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美梦
可能夏言真的有新手光环，他总觉得自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也让牌桌上的另三个人头疼不已。夏言也越打越自信，他还主动要求李临沂在旁边观看不用指导，李临沂答应了，林程故意使坏去摸夏言的牌，夏言赶紧把林程的手打开说道：“你这个臭手给我拿开，谁让你碰我的牌的？”
“哎呀，这不是怕你够不着嘛？”
夏言挑了挑眉，笑着说道：“我信你个鬼！”
前几盘打的还挺顺利，李临沂就放下心来去客厅找了点吃的，回来时就看到夏言拽了拽他的衣服有些交接的问道：“哎哎哎哎，你快看我的牌不对劲，好像少了一个！”
李临沂数了数，顿了一下轻笑道：“相公。”
“啥？你叫谁相公？”夏言眼睛睁得老大惊讶的问。
陆子豪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李临沂朝夏言翻了个大白眼，耐着性子解释道：“你刚刚应该有一轮没摸牌就打出去了，所以现在少了一张牌。”
“啊？那怎么办？那我这盘不就赢不了了？”夏言慌张的说。
李临沂一笑，说道：“按道理来说是这样，你只能陪他们接着打。”
夏言一听就不干了，忙问道：“能重新开始吗？”
林彦南倒是无所谓，陆子豪和林程就不行了，这俩人已经被夏言的好手气弄得崩溃连输好几盘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怎么可能放过，俩人断然拒绝了夏言的请求，林程还特认真的告诉夏言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夏言秉承着玩游戏有赢也有输，不能赢得起却输不起的原则继续陪他们打。他看到林程和陆子豪俩人得意的笑容，心里想着什么，忽然笑了一下，拽了拽李临沂的胳膊说：“咱俩一起想想，他们需要哪几张牌，我们就不打出去，让他们谁也赢不了。”
林程：“”
陆子豪鄙夷地说：“你打牌还没出师，学坏倒是挺快，让我们赢两局怎么啦？”
“就是！怎么啦？”林程附和道。
“嘿嘿，近朱者赤，没办法。”
不过后来那一局到底是谁赢了夏言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晚李临沂一盘都没有玩，而是全程陪着自己，后来有几局他差点又忘记摸牌，被李临沂好心提醒，结果遭到了好几次陆子豪和林程的眼神杀。他还记得的是，自那以后，只要有人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打麻将的，他的心里总是会莫名的想起李临沂。
五人又玩了几局后渐渐困意袭来，看了看钟，已经凌晨两点了。李临沂家住得远，就打算去陆子豪的床上小憩一会儿，等天亮后地铁站开了再回家。夏言，林程和林彦南三人家住得近，距离陆子豪家也不远，就打算这么走回去。
这个时候凌晨的天是黑的，也有些凉。三人从陆子豪家出来的时候不禁都了个寒战，夏言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外套。
“冷吗？”林彦南问道。
“还好。”
“需要我把外套脱下来给你吗？”
“不用不用，你给我了，你怎么办？本来天气就凉，你要感冒了就不好了，我没事，我外套厚着呢！”
林彦南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三人边走边说了会儿话，没多久林程就到家了，剩下的一小段路只剩下了夏言和林彦南，夏言看了看四周，街上几乎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偶尔有一两对男男女女走过，手里拿着啤酒瓶，说话声出奇的大。显然，他们是经历了一场狂欢还意犹未尽的也许是朋友，也许是情侣，夏言想。意犹未尽的人们诉说着他们的故事，也许是今天的，也许是更久之前的。
这种万籁俱静的感觉让夏言的心莫名的平静下来，同时也升出一种孤独感，夏言不经想到了一句话：热闹不过只是短暂的消耗品，而撑起你人生的是孤独本身。夏言想：是啊，经历了刚刚愉快的玩闹，回到家后又是自己一个人了。夏言没有去刻意想念刚刚陪他玩耍的朋友们，因为他知道遇到了就应该感恩，即使后来离散了，需要的只是释怀，不然就会把自己置于一个死胡同里出不来，永远活在过去。
也许是夏言忽然发现沉默了太久，对林彦南笑了笑说道：“今天真开心！”
林彦南也笑了，好像给这寒冷的夜添了一点暖色，对夏言说道：“这么开心吗？”
“对啊！我今天第一次玩就赢了这么多次，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夏言对林彦南说活永远都是轻松的，无拘无束的，因为林彦南永远都会微笑着回答他，在夏言看来，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林彦南对他永远都会保持着赞同的态度。
“是呀！你今天打得很好，手气也不错。”
“那你羡慕羡慕我啊？”瞎眼得意地问道。
“特别羡慕呀！”
“哈哈哈哈哈，打麻将太好玩了！我们下回再一起打麻将好不好？”夏言问道，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林彦南。
“当然可以。”
林彦南静静的看着夏言不再说话，夏言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了。谁知林彦南忽然开口问道：“夏言，刚开始玩的时候是不是不开心？因为我们出牌太快了，你跟不上？”
夏言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屡战屡胜的光荣历史，早把不开心忘到九霄云外了，听了林彦南的话愣了一下，又笑着说道：“当初是有一点啦！不过我早就不想了，你也别放在心上啦。”
林彦南没说话，走了两步又叫住了夏言。
夏言问：“怎么了？”
林彦南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可能在某些时候会忽略别人的感受。所以，你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如果不好意思跟别人说，就直接跟我说，好吗？让我第一时间知道。”
夏言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开心的说道：“当然好！不过，那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
“以后只要我给你发消息，你一定要及时回复，不能不理我，也不能忘记，即使是有重要事情，完事儿了也要记得回复我，不能两三天失踪一次，更不能不回复我消息。”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不是故意不回复的，就是下意识的看完就忘了。”林彦南解释道。
“哎呀，知道知道。林程早就跟我说过了，不然我早把你拉黑了，谁还会被你忽视后还锲而不舍的继续给你发消息，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只要知道你不回我不是因为讨厌我就够了。”
“嗯，我答应你，我会尽量去改的。”
“哦，对了，你只要跟我聊天的时候不这样就行了，别人我无所谓，我还能气气林程，哈哈哈哈哈。”
林彦南也不经一笑说：“知道啦！”
林彦南把夏言送到家门口离开了。夏言进屋后，在群里发了句：我到家了。
然后就去洗澡了，洗完澡后爬上床，看到林彦南也在群里发消息说自己到了才安心。这时候的天已经蒙蒙亮了，但夏言还是抵不住困意很快睡着了。
那天，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李临沂离他很近很近，两只手握在一起，地上是散了一地的麻将，李临沂亲了亲夏言，小声的在他耳边叫了一声：“相公。”夏言应了一声，然后蜻蜓点水般的碰了碰李临沂的脸颊，软软的，滑滑的，两人□□着看着彼此，汗水浸透了发丝，李临沂的一滴汗珠顺着额前的发丝缓缓滑落，滴在了夏言的脸上，痒痒的。
09冲动
夏言是被梦惊醒的，这个梦太过真实了，每一个细枝末节都仿佛真实存在过，夏言动了动自己的双手来确定这是梦还是现实，夏言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拉开被子发现被子上沾了些许粘稠的液体，夏言瞬间脸红了，快速下床冲了个冷水澡，换了一套新的床单后，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想来想去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喜欢上李临沂了。得出这个答案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但仔细想想，虽然两人见面一直针锋相对，但夏言并没有打心底里觉得讨厌，相反他觉得有趣，这种争吵更像是生活的调味剂，让夏言平淡的生活多了酸味，辣味，但更多的好像是甜味。夏言本就是感性的人，他不喜欢平淡的生活，只是现实打压的他不得不去放弃，不去妥协，而李临沂的出现就像是一颗种子，唤起了他对当初生活的渴望，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虽然有时会被气得火冒三丈，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是活着的，是有生气的。
曾经的他还一直认为自己注定是个四处漂泊的人，他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他觉得他是风，他需要自由，他需要新鲜感，和李临沂的相处也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
夏言不是没和别人斗过嘴，吵过架，但李临沂不同，夏言能在同李临沂的争辩中看到他的妥协与不斤斤计较，虽然夏言嘴上不会说，但心里却是承认的。他也承认李临沂有温柔的一面，体贴的一面，这两种天然的反差也让夏言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李临沂太有魅力。
确定完心中的想法后，夏言给尹宁发了条消息，上面写着：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过了几分钟，尹宁回到：自信点，把“好像”去了！又问道：谁啊？
夏言回到：李临沂。
尹宁立马发了个吃惊的表情，然后问道：啊？你怎么会喜欢上他了？
尹宁有这种反应夏言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之前，他和尹宁更多谈到的是林程，是陆子豪。
尹宁几乎没有从他的口中提到过李临沂，至于为什么？夏言想，也许是自己下意识的觉得这是独属于自己的一个小秘密，所以不愿与人分享。
夏言老实回答道：事实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我现在怎么办？
尹宁回到：还能怎么办？喜欢就上呗！
夏言看着尹宁的话，犹豫的回到：我不敢
很快尹宁回复了，这次不是消息，而是打的语音电话，夏言点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尹宁劈头盖脸的教育到：“你咋这么怂呢？有啥不敢的，你不知道人生苦短啊，想做什么就去做啊？又不是让你去做犯法的事！你说你别的方面都挺拎得清的，怎么一到感情问题就怂了呢？”
夏言委屈巴巴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对了，你知道他之前有过女朋友吗？或者，男朋友？”
尹宁好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话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说道：“我听余小飞说过他之前好像谈过一个女朋友，不过这都不重要，总之你就去试试，就算被拒绝了，你也不会后悔。”
“啊他以前有女朋友啊？那他不是gay啊，我要忽然和他说这些，他会觉得我恶心吗？”这也是夏言最担心的一点。
“不知道，我也只是听说，不确定，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喜欢有什么错？你只要大胆的说出你的想法让他知道就好啦！要是他的表情不对，或者觉得恶心的话，你就就说你是在开玩笑好了。”
夏言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觉得尹宁说的对，最差也就是老死不相往来，没什么好怕的。
紧接着尹宁又问了：“你你真的不觉得他虚吗？”
夏言立马大声抗议道：“他那不是虚！他只是样子看上去比较懒散！”
“哈哈哈哈哈，好吧。”尹宁笑了笑，并说了些祝夏言好运的话就挂了。
夏言想着应该怎么说才好，如果只是单方面打电话就太尴尬了，这种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没过几天，陆子豪又给夏言发了条消息，问夏言要不要来家里吃火锅。
夏言问了有谁去，当陆子豪说李临沂也在的时候，夏言知道时机到了，至于是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就全部交给命运吧。，夏言本来想让尹宁和他一起去，这样有尹宁陪着，他也不至于太害怕，但尹宁一听余小飞也在断然拒绝了，还语重心长的劝导夏言，他是大孩子了，要学会自己去面对问题了。
以往夏言去陆子豪家的路都是轻松愉快的，这次却多了点紧张和忐忑。夏言到陆子豪家的时候，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只要入座就能吃了。夏言一进门，李临沂就朝夏言招了招手让他赶紧过来：“傻站着干嘛？赶紧过来吃啊！某人来的真是时候，我们忙活了好久，他一来就能直接吃了，真幸福啊！”
夏言没说话，坐在了李临沂对面，林彦南旁边，陆子豪端着最后一盘洗好的青菜坐在了李临沂旁边，温和地说道：“东西都上齐了，大家开始吃吧！”
李临沂看了一圈，忽然冲夏言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夏言为什么要坐在那儿了。”
“为什么？”夏言也不明所以的问。
“因为那儿离肉最近。”
夏言翻了个大白眼说：“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个位置离门最近。”
“啧啧啧”李临沂完全不信继续说道，“真是用最大的声音说最心虚的话。”
夏言想想其实也没错，这个地方确实吃肉最顺手，也就没再反驳，还特别好心的说：“你要想吃我可以帮你啊！”
夏言这忽然的顺从到把李临沂弄得不会说话了。陆子豪吃着菜，忽然注意到了什么，问道：“夏言，你是不是没有酱料？”
其实夏言平常很少蘸酱，因为他觉着蘸酱就吃不出火锅汤汁儿的味道了，但陆子豪问了，他也不介意沾点酱料，于是回答道：“是啊，我都没注意。”
“我给你到点，把碗给我。”
“谢谢豪哥!”夏言把碗递给了陆子豪，眼睛就盯着盘里的肉。
李临沂看着夏言两眼痴痴地盯着那盘肉又笑了，说道：“瞧把你馋的跟多久没吃过肉一样！”
夏言也很无奈问道：“你吃你的东西，为什么老是盯着我看啊？”
问这话的时候，夏言是有私心的，他好像期待着李临沂能答出他想要的答案，事实证明他确实想多了，这不免让夏言微微有点失望。
李临沂说：“因为你盯着肉的样子很好笑。”
正说着，听到碗摔在地上的声音，几人同时去看，李临沂站起来问道：“怎么啦？”
“哦，手没拿稳，蘸料撒在地上了。”
夏言一听也站起来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继续吃！”
李临沂拿起手机走到陆子豪身边，夏言以为他是去帮忙的也没有多想，等到陆子豪重新给了他一碗调料后，又开开心心的吃起来。
吃着吃着，李临沂疯狂笑起来，几人好奇地问：“怎么了？”
李临沂指着自己的手机对夏言说：“我觉得你现在最好看看你的手机。”
夏言下意识觉得肯定有不好的事发生，他打开手机看到李临沂在群里发到：“大家快看，夏言在豪哥家随地大小便，太过分了！”还配了张陆子豪正在擦地的图。
夏言指着李临沂无奈的问道：“你幼不幼稚啊？”
“真有趣！”
“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你怎么可能去帮忙一起收拾，原来狗改不了吃屎，是去拍照了，怎么样，屎好吃吗？”
“你自己拉的你自己常常不就知道了？”
“不好意思，正常人不吃那玩意儿。”
“你们为什么要在桌上谈论吃屎这个问题啊？”林程忽然很不解的问。
“同问。”林彦南说道。
“跟我没关系，是某人先提起的！”夏言连忙撇清关系。
某人：“”
夏言吃肉吃多了，想吃蔬菜解解腻，可惜蔬菜离他太远，他又不想站起来，就戳了戳旁边的林彦南说：“彦哥，我想吃蔬菜。”
林彦南应了一声帮夏言夹了蔬菜放在锅里，夏言等菜的时候，看见李临沂满头大汗，问道：“你怎么啦？”
“哦，他不能吃辣。”陆子豪解释道。
“一点儿都不能吃吗？”夏言好奇地问。
“对，一点儿都不行。”
“那你还吃这么辣？”
李临沂深明大义的说：“这不是为了造福全人类吗？”
“那你可真棒！夏言浮夸的点点头，还深明大义呢！”夏言不懈的恢复到。
的确在很久之后，夏言再也没有享受过李临沂在吃火锅时候的深明大义，他还因为每次只能吃清汤锅抱怨了好久。
“我记得某人刚来的时候也挺深明大义的，吃什么都不好意思说，还让别人发现才行，现在不一样了，不只是别人就不错了。”李临沂回想起了夏言第一和他们吃饭的场景，畏畏缩缩的，哪像现在，指使人做事儿都那么嚣张。
夏言到没有反驳，而是借着李临沂的话问道：“那深明大义的李同学，能否请您给我倒一杯您脚下的肥宅快乐水？”
“噗”这是夏言喷饭的声音。
李临沂没说话，站起来向里屋走去，夏言以为他是不愿意给自己倒水无声的抗议。过了一会儿，一罐啤酒放在了他的手边：“喝吧！”
夏言：“”
夏言本来先拒绝，但又想到了什么还是喝了。
吃完饭，几个人我在屋里打游戏，不知道是谁先提起谈恋爱这件事的。
夏言对林程说：“你之前还说我要找到对象你请我吃饭的还算数吗？”
林程说：“当然算数，你有吗？”
夏言说：“没有。”
李临沂也跟着说：“唉，我也没有，但这事儿总感觉急不来。”
也许是酒壮怂人胆，也许是尹宁对他说的话，夏言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于是，把李临沂拉到一边小声开口问道：“那要不咱俩试试？”
“咱俩？”
“对啊！”
“可我是男的。”
既然话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夏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说道：“是呀，我喜欢男的，不行吗？还是你觉得很恶心？”
夏言以为会看到李临沂一副鄙夷的样子，谁知道李临沂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厌恶，相反，他朝某个地方看了看，说道：“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觉得恶心？”
开始夏言以为李临沂向外看是因为要逃避自己的问题，直到后来回想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那你既然觉得不恶心，我们要不要试试？”夏言锲而不舍的问。
“不了吧”李临沂顿了顿，小声地说道，“我现在还没有想过要谈恋爱。”
夏言有些失望，但还是强颜欢笑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说道：“我开玩笑的！我这不是马上毕业了，要是再找不到，就吃不到林程请我吃的饭啦，那就太可惜了！”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啊！”李临沂仿佛释然的说道。
“对啊！不然你以为呢？所以咱俩要不先试试，等林程请我吃晚饭再分开？”夏言觉得自己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纠缠下去就太没有尊严了，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李临沂沉默了，没再说话，夏言也识趣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心里还是失望的，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死撑着解释：“我开个玩笑呢！别当真了。”
夏言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四周，林程坐在床上打游戏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这让夏言松了口气，但又瞥见林彦南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心里一紧：难道他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