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恶魔的笑容
“现在又死了一个，是不是说明王莹案情杀的可能性降低了？”见苏淮川一直不言语，张以渊有些耐不住性子地问道。
沉吟片刻，苏淮川摇了摇头：“出了这个事我反而更有些确认了。”
张以渊投来疑惑的目光。
苏淮川轻声说道：“这条小巷通过去的鸳鸯湖大街上什么地方最热闹？”
张以渊顿了一下，说道：“龙江体育场？”
“晚上最热闹的地方。”苏淮川提醒了一句。
“……ko酒吧？”张以渊有些迟疑地说道。
苏淮川眼神莫名：“对，这也和她深夜走这条小巷说的通了。”
“你是说她是从ko酒吧回闸北学院？”张以渊后知后觉地说道。
苏淮川轻点了点头，说：“对！一个女孩大晚上的选择走这么偏僻的小巷，一定有其目的……而她的目的就是闸北学院。”
“那这个案子和王莹案？”
“并案吧”苏淮川叹了口气说道：“凶手现在的情绪已经失控了，我们如果不早点找到他，我害怕还会有人遇害。”
……
一处并不起眼的六层中式小楼静静伫立着，其院外还时不时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声，但中式小楼周围却寂静无人，安静得与周遭的环境极其违和。
小楼顶层是单向玻璃幕墙设计，隐约间可以看到一道人影似乎正站在窗前。
“鸳鸯湖大街又发生了一起死亡案件，手法和之前的女尸案相同，怀疑是同一人所为。”
“属于异能案件的概率？”窗前老人的沧桑嗓音响起。
“这起案子的详细情况闸北警务司还没上传，我们暂时无法分析。”
老人没有说话，而坐在巨大电脑屏幕前的女人也静静做着自己的事情。
环视四周，会发现在这间类似于监控室一般的会议室中竟然摆放着一个模拟沙盘，仔细看去会发现沙盘上的地图和青阳城一模一样，而沙盘的仿真程度更是让人咋舌不已。
“局长，鸳鸯湖案的资料传过来了。”电脑前的女人轻声说道，手指同时在键盘上飞速跳动着。
“属于异能事件的概率是……83％。”女人的语气有些凝重，因为这个数值已然不低了。
换种说法便是，这两起案件应该可以确定为觉醒者作案了。
“通知安忻尘，让他赶快解决……我不想再看到下一个死者了。”
……
旭日缓缓下坠，月光为大地披上一层薄薄的细纱。而许多寻求刺激的年轻人这时才真正躁动起来，因为属于他们的欢乐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
此时的ko酒吧早就把门口一串晃眼的霓虹灯打开，作为鸳鸯大街附近最大的酒吧，它从来不担心流量问题，即便是今天在附近发生过命案。
“咱们这样守着能成吗？”张以渊坐在没开灯的车内，带着怀疑意味的声音在有些空荡的车厢里回荡。
苏淮川没在意张以渊的怀疑，他双眼透过哑光玻璃直勾勾地盯着ko酒吧的门口，就像是在寻觅猎物的野兽一般。
突然一个穿着有些淡雅的女孩踱步走到ko酒吧门口，她似乎有些犹豫，但迟疑了片刻后还是走了进去。
看到女孩走进酒吧的门，苏淮川冷峻的脸庞上慢慢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诡异的变化看得一旁的张以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别这么笑，我心里没底。”
苏淮川将脑袋转向张以渊，笑容灿烂得宛如一个获得喜爱玩具的孩童一样。
“你说，那个藏在人群中的家伙……会不会也是这样一个笑容？”
张以渊闻声愣住。
随着一束束光像是利剑入鞘一样收了回去，整片大地都显得不那么火热之后，人们心底的燥热却又翻涌了起来。
每当这时候，处在鸳鸯湖大街上的ko酒吧就会成为整条街最大的热源散发地。
数不清的痴男怨女会在这里尽情释放压抑着的情绪。等到旭日再升时，他们才会继续戴上面具迎接糟糕的一天。
大约过了有一个多小时后，那个穿着淡雅的女孩有些急促地从酒吧里走了出来。
旁边有一位穿着服务生服饰的男子陪同着，男子抓着女孩的手腕，但看样子女孩并没有多少反抗的意图。
本来看到女孩出来精神紧绷的张以渊又瞬间松弛下来：“有这个服务生在，那个凶手估计不会动手了。”
苏淮川的表情也有点沮丧，按照前两次的情况，凶手都是对落单的女性下手，那这个女孩应该钓不出来那个家伙了。
正当苏淮川把目光投向周围，准备寻找下一个可能被下手的对象时，张以渊的声音又把他拉了回来。
“我去，那个服务生是傻子吗？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抓住，大川你快看，有个和你一样的榆木疙瘩。”张以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喊着。
苏淮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两人之前上警校时，校花曾经追求过苏淮川，只不过当时苏淮川因为种种原因选择了拒绝，自那以后他就被张以渊冠上了个榆木疙瘩的别称。
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就被酒吧门口的一幕吸引了过去。
那个看不见面容的服务生将女孩送到酒吧门口后，没有选择陪同女孩，反而是又返身回了酒吧。
正如张以渊所说的一样，现在女孩既然愿意被他拉着手，那自然是放下了对他的防备，可男子这个举动无疑是把极好的泡妞机会给葬送了。
“还愣着干嘛？跟上啊。”
张以渊拉开车门把发呆的苏淮川也拽了下去，这一拽算是把苏淮川给拽了回来。
来不及多说，两人便跟着女孩的身影拐入了一处小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