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睡美人
在三股意识的冲击下,苏淮川的理智几乎要丧失,各种惊悚的、骇人的场景轮番出现。要不是他总能从中找出属于地球的物品,恐怕早就在这种精神冲击下失去理智了。
啊
残留的头痛感让他不由地呻吟出声,他的视线慢慢聚焦,大脑也开始找寻昨夜的记忆。
异能者?
找回记忆的他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在地球上的电影里常见到的词汇。
回想起昨晚听到的内容,苏淮川在心中默默整合自己已知的信息。
很明显昨晚的几人是属于同一个异能者组织的,而那个服务生接连利用异能杀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所以他们才选择用钓鱼的方法把凶手钓出来。
女孩的能力是御火,从昨晚的战斗中就能看出来,那个铁塔一般汉子的能力不太清楚。
至于叫吴涛的眼镜男,他的能力应该和那个服务生一样,都是类似于催眠一样控制人的能力。只不过他的能力应该比服务生强一些。
他们还提到了只有感染才能抵抗吴涛的能力,那他属不属于被感染了呢?
可他是什么时候被感染的,又是怎么被感染的呢。
多个问题霎时间一起涌上心头。
汪汪!
狗叫声把苏淮川从沉思中叫醒,这时他才发现躺在张以渊身边的小黑狗。
似乎是不乐意在一侧挡风的苏淮川坐起来,小黑狗朝着他呲着牙。
只是在苏淮川将目光投过来之后,那黑狗像是看到什么骇人的东西一样后退几步,迟疑了片刻后转头跑开了。
黑狗的叫声把昏睡的张以渊给叫醒了,他缓缓睁开迷茫的眼睛:“淮川,你没事吧?”
“我没事……对了,你记得昨晚的事吗?”
张以渊不明白苏淮川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说道:“我们不是追着那个凶手嘛,后来被他埋伏打晕了,不过至少那个女孩趁乱跑了。”
苏淮川沉思不语,眼眸看向神秘三人组离开的方向。
穷凶极恶的凶手在无外在因素干扰的情况下只打晕二人这样的逻辑漏洞竟然都能被自圆其说过去。
苏淮川心中对这伙人不由产生了好奇。
“走吧,先回去。”
“行,你也别太沮丧,我们虽然没抓到他,但也有了线索,而且我们还救了一个女孩。”张以渊以为苏淮川为没抓到凶手而闷闷不乐,所以开口劝慰着。
……
两人返回ko酒吧门口取走了停在门口的车子。
车上的座椅还没坐热乎呢,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喂文司?”张以渊接起电话说道:“我在外面啊,去哪?塘理路?好嘞好嘞,我马上就过去。”
“又有案子了?”
张以渊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着:“塘理路那块有人昏迷了。”
“这事都归你管?怎么,现在医院和警司合并了?”苏淮川有些讶异。
“那户人家非说他们女儿没病,是有人谋害,不让医院插手。医院没办法这不把电话打到警司了嘛。”
“噢”苏淮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张以渊把车头调转了个方向,朝着塘理路驶去:“先去那看看,再送你回去。”
不多一会,车子稳稳停在一处生活区里,这里的房子略显老旧,外墙上还能看到不少细细的裂缝蜿蜿蜒蜒地延伸下来。
塘理路是闸北区人口最多的一片地方,这里居住着闸北区几近半数的工人,因此这里也是闸北警务司最头疼的地方。
人多,是非也就多。
此时一处小院子前已经挤满了人,像逛集市一样围观着门里的场景。
两人费了老半天劲才从人堆里挤了进去。
别看一大帮人挤在门口,但那道门槛就像是一道坚固的结界一样将大多人都隔绝在外。
看到张以渊和苏淮川走进去了,围观的人们顿时议论起来。
“那两个小伙子是谁啊?怎么没见过啊。”
“我也没见过啊……”
“你说该不会就是佳佳说的他的白马王子吧?”
外面的议论声甚嚣尘上,只不过两人早就走进院子没有听到罢了。
院子里正站着一位医生劝说着坐在那里的一男一女,男人约有五十来岁,此时正把一个冰袋捂在脑袋旁。
“你好,我是闸北警务司警员张以渊,我的警号是……”
还没等张以渊说完话,那在一旁默默流泪的妇女就沙哑着喉咙说道:“警官,我家佳佳绝对不是得病了,她是被人给害了。”
男人虽然没说话,但也盯着张以渊,想来是同意妻子的话。
张以渊安抚着夫妻两人,而苏淮川则是把站着的医生拉到一边。
“做过检查了吗?”苏淮川轻声问道。
医生点了点头:“做过了,患者的生命体征正常,身上也没有奇怪的情况,除了一直醒不过来,就像是……”
“睡着了?”
“对,她的情况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不管我们用什么方法就是叫不醒她。”医生苦涩地笑了笑。
苏淮川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半响过后,安抚夫妻俩的张以渊走了过来。
“怎么样?”苏淮川抬头看向他。
“夫妻两说他们女儿根本没有过这种毛病,所以一口咬定是被人谋害的。”
“可是由于各种外在原因刺激产生这病的可能性也不小啊。”医生插了一嘴。
“但我们得尊重报案人的意向啊,人你可以带走,但我们这也得立案。”张以渊摊了摊手。
“先进去看看再说。”苏淮川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进入屋里,是塘理路常见的两居室房子。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两个卧室以及一个洗漱间了。
苏淮川只是扫视了客厅一眼就走进了女孩所在的卧室,卧室整体呈粉色,一看就是少女心爆棚的装饰。
摆放在房间中央的床上正躺着一位花季少女,她呼吸沉稳,嘴角带着笑意,正如医生所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苏淮川绕过居中的床,蹲下身子观察着房间里的处处细节。
床单褶皱正常,压痕正常。
他又起身看向窗台,窗台上摆着一盆面朝着室内的花朵,花朵妖艳欲滴,有种生机勃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