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我没有害她
第四百四十四章 我没有害她！
“九曦，你清醒一点！”
江奈文呵斥道。
他一脸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样子。
季九曦脸色挣扎，试图抵抗，可孩子的哇哇哭声，迫使人不得不去注意。
怀中的小孩儿，是一娇小柔弱的生命。
是自己与如意的孩子，是一出生便没了阿娘的可怜孩子！
江奈文:“这是如意拼了命生下的孩子。
九曦，如意的死，还不能唤醒你吗？”
“你还要念着元笙一到什么时候！”
“若不是你一直纵容元笙一，怎么会到这样一步！”
季九曦能这般赶回来，是出乎了江奈文的意外的，因为今日上午他才收到卢子爽的折子，他们应该是明日启程回来。
带这的大皇子同行，脚程不便太快，最早也要后日傍晚才能回来。
如此这时候回来，自然不可能因为‘蔡如意’的事情！
那只能是因为元笙一！
他又这般在乎元笙一了，元笙一便更加非死不可。
他贸然回来，计划更有败露的风险，江奈文便不得不逼迫他。
房间里，弥散着哀伤、痛苦与悲愤的气息。
这些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季九曦揽着小婴儿的双手颤抖着，悲愤到喘气时，胸口处都用力起伏。
至亲之人离开，挚爱之人的背叛，心中凌乱不堪，心中悲愤交加。
季九曦敛着眸色，语气威寒的问道:“如意的仇，我自然不会忘记，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季九曦:“元笙一在哪里？”
“如果真的是她，我不会手软。”
江奈文:“她在天牢！”
季九曦……天牢？
顾不及她为何去了天牢，他只想尽快见到她，求个真相。
她为何要这般狠心！
他把孩子递给了阿樱，转身快步的往外走着。
天牢，脏乱差的地方，关押的七品以下的身份低微人的地方。
犯人多，又极其拥挤的地方。
行至刑部天牢门口，季九曦停住了脚。
他看向来时的方向，此时一回头再无如意那熟悉的笑脸，再无人朝自己招手。
如意同母妃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
伴着自己数十年，她受过很多委屈。
她喜欢看晨曦，却消失在黑夜里。
母妃喜欢夕阳，亦是消失在黑夜里。
那些，真心待自己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去了。
爱着护着自己的人，一个个的都离开了。
十年前，突如其来，无能为力。
十年后，养精蓄锐、蓄势待发，却还是错过了她。
没能护着她。
大街上，打更声响起。
子时五刻！
是新的一日了！
二十七岁生辰这一日，过去了。
如此紧密的赶着，还是错过了。
这一日，紧迫的赶回来，回到新锦已是亥时七刻，以为能见到元笙一。
能陪伴着过完这一日最后的时光。
结果事与愿违！
这一晚，天崩地裂，失去了如意，得到了背叛。
“如意……是我辜负了你。”
“我会让害你之人，付出代价。”
她一向是身体好，若不是有人蓄意报复，怎么会血流不止而亡。
季九曦紧紧的攥着僵绳，
季九曦步伐缓慢的来到了一间里侧的小牢房里。
元笙一已是睡着了，挨着墙壁睡着。
侍卫把李妈妈抬去了其他牢房，留下二人独处。
季九曦看着这张熟悉到骨子里的俏丽脸蛋，轻抚着她左侧微微红肿的脸颊，眼神露出疼惜之色。
可下一秒，他的眼神却凶狠起来。
似修罗附身一般。
他一把扼住她的脖子，道:“元笙一！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又是被人掐着脖子，难以呼吸的感觉。
很熟悉的感觉，周围也是很熟悉的气息。
元笙一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这个日思夜想的男人，道:“你……不是来救我的？”
“救你？”
季九曦冷笑一声，“你还配活着吗？你真是为了达自己的目的，下得去手。”
“如意如何害你了！你要这样对她！”
他知不是她做的，可失去一位亲人的巨大的痛苦下，他变得口不择言。
元笙一没有挣扎，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她摇摇头，道:“……我没有害她……”
她双目蓄泪，一脸悲痛的看着他，道:“我没有这么做，你相信我……”
季九曦:“铁证如山，众人都指着你，莫非众人都冤枉了你……”
“这些证据，十分荒谬，根本经不起任何的推敲！”
“季九曦，你稍微用脚趾头想一下，都知道我是冤枉的。”
“我真的没有……”
“我没有……”
季九曦冷冷的看着她。
元笙一抓着他的袖子，难过道：“你不相信我吗？若你不信我，那你觉得，我为何要去害她？”
季九曦:“因为你嫉妒她有孩子，你嫉妒我与她的感情！你怕她威胁你的王妃地位！”
“季九曦！”
满心失望与悲愤下，元笙一忍不住扬起手，一巴掌的扇了过去。
元笙一气恼的瞪着他。
她奋力的推开他，道:“季九曦，你真是够了！”
“元笙一，你又恼羞成怒了，是吗？”
“你的自尊高高在上，不容许任何的指责。
是不是如意说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你下此毒手？”
元笙一:“季九曦，你如此急迫的回来，就是为她讨得公道吗？”
季九曦一甩袖子，俯视着她，眼神愤怒。
季九曦道:“如意死了，我都不能质问你吗？元家嫡女，如此高贵！”
“是否在你眼里，除了你东园主殿的人，其他人都命如草芥，你可以随意妄为！”
“季九曦，我告诉你，我没有害她！”
元笙一倔着脑袋，一字一句的说:“我没有害她。”
“我真要害她，会等到这一日吗？”
季九曦:“为何不会，弑母夺子，也不像你做不出来的事情。”
“你……”
元笙一气的顿住了。
她紧咬着嘴皮子恨恨的瞪着他。
四目相对，皆为怨恨。
一会儿后，元笙一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一声。
“季九曦，你现在如此情深义重，是愧疚吗？”
“你那么在乎她，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你当初就不应该娶我啊！直接拒绝了圣旨，迎娶她当王妃，岂不是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