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抢功
顾邹伟在背后一直跟随着看到他们的房门紧闭才移开自己的视线，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李少阳和李晓回来时，看到祖母的房间已经没有亮光，知道顾老夫人年纪大了，这个时辰也不好打扰。
不仅如此，他们刚从那瘟疫散发的地方回来，如若刚刚没有做好防范措施，把瘟疫传染给顾老夫人，他们就犯了大忌。
可也正是因为周全的想法，让顾邹伟有了可乘之机。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李少阳这几天也摸清了顾老夫人起床的时间。
毕竟已是年过古稀的老人，醒的都较早，二人穿好衣裳，做好防护措施，赶去顾老夫人的院落。
刚一踏进院落，就看到顾老夫人的贴身丫鬟拿着一封书信走出。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不明所以，还以为是顾老夫人在房间里发生了意外。
丫鬟看着包裹着严严实实的李少阳和李晓，毕竟是顾家的后人，这些日子她也看出顾老夫人对这个孙子的喜爱，所以在看到李少阳时，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
“少爷，您找老夫人有事吗？”丫鬟没有往前，隔着一米开外的地方询问道。
李少阳着急的说：“是祖母出了什么事吗？”
“少爷，老夫人一切安好，只是今早顾二爷说是发现了瘟疫的来源，在三更时就敲响了房门，前后推敲的有理有据，老夫人特意写了封书信要我传递给文相。”
“哦？”李晓眉头紧皱，世界上难道就有这么多巧合，他们昨晚刚刚发现感染源，今日一早顾邹伟也发现了。
带着些许疑惑，二人看到从院中得意洋洋走出的顾邹伟，他像看着瘟疫似的，看着李少阳和李晓，三人相对无言，默默走开。
顾老夫人看着院落，口中自言自语：“今天我这老骨头的院子还真是热闹，你们两个又来这里做什么？”
非常时期应对非常之事，李少阳没有进屋，只是走到门前，和顾老夫人隔门说了几句话：“祖母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李少阳没有隐瞒昨日他们二人探访小厮房间的事，一五一十的悉数到来。
顾老夫人沉默许久：“今日一早，邹伟也来过这里，和你推测的没有什么差别，这感染源真当让你们兄弟二人查的清楚了。”
“刚刚我以上书，用推测之语把感染源写在书信上，咱们上面的人自会判断这一切。”顾老夫人说完，李少阳听见拐杖和地面接触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就知道顾老夫人是离开了门前。
李少阳行礼告退，没有再打扰祖母休息。
短短过了半日，顾家的大门就被人敲响，顾老夫人紧张的派人查看，虽然是非常时期，但有人无故扣响大门，顾邹伟和李少阳一左一右跟随顾老夫人前去查看。
开门的人穿着朝廷官服，那人拿出令牌，原来是负责此次瘟疫的太医院掌院吴中，吴中拿着宫里赐予自己的令牌，证明自己的身份。
吴中一开口就叫出了顾邹伟的名字。
顾邹伟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朝廷命官问自己的身份，他也只得出来低头叩首：“掌院，是我。”
看着吴中一直严肃的表情，顾邹伟以为自己这次破釜沉舟，把事情办错，双手藏在衣袖里，也不停的哆嗦。
但下一刻，吴中却直接摸着自己的胡子，用欣赏的眼光看着顾邹伟：“原来你就是发现此次瘟疫感染源的顾邹伟，如若不是你的及时发现和及时上报，现在我们都毫无头绪。”
原来，经过顾老夫人上书之后，太医院十分重视这份报告，无疑是给他们提供了另一种思路。在经过对京城上下的走访。
他们也发现了许多隐匿的老鼠洞，由于瘟疫爆发时，正是京城大雪弥漫的时节，许多老鼠洞都被大雪掩埋，再加之天气寒冷，所以才没一开始发现这些死去的老鼠。
而正是因为这封信，让他们注意到了这个他们曾经没有注意到的方向。
现在可以完全确定，此次瘟疫的感染源就是老鼠，而现在发生的瘟疫，也正是鼠疫。
为了感谢顾邹伟的及时发现，宫里的人直接派遣吴中来感谢顾家，同时也注意到了这个发现病原体的顾邹伟。
“顾老夫人现在是特殊时候，现在只敢登门感谢，等疫病控制住后，我当奏明皇上。”
顾老夫人欣喜，自从李少阳回来后，还很少注意顾邹伟，但这一次让她不由得注意到这个孙子：“好，掌院，这都是我们顾家应该做的。”
顾老夫人虽然心中高兴，但也没有完全表现出来，还是说着许多半推半就的场面话。
顾邹伟低着头，别人看不到的是效益已经遍布整脸，没想到自己借着李晓的推测得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顾邹伟得意洋洋地看着一旁的李少阳，虽然他们二人都把此事奏明了顾老夫人，但毕竟有先来后到，后面说出来的那个人永远都没有说服力。
送走了太医院掌院，顾老夫人也打量着这个给顾家立功的顾邹伟，经此一事，他怎么看顾邹伟怎么顺眼。
可李少阳毕竟是她的亲孙子，在夸赞顾邹伟的同时，还是把李少阳也顺便带上：“你们兄弟二人，以后如若齐心协力，一定会做出更大的一番事业。”
“祖母说的是，我会和少阳一起努力。”顾邹伟还不忘做一回好人，假惺惺的看着李少阳。
虽然李少阳也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心中为何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其中有些猫腻，因为刚刚通过太医院长院对此事的描述，顾邹伟的想法和他们二人昨晚在院子中的猜测，基本上一模一样。
他不相信这世上有天大的巧合，就连每一句话都和李晓说的没有差别。
两人虽然都有不解，但毕竟弄清了传染的源头，无论是谁，都总算让城中百姓看到了黎明的曙光，这一点总归是好的。
想到这里，他们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只是期盼可以早日找到对症的药。
李晓想要利用自己的空间得到治疗瘟疫的药，但发现自己积分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