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可此刻，他沉默了
“好。”褚辞末自然乐于陪舒窈窈同往，即便舒窈窈母亲已在九泉之下，但他也想让岳母知道，舒窈窈如今有人护着，一切都好。
舒享雨的目的在郊区，舒窈窈数着一排排的墓碑，终于到了舒享雨的那一排。
抬眼望去，竟看到舒享雪跪坐在她母亲的墓碑前，看嘴型，好像在跟她母亲说“对不起”？
舒窈窈以为，舒享雪是因为一直没有帮她妈妈找回她，感到伤心自责，所以才跟她妈妈说对不起。
可褚辞末却觉得，舒享雪的表情，不像是那么回事儿。
因为之前查到的，褚辞末心中很清楚，舒享雪很唐顺章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所以，舒享雪跟舒享雨说对不起，只怕是因为她沾染了自己的姐夫，于心难安吧？
“小姨，没想到你也在这里。”舒窈窈上前跟舒享雪打招呼。
舒享雪在看到舒窈窈出现在这里，表情明显地僵了一下，“你、你来多久了？”
舒窈窈如实回答，“刚到啊。”
舒享雪看着舒窈窈表情并无异色，想必是没听到她跟舒享雨说的那些话，不由松了口气，“我想着好不容易我们一家人团聚，应该过来告诉你妈一声，省得她在九泉之下一直惦记着不肯安息。”
舒窈窈丝毫没有怀疑舒享雪的用心，“早知道小姨你要来，我就约你一起了。”
舒享雪笑笑，“你们来得正好，我打车来的，待会儿搭你们的顺风车回去。”
褚辞末眸光微闪，他刚才停车的时候，有看到一辆商务车，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唐顺章的车。
舒享雪明明有司机接送，却骗舒窈窈是打车来的，看来，是很怕舒窈窈发现她跟唐顺章暗地里有一腿。
明知道舒享雪在说谎，褚辞末也没当面拆穿，他不想看到舒窈窈伤心难过。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舒享雪虽知道，身为女儿的舒窈窈来母亲的墓碑看望很正常，但她听舒清雨打电话跟她说，舒窈窈跟褚辞末去民政局扯离婚证去了，怎么还会有空来这里？
舒享雪目光扫向舒窈窈身后的褚辞末，一时间也不知道舒窈窈跟褚辞末究竟是离了还是没离。
“我来……”舒窈窈想说，她来这里祭拜母亲，顺带挖个东西，可刚开口，就被褚辞末扯了把衣袖，动作之大，她整个人一个踉跄，直接跌进了褚辞末的怀里。
舒窈窈不明所以地抬眼看向褚辞末，“怎么了？”
褚辞末并未回答舒窈窈，而是看向舒享雪，“我跟舒窈窈刚领完离婚证，本来是要分道扬镳各走各的，但她要到这郊区来，不好打车，念在曾经夫妻一场，我便送她过来了。”
虽然舒窈窈不知道褚辞末为什么打断了她，但既然他都开口解释了，她也便没再多说什么。
既是已经“离婚”，她与褚辞末便不宜再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
舒窈窈站直身子，与褚辞末拉开距离，面色冷硬，好似真的打算跟褚辞末老死不相往来一般。
舒享雪听着褚辞末这么说，只以为舒窈窈是因为离婚了心情不好，所以想要来舒享雨的坟头诉说一番。
“你们……真离婚了？”舒享雪有些不太敢相信，不过，舒清雨跟她讲了舒窈窈要跟褚辞末离婚的原因，她这侄女，眼里揉不得沙子，为了这事儿离婚倒也是她的风格。
舒窈窈点点头，“这事儿……我还没跟外公外婆讲，暂时先不要告诉他们吧，省得他们担心。”
“嗯。”舒享雪扫了眼褚辞末，欲言又止。
褚辞末哪里还不知道舒享雪的意思，嫌他站在这儿，碍着她跟舒窈窈说话了呗！
褚辞末自觉地退到了一边，这个距离，听不到舒窈窈他们说话，又能一眼看到舒窈窈。
对于褚辞末的识趣，舒享雪很是满意，拉过舒窈窈的手，“对于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来说，离婚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尤其你还是唐家的千金大小姐，根本不愁找不到比他好的，所以，小姨不指责你什么，既然你选择跟他分开，我支持你的决定，没什么好难过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舒窈窈没想到舒享雪这么豁达，“嗯，为了一个背叛我的人难过，不值得。”
“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舒享雪拍拍舒窈窈的肩膀，“我知道，你遇上这事儿，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小姨也是过来人，懂你的心情。”
直到离开墓地，舒窈窈也没再提要去挖罪证的事儿。
褚辞末拦着她不让说，定然有他的原因，她需要问问清楚再做决定。
回去的路上，舒窈窈跟舒享雪一起坐在后座，全程都跟褚辞末毫无交流，将两人感情破裂贯彻到底。
只要舒享雪信了她跟褚辞末是真的分开了，其他人自然也会信。
“小姨，外公外婆住的公寓房间很多，你可以过去住，不用去酒店啊。”舒窈窈听到舒享雪要褚辞末把她送到酒店门口，不由道。
舒享雪摇摇头，“之前你不是说，那房子是小褚的吗？你跟小褚既然已经离婚了，我们再住在那里也就不合适了，虽然你外公外婆还不知道你们离婚了，但是……你还是找个理由，尽快给他们换别的地方住吧。”
“嗯……好。”舒享雪这么说，舒窈窈还真没法反驳。
舒享雪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包包里拿出一本老旧相册递给舒窈窈。
“对了，这个是我在家里找到的相册，你帮我拿给你外婆吧，她一直念叨着以前的老照片烧掉了一大半，只留下了那几张根本不够她看的，我找了很久，才从以前的旧物中找到的，里面有不少我跟姐姐的合照。”
舒窈窈忍不住翻开相册，看着那一张张已经发黄的照片，心中酸涩不已，如今，也只有靠着这些照片来缓解对母亲的思念了。
突然，舒窈窈的手指在一张照片上顿住，目光死死的盯在照片里舒享雪的耳垂上，这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