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住手,住手!”
“大哥,大哥,救命,就命啊!”
不管他怎么呼救怎么叫喊,没人回应他。
就是这落在身上的棍子更加的密集了,还时不时地伴随着多下的拳打脚踢。
心想着,这次对他下黑手的人不止一个人。
但是,到底是谁跟他过不去?大半夜的套麻袋来揍他。
还是说,这大半夜寻仇的人眼神不好认错人了?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于是再次的叫喊到,“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下黑手?我叫沈清河,没有跟人结过怨仇,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对于他的自报家门,揍他的人一点没耽误手里的棍棒输出就是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闷头就打。
等打的累了,手腕子酸了这才作罢。
临走时,朝着他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上了几脚,然后一溜烟的就跑了。
缩着身子双手护着头,这次等了半天身上也没有落下一棍棒,以为是他们歇一会儿喘口气,所以不敢贸贸然的自己把脑袋上的麻袋拿下。
不过,又过了几分钟,还是没等来一棒子,他感觉不对劲儿了,坐起来挣扎着扯下套在头上的麻袋。
不小心扯动了嘴角,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站起来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漆黑一片,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阴森森的还吹着风,他也顾不得其他了,咯噔着腿就朝着废品站跑去。
废品站的大门已经从里面锁了,他在外面不停地拍着大门,还时不时惊恐地朝着四周望了望,“大哥,大哥开门啊,大哥,大哥开门啊大哥。”
在屋里的沈景川正在洗脚,听见大门口传来砰砰的敲门声不紧不慢的干着自己的事情。
颜夏至在铺被子,米宝跪趴在窗户前往外看,然后扭头对着沈景川说道,“爹,好像是小叔在喊你,他被锁在外面了。”
“你回来的时候把门锁了?”颜夏至也问。
“从里面挂上了,没锁。”
“那你去给他开门啊,没听见他一直在外面鬼哭狼嚎的,一会儿再把附近的邻居给惊动了。”
沈景川真的是存心的想要晾一晾他,不过,听见媳妇儿说可能要扰民,他还是草草的擦了脚端着洗脚水出去倒得功夫顺便给他开门。
把水泼在院子里,然后朝着大门口走去。
门刚一打开,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什么样子,松手!”
“大哥……”他哭着一张脸吸溜了一下鼻子,看见沈景川的时候忍不住的掉眼泪,哭唧唧的求安慰,“我,我被人打了……”
“怎么好端端的被人给打了?是不是你在外面惹到了别人,人家来找你寻仇了?”
“没有。”
“没有怎么不打别人就打你?”
“我……”
“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我,你,你走了之后我就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然后我的头就被人用麻袋给套住了……”
“所以,你没看清打你的人是谁?”
“没看清!我问他们是谁他们也不说,我估计得有好几个,因为,他们不仅拿棍子打我还用脚踢我踹我……”
不过就是个毛孩子,外表伪装的再像一个大人,被揍了之后遇见了自己信任的长辈还不是哭成狗?
颜夏至跟米宝这娘俩儿跪趴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米宝瞧见沈清河脸上的花妆,惊喜的说道,“妈妈,我小叔好像被人揍了!”
“哦,是吗?”
“妈妈,你没看到吗?我小叔的眼睛都成了熊猫眼儿了……”
“嗯,看见了。”不咸不淡的回应了孩子一声,然后转身朝着自己的被窝钻去,“米宝,要不要听小红帽跟狼外婆的故事,妈妈给你讲好不好?”
“好好好。”
一听说妈妈要讲故事,米宝手脚并用的爬过去钻进了被窝里窝在妈妈的怀里听故事去了。
刚才在屋子里换衣服的沈大丫也听见了动静,但是刚才她正在换衣服没法儿出来,所以这换好之后就赶紧出来看看怎么回事了。
单单是听那敲门声还有她二哥的呼喊声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裹着军大衣趿拉着棉拖鞋就出来了,“二哥,你怎么了?”
“你出来干什么?赶紧回去睡觉去,别再冻感冒了。”
“大哥,我二哥他……”
“他没事儿,你赶紧回去吧。”
“可是……”她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沈清河,这一看不得了,快走了两步来到他面前,关心的问道,“二哥,你的脸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大哥不是说让你回屋睡觉去吧,不用你管,回你的屋里去。”
沈大丫到底是心疼他,也顾不得他的臭脸,忙不迭的就要去厨房,“我去给你煮两个鸡蛋敷敷。”
沈清河突然抬头问道,“大哥,会不会是你们在这里做生意得罪了什么人,他们把我认错了。”
“满打满算,这个废品站才开业了两天,我们能得罪什么人?你有这功夫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倒不如在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怎么偏偏就打你了!?”
“我……”沈清河被怼的哑口无言,一时间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行了,大丫给你煮鸡蛋去了,一会儿热敷了就赶紧睡觉。”
“那,我这就白挨了一顿打?”他不死心的问。
“那你想怎么样?”沈景川反问,“你是看见打你的人了?还是说知道是谁打你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想报警帮你抓人也是有心无力,总不能光靠你上下两张嘴皮子一吧嗒就说什么是什么吧。”
“我……”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夜里没事儿少出去溜达。”
撂下这句话,沈景川把门从里面锁上转身就回屋里去了。
沈大丫给他煮了鸡蛋还烧了热水洗脸洗脚,等做好了这一切才回屋睡觉。
坐在吃饭那屋的沈清河手里拿着个鸡蛋不停地在脸上滚来滚去,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代人受罪,气的他是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对于他的郁闷,有人就开心的不行。
翻墙进到院子里的池少宁到茅厕放了个水,然后吹着口哨好心情的回屋里去了。
脱下外套棉衣棉裤随手就是一扔,然后就是一个大字瘫在炕上好不惬意。
随手抓气一旁的枕头和被子,团成一团放在身下靠上去,拿起一本老夫子的画本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过了半个小时,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翻身躺下。
沈清河这时磨磨蹭蹭的进了屋,浑身透露着别扭。
在家时,池少宁是个蹭他炕睡觉的人,所以自己有时候没好脸子给他,俩人也因为颜夏至的事情闹红了脸。
现在,他倒是那个来蹭炕的人了。
这身份的转变,让他多多少少的有些膈应。
见池少宁背对着他一动不动,想着他应该是已经睡着了,于是,赶紧脱了鞋就要上炕。
不料,响起了他嫌弃的声音,“咦,你洗脚了吗?那么味儿!”
“我,我洗了。”
“洗了还这么味儿,你这脚是陈年老卤水吗?腌酸豆角还是想泡臭豆腐,这么大的味儿自己闻不见吗?就不能多洗两遍,我的鼻子又不瞎,你是想熏死我霸占这屋子是不是?”
“你少在这里小人之心,我没这么想。”
“没这么想就赶紧出去洗脚去,我可不想做别臭脚丫子熏死的第一人,丢人!”
说完,蒙着自己的脑袋隔绝外面的毒空气。
看到他这样,沈清河坐在炕边上拿起自己的脚丫子凑近鼻子闻了闻,这一闻不要紧,差点儿把自己送走。
这下子他也打消了池少宁存心找茬儿的疑虑,原来,真的是自己的问题。
于是,他起来回到刚才的屋子里,又给自己倒了一大盆的洗脚水,打了香皂洗了两遍才回到屋里去。,
上炕的时候,特地把自己的脚往池少宁那边伸了伸,没见他有反应,这才钻进自己的被窝里拉上灯睡觉。
半夜的时候,池少宁起来上厕所,看着鼻青脸肿的沈清河,池少宁心里面的小人打着滚锤着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该!
活该!
这一顿都是轻的,咋没给他打个半死,腿再给他打瘸了呢!
端碗吃饭知道叫娘,吃饱喝足放下碗就开始骂娘。
这种狼心狗肺披着人皮的白眼狼,每天打十顿都是轻的!
……
第二天一早,沈景川买了早饭回来,难得有个周末,愿意睡懒觉的也就没叫他们起来。
池少宁倒是出奇的起了个大早,一手抓着油条一手端着豆浆,趁着沈景川出去的片刻功夫,他悄悄地靠近颜夏至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姐,下次沈清河要是还是死性不改,我就接着拿麻袋套他!我还就不信了,这小子皮这么厚,还能给他打不改了!?”
“池少宁,你过分了!”
“姐,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是在怪我吗?”池少宁有些难受,气鼓鼓的像个大仓鼠鼓着腮帮子。
“当然了!”
“哼!你为什么怪我,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给你出气吗?”
“我知道啊,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下次叫上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