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上古秘术，长生不老
不光莫空大师理解不了戚晚烟的意思，沈承骁和孙昌正也理解不了。
沈承骁犹豫着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什么意思？”
戚晚烟叹了口气，知道和莫空大师是鸡同鸭讲，被这么多人看着她也觉得自己尴尬。
“那个……这是我与师父之间的暗号，看来他与我不是同出一门。”
她只能如此解释。
听她这么说沈承骁没再追问，莫空大师疑惑的面色也渐渐消散。
但戚晚烟心里还是存着一丝犹疑，又问道：“你是哪里人？为何会出家当和尚？”
莫空大师道：“我家在吴屿山脚下，从小家里就穷，五岁那年爹娘送我上山当了和尚混口饭吃，这几年有了本事后便下山四处云游。”
他说话时没有迟疑或是停顿，眼神也丝毫不闪躲，不像编瞎话。
戚晚烟又问了一些他小时候的细节也都没什么问题。
所以他肯定是这个时代的人，不可能是中途从别处穿越而来的。
没有与他对上暗号，戚晚烟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本以为终于找到了与自己同样穿越过来的人，心底那份默默藏着的期待一下子落空了。
她语气变得冷硬起来：“说说你如何让齐太后变美的？”
莫空大师眼尾微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面色有些发紧。
“贫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戚晚烟冷哼着往后倒退几步，面色阴沉下来：“齐太后额头和鼻子的变动我们都能看出来，你与她勾结是重罪，不想立刻就死的话就老老实实把事情说清楚。”
“这……”莫空大师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再抬头时紧张的面色平静了几分。
“贫僧在齐太后面部做的改动常人看不出，既然太子与太子妃如此慧眼，想必两位也不是普通人，那贫僧就不隐瞒了，贫僧在吴屿山修行多年，偶然窥得天机，改变齐太后样貌用的是上古秘术。”
说到这里他便闭嘴，不再继续说下去，脸上自得的表情像是在等着戚晚烟继续追问。
而戚晚烟和沈承骁听完后唇侧都是浮出了一抹嘲弄。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莫空大师的心思，他如此故弄玄虚是为了保命。
先帝在时就对钦天监极为重视，民间也比较推崇道法大师，这种江湖术士最会迷惑人。
通常他们会说自己通晓天意会常人所不能的术法，更有甚者还会以自己手里有长生不老之药来欺骗达官贵族。
一旦能骗过皇帝，财富美名都会轻而易举收入囊中，往往这样的人还会有极高的地位。
这个莫空大师想必就是以此糊弄齐太后，通过微整形技术让齐太后变美，再骗她说可以长生不老。
也不必担心将来可能穿帮，毕竟现在齐太后已经倒了台。
戚晚烟把他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似笑非笑问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你的上古秘术可以使人长生不老？”
她没有对自己的话露出惊讶已经让莫空大师心里发慌，现在还直接把他想说的说了出来，莫空大师更是直发怵。
他强装镇定道：“太子妃果然聪慧，贫僧的确有长生不老的秘药，不过如今在这牢狱之中，恐怕无法施展啊……”
这话让沈承骁没了好脾气：“若你继续装神弄鬼，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在博州查了徐利来？还是说你觉得我们没查到你？”戚晚烟也没了耐性，不想继续与此人纠缠。
她只想知道莫空大师的注射针管是从哪里来的。
这下莫空大师彻底慌了神，他知道自己的那套说辞在这里行不通。
也没想到太子和太子妃这么难骗。
尤其是他们还提到了徐利来，他在博州做的那些事估计也早就被他们知道了。
“太子，太子妃……贫僧的确有秘术可以改变人的样貌，让人重新恢复年轻容貌。”
戚晚烟冷声道：“但你的秘术一定不是窥得天机，而是从别人身上学来的对不对？”
“是。”莫空大师坦诚起来：“我确有师父不假。”
这话让戚晚烟心跳又是停了一瞬，莫空大师不是穿越者，他的师父才是穿越者！
现代的注射器总不可能凭空在这里出现，不管如何，这世上一定存在着和戚晚烟同样的人！
想到这里，戚晚烟沉下去的心又渐渐提升了起来：“你师父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莫空大师沉默了片刻，反问道：“若我说实话，太子与太子妃可否饶我一命？”
戚晚烟扭头与沈承骁对视一眼，两人目光一交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莫空大师肯定不能留，如此作恶多端的人怎能让他继续活在这世上？
但戚晚烟现在迫切想知道他师父究竟是谁，只好糊弄道：“你先说，如果说的都是实话，可以考虑。”
莫空大师松了口气：“我师父隐居在吴屿山深山里，吴屿山非常大，一般人顶多能去到寺庙附近，再往里层层迷障，就连我都不一定能找到师父，何况有时候师父也不在山上。”
“所以你给齐太后填充额头的东西和手法都是从你师父那里得来的？”
“是。”
戚晚烟心里又激动起来：“你师父手里这种东西多吗？”
她怕那些针管也是莫空大师的师父从旁人处得来的。
“我师父挺多的，好像用不完一样，但你们很难找到他，除了他，会这种秘术的人世上就只有我一个，如果太子妃想变美，贫僧愿意效劳。”
莫空大师还不忘继续强调自己的重要性。
戚晚烟听完又问了一遍：“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当然是实话！”莫空大师有些着急：“现在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不急，你们看好他！”戚晚烟对孙昌正道。
说完就和沈承骁从刑部大牢往外走。
“吴屿山在大渊最西边，离京城很远，一时半会也无法查证莫空大师说的是真是假，先不杀他。”
沈承骁点头：“好。”
“等忙过这段时间，我想去吴屿山一趟。”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戚晚烟扭头看向沈承骁，刑部大牢里的烛火不够明亮，在他脸上落下一片暗影。
让她有些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突然有一刻，戚晚烟觉得沈承骁是不是看穿了自己。
自己今晚行为怪异，可沈承骁却什么都没多问，难道他已经猜到了她想去吴屿山的原因？
可他唇角的浅笑又像往常一样温柔，让戚晚烟觉得他并没有多想。
即便与沈承骁说清楚自己是异世界的人也没什么，可戚晚烟心里忐忑无比，不知该从何处开口。
还是等见过莫空大师的师父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