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感染源头
没多久后续的清理队伍就赶到了现场，他们穿戴着和特别收纳袋同样材质的隔离服，手中提着类似于吸尘器一样的东西，工作时还会发出与吸尘器极为相似的呼啸声。
虽然这东西看着普通，但一阵呼啸过后，苏淮川明显能感觉到萦绕在房间里的恐惧情绪消散了许多，这可以从他感觉到身体的回暖看出来。
“苏探员，本次任务已经结束，感谢您对青阳城的安定做出的贡献，您可以退出通话了。”
苏淮川迟疑了片刻，说道：“完成任务后……没什么奖励吗？”
这一个问题应该是把文瑾溪问住了，半晌之后才听到她的回答。
“有的，每一位探员在完成任务后会获得功勋，功勋可以用来兑换钱币或者武器，您本次任务获得的功勋点是三十。关于功勋点的具体内容您可以咨询陆希小姐。”
“希希姐？没想到希希姐还有这一重身份，看来以后要和希希姐打好关系啊。”苏淮川心想道。
他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在了数字十上。
“去总部不一定来得及，顺路去看看张以渊吧。这小子好几天都没消息了，也不知道那个案子破了没有……”
……
闸北区警务司，
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是这里的主旋律，而今天则是尤为吵闹。
“喂？对，这里是闸北区警务司，平樾街只是一起普通的皮肤病传染事件，具体情况我们会在处理以后通报媒体方面，希望你们能积极配合。”
“是中心医院吗？现在送第一批感染者已经出发了，你们那里准备一下，不要让他们接触到医院里的其他患者。”
刚刚从审讯室走出来的张以渊都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他连忙抓住一个辅警：“又出什么事？”
“平樾街发生了一起大范围的传染病事件，现在正在调度人手呢。”
“噢”张以渊了然地点了点头，又把思绪转回刚刚在想的事情，不知不觉间走出了警司。
呼，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审讯室里面呼吸得久了让人感觉晕乎乎的。
“嘿！在这发什么愣呢？”
一只手冷不丁地拍在了张以渊肩膀上，让他不由得浑身紧绷，但听到声音的他又迅速放松了下来。
“你怎么有心情跑来看我？”张以渊笑问道。
苏淮川在张以渊身旁坐下，看着他疲惫的面孔，调侃道：“张大警官这是昨晚去哪里嗨皮了？这一副虚弱无比的样子。”
张以渊取出手机对准自己，泛红的眼眸还夹带着血丝，浓重的黑眼圈则是像装饰品一样装点着眼睛四周。还真和那些纵欲过度的嫖客们没什么区别。
铿！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叼在嘴边点燃，旋即吐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烟圈。
“在审讯室里嗨皮的，你要不要去体验体验？”
苏淮川从他嘴里抢下烟，摁在地上摁灭了：“你这样子被人看到都得被笑掉大牙，心理学之父狄传英的弟子竟然连一个犯人都搞不定。”
张以渊见抢不回烟，便准备再取一颗，结果连盒整个都被苏淮川夺了过去。无奈之下他只好从台阶旁边的花坛里折下一截草根含在嘴里，借由草根的苦涩味缓解有些焦虑的心情。苏淮川也折下一截含在嘴里。
涩的感觉有点浓了，水浇得有点少啊，苏淮川如是想到。
“不是搞不定犯人，是我没想到他们知道的信息也这么少，这样的话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破案了。”
“还是那个流浪汉的案子？”
“是”张以渊苦涩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们通过闸北地下社团得知了那些失踪的流浪汉们都在消失前收到了一份工作邀请，而且听说能拿不少钱。可他们都在签约之后消失了踪迹。”
“于是我们锁定了那个给他们发出邀请的公司并且进行了抓捕。”
“可是几天审下来却一点结果都没有，那伙人只负责把人送到指定地点，每一次送人都换一个地方，那些地方除了没有监控外没有任何共同点，而至于那些流浪汉后续被送到了哪里，结果如何他们一概不知……”
听过张以渊的陈述，苏淮川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藏身在幕后的人通过这么一层巧妙的“壳”将自身抽离了出去，没有导向，没有线索，导致整个案子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那幕后之人是怎么和这伙人联络的呢？”
张以渊揉了揉额头，说：“通过手机，一个凭空放在他们床头的手机。”
似是想到了苏淮川的疑惑，他又继续解释道：“这伙人的头头在某一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床头上突然就放着一部陌生的手机，在手机里陌生男人的要挟下他迫不得已地干起了送人的活，不过事后陌生男人还会给他送钱，所以这些人才心甘情愿地干下去。”
“凭空产生的手机？”苏淮川的表情颇为玩味，只不过一旁的张以渊没有发现发小的异样。
要是在几天之前恐怕苏淮川也会同张以渊一样感到头疼，可这几天里他接触到了一批新的人群，而这群人是有能力完成这不可思议的事情的。
对，就是觉醒者！
凭空产生的手机完全有可能是被人放在床头的，而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完全不在少数，甚至苏淮川就知道两个。
“先看看有什么其他线索吧，不行的话就上报上去，让上面来解决。”苏淮川安慰道。
张以渊眼神中有些不甘，但也隐约感觉到这案子涉及到的事情似乎不是他能处理的，只能不甘地点了点头。
叮铃铃！
苏淮川取出手机，看到来电一栏写着“文瑾溪”三字。
“我有事就先走了，等过几天再来看你。”苏淮川拍了拍张以渊的肩膀说道。
“好”
他几步离开花坛，走到有些空旷的广场上接起电话。
“苏探员，感染物红斑鲤鱼的来源找到了，您是否参加此次任务？”文瑾溪好听的声音传来。
特别行动部的探员们是拥有拒绝任务的权力的，长时间身处在精神力场中或者被大量的精神元能冲击将会导致觉醒者有更高的失控概率，所以特别行动部并没有对探员有强制的要求，就是希望探员们可以自行调节，从而避免失控的风险。
“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