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财运亨通
万籁俱寂，夜色隐退，天蒙蒙亮。
神医医馆的后门的小巷中，两个朦胧的身影正在争执着什么。
刘慎虚手提灯笼，指着黄牛拉来的水桶，疑惑的说道：“怎么是这个颜色？”
张小川打哈哈道：“我这不是为了增大产量，最近饮水过量，所以这神水的颜色有些淡很正常。”
刘慎虚眯着眼，直勾勾的盯着张小川。厉声说道：“张小川，行医这种事可不敢疏忽，若是闹出人命来，可就不好收场了啊！”
张小川不耐烦的说道：“你就放心好了，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你真出了事，我也跑不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我这心里怎么总觉得不踏实。你确定没往里掺别的东西？”
说着这话的时候，刘慎虚看着黄牛的后腚下耷拉着那坨大器。
“我……你想什么呢？我能昧良心昧到那种地步？”
“嘁！缺德事，你还干的少吗？”
“懒得和你抬杠！反正这就是原汁原味，纯天然无任何添加的神水，你爱信不信！”
刘慎虚没再说什么，毕竟医馆外还有许多等待神水救治的求医者。
二人一起抬着木桶，从后门进了医馆，把桶里的“神水”倒入大缸，又往大缸里兑了五桶水。
这个比例是二人研究了一天才研究出来的，即可稀释神水的颜色，看上去色泽与清水无异，又可保留神水包治百病的神力。
当然了为了隐瞒神医医馆的真相，这种水不会让人直接去饮。
而是以煎药的形式掩人耳目，用神水随便煎服药，供病患服用即可。
所以神医医馆的另一条规矩便是——现场煎药，绝不外带。
毕竟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女娲仙灵，一副药汤下去，什么病都可便可立竿见影，药到病除，至于是什么药材，根本不重要。
所以神医开药方，从不对症下药，而是什么廉价开什么，什么煎的快开什么。
反正就是一株野草，掺和神水服下，也可包治百病。
这让很多扮成病患前来偷师的医者可是吃了不小的亏，本以为从这里搞到的药方是什么绝迹的仙方。
结果拿回去开给自己的病患，不是吃坏肚子，就是病情更加严重。
不但砸了自己招牌，而且还赔光了所有的积蓄。
若是让他们知道神医医馆的真相，还不得把刘慎虚这个披着医者皮囊的神棍，抽筋扒皮，杀之而后快。
与刘慎虚一起兑好“神水”，支起一排排小药炉后，张小川带着一沓神医医馆独有的票号，牵着黄牛，去了那条僻静的小巷。
经过这几天的宣扬，他已经无需再去人流中拉客。
只需将黄牛拴在巷口，便有慕名者寻着黄牛找到他。
他把家里的躺椅也搬了过来，躺椅边放置一口比斗还大的茶壶。
哼着小曲，喝着茶水，悠哉悠哉，等着顾客上门即可。
眼看生意即将步入正轨，可这时候他却是忧心忡忡。
因为“神水”的质量下降的很快，眼看就要失去了神奇的功效。
当蒸蒸日上的财路，即将戛然而止时，他不得不去正视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一切。
究竟是因为什么，在突然间他便有了这种排出神水的异能？
又是因为什么，渐渐地便失去了这种异能？
一切来得那般突然，去得也是那般的突然。
这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就要这般戛然而止？
他不甘心。
必须找出其中的原委来。
他不想知道是因为什么结束的，他只想知道当初是因何而起的。
依稀记得那一夜只是做了一场春梦而已，醒来之后仿佛感觉自己身上觉醒了某种奇特的能量。
不但精力充沛，而且脑袋也变得特别灵光，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及时不休息不睡觉，也是元气满满，气吞斗牛。
可是随着他疯狂的创造“神水”，体内那股气吞山河的元气仿佛就要干涸。
已经无法支撑他再去挥霍、再去从中牟利。
难道问题的关键是那场春梦？
其实那并不是什么春梦，而是仙人托梦？
如何才能再次梦到仙人？
仙人呀！仙人！
快快入我梦。
就在他祷告仙人入梦之时，今日的第一笔生意来了。
是位老熟人——长乐坊的二虎，身后还带着一个斗篷罩身，轻纱遮面的神秘人。
“张小川！买咱个面子，能不能把最靠前的那张票号卖给我？”
二虎似欺负惯了张小川，一见面便趾高气昂的说道。
张小川耷拉着眼皮子看二虎一眼，心中很是不悦。
因为这个粗鲁的家伙，搅合了他向仙人虔诚的祷告。
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说！虎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但是您也知道咱没啥本事，可是靠这票号养家糊口的。”
“少他娘的给我阴阳怪气，你孤家寡人一个，养哪门子的家，糊哪门子的口。少啰嗦，你开个价？”
张小川脸上没啥变化，但却暗暗腹诽着：就你这个态度，看老子不狠狠宰你一笔。
他想都没想伸出五个指头。
“五十两？”
张小川摇了摇头，说道：“是五百两！”
“你他娘的怎么不去抢？”
“就这个价，你若是嫌贵，可以去排队。”
“嘿！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现在都敢跟我顶嘴了？”
“我又没逼着你买？”
说着说着二人便揪扯在一处，眼见就要动手。
这时身后的那名遮面的神秘人，及时制止住了二虎。
“二虎住手！”
听声是位女子，婉转动听，沁人心扉。
“这位公子，请您海涵！我们出门走的匆忙，未带够银两。这里只有一百两，您先收下，剩下的四百两，奴家即刻派人去取，若是公子信不过，奴家可以给你立下字据。”
“君娘！这厮分明就是在坑人。”
二虎愤愤不平的说道。
“莫要再说了，依这位公子的便是。”
“哎呀！真是气煞我也！”
“听我的好吗？”
女子柔声细语，让二虎只能忍气吞声，眼睁睁的看着张小川坑人。
接过女子递来装有一百两的包袱，张小川也有点不知所措。
五百两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很明显是故意刁难二虎的。
可知，他买过最贵的一次也只不过是八十八两而已。
不曾想，这种天价竟然还真有人可以接受。
老天真是开眼！
这种冤大头再多来几个，我张小川用不了多久便可富甲一方，也不用着仙人托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