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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053 爱情x剧情x狗子x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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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3

    路澄回来的时候,还给江鹤带了两仪茶楼的茶酥,并且宣布:“以后就不去达兆上班了。”

    不仅是休假了,是直接不上。

    什么助理不助理的,不伺候了!

    毕竟达兆都快完蛋啦。

    江鹤一激灵,又是欢呼雀跃,又是努力不表现出来。

    在一众人声鼎沸声中,他偷偷盯着路澄看。

    他此时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路澄从此就和孟竟轩没有半点关系了。但是他很高兴!

    他给全办公室点了奶茶和小蛋糕,坐在路澄身边寸步不离,用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着路澄看,把路澄看得都迷茫了。

    路澄:“怎么了?”

    江鹤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可还是忍不住去探寻路澄的一切。

    他趁着大家都去财务的小屋子里吃东西了,偷偷把路澄拉到窗边。

    江鹤虽然高兴,但是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想知道为什么路澄突然做了这个决定。

    他眼巴巴地问:“为什么啊?”

    路澄自然不会说因为自己是穿书的,所以之前的忍让只不过是在走剧情。

    他要和江鹤解释,也就是说孟竟轩的那档子事情。

    他不确定这种白月光替身的事情会不会给江鹤带去心灵上的伤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江鹤和盘托出。

    “……简而言之,就是他把我当作你哥的替身,我发现了,顺便觉得他那里没有什么前途,所以直接跑路。”

    江鹤张了张嘴,又把嘴巴闭上。

    抿着嘴没出声,小心翼翼去觑着路澄的表情。

    路澄见他这副样子,笑起来:“怎么这个表情?”

    江鹤情绪很复杂。

    他之前就察觉到了。只是一直沉默着。

    一方面,他高兴极了,非常开心孟竟轩翻车。

    活该!让你到处去找小卷毛作为代餐?

    小卷毛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小卷毛黏黏糊糊的一点都不好,普天之下只有路澄的小卷毛是可爱的!

    可另一方面,他也怕路澄有一丁点儿的不开心。

    难过于路澄可能会出现的情绪起伏。

    对,情绪起伏最好都不要有,江鹤就是这么霸道。

    如果路澄因为这件事情低落或是释然,无论路澄出现任何情绪,只要那些情绪是围绕着孟竟轩的,江鹤就不高兴!

    路澄确实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他的情绪淡淡的,面对江鹤的询问,轻轻抬眼,一脸无所谓。

    “没事的,什么爱情不爱情的,不是咱们这个阶段应该考虑的事情。咱们在搞事业嘛。”

    得知路澄不在乎的江鹤很开心。

    但看到路澄的这个态度,江鹤就没有那么开心了。根本开心不起来!

    一边搞事业一边使劲考虑的爱情的江鹤僵住了:“啊?啊……为什么?”

    路澄沉默着,抬眸看了看窗外天空。

    湛蓝天穹中一望无垠,谁都看不清天空的边际,正如谁都看不清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人的内心。

    人心不仅仅是隔着肚皮,也是隔着灵魂的。

    他靠在窗边,喝了一口奶茶,把自己心底的一点嘲讽,和真心作混,摆在江鹤面前。

    路澄声音低沉:“你觉得那是爱吗?”

    江鹤眨眨眼。

    路澄的语气是不屑的:“多冠冕堂皇放在嘴巴上的爱情,说喜欢他,喜欢到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给他,太喜欢他了以至于在他面前自卑,需要找替身。”

    “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路澄干脆利落道:“如果爱就是这么个东西,那谁遇上就算谁倒霉好了。谁谈恋爱谁是世界上第一批列的倒霉蛋。”

    江鹤越听越不对劲。

    ……怎么感觉路澄对于爱情好消极啊!

    啊啊啊?

    不行啊不能这样!

    江鹤那糟糕的喜欢还没有拿出手呢,怎么路澄要出家啊?

    “可是、可是爱情难道不是很美好的东西吗?”

    江鹤不甘心地反问。

    路澄看他:“哦?是吗?”

    他看着江鹤茫然的脸,内心一点阴暗侵蚀了外在的无辜好脾性。

    只有面对着江鹤,路澄才会这么说。

    也只有面对江鹤,路澄才会提起,那些事情。

    “我妈当初和我……父亲,结婚的时候,他也说爱她,结果呢?”

    “家里面所有事情全部是我妈做的,从种地到摘菜、从喂鸡到养猪,他只负责抽烟喝酒吹牛,回家往床上一躺,说自己一天真累等我妈给他洗脚。”

    那些童年的记忆,明明应该随着时间的流逝成为记忆中的灰调黯淡。

    可并没有。

    那些事情还是如同体内的毒疮一般,无论是晴空万里还是阴天下雨,到了时间就总要蚀骨般痛痒一阵子。

    路澄的声音很冷,语速也很快,说起这些的时候,似乎说的是自己的黑历史一样。

    江鹤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心尖尖都是抖的。

    他一瞬间不想着自己的事情了,不想着自己对路澄的喜欢该怎么表达怎么说出口了。

    他只是看着路澄:“路澄……”

    很轻很轻地叫他的名字。

    他在通过这样的方式安慰他。

    路澄喉结动了动,他不懂,他是真的不明白,他也是真的发出疑问,是在问江鹤,也是在问世界。

    他只在渴求一个答案。

    答案是什么呢?

    没有答案。

    所以路澄仍在问:“这是爱情吗?这种爱情算很美好的东西?美好到我妈要和他提离婚的时候,他……”

    路澄猛地顿住,停在这里没有说下去。

    江鹤抬起手,摩挲了一下路澄的胳膊,安慰他。

    他劝路澄:“一定会有很好的爱情的,你一定会遇见的,你值得遇见很好很好的爱情的。”

    是很好的那种,路澄。

    一定会是很好的那种。

    如果我的喜欢这么糟糕,没事的。因为一定会有更好更好的等着你的。

    很好的爱情?

    “举个例子?”路澄挑眉,“举个美好爱情的例子?”

    “别说什么文学影视作品,那都是虚构的。也别说国内外经典爱情,那都是美化的。你就举个身边美好爱情切实发生的例子?”

    江鹤舔舔嘴唇,开始头脑风暴。

    顿了两分钟,在路澄早有预料的眼神下,他低低在心底骂了一声艹。

    艹!举谁的例子啊?

    周围谁尼玛有美好爱情啊?

    他爸妈?

    他爸外遇,他妈出轨。

    两个人还一起在江澈面前装好父母,对着他就一脸冷淡不在乎。

    江澈的爱情?

    江澈是个恋爱脑没错,可这恋爱脑有点儿过头了吧?

    哥们儿好像喜欢孟竟轩,也似乎喜欢季柯丞,两边都哄哄,还是很多人的团宠宝贝。

    他那个算美好爱情吗?

    谁家美好爱情是脚踩几只船啊?

    江鹤的那些朋友?

    狐朋狗友里面大批约会分手一条龙的,一个月能有个龙族全家福。

    唯二结婚的,一对因为感情破裂已经离了,没离的那对,目前天天吵架,男的连家都不愿意回,宁可在车库里睡一觉,后半夜才进家门。

    美好爱情?

    艹,身边谁是美好爱情啊?

    他心虚地看着路澄。

    路澄了然;“对吧?你也说不出来。”

    江鹤说不出来,路澄也说不出来。

    路澄的爸妈,所谓的婚姻所谓的爱情,简而化之可以总计为一句话,他妈妈本人的上当受骗史。

    孟竟轩说爱,但不影响找替身;季淮说爱,但不影响和男孩子继续调情。

    橙子喝喝里,几个大学生的爱情都像是找个玩伴,没感觉就散了,算不上非谁不可。

    那三十五岁的业务大哥,倒是结婚有俩娃,和妻子之所以在一起,是因为“相亲挺合适的”、“年龄到了不能再拖了”。

    只有桑德霓算是谈过逼近婚姻的爱,曾经真的爱过。

    结果因为男方上岸公务员,直接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和她分手了。

    当然她也报复回去了,没吃亏。

    可是,爱情?

    爱情在哪里,爱情是什么呢?

    路澄活了二十几年,走过的路,看到的景色里,唯一参悟的似乎就是——爱情好像是社会给的洗脑规训,人们告诫你它美好纯真。

    可你在身边一瞧,所谓爱情不过是忍让妥协。

    路澄自然是无所谓的。

    他很小的时候,就侦破了这谎言:“所以爱情是个奢侈品,没必要的小玩意儿。我当然不会为此难过。”

    他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有人爱他。

    看起来乐观活泼的路澄,对待感情是实实在在的悲观主义者。就像他对待友情一样,随时能把全部钱都借出去的才叫朋友,那在他的理论范畴内,又是什么样子的叫爱情呢?

    就连现在的路澄也说不清楚。

    他不清楚,当然就无所谓。

    江鹤有所谓,但装成了没所谓的样子。

    他很勉强地笑了一下。

    他附和着路澄:“对呀。”

    是的。是这样的。

    爱情是什么很美好的东西吗?

    ……他的喜欢,还不够糟糕吗?

    -

    江鹤最近情绪有点低落,贝珂都看出来了。

    贝珂抱着狗凑过去:“老板?怎么了?”

    江鹤可丧了,坐在那里,趴在桌子上,整个人都瘫成了小饼饼。

    如果他真的是一颗小猪软糖的话,那么现在瘫在那里被太阳晒着,一定已经融化了。

    融化成果冻了。

    贝珂来打招呼,其实另有目的:“老板,问你借一下楼下日料店的会员卡,行吗?”

    她满眼期待。

    “你那张卡,不是能打七折吗?我想晚上和闺蜜去吃饭的时候,用你的卡打折。”

    江鹤懒洋洋丧唧唧的,动作都很慢,迟缓一样。

    从卡包掏出卡,又浑身上下摸摸,从裤兜里拽出两张皱巴巴的券,递给贝珂。

    他挥挥手:“上次我去的时候,它送的甜点饮品券,你拿去用吧。”

    贝珂可高兴了:“哇谢谢老板!你不用了吗?你以后去吃的时候也可以用啊。”

    江鹤没精打采的:“我戒了。”

    贝珂:啊?

    戒什么?戒日料还是戒饭了?

    江鹤:戒爱了。喵喵喵一拳下去断情绝爱!

    贝珂收起卡和兑换券,凑近江鹤,站到他身边,安慰他:“老板,积极一点!”

    “你没看到咱们这个月做成了多少项目吗?哇给我发提成,就发了三万五耶!”

    江鹤心想,我能没看到吗!

    我和你们这种刚毕业脑子里面都是事业的不一样,我脑子里面有事业,但是也有一点别的追求啊!

    怎么这点追求还没追求,就全给打回来了呢呜呜呜!

    怎么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呢!

    贝珂觉得他好消极!怎么不积极起来!

    现在有钱有狗,怎么不高兴!

    贝珂干脆转移话题:“你是不是觉得无聊啊?找点事情做?”

    “那我推荐你看我最喜欢的一本网文,《垂死公示》。”

    江鹤一听,直起身来,不趴着了。

    《垂死公示》?

    路澄很喜欢的那个《垂死公示》?

    去看了拍摄基地之后路澄虽然神情有点复杂但确实开心的《垂死公示》?

    江鹤之前只知道路澄喜欢,只想着路澄喜欢的,不管它是什么都去投钱就好了,倒是也没自己去看过所谓的原著。

    江鹤有点兴趣了:“好看吗?”

    贝珂立马扯出椅子,一屁股坐在江鹤身边,开始安利:“那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那是艺术品!”

    “那种对于人类未来无垠的畅想,机甲和灵魂的碰撞……”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词穷。

    “哎呀我说不明白,你去看吧老板!你不会失望的!”

    贝珂打包票:“云途中文网,玄烛的作品,《垂死公示》。”

    “要看啊,老板!要看!”

    看就看!

    江鹤就看了《垂死公示》。

    看之前,他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毕竟只是个网文,不就算再火,火到云途科幻榜首,火到被瑞慈买下版权改编电视剧,但能好看到什么地步?

    结果,这一看,江鹤就入迷了。

    是真好看啊。

    《垂死公示》是一本科幻网文,大致时间线是以现在为推演的几百年之后,是一篇属于群像文的小说。

    在未来几百年间,人类已经经过初期发育阶段,到达了宇宙航行阶段。

    而宇宙,对于进入其中的生命,是没有恶意的。

    它是那么宽容公平地面对每一位步入其中的生命,但平等地不照顾所带来的恶意,已经足够人类在其中艰难求生。

    未知的外星生命、无法攻破的技术壁垒、虚假的和平协定。

    当人类被视作统一集体来看待的时候,在宇宙尺度下,人类能做的事情渺小极了。

    而每一项抉择下闪耀着的生命光辉,却依然伟大夺目。

    那种人类团结彼此对抗人性的感觉,在宿命感洪流下涌动着人。

    江鹤一直都知道这书名叫《垂死公示》,这个名字一直在他的脑海里,他也知道很久了。

    可一直不曾在意它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即便贝珂曾经说过,江鹤也没有在意。

    花了几天的时间读完,江鹤才猛然惊觉。

    在未曾了解的时候,语言滚过舌尖念出它的书名,那时候宇宙中的微光就已掠过他的掌心。

    人类死伤太多,于是在濒危垂死的时候,ai会在光脑系统中向全人类发出公示。

    ——警告,警告,生命体征消亡中。

    而所谓的垂死公示,不仅仅是公示,也是公式。

    用数学公式在算法中去计算生命,在数字理科中任由生命化为数字,极致的理智下催生着黑暗、犯罪、叛逃,却也催生着人性的美好。

    江鹤看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

    看得都有一点晕头转向了,满脑子都是书里面的剧情,有点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不知道什么是书里面的事情,什么又是现实生活中的真实。

    几天过去,整本《垂死公示》都看完了,江鹤整个人陷入一种玄学的状态,找到坐在办公室那里撸狗的路澄。

    江鹤看着路澄,茫然地委屈:“夕微的命也是命啊。”

    路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觉得有点好笑似的开口:“你看《垂死公示》了?”

    夕微是在《垂死公示》这本群像文中,极其具有悲剧色彩的一个角色。

    他生于混沌,长于浑噩,却生而灵动,自有沟壑。

    身怀理想,带着人类复兴的使命,永不胆怯、永不畏惧、永不后退。

    他怀揣着人类必胜的信念,几次躲过死神的镰刀。

    可……最终被活着流放在宇宙中,成为亿万飘浮着的宇宙垃圾之一。

    活埋。

    那是新世纪的活埋仪式,就这样放逐了他。

    江鹤:呜呜呜呜!

    怎么这么对他啊!夕微啊夕微!

    江鹤好喜欢夕微。

    他现在不仅仅是夕微的粉丝,都快成了书粉了。书粉的心态就不太一样的,他自然觉得瑞慈改编的电视剧,好像也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之前谁说瑞慈拿着这个项目有保障的啊?什么已经去基地参观过了觉得很棒?

    可夕微啊!他的夕微!

    “夕微的演员是谁啊?”江鹤一查,“什么!不行!他怎么能演出夕微的感觉啊!夕微啊呜呜呜呜!”

    路澄觉得好笑,他伸手拍拍江鹤的头:“这么好看?”

    好看!好看到之前从来没看过网文的江鹤充了钱,给作者玄烛打赏了好多看书币币。

    “难怪你这么喜欢。”

    剧情这么精彩,人物这么立体,悲剧壮烈宿命感这么强,难怪路澄这么喜欢。

    江鹤好像懂了,他这么对路澄说。

    路澄眼神有点复杂。

    “是啊。”他喃喃道。

    “……难怪我,那么喜欢。”

    他说这话时候的表情很复杂。

    江鹤看到了,但是江鹤看不懂。

    江鹤总觉得,路澄面上是可爱萨摩耶是阳光小狗,可实际上他心底似乎有着自己的很多想法。

    那些想法就像是深沉不见底的沼泽。

    提到那些,他保持着沉默,也不会多言。

    可即便再怎么外热内冷,他依然坐在他面前。

    这就足够了。

    他是路澄。

    他是抱着吨吨小狗,一直夸赞他礼貌谦逊的路澄。

    这几天,江鹤在看《垂死公示》,季淮在勾搭新的小男生,路澄在和狗玩。

    而孟竟轩?他在发疯。

    能不发疯吗?

    桑德霓办事多快,三下五除二就把合同相关的纠纷全部解决掉了。

    孟竟轩拦都拦不住。

    他拦不住桑德霓解决掉路澄的事情,就像当时桑德霓被开除的时候,一样无能为力。

    路澄倒是没有管孟竟轩发疯的事情。

    孟竟轩也就打打电话,发出一些神奇言语。

    “别人都忍了你怎么不能忍?难道你对我没有感觉吗?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觉!”

    “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再说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啊!”

    “回到我身边,好吗?”

    好家伙,他一个月给下属两千八,还指望下属真的爱上他?

    路澄:呕!

    路澄忙着呢。

    他忙着自己好好生活,遛遛狗吃吃饭,还带着小狗去附近的狗狗公园玩。

    吨吨是很活泼的小狗,在狗狗公园里,可以遇见好多好朋狗。

    什么比熊博美柯基,什么拉布拉多哈士奇,吨吨都和它们玩得很好。

    吨吨就和一只狗关系不好。

    那是一只阿拉斯加。这种大狗养得好的话,是真的很威风很霸气。

    但是这只阿拉斯加就一点也不霸气,垂着头,阴狠狠的,和谁都不亲近,有一种坏狗的凶悍,毛尖尖都发黄打缕的。

    这坏狗到处欺负狗。

    带它玩的小哥吧,能看出来不是它的主人,是帮着遛狗的,而且好像是老板的狗。

    因为小哥对狗很客气,很有那种打工人哄着老板的小孩的卑微与糊弄并存的感觉。

    小哥管不住狗,这狗又很精明,知道小哥在它面前属于弱势,直接把小哥拿捏!

    根本不听那小哥的话。

    这阿拉斯加满场到处欺负狗!

    飞踹这只萨摩耶,头拱那只罗威纳,对着金毛狂叫,一屁股坐德牧头上。

    有边牧过来拉架,它就装可怜一样嘤嘤嘤地叫,趁着边牧老师放松警惕,直接逃窜。

    啊哈哈哈管我?以为我是小绵羊?

    然后发出嘹亮的狼叫声。

    这只阿拉斯加吧,它是狗狗公园里,大家都没那么喜欢的坏蛋狗狗。

    对于坏蛋狗狗,人类是没那么喜欢,可小狗知道什么对错?都是人类你管不住、教不好!

    所以对于坏蛋狗狗的煞笔主人,人类就没那么多的忍耐力了。

    怎么养狗的啊?会不会养狗啊?活着呢还是死了啊?

    路澄也跟着一起吐槽过这狗主人。

    直到这天,这狗的主人牵着仍在狼叫的阿拉斯加,走到了路澄身边。

    “认识一下?我是应彬。”

    路澄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这人吧,是文弱的长相,看起来非常秀气,很有那种读书人特有的气质。一看就觉得他估计是看了不少的书,是很有文化的那种人。

    他如果站在那里不说话放任别人去猜职业什么的,会有一半多的人猜老师。

    应彬。

    路澄对着他,甚至没有扯出一个礼貌的笑。

    路澄干巴巴瞥他一眼,眉宇间带着不耐烦。他甚至没开口,只是在鼻腔里发出了一声轻哼作为应答。

    他比厌恶孟竟轩和季淮更要厌恶这个人。

    应彬却仿佛真的文质彬彬似的,很妥帖地表示:“我的狗吵到你了吧,很抱歉。”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嘴上表示抱歉,但手头一点动作都没有。

    只是拽着牵引绳,没有通过拉扯去制止阿拉斯加狂叫。

    说一套,做一套。虚伪的性格只一个小动作,就被展露得清清楚楚。

    应彬却浑然不觉:“要一起吃饭吗?我给你赔礼道歉。”

    那只阿拉斯加一直脾气很坏地叫着。

    吵闹极了,搞得整个狗狗公园都吵闹极了。

    路澄看着它:“它叫什么名字?”

    “啊。”应彬看看狗,“没有取名字,就叫狗。”

    “没有取名字,但你也多少关心一下它吧?”

    路澄指了指狗:“浑身的毛都打缕了,胸前的毛都发黄了,你拿着的牵引绳也小了,勒着它脖子,所以它难受,才要一直叫。”

    “应彬?”路澄轻笑一声,叫他名字,“怎么对狗也不好啊?”:,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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