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探讨
总之在郎中夫妇二人眼中，这对主仆居心叵测，多半是来敲竹杠的。
憨厚的郎中自知今日难逃一劫，好似早有心理准备一般，叹了一口气直言道：“小川兄弟！给个痛快话，你就说要多少能息事？”
见郎中误以为自己是来勒索得，张小川更是恼火，怒斥道：“谁稀罕你的臭钱？老子是来讨个公道的！”
只是这口气，这言语，让他更像是来讹钱的。
“少装糊涂！说昨日你给老子头上用了什么药？”
“马蹄草呀！这东西止血特好使，我每次给驴接生，都是用这东西，即便遇到难产大出血用这玩意也能止住。”
郎中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又补充道：“给人止血那肯定更灵。”
说罢指着一旁柜台上的一个簸箕中干草说道：“就是这东西！你闻一闻，还有马屎味。”
张小川抓了一把干草放在鼻尖嗅了嗅，没说什么。
正如郎中所言触鼻便是一股扑鼻的干臭味，关于马蹄草这种东西，他也是知道的。
当地的渔民平日里遇到点磕磕碰碰的小伤也都是用这种药草磨成干粉止血，这属于当地渔民的生活常识。
但也没听说过，谁用了这东西后，尿会是蓝色的。
自己身上发生的这种怪症，断然不会是用马蹄草引起的。
而且看郎中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撒谎，对于看人这一点，他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老东西！你可别骗我。你确定没用其它东西？”
“哎呦！我的个祖宗呀！我哪有胆子敢骗你张小川。”
张小川狐疑的看着郎中，眼珠子溜溜直转，似在思索着什么。
“你俩背过身去！”
他向郎中夫人与萧灵素说道。
而后拉着郎中鬼鬼祟祟的来到内堂，环顾四周拿起桌上的茶壶，便当着郎中的面尿了一壶。
郎中只觉得张小川这厮欺人太甚，但又不敢与之冲撞，只是咬着牙忍耐着对方的造次。
“你过来！”
提起裤子后，张小川向郎中招了招手。
郎中吓得连连后退，心道：这家伙不会变态到让自己把茶壶的东西给喝了吧！
见他唯唯诺诺，张小川没好气的说道：“你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嗯 ？”
“嗯。”
“这……”
当郎中看到茶壶内幽蓝色的液体后，顿时也傻了眼。
“能看出什么门道嘛？”
“你喝海水啦？”
“喝多少海水能呲出这么蓝的……”
“也是！这种症状多长时间了？”
“上午刚发现的。”
“会不会是中毒了？我很好奇它是什么味道？”
“你可以尝尝。”
“我不尝，你尝。”
屋外的郎中夫人与萧灵素很是好奇，躲在房间中的二人再搞什么猫腻。
便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偷窥，只见两个大男人拎着个茶壶不知在议论什么。
“他们这是在干吗？”
“看样子是在讨论茶。”
“讨论茶为何神神秘秘的？”
“嘁！男人最关心的就是那点事。”
“什么事？”
“……”
“能有什么事！多半是壮阳的东西。”
“不太懂！”
“以后会懂的，说不准今晚你就懂了。”
比起懵懂无知的萧灵素，郎中夫人似乎对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屡见不鲜，毕竟平日里，来找郎中调配那种玩意的，大有人在。
这也是郎中的主要收入来源，说着郎中夫人向萧灵素投去了只有经历过人事的女人才懂的同情目光。
内堂的两个男人还在讨论着。
“身体有什么不适？”
“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这就怪了，也不像是中毒。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世间还有此等光怪陆离的怪事！”
“你别在那瞎感叹！我就问你能不能治？”
“你这就有点高看我了，你还是去郡城寻访一下名医吧！”
“嗯！别把这事给说出去，但凡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知道后果的。”
“我刘慎虚的嘴，向来最严！”
“最好是这样！那个，你先借我点钱。”
“果然……还是”
“别给我苦着个脸，听好了是借！不是要！”
“有什么区别。”
到最后郎中刘慎虚，还是痛失五两银子。
而张小川虽然得到了五两银子，但也并不开心，因为寻访名医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再说就北海郡那些挂在名医头衔的庸医，能否查清楚他身上的这种病症的根源还是两码事。
总之他现在很不乐观，很不开心。
对待萧灵素更是没个好脸。
眼下这个闯入他家的毛贼，对他来说已经毫无利用价值。
而且呆头呆脑，什么都不会做，还贪吃，留在身边就是一个累赘。
“别跟着我，去郡城找白发老爷爷去。”
张小川恶狠狠的说道。
萧灵素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能觉察到，项链就在你身上。还想骗我，哼！”
那是她的神魄与女娲仙灵的结合体，即便是没有修为她也能光凭感官也能感知到其的位置。
对她如此重要的东西若是丢失，她岂还有闲心跟着张小川来郎中家看热闹。
张小川颦眉狐疑的看着萧灵素，显然萧灵素的表现比刚开始要聪明很多。
项链此时就他藏在怀中，这丫头是如何知晓的？
莫不是自己一不小心让对方看到了？还是这家伙脑袋突然变灵光了，能够看穿自己的谎言？
他虽有些惊疑，但这些疑问都不重要。
“给你！”
已经打定主意要赶走这个累赘，所以张小川毫不犹豫的将项链还给了萧灵素。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项链根本变卖不了钱，因为就没有地方收，留在他身上也没啥用处。
还给萧灵素，正好可以赶走这块狗皮膏药。
“嗯？”
虽然萧灵素对张小川如此干脆的行为很是疑惑，但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项链藏到一个身上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毕竟有上一次的教训，谁又知道张小川这个恶棍再耍什么花花肠子？
出尔反尔不就是这个家伙的常态嘛！
所以她时刻保持着警惕，生怕对方像上一次一样乘人不备。
“你走吧！以后也别再做贼了。”
张小川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你不会是在憋着什么坏吧？”
显然萧灵素早已杯弓蛇影，不会再轻易相信张小川。
张小川懒得废话，大骂道：“滚！别跟着老子！”
萧灵素顿了顿，如释重负的说道：“这才像你嘛！这回踏实多了。”
“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