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来啦!谢今朝英雄救美!
单手将匕首举过头顶,又往前走了几步,缓缓在众人的目光中弯下腰。
对面的人,还未来得及笑出声,箭矢穿透空气的破空声惊醒众人。
原本,嚣张无比的山狐狸错愕地低下头,长箭穿破胸膛,一时间鲜血止不住地往外冒。
“呕!”
一口鲜血喷出,山狐狸直挺挺地往后倒去,眸子中的恐惧还未褪去。
她以飞快的速度冲了出去,伸手抱住快要倒下的小人。
伸手一掀,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这不是乐乐。
万幸!
林慕慕揽着陷入昏迷的小人,回眸一看,原本,漆黑的江岸瞬间灯火通明,一群官兵个个手上都握着火把,腰间别着长刀。
最前方黑袍的男子手握长弓,清冷的眸子在夜色中格外地耀眼,其中,不断翻滚出来的杀意,即便是隔了一条河,还是令人触目惊心。
突然,一个高挑的女子费了好大的力气冲了出来,眼中满是焦急,“慕慕!慕慕!你怎么样?”
“慕慕,你还好吗?”
随即,又看向一旁的男子,“别装了!你娘子都快被打死了,还不过去看一眼。”
而后,提起长裙,朝着林慕慕的方向走去,脸上的焦急溢于言表。
谢今朝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动容,长弓丢给了一旁之人,众人的眼前只剩下一个黑影。
船舶上,林慕慕盯着几个已经傻了眼的几个大汉,悄无声息往后退。
既然,他们来了,那她也就不需要再动手了。
唯一值得确信的是,丫丫和乐乐并未落到他们的手中,不然,这个时候定会用来威胁自己。
那他们又去了哪里?
此时,反应过来的李大胆猩红着眸子,捡起地上的长刀,大吼一声,“你这个死女人,我就算是死,也要带上你。”
“兄弟们,横竖都是一死,我们把这个小贱|人弄死,也算是给自己报仇了。”
到了最后,李大胆倒是硬气起来。
原本,畏畏缩缩的大汉,此时,眼中也存了死志。
若是,他们被活捉,可能还会牵扯到自己的家人,这倒不如一死百了。
暖风拂过江面,吹来了一阵接着一阵的血腥味,与此同时,还有刀剑相撞发出的声响。
朝着她砍过的刀剑并未落下,一前一后,两道身影落在她的面前。
“嘭!”
“刺啦!”
两道清响缓缓落下。
冷若寒冰的谢今朝立在了她的眼前,手中还握着一把染血的长剑,瞧着林慕慕的目光极为的关切。
“慕慕!”
林慕慕并没回答,反倒是回头一扫,眼眶瞬间被小小的身影映满。
“乐乐!”
身后的两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灰头土脸的丫丫和乐乐,此时,正相互扶持地出现地出现在甲板之上。
原来,干净的衣袍已然被污渍侵染。
林慕慕红了眼眶,低声又唤了一声,“丫丫,乐乐,你们没事就好!”
起初,丫丫还没有什么感觉,只当是出来做了一天的女侠。
但是,瞧见满身血渍的女子,再也绷不住了,不顾满地的污渍,冲了过去。
“娘亲!娘亲,对不起!娘亲,我们害你担心,丫丫对不起你。”
小人飞快地钻到了她的怀中。
原本,怀中的幼童已经交给了谢今朝,此刻,她的满眼都是自己的孩子。
直到触碰到面前的小人,她的心才踏实起来,“乖!没事了!别怕,娘亲会保护你们,不管是什么时候。”
“嗯嗯!”
还未来得及继续寒暄几句,身后就传来了低呼声。
回眸一瞧,正好江妙音,她的身后还跟着一批人马,其中,有一张熟悉的面容,是江县令。
顷刻间,耳边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呕吐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地上躺着的尸体上。
脑壳爆浆,汁水四溅,鲜血一地。
微风一吹,整个人的鼻尖都是浓郁的血腥味。
“呕呕呕!”
“呕!”
江妙音的脸色也十分地不好看,但她还是提起裙子,继续往里走。
身侧脸色苍白的江继怀伸手扯过,低吼道:“你想干什么?他们是杀人犯,杀了什么多人,你还想和她掺和在一起?”
江妙音不可置信地看着一侧的人,“父亲,这是一群亡命之徒,你刚才不也瞧见了吗?若是,慕慕不杀他们,那她就会死。更何况,是他们绑架丫丫和乐乐在先,她所做的一切本就是被逼的,难道,这都有错吗?”
“父亲,我相信你不是一个是非不分之人,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
随即,提着裙摆就走了下去。
又挥了挥手,对着身后之人喊道:“还不救火!”
虽然,这船只上面的火苗已经渐小,但也不可不管!
身后的一众人并未行动,反倒将求救的目光落在了江继怀的身上,县令才是他们的主子,可这个人又是他们的小姐。
江继怀眸子暗了几分,还是挥了挥手。
剩下的人这才开始行动起来。
此时,江妙音一双洁白的绣花鞋踏过满地的鲜血,停在了林慕慕的身边,低语一声,“慕慕,我们来迟了。”
“不迟!妙音,多谢你。”
林慕慕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感激,若是,起初她还不能理解为何谢今朝迟迟未曾出现,当江妙音出现的时候,她心中的一切疑惑都解了。
接下来,有了官兵的协助,重伤的李大胆很快就被制伏,剩下几个活口也全都被压制住。
与此同时,船上的火苗也尽数被浇灭。
一切回归平静后,江继怀沉着脸,看向了林慕慕几人,开了口,“林慕慕,你可知,你今日杀了多少人?按照,南越律法,你应当被斩首。”
“父亲,慕慕是被逼的,难道,刀落下,她就不能反抗吗?这是什么道理!”
江妙音想不通,为何,父亲非要对慕慕赶尽杀绝。
江继怀国字脸上满是厉色,呵斥道:“够了!江妙音,你这么多年的教养都哪里去了?”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这群人犯了错,那也有国法来惩治。若是,南越百姓都以怨报怨,以仇报仇,那要这律法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