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仗酒压媳妇儿
只见颜夏至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头上都要冒烟了。
沈大丫难以置信的一手指着她的脸,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往后退了几步跟她保持距离,“你你你,你的脸,你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这是热的。”
说着,两只手不停地在耳边扇来扇去,问,“你进来干什么啊?”
“那个,你这里还有没有月事带,我这几天可能要来事……”
“没有了,我下午我去镇上供销社再买几条。”
“那能不能多买点儿卫生纸回来,我那屋卫生纸没了。”
“嗯,知道了。还有事儿没,没事儿的话你就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打发走了沈大丫,她赶紧上前把门给关上。
靠在门板上伸手就去摸自己的脸,这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还真是烫的很。
拿起炕柜上的小镜子,当看清自己什么模样时,差点儿把手里的镜子给扔出去。
人家那是粉面桃腮红嘴唇,怎么到了自己就是大两坨高原红了。
怪不得刚才沈大丫说自己有大病,原来原因是这。
打开门到井边压出来一盆凉水不停地往脸上泼,五分钟过后,这脸上的红晕总算是退了一些。
太阳已经挂的老高,转身去厨房看看中午做什么饭吃,她先准备准备。
才进到厨房没一会儿,就听见门外有人喊,她这又赶紧出去。
老李头人还没到大门前,声先到了,“川子,川子在家吗?”
“李叔,他不在家,找他有什么事儿吗?”
“没啥事儿,就是前些天下雨发现我这房子有点儿漏雨,想着要是川子在家的话,让他过去给我补补。不在家就算了,我回去了。”
“李叔,中午别走了,在家里吃点儿吧。”
“不了不了,不麻烦了……”
“您就别客气了,都不是外人,反正这也快到饭点儿了,家里这么多张嘴也就是添双筷子的事儿。”
“行吧,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老李头也不再推脱了,抬脚进了屋子里。
进到堂屋,他赶忙别让颜夏至忙活着给他倒水。
坐在筐里的小豆丁趴着筐边,大叫着,“sui,sui……”
听见这孩子说话,老李头稀罕的不行,上前把光着屁股的抱了起来,“这小豆丁,这一个多月没见,又长大了不少。”
“可不是,吃的还比以前多了呢。他现在正是学说话的时候,李叔您陪着他玩一会儿啊,我去厨房先忙活着。”
“行行行,这小豆丁就交给我了。”
颜夏至看着逗弄孩子的老李头,既觉得心酸又觉得欣慰。
他前半辈子孤苦,后半辈子伶仃,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如果不是认识了沈景川,怕是这辈子都一个人来一个人去吧。
瞧着他们一老一小玩的开心,她转身到厨房去忙活了。
老李头把小豆丁面向自己坐着,“小豆丁,叫爷爷,爷爷~”
“nie,nie……”
“不是捏,是爷,爷爷~”
“爷爷~”
“唉~”
听见小豆丁叫的这一声爷爷,老李头甭提多开心了。
抱起就在自己的脸上蹭来蹭去,稀罕的不行。
一个小时后,摸鱼组合正分工明确进行收尾工作。
池少宁赖在河里不愿意上来,“姐夫,再摸会儿呗,时间还早着呢……”
就在他死乞白赖不愿意上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胯下一阵刺痛持续的传到自己的大脑,他大叫着,“啊啊啊啊,疼疼疼,松手松手!!!”
“怎么了?”
“有东西咬我!”
“该不会是水蛇吧?咬你哪儿了?”沈景川紧张的看着他,说着就要下水。
池少宁赶紧抬手拦住他,“水蛇!?姐夫,你别下来,我自己能行!”
父子两个站在岸边,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片刻后,他从水里揪出来那个罪魁祸首,一看,竟然是个小王八犊子。
张嘴对着小王八犊子就破口大骂,“卧艹,就是这么一个小王八犊子差点儿把老子的命根子咬断!”
听到他的叫骂,沈景川蛋疼的看着他,疑惑地问,“真咬上了?”
“就,咬到了一点点,不碍事不碍事。”嘴硬完之后,把那小王八往岸上一扔,说,“米宝,给,这小王八犊子给你玩儿。”
关乎着男人的自尊,沈景川只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不问了。
有了上次摸王八的经验,这次米宝就聪明了。
捏着它的尾巴提溜着,这样就不会被咬到手了。
他上岸之后夹着腿扭捏的不行,像个吃了曼妥思的大蚯蚓似的。
沈景川见他那样,提议道,“要不要去李叔家让他给你看看?”
“不用,大丈夫不怕疼!”
“但是蛋疼,能一样吗?”
“我自己能缓过来。”他一脸悲怆,即使脸色铁青了也不松口。
罢了罢了,不愿意就算了。
年轻人就是不懂,蛋疼关乎着一辈子啊。
往回走的时候,他岔开着腿不让裤子摩擦到他的受伤部位。
像个横行霸道的螃蟹似的,一路上可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们几个在河里摸鱼摸得倒是挺痛快,就是苦了某个在茅房快要晕过去的人。
屁股麻了腿麻了,最重要的是都要臭晕过去了。
池少宁这个不靠谱的,等他回来一定要他好看!
说来也奇怪,在家里的人难道就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吗?
呜呜呜,他哭死。
两大一小回到家,两父子迫不及待的找到颜夏至开始展示他们的成果,“媳妇儿,你不是喜欢吃炸虾吗?我这次给你网了很多。”
这时,米宝头朝下提溜起来那个小王八,献宝似的说,“妈妈妈妈,王八王八,我们还抓了王八!!!”
“这王八怎么这么小?”说着,伸出了手比划了一下,也就她的一半手掌大。
米宝抢先回答,“这是小王八犊子,还没长大呢。”
额。
虽然这真的是小王八犊子,但是叫起来听起来,怎么就那么的奇怪呢。
确定这不是在骂人?
“米宝这小王八犊子是你抓的吗?”
“不是,是……”
池少宁眼疾手快的捂上了这小子的嘴巴,把他没说完的话扼杀在口腔之中。
然后对着颜夏至嘿嘿傻笑一声,干笑着说,“是我帮米宝抓的!”
沈景川知道他在掩饰什么,于是,帮他打着掩护吸引媳妇儿的注意力,“媳妇儿,这鱼中午吃还是晚上再吃。”
“大的一会儿收拾出来,中午就吃吧,正好李叔来了,我中午留他在家吃饭。”
“李叔来了啊?在哪儿呢?”
“在堂屋跟小豆丁玩儿呢。”
“行,那我去把这几条大的鱼给收拾了。”
“对了,给张嬢嬢家送点儿吧,大柱哥外出打工不在家,就她跟翠莲嫂子在家,平日里也舍不得吃喝,大半个月也不见沾点儿荤腥。”
“行,我先给他们家送过去,回来再收拾。给她们送条大的,好好地打打牙祭。”
挑选了两条看起来差不多的鲢鱼扔进桶里,提着就往他们家去了。
他刚走,池少宁这人就猛地一咋呼,“啊!”
“吓我一跳,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颜夏至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拍拍自己狂跳不止的小心脏。
“完个犊子的了!”他猛地一拍大腿,惊叫着就往后院去,“我把沈清河忘在茅房里了!”
一到后院就大喊着给沈清河赔罪,“哥们儿,真是对不住我来晚了!”
“你怎么不明天再想起来你把我忘这儿了!!!”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你还健在,真好!”这手都要放到那草帘子上,突然顿住,发出灵魂问,“对了,你擦屁股了没啊?”
“还不赶紧把我弄出去!”
“说啊,你底擦屁股了没有?”
“你说呢?你给我准备纸了吗?难道让我让我用手擦吗?”
“不早说,等着我去给你拿纸。”
池少宁赶紧的岔着腿跑回房间去给他拿擦屁股纸,然后又岔着腿横到后院。
经过一通折腾,可算是把沈清河从茅房里给背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他虚了还是咋了,觉得这会儿背上的沈清河,贼重!
他不禁开始抱怨了起来,“我说兄弟,你这咋上了趟茅房还重了呢?”
“是你虚了。”
刚经历过蛋疼这件事儿的某人,听见虚了这俩字就跟有人拿着小鞭子抽他屁股一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嗖’的一下背着他就跟一阵风似的进了屋子。
然后把人扔在床上之后,质问道,“说谁虚呢,我虚吗?”
沈清河没说话,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的下半身,幽幽的来了句,“你裤子掉了。”
低头一看还真是,猛地提上裤子转身就出了屋子。
因为胯下痛所以就没用绳子拴住腰,想着宽松点儿,没想到,又个自己增加了一个社死的可能。
某人这一天糗大了,无语望青天。
恰好这时,米宝过来安慰他。
小手拽着他的裤腿儿,“少宁哥哥,别难过了,等我妈妈做好了鱼让你多吃点儿,给你补补。”
“米宝,其实有时候你不说话才是最可爱的!”
吃饭的时候,沈景川跟李叔喝了点酒,一高兴直接喝上了头。
等送走了李叔,他就赶紧到房间去找媳妇儿去了。
一进来就看见媳妇儿手里正在缝制一个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东西,“媳妇儿,你在干什么?”
“嘶。”被他冷不丁的一叫,针一下子错了位置扎到了她的手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扎到手了?我看看。”他紧张的抓起她的手就要往嘴里送,颜夏至猛地一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我说了没事儿。”
见媳妇儿说没事儿他也不再追问了,转移着话题,看着她认真地问,“媳妇儿,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
“你好好地想想,不着急。改天我咱俩去城里逛逛吧,你嫁给我这几年,我都没给你添置过什么像样的首饰……”
说着,他慢慢的朝着媳妇儿靠近,马上两个人就要贴上的时候,颜夏至及时的用双手抵住了他胸。
“你这是喝了多少,一身的酒气……”他鼻子嘴巴里的酒气呼出来让她皱眉,推着他的胸膛往后去,“你离我远点儿。”
“很难闻吗?”他抬手哈了一口气闻了闻,然后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我去刷牙洗漱。”
趁着他出去,颜夏至赶紧的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上次喝了酒酒品还不错啊,这次怎么就开始说大话了呢?
为了防止他酒后撒疯把自己吃了,还是把他锁在外面比较安全。
谁知,这人洗漱完回来发现自己被锁在外面,开始砰砰的叫门,“媳妇儿,你开门啊。别把我锁在外面,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你醉了,在外面好好的醒醒酒。”
“媳妇儿,我没喝醉,就喝了二斤,连我平日里一半的量还没到呢。”
“别拍了!”怕他吵醒家里人,还是去给他开了门。
一开门,某人就犹如一座大山似的向她倒来,下巴抵在媳妇儿的肩窝处,委屈巴巴的说,“媳妇儿,你怎么总是想赶我走……”
“喂!你要是没喝醉就给我老实的躺在炕上睡午觉去,要是真的喝醉了,想撒酒疯赶紧给我出去。”
某人听见媳妇儿这强硬的话,不敢再借着喝醉这一借口找媳妇儿求抱抱了。
“媳妇儿,我发现现在咱俩就是一物降一物,你是卤水我就是豆腐,你就是专门降我的……”
“我可不觉得。”
“媳妇儿,我说真的,我去打酒的时候打了电话,钱追回来了。”
“真的?”
“真的!”
“那,既然这样,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沈景川一听这话开心的不行,坐上了炕,然后拍拍自己的位置示意她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