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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第二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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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嘴贱而不得不结婚是一件荒唐的事情。

    修士能与天地沟通,感受天地变化,其言行气运自然受天道约束。

    南秋之前师从剑宗外门,后又师从墨门,前者注重剑法,忽略仙家规矩,后者叛逆,规矩就是个屁。

    原本江遇裘的打算是模模糊糊地告诉南秋一些,她似懂非懂最好,关键时刻能领悟些许,以其灵敏神锐,反败为胜不是问题。

    结果……

    南于君呈上婚服时,南秋还是傻眼的状态。

    江遇裘早被抓去换衣服,现在没人敢质疑他外人的身份,因为庄主已经发话,三日之后立马举行合籍仪式,由夫人代其出席。

    仇人非常积极地为你筹备合籍典礼,情况则从荒唐转变到荒诞。

    庄主从未关心过任何世家的合籍典礼,然而这次开了先例,其他世家无不眼红。

    灵石法宝如流水般往南家送,这并不要紧,南家并不贫困,在御灵山庄上下都算得殷实,这种重视才是独一份。

    婚服是由大片赤红色构成,刺绣则是老套的金线勾勒出斑斓祥云和南家家纹模样。

    另外有一套外衫,通体透明,但附有金骨般装饰,像是要穿戴一层盔甲去迎战。

    南秋想问这会不会是人骨,但转而作罢,南于君不懂她哪里不满,他作为南秋表叔,显得过于拘谨疏离,明明是长辈,却像个远方投奔的穷亲戚似的低三下四。

    “……时间太紧,衣料是改了您父亲的法衣,确实简陋,”南于君吞吞吐吐,生怕惹恼了南秋。

    南秋对婚服没什么看法,她刚被婚事打了个措手不及,知道夫人会出席时反而恢复了清醒。

    南于君和他道侣谨慎地沉默着,站在一旁,小心揣摩着嫡女的想法,南于君胡乱猜测南秋现在究竟在想什么,但他实在不了解南秋是个什么样的人,究竟对这样的安排有何看法,南方还难以琢磨,他亲生的女儿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洞府外热热闹闹,无视爆破后的废墟,谁也不记得刚刚他们还集体漠视嫡女,把她关在门外,而南秋一道法术炸烂半个南家的事情好像也不复存在了。

    南于君斟酌语句,“您的合籍大典定会无比盛大,比历代家主都要隆重壮丽。”

    南秋笑了一声,另有所指道:“我猜定会相当热闹。”

    另外一边,江遇裘也拿着婚服发蒙。

    一旁的侍从正小心催促他抓紧换上,郑乔乔几人则不遗余力地嘲笑着他。

    “想不到我师兄好手段,马不停蹄入赘南家。”

    段琛作揖行礼,动作滑稽,郑乔乔笑得前仰后合,附和道:“卢家那群人是不是要气歪了鼻子?人没杀成,硬抢来的女婿也没了,师兄是不是报复他们,刚一脱身就光明正大合了籍……啊呀,这山庄里怎么如此热闹!”

    江遇裘两耳不闻窗外事,由他们笑去。

    “这叫什么事情?大敌当前,他俩大喊:‘你先等等,我们去结个婚!’人家说:‘好,没问题,我给你们操办!’滑天下之大稽!”

    江遇裘忍不住开口:“够了,此举有古怪,你当他们真的要我们……”

    说到一半,江遇裘捂住脸,挫败懊恼地长长一叹。

    事已至此,真是怎么想怎么荒唐滑稽。

    段琛和郑乔乔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侍从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只专心筹备合籍典礼的大事小情。

    赤红带金的婚服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江遇裘觉得手被压得发麻,不知道是该拿开,还是真的穿上试试。

    沉默中,一个少年走了进来,催促江遇裘抓紧试衣,江遇裘看了他一眼,干咳一声叫别人都出去。

    郑乔乔走得干脆,她一个女修还是害臊的,段琛知分寸,又说了两句好话才离开,等只剩下江遇裘和那个少年侍从时,气氛才真的尴尬起来。

    江遇裘早就认出这人的真身,对方也知道他知道自己是谁,好整以暇挺起背来,挑起婚服搓揉了一下,啧了一声说:“家里已经穷成这样了么,这不是我结婴庆典的那身法袍吗?”

    为庆家家主结成元婴,南家选了千年恋火蚕的丝来做法袍,据说恋火蚕遇火吐丝,在烈火中织出此生精华,由此而生的锦袍色泽鲜艳明亮,不惧真火罡风,织法绣纹皆属顶级,做婚服都有些浪费,但这南家少数色彩艳丽的法衣,其他衣服再好,颜色上就不能用。

    三天时间太紧,要炼制上好品质的法袍至少也得花个把月,南家急得要死要活,库房里备着的材料都是素色,为了维持仙风道骨,特意把一些原有的艳色都洗去了,唯独剩了这么一身红,如此只能把家主这身法袍扯了当婚服。

    南方还不满也并无过错,他当过家主也当过书院院长,知道

    “她告诉我你将来会和南秋合籍……我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南方还听起来像是在憋笑。

    江遇裘解释:“我从未打算这么轻浮对待南秋……”

    南方还放声大笑,他顶着一副少年面孔,眉眼也难掩狂气,做父亲的如此豁达,江遇裘也只能陪笑。

    “我是来问承仙树情况的,”南方还笑完也没提南秋和江遇裘这荒唐搞笑的婚事,开门见山,“你流了血泪,看来是找到了。”

    江遇裘一愣,他本以为对方会更关心南秋,一时欲言又止,南方还便催他别婆婆妈妈,江遇裘这才闷声说:“没错,就在庄主夫人的身上。”

    “……把承仙树种在自己身上?”南方还沉下了脸色,“这不太现实。”

    江遇裘不安地捏着婚服,他的眼睛似乎回忆起那刺目的光芒,隐隐作痛,“我看到她有一棵树状……像是埋在胸口。”

    南方还沉吟片刻,“以身作土,是个狠人。”

    “她要出席典礼,这会不会……”

    江遇裘害怕他们会针对南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南秋总是他们的目标,却总能化险为夷,江遇裘害怕这只是巧合的运气,终有一天南秋会命丧于此。

    如果南秋殒命,江遇裘怀疑世间会变得更加污浊混乱,也许不只是无魂之人,还会有更多东西霍乱人间。

    南方还平静道:“毋庸置疑,她在挑衅。”

    谁能料想到一直在找的东西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呆了这么多年。

    “小子,你确定那就是承仙树吗?要知道那可是上古神树,与天齐平。”

    魔妃把承仙树种在自己丹田体内,相当于她的内府灵庭已自成世界,与神仙无异。

    南方还此时的面容显得有几分冰冷,他沉思了片刻,突然又笑开了,“不管怎么说,这样反而简单了,干得不错,小伙子。”

    江遇裘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感觉自己什么也没干,听到如此夸赞反而内疚起来,江枫泄露日月同辉形同助纣为虐,自从被设下伤残诅咒,他就有点走火入魔,心态崩坏。

    日月同辉害他没了自己的修为,可以说雪上加霜,而意外接触魔尊和柳家遗物后,江枫更加患得患失,江遇裘替他卖命,却也没法接近他分毫。

    江遇裘的亲娘,江枫的亲妹子也不能和江枫交心,他这人心眼极小,如今还记恨着妹子离家与凡人结亲生子的事情。

    后来江枫真的落下残疾,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你舅舅只是被利用,不用担心到时候天上会找他算账,”南方还做了个鬼脸,指了指上头。

    江遇裘笑不出来,南方还摆摆手就要走,江遇裘连忙问:“那南秋呢?”

    南方还的表情滴水不漏,“她怎么?”

    “……她,额,她要合籍了。”

    和我。

    江遇裘略显窘迫,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南方还费解道:“干什么,管我要钱?”

    “……您不出席?”

    南方还摸了摸下巴,“难道你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江遇裘当然知道,南方还打算借魔妃出席合籍典礼的机会杀掉她,这样坏人没了,承仙树也没了,一劳永逸。

    “血雷将和魔妃都不是无魂之人,这是他们不肯与我正面相对的原因,”南方还露出的笑容带了一点血腥气,江遇裘对这种表情并不陌生,那是南秋想玉石俱焚同归于尽时才有的神情。

    江遇裘学着南方还的样子,揉搓了一下婚服,入手是温热柔顺的布料,艳丽的赤红有些扎眼。

    合籍典礼估计会相当惨烈,江遇裘说:“我可以联络听雨阁,江枫应该很乐意为自己找回面子。”

    南方还没说话,江遇裘再接再厉,“万谙宗主也不想放过自己的杀父凶手。”

    除此以外还有无数想要报仇雪恨的人在等待着,等着有人能把一切公之于众。

    “……我没有找帮手不是因为我不想,”南方还摸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就像我没告诉任何人真相,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这对南秋不公平。”

    南方还歪了歪头,“你刚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因为一个老头的疯癫之语,皇帝将你丢到枯山老林静修,直到江枫把你捡回去……荣华富贵,只手遮天,全都没了,你觉得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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