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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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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有谁能让一向矜持从容的邵瑾瑜慌了阵脚,那只能是程斐昊。

    吓傻的邵瑾瑜对于口腔里忽然多出来的男人气息完全措手不及,四肢一动不动地僵在床上,而脑子里蹦出的都是些无用的讯息:

    ——他妈的到底是谁说程斐昊是同性恋?!

    ——还有这威士忌是人喝的吗?!呛死了!

    ——他不是讨厌女人吗?!喝醉了把她压在床上强吻又算什么?!

    一直到邵瑾瑜尝到血腥味她才回过神来,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强吻吗?

    程斐昊这哪是在亲还是吻她,他根本是在咬她!

    感受着他的牙齿插进她皮肉里带来的痛楚,她连想自我欺骗这是比较狂野的热吻都不行,太疼了!

    跟一只笨二哈跳上沙发狂拆家没两样,偏偏还没有能制止他的铲屎官。

    自认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邵瑾瑜的拳脚却像软绵绵的挠痒痒一样落在程斐昊发烫的胸膛。

    这人到底以为她是什么?!泄愤包?!任他捣碎弄烂的豆腐还是沙发?!

    察觉邵瑾瑜在挣扎,程斐昊停了下来歪着脑袋盯着他身下的女人:“别想走。”

    许是她的挣扎和排斥惹了他不快,原本只是啃着她嘴部的程斐昊忽然把手伸到邵瑾瑜后脑勺,强硬地把她压向自己并企图撬开女孩的皓齿。

    明白过来的邵瑾瑜惊恐之余死守牙关,不仅挣扎幅度变大了,呼吸也因为害怕而变得急促。

    程斐昊却依旧悠闲,嘴角甚至因为成功入侵女孩的领土找到了那根鲜红软嫩的“人质”而染上一抹邪笑。

    他用力地一咬,然后面目表情看着女孩痛呼出声,眼眶顿时泛起一片薄雾。

    疼得把眼泪都逼到眼角的邵瑾瑜忍痛吞下那口血腥,不甘地抬起好不容易挣开他束缚的一条腿朝他踹去却只踢到了一团空气。

    原本压在她身上的程斐昊忽然之间就侧身躺回床上,像条死鱼一样不动了。

    欸?

    咬了她舌头就等于将了她,赢了,所以不玩了??

    欲转过身看看那发酒疯的男人现在又想耍什么把戏,邵瑾瑜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身后的程斐昊一手紧紧拽着她的腰,另一手牢牢环扣着她的手臂。

    她使劲甩了几下却只换来男人的落井下石:“你跑不了的。”

    “程斐昊,你玩够了吧?放开我。这样搂着一个女人你都不觉得恶心吗?”邵瑾瑜忍着嘴部的疼痛皱眉嘲讽道却没得到回音。

    呵,不说他施加在她腰和手臂的力度,任谁从远处一看都会误以为一只深情的小奶狗正搂着女友入睡吧?

    听着背后逐渐平稳的呼吸声,邵瑾瑜苦笑:小奶狗?这王八蛋就是只二哈!笨得天上无地上无,仅此一只的二哈!

    扭动着没被钳制的右手,邵瑾瑜轻轻地抚上自己铁定被咬破了的嘴角,随后“嘶”的一声在心里骂自己手贱。

    今天真的是被疯狗咬了。

    咦,可疯狗是她暗恋对象,所以这还算不算倒霉……?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邵瑾瑜整个人吓得一个激灵:谁啊?!她就等着身后那只笨二哈睡熟了要跑路保命的呀!

    果然,背后的男人似乎有被惊醒的现象,动了动身子发出不悦的低哼,却始终没放开邵瑾瑜。

    无奈,邵瑾瑜唯有努力伸展着唯一自由的右手,竭尽所能地把掉在地上的包给拖过来然后从里头摸出了响个不停的手机。

    “洁西……”

    邵瑾瑜划开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凌晨1时许了而洁西大概是担心她所以才给她打的电话,毕竟她从来没有不归宿舍的记录。

    挂了电话,邵瑾瑜压着声音给洁西发了条语音,告诉她今晚大概是回不去了,让她别担心。

    语毕,把手机丢回包里,邵瑾瑜再次尝试挣开腰际和手腕上的禁锢。

    尝试了几次都失败后,她开始怀疑人生:这程斐昊是妖怪吗?怎么可能连睡觉都掐得那么紧?

    低头看着缠在她盈盈柳腰的壮实手臂,邵瑾瑜纳闷了:难不成她还要和这男人同床共枕一宿?

    不现实啊。

    这么多年来,她最大的妄想也不过是和他多说几句话,心平气和的那种,如今却连跳三百级跃到相拥而眠的程度了?

    如果程斐昊不那么暴力对待她,让她觉得自己是套被二哈摧残的沙发,邵瑾瑜想她是很愿意的。

    管他穿着的是黑色夹克还是洁白校服,白月光就是白月光,喜欢就是喜欢。甚至刚刚无预警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让她在那小房间里有那么一瞬失了神:

    她心爱的男孩长大了,是个男人了啊……

    终于放弃挣扎逃跑,邵瑾瑜叹了口气,放飞自我地任脑袋发挥创意:

    ——他是不是每次喝醉了都这样随便拐个女人回去发泄?又或者她是第一个被他“亲”,还“抱”在怀里的女人?

    ——虽然喝醉了像小男孩一样叨叨叨的也很可爱,但是他怎么就那么难过喝成这个样了?

    无意识地,邵瑾瑜抚上腰际多出来的手臂:宽厚而有些粗糙,和女孩小巧且嫩白的凝脂不一样。

    察觉自己在“非礼”着程斐昊的手,她甚是有良心地自我检讨。

    他都把她咬成这个样了,她摸一摸他也不过分吧?再说,是他自己把她拐上床的!

    嗯,其他地方都不碰,就摸摸他的手好了,当作赔偿。

    人生难得几回醉,不趁程斐昊无害的时候好好欣赏(把玩)他这双漂亮的手,不欢更何待?

    “怎么能这么好看……”轻柔地逗弄着程斐昊的手指,邵瑾瑜呢喃。

    她耽美漫画和动漫里阿尔法帅哥的手指就长这个样——性感而漂亮,修长而霸气!

    迷迷糊糊睡去前,邵瑾瑜脑里仅有的念头就是:程斐昊怎么就喜欢男人呢?否则她肯定是要追他的呀……

    ///

    清晨,邵瑾瑜是被痛醒的。

    腰间和手臂皆被猛然收缩的手势而抓疼,眼睛甚至都还没睁开,邵瑾瑜就已经在为自己刨土挖坟。

    糟糕,她昨晚睡了过去,来不及趁程斐昊醒来之前逃跑!

    话说他一酒醉人士怎么醒得那么早?!这次真的完蛋了!!

    果然下一秒,她腰际和手臂上的重量和钳制消失了,耳边传来男孩因为刚起床而略微沙哑的声音:“谁?!”

    接着,她腰背承受了一记来自程斐昊的“关怀”而轻盈如她瞬间滚下床。

    这王八蛋竟然把她踢下床!踢!

    她不过昨晚偷偷摸了他的手一下,呃,姑且算是一下……他至于这么还手吗!

    不对,是还脚!

    屁股都开花了!

    揉着撞疼的臀部,邵瑾瑜扶着床边的柜子站了起来,抬头和他对视,发现他满头大汗地喘着气,仿佛噩梦惊醒一般。

    程斐昊一双深沉的眼睛里头透着警惕和厌恶,还有一点点认出她后的诧异。

    高冷严肃的脸黑得像火炭,明明白白地刻着两个字:解释!

    这才是真的程斐昊啊,和女人一个字都不废话!

    邵瑾瑜莫名想嘲笑他活该:哈,想不到自己竟和一个女人过夜了吧?

    可最终她却只是乖乖如实禀告:“昨晚你在兰亭喝醉了,我把你带来这里,然后……就走不了了。”

    对于这说法,程斐昊明显不买单,一脸:你说我就信?

    眼看程斐昊的目光在她,床还有房间之间流连,邵瑾瑜想都不必想就知道这王八蛋肯定在腹诽她。

    果不其然,冷冷的咒骂从程斐昊的嘴里熟练地弹跳出来:“想死?”

    邵瑾瑜知道程斐昊并不是针对她,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这态度,而且“想死”这两字已经是相对有礼貌的了。

    但是她还是觉得憋屈。

    这些年她一直避免成为惹他厌恶的恶心女人,现在却因为昨天的一时心软无法把喝得烂醉的他丢在酒吧不管而换来了他的冷嘲热讽。

    深吸一口气,邵瑾瑜没让小女孩多余的情绪霸占她的理智。

    “昨天是我先到的兰亭。”

    ——不存在她刻意靠近还是跟踪他的说法。

    “房间我只选了单人床。”

    ——根本没有想趁他喝醉的时候做些什么。

    “现在一身伤的人是我。”

    ——她就摸摸他的手而已,哪像他?这么暴力地拆女人!

    说完,邵瑾瑜捡起地上的包就转身走人。

    把两道昨晚被程斐昊锁得紧紧的安全锁解开,临走前她还不忘回头揶揄:“谢谢你送我的21岁生日礼物,放心,不会找你要医药费!”

    她指了指被咬破的嘴角和手臂上的一圈淤青,然后“砰”的一声把房门在身后摔得响亮。

    留下不知所措的程斐昊呆呆站在床边,凝视着一旁椅子上整齐折叠着的外套和地板上并列的耐克。

    须臾,他回过神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机。

    17通未接来电。

    都是来自同一人。

    叹了口气,他给该号码拨了回去。

    没几秒,那头就接通了,随后爆发出一阵怒吼:

    “程斐昊!你死哪去了?!”

    “想搞消失是吗?!还知道打回来?!”

    “要想死你也告诉我地点行不?!这样我才知道上哪收尸!你个王八蛋!”

    电话另一头的温齐铭骂得起劲,把一整晚的担心和不安都宣泄出来。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程斐昊没顶嘴,头垂得低低的。

    等温齐铭骂完,他才小声说道:“齐铭,我……好像闯祸了……”

    ///

    女生宿舍方面,洁西先是被邵瑾瑜在清晨六点这个时间点回宿舍吓了一跳,随后看清了她唇上的伤势后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小金鱼!你昨晚去哪了?你不是说没事,让我别担心?!怎么弄成这个样?!”从床上跳起来,洁西拉着她担忧地追问。

    因为邵瑾瑜全名听起来像小金鱼,所以身边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都这样叫她。

    想着到底该怎么总结昨天发生的离奇事件,邵瑾瑜最后这么说:“我要是说程斐昊拉着我睡了一晚你信吗?”

    洁西一脸被雷劈:“你……真的把他掰直了……?”

    “呵,我还希望是呢!可惜他只是发酒疯,咬了我几口。”邵瑾瑜自嘲地耸耸肩。

    似乎不太相信邵瑾瑜的说辞,洁西不放心地上下左右打量着她:“真的只是咬了几口?没……别的?”

    “我一女人,他没嫌恶心吐我身上都算好了,你还指望能有别的什么吗?”邵瑾瑜无奈摊手。

    把那只笨二哈掰直吗?

    不可能。

    昨晚他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别说怜惜,邵瑾瑜最后一个可以想到的词就是情慾。发泄,愤恨,甚至是复仇都挂得上钩,除了情慾。

    “也是,幸好你不是男人,否则大概贞操不保!”洁西松了一口气。

    被隐藏多时的邵腐女却悄悄现身:“呵,我要是是男的,昨晚就强行来个翻天覆地上天下海!”

    嘴角那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冻得远处在给温齐铭抱大腿认错的程斐昊都莫名浑身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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