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姐姐吗？
之前，他也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几乎是天天晚上，但因为他对家人彻底失望，所以根本就没有去探究。
再加上……
第二天，他依旧去上学。
就这样，聂轼在小学最后的那三年，一直被校长猥亵凌辱，他脾气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上初中后，他就被学校的同学堵着厕所里面霸凌。
期间，聂轼尝试过无数次的自杀，都没有成功，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那些人欺负。
因为他长得秀气，而且因为生病，肛裂。
校园里面渐渐就传出他的一些流言蜚语，说他在小学时候就被男人给玩烂了。
聂轼无从反驳，因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他变得越来越浑浑噩噩，无数次被欺负，被凌辱。
就在他再次尝试自杀的时候，一个女鬼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帮他恐吓那些人。
帮他将那些人活活吓死在学校里面，警察来调查，也查不出什么。
那之后，学校中没有人再敢欺负他，但是却都对他敬而远之，说他是扫把星。
聂轼坐在班级最角落，靠着垃圾堆的位置，他垂着眼眸，而他的面前几个十几岁的少年看着他窃窃私语。
声音不小。
“听说他小学时候，就被人家那个了，还进了医院，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我有个朋友就是他们小学的，我听说他在学校里面就经常被班主任骂，是个坏孩子。”
“咦，你们小声点，可千万别被他听到了，之前咱们班那几个同学听说无缘无故就死在厕所里面。”
“好邪门，你们说他会不会养鬼啊！”
一行人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聂轼的手紧握在一起，脸上满是难堪和屈辱。
“这群孩子怎么这么坏？”宋依依义愤填膺瞪着那些人，恨不得冲过去，打他们一顿，竟然在背地里这样说别人。
他们看回忆的时候，时间是加速的，但是对聂轼来说，那是真真实实存在，让他有一辈子心理阴影的事。
宋依依他们根本不敢去想，小学的那三年，聂轼到底是怎么支撑下来的，宋依依直接给看哭了起来。
老天对聂轼真的太不公平，父母不是父母，在学校也没有朋友，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甚至还遭受到了那样的非人折磨，如果她是他，估计早就已经奔溃了。
而趴在聂轼身后的小鬼开口了，“要不要我帮你杀了他们。”
聂轼抿着唇瓣没有回答，紧接着自嘲一笑，道：“他们说的是事实，我就是个烂人。”
但是在隔天，那几个说聂轼坏话的人还是莫名其妙就死在厕所里面，而且还是大早上的。
这件事太过于诡异，根本就瞒不住，顿时许多家长都急冲冲的准备把自家孩子转到其他小学去。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空无一人的教室中，聂轼放声质问面前那个还没有他高的女鬼，眼眸中带着愤怒。
女鬼被吓得浑身瑟缩，低着头喃喃道：“我……我只是想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早就应该死了！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像一条狗一样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狰狞着一张脸，眼眸中带着绝望和痛苦，嗓音冰冷而又尖锐。
女鬼身体颤抖着，没有说话。
“你滚啊！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滚！我不要任何人的保护，这一切早就已经结束了！”
女鬼抬起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她眼眸中带着受伤的神色，身影飘荡出去。
而聂轼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靠着墙放声大哭起来，紧接着，他又从地上爬起来，叫着他给女鬼取的名字。
但是任由他怎么叫，也没有得到回应，他眼眸中闪过中懊恼和愧疚。
“走了……走了也好。”
他低着头，将自己紧紧抱住，他蓦然感觉到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聂轼抬起头，眼眸中的惊喜在看到眼前的人之后，全都变成恐惧和害怕。
“聂轼，没想到真的是你，这两年……长大了啊！”中年男人油腻恶心的目光一如当年，他抬手去抚摸聂轼的脸。
没人知道，那三年聂轼是怎么过来的，对眼前人，他恐惧害怕，更恨，但是他却做不出一点反抗的举动。
就在这个时候，他周围的画面突然定格，他抬起头，看到那个漂浮在半空中的姜九娰，蓦然瞪大眼睛。
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他哑着嗓音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去学校门口看看吧，你还能见到她最后一面，这就是你不知道的真相。”说这番话的时候，姜九娰的语气中是说不出的惆怅。
那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聂轼突然就听懂姜九娰的弦外之音，他几乎是疯了一样朝着外面跑出去，四周的一切仿佛在这一刻都成为虚无。
学校门口，聂轼亲眼看到那个和自己相处差不多一年的女鬼被人抓走。
她满脸的痛苦，她在不停地挣扎，好几张符纸贴在她的身上，燃烧起熊熊大火。
他想去阻止，却仿佛有一道空气墙，将他阻隔在其中，他想尽办法也不能冲出去。
“小雪！”
聂轼悲痛欲裂叫出声，不停地拍打着自己前面的空气墙。
明明几步之遥的距离，却像是无法跨越鸿沟，将他和她分隔在两个世界。
“姜九娰……我求你，救她！我求求你！救救她！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我……我真的不能没有她，姜九娰……”
“没有用的，这是你过去的记忆，你不知道的记忆，谁也做不了改变。”
那个叫小雪的女鬼似有所感，朝着姜九娰他们的方向看过来，她被火焰折磨得痛不欲生，眼眸中带着不舍。
“弟弟，是姐姐没用，不能保护你好你！如果……如果当初我和爸妈他们能够早点去学校找你，或许……或许就不会出现那样的事。”
泪水从她的眼眸中滑落出来，她的灵魂也在火焰的灼烧下，变得越来越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