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捉奸在床
她神情凄楚,一双美目中藏满了泪水,虽有巨大不甘,可在得知林恒之安好时却又无比安心。
此刻的云秀就像一只被囚禁的金丝雀,在经过无数挣扎后早已不再拼命去撞那锁住她的牢笼。
还不如让林恒之早日打消对她的挂念,好好去过剩下的人生。
戚晚烟眼神有些幽暗,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道:“林恒之这三年所做的事都是为了救你出去,若你心中早已没了他,那他的这些努力可全是徒劳。”
“我不是心中没他!”云秀急着否认,但随即又落寞道:“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他,如今我再也配不上他……”
“两个人相配与否是看心意是否相通,若你心中有他,那便不能放弃希望。”
云秀哀怨的眼神渐渐变亮,她喃喃道:“可这里是太子的地方,又怎么能逃得出去?即便逃出去也会再被太子抓回来。”
戚晚烟沉声道:“所以只有太子死,我们才能救你出去。”
一听这话云秀浑身一抖,她根本不敢想太子可能会死这件事,他是将来的皇帝,又怎么会轻易被扳倒?
见云秀被吓到,戚晚烟放缓语气:“此事需从长计议,你不要害怕,只管继续骗过太子就好。”
云秀红着眼圈点了点头,忍不住又轻咳两声。
见状戚晚烟道:“你生病了?我给你把脉看看。”
“无事,只是一点儿风寒。”
她伸出手递在戚晚烟面前,戚晚烟刚把她的袖子挽起,却看到了一番触目惊心的景象。
云秀的手臂上全是青紫痕迹,一看就是被人打出来的,显然已遭受虐待许久。
她眼底浮起怒火,冷声道:“这都是狗太子打的?”
云秀赶紧将袖子垂下,慌张地遮掩住身上的痕迹。
她早就看惯了这些伤痕,一时竟忘了遮掩,突然被外人看见心上更是涌上一股难言的不堪。
见她张皇无措,戚晚烟心下了然。
对狗太子的痛恨更深一分。
她从袖中掏出一盒药膏:“这个你用来抹伤口,这药效果极好,坚持使用后面不会留疤,放心。”
“谢谢……”云秀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戚晚烟又给她把了脉:“只是普通风寒,无大事。”
说着她拿出一颗药丸,凝着脸递给云秀:“这枚药丸能加重你的病情,京中大夫除了我无人能解,若太子让我上门为你诊治,我会想办法把林恒之带进来与你见一面。”
闻听此话云秀双眸染上巨大的惊喜,但她很快又平静下来:“太子应该不会为我求医。”
“试试吧。”戚晚烟心中也无把握,她安慰道:“这药服用后症状看着严重,但你不会太难受,若是狗太子真不管你,半月后这病也会自行消退,反正对我们没坏处。”
“嗯。”云秀重重地点点头,毫不犹豫就把药丸吞了下去。
她实在太想见到林恒之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尝试。
经过戚晚烟的这番话,她已经不再自暴自弃,对未来又重燃了希望。
此时站在门边的阿兰急声道:“我们得快点离开,我看着门口那两个大哥好像要醒了。”
戚晚烟急促道:“我们没时间了,你切记不要惹怒太子,先哄着他别让他虐待你,还有千万别暴露,全当今日之事没发生,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我明白。”云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多谢!”
“来不及了,先走一步!”
戚晚烟没空去把云秀扶起来,留下这句话立刻就和霜儿往院门口跑。
两人刚跑到小院前面的转角,身后的两个侍卫就醒了。
她们躲在墙角往回看去,两个侍卫揉着眼从地上爬起来,对视一眼,搞不清现在什么情况。
“我们怎么突然晕过去了,刚才那两个找耳环的女子呢?”
“此事蹊跷,侧妃不会有事吧?”
两个侍卫赶紧进了小院,问侍女:“刚才可有人进来,侧妃可还安好?”
侍女面无表情道:“你们一直在院门守着,自然没人能进得来。”
侍卫还有些疑惑,大声朝着房内道:“侧妃,你没事吧?”
房中的云秀咳嗽两声:“无事。”
这下侍卫放下心来,两个人回到门口,其中一个道:“这事儿要不要和太子汇报?”
“你傻啊?说了不就是我们玩忽职守吗,反正侧妃没事,何必多此一举。”
“也对,反正府中所有院墙都有暗卫把守,她也不可能跑得出去。”
……
见侍卫没发现,戚晚烟才带着阿兰往刚才的主院赶。
刚走到稍微热闹的地方,霜儿正好和她们迎面对上。
“王妃,倩雪正在造势说在院中发现了一只兔子,引着众人就要往小偏房去了。”
戚晚烟勾唇一笑:“那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啦。”
怕她出现引起倩雪怀疑,戚晚烟悄悄将身形隐在假山之后,暗中观察前方热闹的动静。
此时倩雪一门心思全在引导众人去捉奸上,她在院中左看右看:“刚才那只雪白的兔子好像往那边跑了。”
她身后跟着一群人,大家都对突然出现在院中的兔子大感兴趣。
尤其是安南郡主,弯着腰跟着倩雪仔细搜索:“今日一定得把那只兔子找出来。”
此话正合倩雪心意,她道:“郡主,兔子往那边跑了,我们去那边找找吧。”
“走,我们一起去那边找。”
一群人呼啦啦地跟着倩雪往小偏房的方向去,戚晚烟暗笑一声,藏在人群最后面,也跟着大队人马往前去。
此时的小偏房内,正在上演一场激情戏码。
房中有股奇异的味道,分外撩拨人,让沈晋贺根本停不下来。
他双眼迷离,感觉身下之人的脸上好似蒙了一层薄雾,却又平添了无数朦胧与暧昧。
被他压住的人无比配合,让他心中燃起巨大的满足感。
马上就要到最后关头,此时门外却传来几声焦急的喊声:
“那兔子就消失在这儿,肯定进了这间屋子!”
沈晋贺雾蒙蒙的脑子好似有了一瞬清明。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了。
他后背一凉,在最紧要的关头犹如被人当头一棒,脑子里轰鸣一声,浑身热流骤然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