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妈妈,你的嘴巴怎么肿了
压着怒意深吸了好几口气,这哪是儿子,是冤家才对!
冲着睡着的儿子轻声咆哮,“小兔崽子!你让老子说几遍,老子是你亲爹,亲爹!!!”
本来是打算把这小子小心的抱回炕上免得弄醒了他,这下子哪还有什么“怜香惜玉”直接夹在腋下就算了。
人还没回头就开始喊媳妇儿,没得到回应。
一扭头,发现人没了。
他三两步的回到屋里,看见媳妇儿正在铺炕这才松了一口气。
把那小兔崽子放到炕上,然后从自己自己枕头底下摸出来一个小匣子。
坐在炕桌上静静的等她铺好,然后喊她,“媳妇儿,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
“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沈景川双手捂着那小匣子,一脸的神秘兮兮。
碍于自己这个好奇心,颜夏至慢慢悠悠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见媳妇儿过来了,他慢慢的掀开自己的双手露出那个小匣子来。
颜夏至见过这个东西,上次在老沈家闹的时候他进屋翻出来过。
只是,现在怎么到了他的手上?
手指着那小匣子不解地问,“这个,不是沈老婆子的东西吗?”
“嗯,我上午去老沈家把钱要回来了,这里面就是他们赔给咱们的。”
说着,把小匣子往媳妇儿面前一推,“打开看看。”
颜夏至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后双手搭上那小匣子,慢慢地打开。
瞧着里面有零有整的一堆钢镚和纸币,还有一些首饰。
打眼这么一估摸,就知道不够,毕竟沈老婆子那人钱和首饰一起给的话绝对会趁机占便宜。
毕竟,这些首饰也没法准确估价。
她微微一皱眉,说,“这,不够三千块钱吧?”
沈景川笑笑不说话,伸手从那里面掏出来一个金镯子,说,“本来是不够的,但是有了这个不仅够了,还多了。”
“这个金镯子……”颜夏至从他手里接过,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掂了掂心里有了个大概,不禁咋舌,“一两重的金镯子,沈老婆子哪来这么贵重的首饰?”
“管她哪来的,反正今天我把村长叫过去了,凑不够钱就用的这首饰抵押。后续她就是想赖账,也没法赖。”
“也不知道现在这金子的价格是多少?”颜夏至反复的打量着手中的金镯子,心里暗暗的在给它估价。
见媳妇儿对这个金镯子兴趣浓厚,他以为是媳妇儿喜欢。
于是,主动提出,“媳妇儿,你要是喜欢这个镯子就留下,现在这是咱家的东西,那也就是你的东西。”
“我才不要。”颜夏至一脸嫌弃,“沈老婆子指不定从哪弄来的,再说了,被别人带过的二手货我才不要,心里膈应。”
“那行,赶明儿我把这个买了给你买新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他误会了自己,赶忙解释,“我没有……”
沈景川抬手制止了她,说,“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媳妇儿怎么用人家的二手货呢!”
得,这人压根就听不进去自己讲话。
颜夏至叹了口气,把那桌子放在了桌子上。
这人,听风就是雨,好像整的是她开口要非要金镯子似的。
时间也不早了,她顺势倒在自己炕位上,说,“我困了,睡了。”
“哦,睡吧。”
他不疑有他,以为媳妇儿是真的困了。
把桌子上零零散散的钞票和一些小玩意儿首饰捡回到那小匣子里,放好了之后下了炕。
颜夏至听见动静没睁眼,想必他是去上厕所了。
时间确实晚了,再加上上午折腾了那么久,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架了。
这会儿头一沾上枕头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沈景川再回来的时候,手洗的干干净净。
轻手轻脚的来到媳妇儿炕边,见她睡着了又小声的喊了她几声,“媳妇儿,媳妇儿……”
见媳妇儿没反应,他从兜里掏出昨天李叔给他的药膏。
上了炕把媳妇儿的裤腿儿一点一点的挽上去,然后把她纤细白皙的的脚搭在自己腿上。
从那小瓷罐里挖出一点药膏,放在手心里搓热了慢慢地在她受伤的腿上一点一点的揉去。
动作轻的不能再轻了,生怕弄疼了她把媳妇儿惊醒了。
他用的都是巧劲儿,所以抹上了那药膏也能起到活血化瘀的作用。
涂抹上之后,又给媳妇儿按摩了十来分钟,直到这药膏完全被吸收了他这才作罢。
看着睡着了的可爱模样跟儿子如出一辙,他把那薄毛毯给他们往上拉了拉,最起码把肚脐眼给盖的严严实实。
媳妇儿的小嘴儿在油灯的映照下显得莹润不已,好似在无声的呼唤着他亲一个。
原本是想在媳妇儿的脸上偷个香,但是想到刚刚在院里被打断的那个吻,他调转嘴巴就在媳妇儿的红唇上盖了个戳儿。
亲了一下之后没感觉到滋味,于是又亲了一次,第二次觉得有点甜,还想要。
于是,这个男人这一晚上偷了不知多少次香,可算是过了瘾。
第二天清早,米宝依旧在起床的时候在妈妈的怀里蹭来蹭去。
米宝睡眼朦胧,双手搂着妈妈的脖子,趴在她的身上撒娇,“妈妈~”
“在呢。”颜夏至怕拍他的后背,声音十分的轻柔,“宝宝睡醒了吗?睡醒了我们起床好不好~”
“好~”
扭头看向沈景川的那边,发现他早就已经起来了。
米宝充当她的人形拐杖扶着她小心的从屋里出来,一出来就看到沈景川正拿着一个毛巾摔打身上的脏东西,见他一头的汗,不禁问道,“你才从外面回来?”
“大壮天不亮就去镇上买种子跟化肥去了,我去帮他把车卸了卸。”
“买种子?都买了什么种子?”
“芝麻大豆跟一些苞谷。”说完,又对着她问道,“对了,媳妇儿,咱们家那两亩旱地种苞谷还是什么?”
“种点苞谷算了,也好打理。”
“行,那我一会儿去张嬢嬢家要点儿苞谷种子。”
“那是不是今天就得去地里播种了?”
“今傍晚把地里的麦茬子烧了,明天一早播种。”
他把毛巾拿到井边淘洗干净,随后又抹了一把脸。
看到儿子张着嘴打哈欠,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喊道,“儿子过来,爹给你洗脸。”
“去吧,让你爹给你洗洗脸。”颜夏至手往前一送,松开他得小手。
沈景川大手往盆里一放,带起来的水往孩子脸上一泼,然后跟刷碗似的给他洗了脸。
把涮好的毛巾拧干覆上孩子的脸,这就把小家伙收拾好了。
看到媳妇儿还站在那里,赶紧开口说道,“你身后有板凳你坐下别动了,我一会儿给你打洗脸水。”
“已经没事了,都结痂了。”
“那也不行!”
他动作麻利的打好一盆水给媳妇儿送去,还没伺候上就被大柱给叫到他家去了。
颜夏至准备洗脸,不料米宝却直勾勾的盯着她,还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摸了摸发现没有。
不解的问,“怎么了?这么看着妈妈干什么?”
“妈妈,你的嘴怎么变肿了?是被蚊子咬了吗?”
“肿了?”颜夏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又低头对着盆里的水照了照。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肿。
她也以为是被蚊子咬了,也没在意。
这一天沈景川忙得脚不沾地,被村长喊过去帮忙挖渠一去就是一天。
临近傍晚的时候,扛着锄头铁锨的壮劳力们下了工走在田间地头。
而这时,地里燃起了一把火,天边白云被地上的火染成了红色,仿佛课本里火烧云的插画。
孩子们奔跑在小路上追逐打闹,大人们驻足眺望着远方,互相谈论着希望下一季也能有个好收成。
一早,沈景川就下地翻地了播种去了,家里就两亩地,很快就播完了。
自己家的忙活完了之后,就又帮着张嬢嬢家忙活。
这天晌午头,忙活了两天这地里的活可算是清了。
沈景川回来拿衣服准备去河里好好的洗个澡,一到院里就看见儿子正在缠着媳妇儿。
对抱着妈妈小腿的米宝说道,“儿子,爹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好玩的地方?”米宝心动了,大眼睛中满是渴望。
沈景川没说话,神秘兮兮的样子更是勾起了他这个三岁小孩子的好奇心。
松开抱着妈妈腿的手就朝着他跑去,像个小麻雀似的一直在他身边问。
沈景川趁他不注意,弯腰,大手横过他的小肚子,一下子把他扛到自己的肩膀上。
海拔一下子蹿的老高的米宝也忘记了反抗,就这么坐在他宽厚的肩膀头子上。
“儿子,上面的空气是不是新鲜很多?”
“叔叔,你的话太多了!”
米宝怼人的嘴上功夫可是随了他了,被自己亲儿子这么一噎沈景川顿时觉得这儿子能不能回炉重造一下。
谁家的三岁奶娃娃不是黏着自己爹骑大马举高高,怎么到他儿子这儿非要走不属于三岁年纪的毒舌高冷范。
米宝坐在他的肩膀上朝着远处张望着,原来长的高真的能看的远啊。
沈景川让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两只小短腿儿就这么耷拉在自己的胸前。
小家伙怕掉下去,双手捧着自己爹的大脑袋。
父子两个走在村里,无疑不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等来到河边,看着七八米宽的河面,他把儿子放下来,一边挽着裤腿一边提醒他,“一会儿啊,爹下去给你摸鱼,你就在岸上老老实实的站着捡鱼。”
“记着,一定一定不能下去!”
“你要是听话,爹争取给你摸个王八!”
见到小家伙点了点头,他把上衣脱掉扔在了儿子的脚边,“儿子,看好爹的衣裳。”
说完,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
米宝蹲下小身子,一动不动的紧盯着他下水的地方。
半天了也没见人浮出水面,才来这个世界三年多的米宝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啊。
还以为他沉到水底了呢,着急的站起身来就要去喊人救他。
没跑几步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扛着地笼子的沈二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小地雷’给撞得后退了几步。
刚要张嘴开骂,一看这不是他川哥的宝贝儿子吗。
瞬间这骂人的嘴成了哄人的鬼,“狗……米宝啊,你跑那么快干嘛?”
米宝急促的呼吸着,然后手指着后面的大河。
他不说话,那就得靠猜。
沈二河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河边,抬手挡在额前往河面上张望。
嘴上嘟囔着,“这什么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