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章 永葆青春(2)
萝桑带着晓梦气鼓鼓的跟在杜风的后面,“师傅怎么让我们跟着这个讨厌鬼一起啊,真是郁闷。”
杜风脚步一顿,“萝桑姑娘若是不愿一同前往,回去便是,杜某不强求!”
“你!”萝桑拳头都攥紧了。
晓梦柔声劝说,“萝桑姐姐犯不着和一头倔驴生气,你不想找到线索让那个臭道士另眼相看?”
萝桑眉头舒展,“还是你懂我,我是为了师父,才不跟某人一般见识,我们走。”
“萝桑姐姐,走那么快,你认识路吗?”晓梦好心提醒。
萝桑尴尬的停在原地,杜风懒得理她,径直往大风村的方向而去。
来到张家,屋里只有张氏卧病在床,而张立春常年镇上捕鱼为生,只有晚上才会回家。
杜风刚进门,张氏就急忙询问,“杜捕头,杀死我女儿的凶手找到了吗,已经一个月了,我日日夜不能寐,每每想起杏花,就忍不住的想哭,我的女儿才十八岁,还没有嫁人,是哪个杀千刀的害死我的女儿,杜捕头,你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还我女儿一个公道啊。”张氏越哭越凶,杜捕头手忙脚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张氏。
萝桑推开杜风,握住张氏的手出言安慰,“大娘,你别太伤心了,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再了解一下杏花这两个月的行动轨迹,好从中找出线索,这样,才更利于案件的侦破,所以,麻烦您将她最近的事情,巨无巨细的,都讲来听听可以吗。”
张氏抹干眼泪,哽咽着开口,“杏花是个乖巧的孩子,平日里除了去镇上给他爹送饭,就是照顾我,照顾这个家,很少外出,除了每个月的十五号要去广缘寺上香,其余时间都待在家里。”
“喔,对了,上个月,她还去了一次镇外的道观,说是给我求些灵药,让我尽快好起来。”
萝桑好奇的看着张氏,小心翼翼的询问,“不知大娘所患何病?”
张氏唉声叹气,“都怪我大意,有一次上山干活,不小心把腿摔伤了,吃了几副药也不见好,从此,就一直瘫痪在床,都怪我这身子,若不是我,杏花也不会死,都怪我没用。”
张氏又哭哭啼啼了起来,萝桑将张氏哄好,叹了一口气,拉着杜风晓梦就出了她家。
杜风想起张氏刚刚说的话,镇郊道观是前两个月才刚刚出现的,听说那个老道医治奇难杂症很有一套,所以许多人慕名而来,杜风心中有些怀疑,可眼下并无证据。
三人又在附近几个村打听了一下午,终于问出了第二名死者的消息,几人赶忙来到了背篓村。
第二名死者叫刘秀,家里都是织背篓为生,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老头坐在地上,快速的编着竹篓,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几道急促的喘息声。
杜风说明来意,刘老头叹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一股浓重的悲伤。
“秀儿是个好孩子,可惜她命不好,年纪轻轻就遭遇此祸,我很痛心。”刘老头唉声叹气,又无可奈何。
萝桑出言安慰,“老伯宽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出凶手,还姑娘一个公道的。”
刘老头感激点了点头,“你们来这,是有问题要问吧?”
杜风赶忙开口,“是的,我们想知道,这两个月来,刘秀都去过哪里,做了什么,越仔细越好。”
刘老头说道:“秀儿平日里在家做饭,操持农活,很少外出,那天正是十五,她来渡口为我送饭,送完饭直到天黑都没有回家,直到你们发现尸体,我们这才知道出事了。”
杜风继续问,“那之前半月内,她有去过其他地方吗?”
刘老头回想,“对了,还有一次,是十一那天,她听说镇外有个道观很是灵验,我咳嗽已经整整五年了,吃什么药也不管用,秀儿非要给我去求药,可是我吃下去后,也没有什么效果,所以一直没有当一回事。”这孩子从小就有孝心,可惜刘老儿我今日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说着说着他再也绷不住了,掩面痛哭起来。
萝桑有些动容,逝者已逝,那些深爱他们的亲人才是最痛苦的,现在只有尽快抓到凶手,才能让他们心灵得到真正的安慰。
出了刘家,三人回到官驿,镇长早已给她们备好房间,萝桑找到冷清秋,将今日调查结果说与他听。
“这么说来,这个道士,实属可疑,这两名女子居然都去过他的道观,而且都在案发前。”冷清秋分析道。
萝桑点了点头,“是啊,而且我看张氏和刘老头的病情也没有好转,这么说,他也不灵啊,师傅,你说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冷清秋表示赞同,“明日一早,你们随我去,我倒要看看,这个道士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次日一早,冷清秋带着几人来到镇外的道观,说是道观,其实就是破庙,稍微让他整理一下,就住了进去,倒是省事了。
杜风皱眉,“这么早,道观就聚集了不少百姓,真有那么厉害吗。”
冷清秋不慌不忙,在不远处坐了下来,观察着道士的一举一动。
玄真感觉到有人关注自己,并未多想,一边给百姓把脉,一边开出药方,每张药方就要500个铜板,实属不低。
过了一个时辰,终于没人了,冷清秋拍了拍衣袖,抬脚往观中而去。
玄真一眼就看出他们的来意,特别是杜风一身显眼的捕快服,还有腰间的令牌,很难让人猜不出意图。
“不知捕爷找我何事,我可是正经营生,没有违法犯纪吧?”玄真精明的眼眸望向杜风,态度有点猖獗。
杜风冷哼,“你怎么知道我找你就是为了违法犯纪的事,莫不是心虚?”
玄真哈哈大笑,“捕爷莫要打趣我,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杜风微怒,“敢不敢,只有你自己知道,我问你,最近有没有个叫刘秀的找过你?”
玄真想了想,“这每天找我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谁是李秀谁是张秀,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