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沈清河被寡妇纠缠上
几个人赶紧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两个懵逼的小脸。
吃完了早饭,她拿出来拧好的五彩绳招呼几个孩子带上。
妮子还是第一次带这东西,不解的问,“夏至妈妈,这是什么?”
“这是五彩绳,有祈福纳吉的寓意,以求去病去灾平平安安。”
“妈妈,你有吗?”米宝关心的问。
“有,大家都有。”
“妈妈,那我来帮你戴上吧?”
“好哇。”
米宝学着妈妈的样子在她手腕上打结,虽然第一次没成功,但是经过他的不懈努力,还是完美的系好了。
戴上之后,颜夏至举起来看了一样,然后美美的跟他道谢。
紧接着从笸箩里拿出两个稍微大一圈儿的绳子交给米宝,“喏,把这给你小叔跟你小姑送过去。”
“好。”
米宝动作很快,马上就回来了。
三个孩子手上都戴好了,开始打发他们出去,“好了,每人手上都有了,都出去玩儿吧。”
“夏至妈妈,我也想学包粽子,你可以教我一起包吗?”
“可以啊,走,跟夏至妈妈一起去厨房。”
沈景川一走就是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才顶着大太阳回来。
把买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媳妇儿,你看看,你要的是这个不?”
颜夏至正在掀开锅看粽子煮好了没有,一个眼神也没看他,说,“是,就是这个。”
妮子给他舀了一瓢水递过来,“沈爸爸,喝水。”
“还是姑娘知道心疼人,唉,某个小兔崽子也不知道学着点儿。”
而被他抱怨的小兔崽子,这会儿只顾着跟豆丁玩儿兔兔,猛不丁的在大太阳底下打了个喷嚏。
小家伙当即就扭动着小脑袋四处看,当看到他的怨种爹时,哼的一声撇过了头。
粽子煮好,颜夏至让沈景川拿个盆捞出来,接下来她要开始炒兔兔了。
来到井边捞出来冰在里面的两只兔崽子,看着跟刚宰杀一样。
这天然的大冰箱,真好用。
今天端午节,饭桌上的菜丰盛的很。
有兔兔,有鱼,还有红烧肉。
唯一的绿色叶子菜,大概就是垫在肉肉下面的几片剩菜了。
米宝夹起一筷子兔子肉,小眼睛突然睁大,感慨道,“妈妈,没想到兔兔不仅长得可爱,还更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儿,爆炒跟清蒸没长多大,肉质更鲜嫩。”
“嗯!”
这一顿饭,全是油水。
每个人都吃的肚子圆滚滚,午睡的还胀的不行。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沈老婆子满嘴油光的站在村头,逢人就上前去给人家搭话,问人家中午吃了什么。
当听见就人家说就吃了粽子的时候,她得意昂着头,说,“这大过节的怎么也不割二斤肉打打牙祭啊,怎么?是不爱吃肉吗?”
“你这话说的,还有人不爱吃肉?”那人回怼。
“爱吃你家怎么不割啊?”
那人无语,不想理她,瞥了她一眼大步的朝着家里去了。
这时,路过的菊花婶子听见了她们的对话,问,“孙招弟,这你们家这麦子都捂地里了,一点儿收成都没有,怎么还有钱买肉吃啊?”
“嘁。”沈老婆子一脸不屑,白了一眼,“谁家还没有点儿存粮了,我们家就是日子过得再紧吧,也不至于过节的时候连肉都吃不起。”
看着她穷谝的样子,菊花婶子手里的蒲扇都要扇坏了。
白了她一眼,来到那棵树下跟秀芝她们几个扯闲话去了。
倒是这沈老婆子,也不知道颠着脚在张望什么。
几个人指着这沈老婆子小声的七嘴八舌,都在猜想着她这次又要作什么妖。
这半天过去了,也没见她等来什么人,最后愤愤的跺了一脚就离开了。
她一走,几个婆娘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了。
“谁知道她又想出什么幺蛾子,看见她我就烦。”
“今天端午,谁家不准备点儿好的拜祖宗啊。旁人不说,那是看她家没收成不想说出来刺激她,她可倒好,割了二斤肉吃见人就谝,也不知道谝什么呢?”
“谁说不是呢?光看她那一嘴的油就知道,这二斤肉她没少吃。”
“他们家那么多口子人,就二斤肉,包饺子吃都还能沾上点儿荤腥,这要是炒菜了,一人能吃几口啊……”
“谝谝谝,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哎呀,要我说,她就是打肿脸充胖子。”菊花婶子扇着她那大蒲扇,接着说,“眼看这川子家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他们家吃糠咽菜,这死老婆子心里甭提多不平衡了,吃口肉还要出来谝,这不是做给咱们村里人看的吗?怕咱们笑话他们家。”
“嘿,你这话说的还真是有道理。”
“割二两肉那都得是肥膘,嘴上吃的油光为的就是让人知道自己改善伙食了,瞧,我咋过两天好日子都忘了咱们以前也是这么干的呢……”
“何止是以前啊,我们家现在也一个月割不起二斤肉啊。”
几个老娘们儿就着这话头又扯回到以前的苦日子上去了,好一顿的感慨。
沈清河拄着拐来到村头,让她们给看见了。
菊花婶子感到新奇,说,“哟,清河,见你出门一趟可真是不容易啊,我都忘了你上次出门是啥时候了!”
“还真是啊,你不说我都不记得清河都好几年没出过门了。清河啊,你这出来,是干吗来了?”
“没,没干吗……”
他拄着拐低着头不想跟他们多说什么,脚一跛一跛的往前去。
瞧见他这蔫不出溜的样子,几个老婶子也不再拿他打趣。
沈清河来到几个村庄的交叉口哪里,东张西望的瞧着。
这宽阔的泥巴路,大半天了也没个过路人。
他张望了一会儿,失望的走了回来。
路过那群婶子聚集地的时候,闷闷地问了一嘴,“婶子,你们啥时候在这里的?”
“我们在这里好大一会儿了,咋了?”
“那你们听见东柳乡那个收编筐大爷的吆喝了吗?”
“没听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定的说,“这今天端午怕是都在家过节,谁还出来做生意啊。”
“清河啊,你那筐子编好了就先放着,改天他要是过来收了我们看见了就去你家告诉你,不着急。”
“好吧,那谢谢婶子。”
他失落的应了一声,拄着拐就往家走。
几个人目送着他远去,又接着刚才的话题接着聊。
沈清河回去的时候,遇上了沈家富的姘头马寡妇。
即使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沈大丫在,他对村里谁家的事儿还是知道一些的。
马秀芬不到四十,已经没了仨男人。
也不知道沈家富图什么,不怕自己也半路没了吗?
本来想装作没看见,径直走过去就行了。
没想到,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马秀芬主动的绕到沈清河的面前,胳膊上着篮子右手往左手上一搭,笑眯眯的说道,“清河啊,这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你说说你躲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怎么看见我就不敢抬头了?”
“我要回家了……”
他低着头往一边绕去,这马秀芬就开始故意的堵他的路。
他往左,她也往左。
他往右,她也往右。
这会儿路上没什么人经过,所以,压根儿没人能帮他解围。
“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啊?”她娇羞一笑,眼含笑意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孩子,把胳膊上的篮子拿下递给他,掐着嗓子说,“清河啊,这篮子太重了,你帮我拿一会儿。”
“再走两步就到你家了,你,你自己拿……”
“你这孩子,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人。你一个大小伙子,帮妇女同志拿点儿东西怎么了?”
话音一落,不顾沈清河的拒绝,马秀芬一把扯出他的手把篮子挂了上去。
抓着他的手不停的摩挲着,一脸心疼的说,“你才多大啊,这手指头上就有那么厚的茧子了。”
“你,你放开我。”
他想抽出自己的手,奈何劲儿不够,抽不出来。
这马秀芬脸上的笑容让他心里发毛,就好像一只饿急眼的黄鼠狼看见了肥美的老母鸡。
不怪他这么想,主要是这马寡妇的风评在村里极差,看见男人就走不动道。要不沈家富吃了这么久的白食儿呢。
马秀芬自顾自的在他的手上摸来摸去,“你说说你,你大哥都回来了,你还编什么筐子。直接找你大哥要钱花不就行了,瞅瞅,你这小小年纪,手上具有这么厚的茧子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告诉我大哥了。”
“还告诉你大哥?你是三岁小孩子吗?没断奶的娃娃才总是找家长告状呢?”
“你要怎么才肯放开我?”
“我就是心疼你,你看看你身子这么单薄,一看就是吃的不好,我家有好吃的,走,到我家去,我给你做好吃的。我好好地疼你……”
“我不去,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沈清河都要哭了,他,他这是遇上什么牛鬼蛇神了。
这女人不正经,是想着要把他吃了啊!
就在俩人拉扯间,张麻子扛着锄头路过,看见这一幕,“马寡妇,你这是干什么呢?”
马秀芬听见声音,扭头朝着身后看去,见来人坏了她的好事儿,立马换了一副面孔,不耐烦地说,“能干什么啊?你眼瞎啊,看不见?”
“张叔,你快救救我,我,我……”
“你给我闭嘴!”马秀芬扭头喝了他一声,随后挡在他面前。
“你赶紧放开人家清河,你一个半老徐娘纠缠人家一个半大小伙子干什么?”
“张麻子,我劝你少管闲事!”
“马寡妇,你霸着沈家富也就算了,现在主意都打到人家清河身上了,你还是人吗?你都能当清河他娘了,还想老马啃嫩草,要不要脸啊你!你是不是觉得川子两口子好欺负啊?”
见张麻子是管定了这闲事,马寡妇眼睛一转,心里就有了歪主意。
扭头抓起沈清河的手就让她胸上摁,然后开始自导自演的大喊着,“清河,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快放手,你快放手啊。救命啊,来人啊,有人耍流氓啊……”
“我,我……”沈清河慌的六神无主,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听见这动静张麻子赶紧绕过去帮忙,当看到这马寡妇恬不知耻的被‘霸王硬上弓’的时候,一边扯一边骂,“你个不要脸老娘们儿,连个半大孩子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沈国富喂不饱你是不是?”
张麻子毕竟是个大男人,手劲儿可比她大的很。
没一会儿就把沈清河从她的魔爪里拯救出来了,眼看自己的好事儿被破坏,不远处还有人往这边来,她立马坐在地上开始哭天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