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得知真相
卓方在灰衣老者恐吓之下被惊的面如土色，汗流不止。
他害怕丢了性命，但他更害怕那老者不立时杀了他，而是去慢慢的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灰衣老者瞥了一眼卓方，知道他已胆寒，便在手中聚集真气，故意让卓方瞧见，继而说道：“你说我这股真气若是循着你的手少阴经脉逆流而上，不知是会使你心脏跳出胸口，还是会使你头脑混沌神志不清呢？”
老者说完摇摇头，又自顾自的说道：“还是手太阴经脉吧，咳嗽应该不会致人死命，只是若呼吸不畅，一口气喘不上来，只怕有些危险。”
卓方听得抖若筛糠，看着老者手心中一团闪着光芒的真气，心中暗暗发怵。
若这老者真这么把他折腾一番，只怕他全身经脉都会尽断，成为废人，那样还不如直接死了，赶忙说道：“前辈饶命，前辈有何事相询，小人定当知无不言。”
灰衣老者并不说话，伸手抓住卓方的右手，一股真气顺着卓方少商穴涌入他的手太阴经脉，继而逆流直上。
卓方顿时便觉得呼吸不畅，他急忙大口吸气，但无济于事，一点空气也吸不到嘴里。
逐渐的他连一口气也喘不上来，似是有千斤巨石压在胸口一般。
他整张脸憋得通红，奋力去挣扎，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他想出口求饶，可嘴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眼里露出恐惧的目光，可那老者却视而不见。
渐渐地卓方气若游丝，他觉得自己要死了，整个人如堕深渊，惊惧万分，面对死亡，他是如此的惧怕。
他太怕死了，世上的许多乐趣他还没有体会过。
他脑袋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他不想死，他想活着，只要能活着，哪怕让他以后如乞丐一般他都心甘情愿。
灰衣老者瞧着卓方目光涣散，眼神呆滞，知道他已接近极限，便力道稍泄，真气缓缓退出他的少太阴经脉。
老者真气完全退出之时，卓方立时便觉呼吸畅通。
他如获大赦，赶忙大口呼吸，拼命的往口鼻中吸气，直喘了一刻钟才逐渐恢复过来。
老者见卓方已然平复，突然又抓住了他的右手，说道：“这滋味好受么？”
卓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求饶道：“前辈，前辈，前辈放心，小人知道厉害了，小人绝不敢有半句假话，绝不敢蒙骗前辈。”
经过刚才鬼门关那一遭，卓方已经知道老者的手段，也已明白了老者的用意。
灰衣老者方才不忙问话，却先出手让卓方差点窒息而亡，就是让卓方受些痛苦，生不如死。
这样才能使卓方不敢再动心思，老老实实的听他的摆布。
见卓方已然吓得屁滚尿流，此刻定然不敢再去耍什么花样，灰衣老者冷笑了一声，才开口问道：“你为何来到此处？”
“为了追查余檀的下落。”
“余檀？”灰衣老者一愣，随即便记起定然是在天河帮自焚而死的那个使者。
“余檀是我们长老派到天河帮去催督任务的一个使者。”卓方的话也印证了灰衣老者的猜测。
“你们为何让天河帮去抓捕小孩？”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五长老如此吩咐的，其实我们也很纳闷要这么多孩子做什么。”
灰衣老者默然的点点头，看来这件事是极要紧机密的，恐怕只有厉火宗的宗主和长老们知道。
“你是如何找到此处的？”老者又问道。
卓方便把他是如何从村民口中得知李苏三人的踪迹，又是如何一路追踪而来的经过细细向老者描述了一番。
“你们一共有几人来此？”
“来这里调查余檀下落的是我们四个人。”
“来这里？你的意思是还有去往他处的？”
“正是，我们宗内在这一带共召集了五六个帮派来抓捕孩子。”
“什么？”灰衣老者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厉火宗竟然拉拢了如此多的乌合之众。
这还是仅只这一带附近，在其他地方定然还有更多，这般一来，不知要有多少孩子被抓，实在是伤天害理。
“这都是宗主和长老们下的令，跟小人毫无关系，况且我从未参与过此事，这次也只是奉命来探查余檀之事。”
卓方见灰衣老者脸色有变，心中一颤，急忙辩解，撇清关系，表明他并未参与这个缺德差事。
“还有哪几个帮派？”灰衣老者不去理会卓方的辩白。
“除了天河帮，还有飞马帮，黎湖帮，火沙派，水鱼帮和石林帮，我知道的就这几个帮派了。”
“此次你们宗门派人到这几个帮派为了何事？催督差事么？”
“不是，是为了将他们抓到的孩子全部带回宗内。”卓方顿了顿，犹豫片刻，继续说道，“起因就是余檀办差过时未归，五长老怕出了什么岔子，因此为了保险起见，命我们，哦不，命他们去各个帮派将孩子带回。”
“你们是一同前来的？”灰衣老者心中觉得有些不妙，他们若是一同下山，只怕现下已将孩子带走，来不及阻拦了。
况且此处只有他一人，他又不能远离李是周围。
即便此刻传信回玉清山，召人前来相助，也是远水不解近渴了。
“正是，我们是一同下山的，到了这一带才各自分散而去。”卓方说道。
灰衣老者仰头不语，心中权衡半晌，最终还是决定留在此处。
李是身份太过神秘，他到现在还未弄清楚，不知李是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不能远离。
更何况即使他现在即刻前去营救，也已然来不及了。
“你来此处真的只是为了追踪那个余檀的踪迹？”灰衣老者厉声问道，他要确定卓方是否发现了其他异常。
“是，是，我得知有三人曾到过天河帮总坛，便想着是否与余檀失踪有关，因此一路追踪而来，并无其他企图。其实我也不会伤害他们，只是为了相询有无见过余檀，也好回去交差。”卓方以为老者此问是看他是否有伤害那三人之意，因此赶忙出言辩解。
灰衣老者心中稍松，他本就觉着卓方应该不会发现李是的问题，只不过为了万无一失，还是多问一句，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