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抱紧钱罐子,坐等不劳而获
再看向他时颜夏至眼中满是炙热,这可是妥妥的一个行走的钱罐子啊!
池少宁被她这眼神给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双手交叉着不停地在胳膊上摩挲,然后一脸难以置信的说,“你干什么?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童男子,你别想打我的主意!”
“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赶紧收一收!我都不跟你家孩子争秋千了,你用不着这么看着我……”
“先说好啊,我可不喜欢比我大的女人,尤其还是带着好几个孩子的老女人!”
对于他的叫嚣和自我欣赏颜夏至没听进去一个字,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句话,‘天上掉下个钢镚,都是他们的!’
对上了,真的对上了!
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身上时,眼中只剩下了柔和的光芒,关心的询问,“你现在都在哪里捡破烂?”
谁知,这话一出,池少宁的身上的瞬间竖起了毛毛刺,没好气的说,“干什么?你想抢我饭吃?”
“夏至妈妈才不会跟捡破烂的一样在垃圾桶里找东西吃!”妮子双手掐腰脚一跺,气鼓鼓的对着池少宁就开喷,“小乞丐,你叭叭啥?”
“你个小黄毛丫头才几岁就这么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说罢,冲着妮子得意的做了一个鬼脸。
他坐鬼脸的样子要多欠打就有多欠打,妮子被他气到了,伸出两只小手就朝他身上砸去。
然后,就是一个人跑,一个人追。
两个人围着颜夏至开始转圈圈儿,池少宁存心的想要遛一遛妮子,见她跑不动了还出演挑衅。
米宝悄咪咪的伸出自己的小脚丫,趁他跑到自己身边时干坏事,池少宁就这么冷不丁的被这一绊,手脚着地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活该!”妮子幸灾乐祸指着他捂着哈哈大笑,米宝这小子就厉害了,深藏功与名不露声色的假装自己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哼,不跟你们玩了!”
池少宁气恼的坐起来,薅了身边的一把草不忿的就要冲妮子砸去,但是在看到颜夏至怂了,转手撇一边去了。
见两个孩子把人家气的够呛,赶紧拦住俩孩子生怕把这个未来的财神爷给气死了,“好了好了,别闹了。”
这时,在她背上的小豆丁也跟着凑热闹,举起小手啊啊啊的叫着。
合着这凑热闹是不分年龄的,瞧瞧这十个月大的小婴儿,多八卦!
言归正传,接着问他,“池少宁,我这是很认真的再问你,你现在在哪儿捡破烂?”
“凭什么告诉你?”一边站起来一边翻了个白眼,这刚站直身子,突然又嬉皮笑脸了,说,“不过,你们家要是有不要的破烂免费送我,我可以考虑考虑告诉你。”
“我们家确实有一些破烂,你要吗?”
“你真的会给我?”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你哄傻子玩儿呢!”他突然从满含希冀切换到满脸不信,指了指自己十分‘机智’的脑袋瓜,说,“我跟你又不认识,你为什么给我东西?”
说着,他惊恐地睁大了自己的嘴巴和眼睛,指着米宝他们几个说道,“这几个孩子该不会是你骗来的吧?你是拍花子的?”
“难道,你看上了我帅气逼人的脸?要把我卖了给富婆当童养夫?”
“我就知道你不是好银!坏女人,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呢!”
话音一落,这脚上就跟安了两个风火轮似的嗖的一下就蹿出去了。
颜夏至还处在他如此自恋的言语中,谁知,下一秒这人就不见了踪影。
娘儿几个相当佩服他的脑洞,尤其是米宝,指着他远去的方向说,“妈妈,他脑子没问题吧?”
“应该没有,吧?”她说的不确定,因为十九岁的池少宁给她的印象太der儿了。
单单就从刚才几人的对话中,她就觉得这人能成为未来本省的首富,可能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了。
傻人有傻福!
时也命也!
身后的秋千空荡荡也没人来抢了,颜夏至赶紧招呼两个小家伙,说,“还玩儿不玩儿了,不玩儿我们就回家吧。”
“玩玩玩,妈妈你来推我。”
“夏至妈妈,我也要玩儿。”
“好好好,不争不抢一个一个的来。”
两个孩子争先恐后的喊着要玩儿,但是妮子总是能谦让的让米宝先。
光是他们两个热闹,豆丁怎么可能愿意呢。
在颜夏至的背上不停地蹦跶着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好似在说,‘别以为我小不会说话,就不拿豆包当干粮!’
带着接过孩子在公园玩了一通,卸去了他们大半的精力。
回去的路上,碰见推着二八大杠走街串巷吆喝卖冰棍的一人又安排了根儿五分钱的奶油冰棍。
几个人手拿奶油冰棍舔了一路,他们前脚刚到家后脚这沈大丫就直楞着脖子,一脸高傲的回来了。
这姿态拿捏的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可是,她尽管再怎么努力的模仿还是掩盖不掉她身上的小家子气。
东施效颦,这个成语用在此刻的她身上还真是活了!
米宝舔了一口淌到手上的雪糕水,问,“小姑姑,谁给你买的新鞋子?”
“好看吗?”她站在米宝的面前跺跺脚,炫耀的说道,“这鞋子可贵了,要二十块呢。”
妮子淡淡的看了她那鞋子一眼随后安静的吃着自己的奶油冰棍,米宝对于她的炫耀十分的捧场,蹲了下来舔着冰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鞋子。
豆丁睡着了,颜夏至把他抱进屋里放在床上。
这小被子一掀开,就被一股浓重的臭脚丫子的味道熏得鼻子要瞎了,眼睛也被辣的生疼。
忍着胃海里的翻腾跟客厅的两个孩子说,“妮子,你跟米宝弟弟先到院子里玩一会儿。”
“哦。”
等两个孩子出去,她把豆丁放在另一张床上,拿起扫把挑起她藏在床下面的脏内裤还有两身馊了的短袖短裤举着就出去了。
把这脏内裤举到沈大丫的眼前,“沈大丫,你换下来的衣服就这么扔在床底下?睡前让你刷牙洗脸洗脚讲卫生,偏偏不听是不是?”
“我那是先放在哪儿,我一会儿就洗了。”她伸手就要去够,但是颜夏至手腕一用力把那臭衣服转到一边去。
紧接着皱着眉数落她,“谁家小姑娘像你这么邋遢!这枕头上不是抠的鼻屎就是你的头皮屑,才住进来几天,那被子臭的都能熏死两头牛了!”
“这才几天没看着你收拾家务,就懒散成这样了?连自己的个人卫生都不讲究了,知不知道不讲卫生的女孩子很容易得病啊。”
对于她的好心劝解,沈大丫不领情的嘟囔,“谁要你多管闲事,得病也不是你得,咸吃萝卜淡操心。”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沈大丫,我是不是最近太给你脸了?”
“你就会这么吓唬我!”她豁出去了冲着颜夏至大喊,“不是说要跟我大哥离婚吗?现在怎么不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坑我大哥的钱吗?”
“我告诉你,少拿嫂子的身份来压我,认清现实吧,你这样的泥腿子根本配不上我大哥!”
“看看人家柳青青,那样的女人跟我大哥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说完,得意的朝着她扬了扬下巴,不过,她这脸扬的再高,也难逃挨巴掌的命运。
沈大丫捂着脸后退了几步,气不过的跟她battle,“颜夏至,你又扇我的脸!你有完没完了!”
“我这人向来都是揭人揭短,打人打脸。”
“你,你!”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颜夏至把手中的扫把连带着她的衣服扔在了地上,“我跟你大哥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把你屋里臭气熏天的衣服被子收拾了,不然,我一把灰全给你点了!”
沈大丫已经怂了,上嘴唇跟下嘴唇不停的来回摩擦着,眼神怨毒的看着颜夏至,浑身上下都是不服气三个字在萦绕。
她赌气的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颜夏至也不惯着她,直接吼她,“还愣着干什么?当电线杆子啊!”
不情不愿的拧嗒着身子去收拾自己的房间,心里憋着一股气,所以收拾的时候动静闹得很大,不一会儿就把睡着了的豆丁给折腾醒了。
睡着了被吵醒的孩子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张着大嘴哭。
看着哭的嗷嗷的孩子,沈大丫没有一丝心疼,而是不忿的在那里埋怨,“哭哭哭,就知道哭,成天吃了睡睡了吃跟个猪崽子似的!”
“猪崽子还能卖钱呢,你个吃白饭的小废物……”
这恶毒的几句话被颜夏至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再看向她时,眼里只剩下了厌恶。
之前还觉得她小不懂事罢了,现在看来心里毒跟年龄没关系。
把只有一个门缝儿的房门用力推开,看也看不她,说,“看不惯我又打不过我,把气撒在孩子身上,你跟那些混不吝欺软怕硬的小流氓有什么区别?”
“这糖衣炮弹还没上,就仨瓜俩枣的就收买住了。又蠢又坏,也不知道到时候被人能卖几块钱,估摸着你笑着数钱的时候十根手指头都用不上呢。”
“颜夏至,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沈大丫翻着白眼,鼻腔哼了一声,“一个妒妇!”
听到这话的颜夏至彻底的放弃了她,这样的人就是对她再好也不会记得恩情,反而对她一点儿不好,那就是天大的错!
就她这种人,还是缺少社会教育。
看来,是时候让她见识一下社会的险恶了。
就在两人处于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中时,院子里传来了两个孩子的尖叫声。
颜夏至听到声音赶紧往院子里跑去,两个孩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一脸惊恐地看着正在慢慢向他们爬过去的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听见妈妈的脚步声,两个孩子赶忙跑过去躲在妈妈的身后。
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们的后背安抚了一下,随后像个老母鸡护着鸡崽子似的张开双手挡在他们的身前。
米宝小手揪着妈妈的衣角,紧张的说道,“妈妈,怕……”
“不怕不怕,有妈妈在!”
颜夏至抄起一旁放着的铁锨立在身前,然后凶巴巴的问,“你是谁!?你是怎么进到我们家的!?”
她这话音一落,地上的人停止了爬行,艰难的抬起头可是自己的眼睛却被打绺的头发给盖住了,压根儿看不清眼前的娘儿几个。
浑身没有力气,每动一下都感觉身子骨要散架了似的。
费劲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是从肺管子里憋出来了一个字儿,“我……”
这个‘我’字一出口,又开始陷入到了长达十秒的安静中。
对于一个擅自闯入自己家的一个不速之客,不管是谁,这都是一种危险。
更何况,家里现在就他们几个孤儿寡母,连个顶门户的男人都不在,由此更要谨慎了。
颜夏至把手里的铁锨对着那人,出声警告,“我不管你是谁,赶紧离开我家!要是不听,我手里的铁锨可不是吃素的,信不信我把你的脑袋直接拍开花!”
听到这话,地上趴着的那人一直费劲儿的想要仰起的脖子瞬间脱了力耷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