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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 章讹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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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郎怕女缠,妹妹只管多缠缠他,他迟早成为你的囊中之物,”叶霓棠打趣说完,不好意思道,“药费能提前付不?”

    “噗呲,不行,他的病好了我再付钱,”沈檀雅并不知她急用钱,“马征那一万两还不够姐姐花?”

    “呵呵,够了。”叶霓棠假笑几声,到底是萍水相逢,她也不好张嘴跟她借。

    沈檀雅心里惦记姜偃,也没有多逗留,带着霜雀雪鸢走了。

    叶霓棠让京白先回去,又让骆峻柠找人给叶清泓带信,说她要留下照看孩子一晚。

    骆峻柠已经臣服在她的医术里,亲自驾着牛车去了淮山村送信。

    还把叶霓棠救人的事,说的天花乱坠。

    杨叶两家人皆听的一愣愣的,她真的从鸡鸭鹅中摸出救人之法了?

    太阳落山时,小男孩醒来。

    他的名字叫狗蛋,今年七岁半,家中还有一个姐姐。

    狗蛋爹娘望着儿子那水亮亮的眼睛,直直跪下给叶霓棠磕了几个头,“叶姑娘,谢谢你,我们一定会报答你的!”

    “快别这样,”叶霓棠拉起他们,“孩子虽然救回来了,还需得在这里细细照料一个月才能回家,你们可以留下一人照顾孩子,另一人回家收麦子去。”

    狗蛋娘抹着泪,“好,谢叶姑娘体谅,我留在这里,让他爹回去赶火蠓子。”

    叶霓棠给那孩子又喂了一次灵泉水,蹙眉问道:“你们那稻田的火蠓子多吗?”

    “多的很,”狗蛋爹说起火蠓子,脸上聚起痛恨之色,“俺们那稻穗杆子都被那可恶的火蠓子咬断了,今年秋粮和稻草全没了。”

    话还未落音,七尺汉子眼泪止不住的流了,“老天爷不让俺们活啊!”

    狗蛋娘怕叶霓棠厌烦,推推男人示意他别哭,再一次感谢道,“叶姑娘,谢谢你救了俺儿子,等俺们卖了麦子,一定会给你药钱的。”

    “这倒不必,马征给你们出了药钱,我们两清了,”叶霓棠语气温和,“我们淮山村的杨大山做了一种杀火蠓子的药,三天就能见效,你可以先买几斤试试。”

    古人消息闭塞,六合镇很多人都不知道杨家卖白/绿僵菌。

    他们买回去后,也算是一种宣传了。

    “那我现在去你们村子看看行不?”狗蛋爹激动的站起。

    “可以啊,我们那叫淮山村,你出了镇子,往西走二十里就到我们村了,”叶霓棠忽的笑了笑,“要找不到啊,你就问叶憨子家在哪,三岁小孩都能给你带路。”

    狗蛋爹听了她这话,愣了片刻,随即红着脸,诚恳道:“不,叶姑娘,你一点也不憨,你是我们儿子的救命恩人,我们一家子会世世代代记着你的恩。”

    以前来镇上做工时,他也听过叶霓棠的“大名”。

    不过,除了面馆下毒一事,他从来没有听说她害过别的人。

    看来她真的是被人冤枉的。

    听着他的话,叶霓棠也很欣慰,“快去吧,这里有你媳妇和我看着孩子就够了,你先紧着家里活。”

    “谢谢你,谢谢你啊!”狗蛋爹更加感动了,要不是家里正忙着收麦子,他也不会让儿子去砍柴,招来这场祸事。

    “别客气了,快走吧!”

    狗蛋的爹去了淮山村,叶霓棠又和狗蛋娘聊了一会。

    了解到她们周边村里的稻田,全都有火蠓子。

    她蹙起眉头,看来得寻个地方,大量的做白/绿僵菌,才够全镇的百姓用。

    不一会儿,元朴拿来了一万两银票,“叶姑娘,你家有个妹妹在马家吗?她就是一个凶婆子。”

    想到刚刚遇到的那个疯女人,他恨不能踹她两脚,骂人可真难听。

    叶霓棠数着钱,“一个血缘不近的堂妹,她欺负你了?”

    “她敢!”元朴厉声说完,又委屈道,“她骂我。”

    “笨死了,你不会骂回去啊,”叶霓棠把银票塞进袖口,“你知道哪里有闲置的大院子不?”

    “知道啊,听说胡家的大院子要租出去。”

    “我也知道。”

    叶霓棠眯着眼睛思量一会儿,眸子陡然一亮,胡家死心眼不租给她,那她让元朴出面给她租来也是一样的啊。

    “元朴,你以镇衙的名义,帮我去胡家把路边那六个院子,全部租下来。”

    “行,我回去让我爷爷出面,我还得跟着大人去村子里呢。”元朴也没有问她租院子干什么。

    “多谢了。”叶霓棠自然不会说。

    这白/绿菌,要让官府插一脚,估摸着就得免费送了。

    元朴离开后,铺子来了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她们脸上跟千万只蚊子咬了一样,伸出来的胳膊,也全是红红的疙瘩。

    两人把两包清凉膏拍在骆从善跟前,怒冲冲的吼道:“你们家清凉膏有毒,你看我们的脸抹过之后,全烂了。”

    “快点赔我们钱,不然我们就去报官。”

    骆从善行了一辈子医,一眼看出两人是吃了什么导致的风疹。

    赶紧劝慰:“两位的脸,绝不是抹了我这清凉膏所致,请你们先冷静冷静,把手伸出来,让我诊脉,莫要贻误了病情。”

    “哈,你个死老头子,给我们下毒,还想占我们便宜是吧!”

    两个女子中的一个高个女子,怒斥一声。

    另一个矮胖女子,讥诮道:“你还不知道吧,他儿子当初就是占人便宜不成,把人毒死了,有黑心儿子,就有黑心爹,我看这种黑心药铺直接砸了得了!”

    “两位年纪轻轻,嘴巴就留点口德吧!”骆从善倏地恼了脸,“既然不愿意让我诊治,请离开!”

    “哼,今个不赔我脸,我跟你没完。”

    “快赔我们的脸。”

    两个女子把柜台拍的啪啪响,妥妥的泼妇样子。

    骆从善已经把她们带来的清凉膏打开,闻过之后,脸色更寒了。

    他细细打量了两人一眼。

    原来是济世堂旁边几个小摊主的女儿。

    他再愚傻,也看出这两人是故意来讹骗人的。

    “两位姑娘的清凉膏从哪来的,你们心知肚明,莫要在这自取其辱。”

    “嘿,全镇就你们家卖清凉膏,如今出事不承认了是吧?”

    “我们就是在你这买的,你要不赔我们的脸,今后就别想开铺子卖药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还不等骆从善反驳。

    又跑到骆家铺子外面喊,“大家快过来看呀,骆家的清凉膏有毒啊。”

    “骆家和叶傻子合伙给咱六合镇的人下毒啦!”

    如今骆家卖的“杨叶”清凉膏已经誉满六合镇了,几乎人手一份。

    因着它不止防蚊子,还特别解暑,晚上放几块在床边,比放冰块还凉爽。

    路上的人,听到两人说有毒,赶紧围了过来。

    一位老大娘看看她们的脸,问道:“姑娘,你们是不是买到假的了?我们用的清凉膏,从来没有你这种情况。”

    “怎么可能!我们就是在骆家买的,这骆家清凉膏是毒死人的叶傻子做的,你们不想死,就别买骆家清凉膏了。”

    “你们看我们的胳膊,身上,全是疙瘩,就是抹了骆家买的清凉膏导致的。”

    望着两人那渗人的疙瘩,有些人心里不免升起疑虑,会不会是叶傻子发病了,在清凉膏里下毒了?

    在后院给骆峻柠讲解缝合术的叶霓棠,和做饭的林长河,闻声出来了。

    入目是那两个女子,撸起袖子,扯开衣领,向看热闹的人,展示她们身上的红疙瘩。

    两人原主刚好认识,高个子的是济世堂旁边馄饨摊主王麻子的女儿。

    另一个矮胖的女子,是住在济世堂后面巷子里汪瘸子的女儿,家里卖烧饼的。

    随后跟出来的骆峻柠,听了她们的话后,想起六年前,他爹被人污蔑的时候,陡然红了眼眶。

    他拿起门后面的棍子,就要打人。

    叶霓棠一把拉住他,“好男不和女斗,你找两个名声好的人,陪着骆大夫去找王麻子和汪瘸子,找他们确定一下,他们家什么时候来买的清凉膏,问问他们用的效果如何?记着,不要说他们的女儿来这里捣乱。”

    骆从善也在一旁听着她的话,等叶霓棠说完,他立马明白她的意图了。

    让孙子守在铺子,他从后门出去了。

    叶霓棠往远处的一抹黄色身影看了一眼,拍拍一旁攥着拳头的林长河,“你们帮我准备一根绳子就行了。”

    “好!”林长河转身往后院跑去。

    叶霓棠倚在门框,双手抱胸,一脸痞笑的看向两女子。

    “啧啧,这是谁家两只小浪货啊,跑到这里来发骚,脱,继续脱啊,让我们看的爽了,有赏!”

    “噗呲!”满腔怒火的骆峻柠被她的话,逗得笑出声。

    果然,恶人还得恶人磨。

    王麻子女儿听了叶霓棠的话,赶紧放下袖子,捏紧领口,羞得面红耳赤。

    对上叶霓棠那戏谑的笑脸,她抬起手就打了过来。

    “叶傻子,你个臭不要脸的骚货,跟野男子苟合的玩意,你下毒害我们,快赔我们的脸。”

    汪瘸子的女儿,举着拳头,跟她一起来了,“叶傻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们打一个试试!”

    拿来绳子的林长河,忽的挡在叶霓棠跟前,怒沉沉的瞪着她们。

    “林大哥,你进去吧,她们是女人,你就不要插手了!”

    叶霓棠拿过他手里的绳子,一把抓住汪瘸子女儿的头发,扭着她的身体,转一圈,把她身旁王麻子的女儿打倒在地,顺势把两人砸在一起。

    她用绳子打着王麻子女儿的脸,“你是济世堂门口那馄饨摊主王麻子的女儿吧,这小小年纪不知羞耻,当街脱衣服,你爹娘知道不?”

    说着,她又拍拍汪瘸子女儿的头,“你是汪瘸腿的闺女,胳肢窝全是毛,还一身狐臭味,难怪跟个骚狐狸一样,跑来这里发浪。”

    她粗俗的话说完,看客们哄笑起来,妇人和男人嘴里,各种露骨的话,层出不穷。

    王麻子的女儿听着污言秽语,捂着脸大哭大吼,“住嘴,你们快住嘴,我们没有脱衣服,我们不是。”

    “我不臭,我不臭,呜呜。”汪瘸子女儿从三年前开始,腋窝子发臭。

    她平日就忌讳别人说这个话题,今个被当众拿出来说。

    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哇哇大哭。

    见叶霓棠吃不了亏,骆峻柠把林长河拉进了铺子里。

    应付女人,还是得女人来。

    叶霓棠狠狠踢了两人一脚,“别哭了,说,是谁让你们来的?”

    吃痛的两人,抬起头看着叶霓棠,满目凶光。

    “叶傻子,你个毒妇,你活该被男人玷污。”

    “臭不要脸的婆娘,咋不和你那两野种去死。”

    “小小年纪,嘴巴挺毒的!”

    叶霓棠说完,对着两人的脸,连甩了几巴掌。

    打的两人白嫩的脸,肿的成了红馒头。

    她又拿出两人带来的清凉膏,各挖了一大坨子均匀的抹在她们脸上的各个角落。

    既然那么喜欢长疙瘩,那这脸上的疙瘩就别消了。

    “说,是谁派你们来诬陷我的?”

    两人此时疼的坐在地上缩到一起,眼里也有了一丝惧怕。

    结结巴巴说,“没有人派我们来,是你这清凉膏有毒。”

    “你,你快赔我们钱。”

    “眼神乱飘,不敢看我,一看就是撒谎。”

    叶霓棠又狠狠打了她们几巴掌,把她们的衣领扯开,把清凉膏抹在她们的脖子和锁骨处。

    里面她加了东西,除非她配解药,不然,她们这一身疙瘩,就别想消退下去了。

    她抬眉,盯着远处,“你们这么维护她,看来她给了你们俩不少好处吧,不过,她好像并不在乎你们啊,你看,你们快被我打死了,也不见她出来救你们。”

    两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群围观的人,那个说来接应她们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王麻子女儿疼的眼泪流成一条河,“我,我,我……”

    汪瘸子女儿,“我说……”

    “叶傻猪,你又发什么疯,快放了我朋友!”

    一声大喝,打断三人的对话。

    一个身着菜色麻布襦裙的少女,从围观的人群外挤了进来。

    “叶香梅,你怎么在这里?”叶霓棠佯装不知她在远处观看了好久的神情。

    叶香梅跑过来,拦在俩女子前面,“我买东西经过这里,叶傻子,你又犯病了是吧,你快放了我朋友。”

    她和叶芙蓉还有娄巧枝一样,五官清秀,细眉大眼,给人一种楚楚可怜之感。

    然而,叶霓棠没有一丝怜惜,走向她,扬起手,照着她耳门子就是一巴掌。

    “叶香梅,就凭你也想设局害我,我看你是忘了我怎么砸你爹娘面馆的事了。”

    叶香梅错愕的看着叶霓棠,耳朵嗡鸣作响,仿佛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她醒神后,破口大骂,“叶傻猪,你个贱种,你还敢说面馆,我今个不止要讨回我家的钱,还有我爹娘的那一千两银票,你也得还给我。”

    “哈哈,你家?”叶霓棠抬起脚,踢在叶香梅膝盖骨上,疼的叶香梅双膝跪地。

    她又踩在叶香梅肩膀子上,一脸恶劣的笑,“我的好堂妹,你这都没和马二少爷成亲,就住到他们家去了,你们睡过几次啊,落的那几胎都没有好好坐月子吧,你看你黑眼圈,不怕马二少爷不要你了啊。”

    一身带下之症的臭味,看来,玩的很花啊。

    她这话就像一个大瓜,在围观群众中炸裂开了。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分享自己知道的马家秘闻。

    马家的济世堂,除了卖药,还卖女子用的香粉胭脂润肤脂之类。

    为了节约成本,从外面偷学了别人的手艺,自己家人在屋里做。

    生意多了,请外人帮忙怕手艺泄露出去,就让两个未过门的媳妇,去他们家干活。

    为了不给两儿媳交赋税,默许她们和儿子混在一起,却不让他们提早成亲。

    最近,还给俩儿子预定了两个妾室,也接到家里干活去了。

    叶香梅脸色刷的白了,急急辩解,“叶傻猪,你胡说,我没有落胎,我没有。”

    然而她的眼神,无处安放,心跳加速,显然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

    最近马二少爷对她爱搭不理,说她这种下身流脓水的货色,想做他正房娘子,痴人说梦。

    还说他娶的妻子,新婚夜必须是处子。

    王麻子和汪瘸子的女儿,见叶霓棠不管她们了,连滚带爬的站起身,就想跑。

    叶霓棠背对着两人,一脸冷意。

    手中的绳子甩出,就把两人套了回来,把她们和叶香梅捆到了一起。

    拴在骆家门口一块厚重的石板上。

    叶香梅反应过来,激烈挣扎着,“叶黑猪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叶傻子,你快放开我们。”

    “叶霓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快松开。”

    三人相互扭扯着,然而无济于事,绳子越绑越紧。

    “叶姑娘,你把她们绑在这里干什么?”骆峻柠不解。

    林长河也疑惑的看着她。

    叶霓棠勾唇一笑,“换钱!”

    “哈哈,你呀!”林长河明白过来,宠溺笑笑。

    然后跑到后院找来了两根木棍。

    另一边,骆从善带着两个在六合镇有名望的老人,到了王麻子的馄饨摊子,点了三碗馄饨后,和王麻子聊了起来。

    “王掌柜,我家那清凉膏,你们用的感觉如何啊?”

    “骆大夫,我们一家人都在用你那清凉膏,很醒神呐。”王麻子笑着道。

    他第一次买的,是叶霓棠卖的,后来马家也卖这个。

    他想着两家离的近,他多少也得仰仗马家照顾,就买了马家做的。

    可效果根本不能和杨叶清凉膏相提并论。

    后来,他让他媳妇悄悄的去骆家买的清凉膏。

    跟着骆从善来的两老者,知道此行目的,便接着问,“你们家每个人都用吗?用了多久了?”

    “对啊,全都用,快一个月了吧!”

    “可有不管的用,或是用过之后,起红疹子?”

    王麻子被这话,问的一脸懵,“没有啊,难道谁用了,起疹子了?”

    骆从善三人问完话,神色都冷了,放下勺子,丢下馄饨钱,没有说话,起身走了。

    “哎,骆大夫,你们……”王麻子一头雾水,追了他们几步。

    骆从善他们三人,又去了汪瘸子的摊子。

    得到的答案,和王麻子一样,没有起红疙瘩的事。

    汪瘸子比王麻子更敏锐,“骆大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骆从善冷哼一声,“你和王麻子家的好女儿,不知用了谁家的假货,跑来我铺子讹骗,说我们卖的清凉膏有毒,让我赔钱呢。”

    “啊?”汪瘸子呆立当场。

    骆从善没有多说,和两个同伴回去了。

    不一会儿,王麻子和汪瘸子,先后跑来了。

    叶霓棠站在三个女子前面,望着他们。

    三人已经被她堵了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家人,祈求他们快点救她们。

    王麻子和汪瘸子,没有搭理叶霓棠,而是看向骆从善,“骆大夫,你们这是何意?”

    骆从善冷着脸,“这要问你们,我骆从善自认为自己做人做事顶天立地,从未得罪过你们,你们为何陷害于我?”

    王麻子心里明白几分,语气谦卑,“骆大夫,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从没有想过来讹诈你们。”

    骆峻柠厉色回应道:“你们的女儿,拿着别处买的假清凉膏,抹了后,出现了红疹子,非要冤枉我们,还请两位给我们一个说法。”

    汪瘸子比王麻子心眼多几个,他转了口风道:“骆大夫,会不会是我们以前买的没毒,这次我女儿买的有毒啊?”

    王麻子见他如此,想着这事要是承认了,就要吃官司。

    便心虚的跟着道:“骆大夫,你好歹是个长辈,你们卖毒药,还打我们的女儿,这说不过去吧!”

    骆从善没想到两人如此没脸没皮,“你们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

    那两个跟他们一起去的老人,也是气的胡子翘。

    怒骂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叶霓棠望着无赖的王麻子和汪瘸子,噙着冷嗤,“小骆大夫,去请镇长吧,把这三个诈骗犯关进大牢好好反省一下。”

    她让骆从善去打听情况,也是想看看两家的态度。

    若是来了虔诚的道个歉,这事也就了了。

    竟没想到,两人是如此态度。

    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好嘞。”骆峻柠飞奔跑了。

    “哎,别,别……”王麻子见状,急得追了过去。

    汪瘸子看着叶霓棠,眼里射着冷厉的光,“叶憨子,你快把我女儿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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