑾玉心里虽欢喜,表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生怕会惹来嫂子的猜忌。
午后
离开疏影院的赵瑾玉在看见提着食盒,迎面朝他走来的刘语茶,又见周围无下人走动。
顿时趾高气扬,揉着腰肢炫耀道:“子川哥哥这是要去哪里,可别说是来找嫂子的,不过嫂子昨晚上过于操劳,现在应该还在书房休息。”
他在说话的时候,还状若无意地将脖间衣领下拉,好露出昨夜新添的一株红梅。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然能明白这是怎么来的。
先前的刘语茶还能自欺欺人的说不可能,但当真相赤裸裸摆放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他快步上前攥住他的衣领,怒言质问道:“你昨晚上对妻主做了什么!”
“子川哥哥说话那么大声做什么,要是不小心吓到了弟弟怎么办,而且弟弟可什么都没做。”
“不过嫂子昨晚上也真是的,一点儿都不怜惜瑾玉是第一次,还缠着瑾玉一遍又一遍。”他话至一半,突然故作夸张地捂住了小嘴,眉眼弯弯,“我跟子川哥哥说这些做什么,子川哥哥要是听了,难保还会以为是瑾玉在同你炫耀呢。”
“毕竟子川哥哥往日里别说与嫂子同床共枕了,恐怕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前面离开疏影院的何朝歌确实是去了书房,更将脑袋埋进了榻上软枕中,一双本是冷漠的桃花眼却布满了阴戾。
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她的酒量她是一向知道的,更没有酒后乱来一说。
可现在不管对方是有意的,还是无心,她污了对方的身子都是证据确凿的事情。
真,神烦。
随着天边最后一缕橘红余晖消弭于黛青山峦,檐下挂起朱红灯笼充当夜间指路人的夜晚来临,何朝歌不知道是出于心虚还是什么心态,再一次来到了宋府。
得知宋谢临因为胃口不佳,今晚上都没有来正厅吃饭的时候,便担心地来到了他居住的竹浅苑,手上还抱了一束娇艳碧桃与一个竹攒缠花食盒。
未曾想,人才刚靠近门扉,便听见了屋内少年的对话。
“我要是嫁过去后过得不好,你看我会不会回来住,也不知道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那人会不会在街上给我铺满一地鲜花,就连婚房里都布置成花团锦瑟的场景。”这声音一听,她便知道是宋谢临的。
可他说的婚礼,又是怎么一回事?
屋内的另一个少年马上为她解了惑:“张大人自然是极好的,而且我听说她还挖了好几株桃花种在院里,到时候哥哥记得偶尔回家一趟才行,要不然母亲和爹爹都会想哥哥的。”
“肯定会的,而且谁说嫁出去的哥儿就成了泼出去的水了。”
剩下的他们还在说什么,何朝歌都听不进去了,因为她从他们的对话中得到了一个讯息。
他想要悔婚,更不惜违抗皇命的要嫁给另一个女人。为了瞒住自己,就连嫁人的时间都定得如此仓促,更隐瞒得不让半点风声传出。
她离开的时候,就连那束桃花都忘了带走,任由寒风卷残枝。
屋内的少年听到声音后也跟着推门走出来,却不见门外人,唯见一捧掉粉桃花枝。
将桃花小心翼翼捡起的宋谢临抬眸望向远处,刚才,是她来过吗?
“三哥,这捧桃花是谁留下的,还挺好看的。”庶弟—宋思远想要去碰一下他的花,却被他侧身躲过。
典型的护花心态。
先前浑浑噩噩回到王府的何朝歌连路上拦住她的赵瑾玉也不想理会,直接回到了房间,随后扑在柔软的床铺上,将脸深埋进软枕中。
更思考着他前面一直对她闭门不见,还将她送的那些礼物全部退回的意思,是不是要和她划清界限,好去追寻他想要的幸福。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已经打上了她烙印的男人,又怎能另投他人怀抱!
等她想通后,便唤来苦夏和冬梅二人,先是让他们去查最近宋府里是否有人要出嫁,二是着手准备接下来的计划。
有些东西,需得尽早准备,好以防万一。
这一夜,夜不能寐的又何止是她一人。
随着天亮来临,一夜未睡,眼下带着少许青黑的何朝歌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这才动了下站久后变得有些僵硬的躯体。
“殿下,你真的决定好了吗?”给她斟了一杯浓茶过来的苦夏,仍是心有担忧。
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的何朝歌没有说话,随着一缕晨曦钻进窗牖之中,便带上了府里身手矫健,且会武的侍卫出门。
而她的目的,便是抢亲。
有些事情要是不做,她担心会因此悔恨终生。
今天的宋府虽有人出嫁,却因是庶出嫁做填房,便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在出嫁男的院子与大门外挂上红灯笼,燃起鞭炮,以至于知道的人并没有多少。
不知为何,正在房间里送嫁的宋谢临总觉得心有不安,视线更是频频往外望去,屁股也像是长了痔疮一样坐立难安。
化好妆容,坐在喜床上,双手捧着一颗滔婆,脸上写满娇羞的宋思远见他一直走神,有些担心地问:“三哥,可是你昨晚上睡得不好吗?”
唇瓣微抿的宋谢临摇头否定:“没有,反倒是你嫁过去后,要是那人欺负你,记得告诉我们,我们给你出气。”
“会的,而且那人肯定不会欺负我的。”宋思远想到那个笑起来一脸温柔的女人,心里也跟着泛起了甜意。
毕竟一个哥儿,有谁不想要十里红妆的嫁给心上人,随后过上琴瑟和鸣的日子,何况他还只是一个庶出。
随着吉时一到,大门外响起鞭炮声,宋家大小姐——宋安然便背着他走了出来。
穿红衣,鬓角簪花的喜公嘴里的好话就跟不要钱的往外冒,府里准备的一箩筐铜钱与糖果也分放给其他人,好让他们跟着沾沾喜气。
随着轿起,唢呐奏响,一支迎亲队伍敲敲打打地离开宋府,并打算绕长安一圈后才送到张府。
却在经过永安路时,变故突生。
原本在前面开头的轿妇与喜公看见突然从人群中窜出的黑衣人,前者顿时吓得放下花轿,后者尖着嗓子大喊。
“救命啊!有人要杀人了!”
“保护大人!保护新郎子!”
这一声声起,宛如在平静无波澜的湖面上投掷一块巨石,随之泛起层层涟漪。
他们虽无害人意,却仍是引起了很大的恐慌,不远处的巡逻队在听到这边发生的事情后,也很快赶了过来。
“记住!不许伤人!”一身黑衣,且用黑巾覆面的何朝歌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花轿中的新郎。
更趁着他们大乱,抬脚将护在花轿旁的几个仆妇踹倒在地,紧接着钻进花轿中,将里面吓得瑟瑟发抖的少年抱了出来。
“别怕,是我。”
但上手的时候,她发现他好像沉了点,就连这个头也矮了一点。
难不成是他最近海吃海喝,导致身体长胖且缩水了???
也在这时,少年盖在头上的鸳鸯戏水喜帕恰好便风吹开,且露出了那张吓得连珍珠粉都遮不住的糟糕气色。
两条腿吓得在半空中乱瞪,又怒又惧的质问她:“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拦我的花轿。”
在下一秒,她覆脸的黑巾也被少年给扯了下来。
四目相对中的何朝歌还未回过神来,便被前面左眼皮一直跳,且现在气急败坏的宋谢临给喊住了名字。
“何朝歌!你在做什么!”
也在这时,她才回过神地看了眼被她强抢在怀中的少年,又看了眼不远处气得火冒三丈的宋谢临,还有那位满脸写着要参她一本,今日娶宋府庶子为继室的张大人。
这乌龙,委实有些大了………
她抢亲一事,很快传到了慕容忧的耳边,在她还没来得及赔礼道歉的时候,便被快马加鞭赶来的御林军首领的口谕给唤进了宫里。
本来只是唤她一人,谁知道宋谢临也板着一张脸的要跟她入宫。
马车上,挠了挠脸的何朝歌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的,谁知道对方就一直留给她一个后脑勺,人也闭上眼一副不愿和她多说的模样。
好在这种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只因御书房到了。
御书房中,气得来回踱步的庆帝若非顾忌着殿中还有其他人在场,恐怕早就拿着根手指头戳她小脑袋,想要瞧一下里面装的是什么。
“人家好端端地大喜之日你在胡闹什么!要不是御林军及时赶到,你是不是还得要将人家夫郎给抢回府上。”
跪在地上的何朝歌也不为自己辩解,只因此事错的本就是她。
她不辩解的模样,却成了宋谢临为她出头的理由:“陛下,此事归根结底错的都是草民,要不是草民之前和殿下闹了矛盾,也不会让殿下误以为府里出嫁的是草民,而非草民的弟弟。”
“而且…殿下对于此事完全是不知情的,要罚您便罚草民一人就好。”
未曾想过他会将过错全部揽过去的何朝歌心下感动,嘴上却道歉:“错的是儿臣,不关他的事,若是儿臣能再细心一点,或者是同其他人打听一二,也不至于会闹出今日之事。”
“母皇要如何罚儿臣,儿臣都无半分怨言,唯有此事不管轩宝的事。”大女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将小男人牵扯进来算什么好女人。
“好了。”见到他们两个都争相将罪过往自己身上揽的慕容忧虽知此事只是一场乌龙,却不能不罚她,否则如何给天下人树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此事错在你们谁,朕自然明白,朕记得你们二人在三月份就会完婚,可对。”
闻弦歌知雅意的何朝歌立即回道:“回禀母皇,是的。”
“既然如此,朕就罚你们二人等下亲自前往张府赔礼道歉,直到完婚之前都禁止踏出府内半步,小七便罚俸一年,你们二人可有异议。”
“儿臣(草民)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