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竟不害臊
第一百七十九章 竟不害臊！
“那你，岂不是十五岁了？”
“你这丫头，问人年龄作甚。”
季九曦在溪水旁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洗了手洗了脸后，便是双手捧着水喝了一口。
“元丫头，你们这溪水，倒是甘甜！这山多，还有这好处呢！”
“那是自然！季九曦，我阿爹说，你还未娶妻呢！你都十五岁了。”
季九曦愣了下，随即弹了个水珠在她脸上。
“你这小丫头，说话真是没忌讳！”
“你问这事情，竟不害臊。”
“为何要害臊！阿嫂说，嫁娶之事，是幸福的事情！”
元笙蹲了下来，看着他说道：“我也要喝水，我也渴了。”
元笙一满目期待的看着他。
季九曦明白她的意思后，脸红了红，捧了一抔水喂她。
“元丫头！”
季九曦拍了拍肩膀，“你还是和着你府里的教管嬷嬷学些规矩吧。”
“学什么规矩！我才不学那无聊的东西！”
元笙一走到小白马身边，贴着它头，爱、抚道:“小荔枝！你呢，有新主人了！”
“季九曦，小荔枝送你了，可要照顾好它。”
“那可要谢过你了。”
季九曦接过鞭子，“我得走了！元丫头，后会有期！”
“季九曦，有期是什么时候？大将军府很好找的。你可以报我阿爹的名字！”
季九曦笑着招招手，“待我得空了，我会去找你。”
……
元笙一醒了醒神，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还在床榻上，枕边的人还在睡着。
那些场景，如此美好单纯。
是梦！
只是虚幻的梦吗？
还是元家嫡女的回忆入了梦！
他们，便是在那时，就见过面？短短的一相识，他们都却笑得那般开心。
“元十一娘……那是你，珍贵的回忆的吗？”
“你莫不是，那个时候心里便有他了？”
只觉得眼角湿漉漉的，元笙一抚了下眼角，泪珠晶莹剔透。
元笙一合上眼睛，缓了缓心神，心想若那真是他们的初遇，便能理解她为何愿意不远千里来新锦嫁他、嫁衣之下她为何笑得那般明媚如春。
只是，若这些是真的，便是季九曦也不记得吗？为何他此前对元家嫡女如此冷落！
他并非没有她没有半点情意，他离开时，也曾回头看了那个小姑娘好多次。
是他，忘记了？
“笙一！”
季九曦轻唤了一声，“可有哪里不舒服？”
他轻抬起手，抚上那眼角，“怎么哭了。”
“我没事！”
元笙一靠近了一些，看着他，“季九曦，你可记得，你十五岁时，去过南郡？”
季九曦:“为何问这个？”
季九曦轻擦着那泪珠，拢着那肩膀，“可没什么不舒服？”
元笙一摇头，“我想知道，你十五岁那年，去了南郡吗？”
“许是去了吧！那年南疆作战，我跟着王叔一起去了。南疆离南郡也近，可能闲暇时候去了。”
“可能？”
季九曦嗯了声，“笙一，为何问这个？”
“无事！就是好奇！昨晚不是问我们第一次相见是什么时候嘛！便想着会不会是哪个时候。”
季九曦:“不大记得了，可能去了，也可能未去。”
“十六岁那年，受了伤，忘记了一些事情。”
元笙一揪着了心，十六岁！便是那次宫变吗？
“你还想要知道一些什么吗？”
季九曦旁开她的头发，亲了亲脸颊，“你近日，倒是对我的事情感兴趣了。”
“无事了！”
元笙一紧紧的靠在他脖颈儿，“季九曦，我不问了……”
那年的事情，定然是问一次，便是掀开一次伤疤，血淋淋的伤疤。
“怎么还哭了！笙一，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季九曦抚着她的小脑袋，“笙一！”
“我没事！”
起身时，季九曦拿来了衣物，看到她红红的眼睛，他便把衣物放下了，只拿了一件披风披着。
“笙一！”
他捧着她脸颊，温柔道:“昨日的事情，还是吓着了，今天我便陪着你。”
“你宽心，沁水园，很安全，其他人是寻不到的！这院子，并未登记在我的名下。”
“你可放心的住着。”
“季九曦，我没因为昨天的事情伤心！只是……”
“只是做了噩梦！”
“做了噩梦……我害怕……”
元笙一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季九曦……”
“噩梦，都是反着的！坏……”
“我保护着你呢！不会让人再害你了。”
季九曦双手合拢抱住她，触上那瘦小的脊背时，元笙一不由的抖了下。
不是害羞的躲避，而是吃痛的神情。
季九曦立马认真起来，道:“刚可是痛了？”
元笙一:“有点！”
“我看看！”
季九曦触上那衣领时，元笙一退了下，“季九曦！这……”
“这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碰着哪里了！”
季九曦:“听话。”
元笙一:“……”
掀开那里衣，并不光滑的脊背上，一道长长的青紫色宽印子触目惊心。
这一定是昨日挨的！
昨日估计是微微泛红，所以李妈妈才未留意到。
今日已是变成青紫色了。
季九曦捏着衣领的手握得紧紧的。
这印子，是用什么棒子击中的！
昨日！
昨日她竟然还在宫中受了责罚吗？
还是落水时，被人算计的！
落水之事，必然不简单！
季九曦轻触上那痕迹，“这里可疼”
“有些！”
“这呢？”
元笙一嗯了声，“也有些疼。”
“那，此处呢？”
“疼。”
季九曦拢起那里衣，在侧旁系了一个结，扶着她在床榻上坐了下来。
他附蹲在旁边，握着她的双手，认真的问:“昨日，落水前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告诉我。”
元笙一见他紧张起来，想来是有什么发现。
如果能知道昨天的事情是意外还是认为，那自然是最好的。
元笙一:“用了午膳后，用了茶点，那时无太阳，风又比较凉，陛下提议去看莲花，便去了。静华划着小船的，她在莲花池中间发现了并蒂莲，我和铃兰，便一起去了，还有李妈妈。”
“后来，船只突然摇晃起来，静华的摇晃得厉害一些，她跌到湖里去了。铃兰忙去捞她。
铃兰入水后，我们的小船失去了平衡，摇晃得厉害了，便是还没平衡就翻了。
我跌到莲花池，我不会游水，脚又被蔓藤圈住了。
等解开后，还没有挣扎呢，就觉得背后被人敲了一棒子。”
“然后我就便是跌入底了，手脚没了力气，看也看不清楚，听也听不清楚。”
“醒来后，才知道是陛下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