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吉野
夏油杰被五条悟骚扰了大半天，手机的消息一刻没有停过，他感觉自己的头快炸了。
他就知道，夏油杰麻木的盯着新发来的“晚安”，他当初就不该嘴贱发那个消息。
［夏油杰：你有事么？］
五条悟等着对面发来晚安，没想到蹦出个问句，他有点意外。
［五条悟：没有。］
夏油杰硬了，拳头硬了。他深呼吸几口气，把心中的无语和窒息都压下去，再次发消息。
［夏油杰：麻烦你闭嘴，谢谢。］
［夏油杰：还我耳根子一个清净。］
难得杰主动和他说这么多话啊，五条悟关注点压根不在这上面，真稀奇哦。
［五条悟：好的。］
［五条悟：（比心图片）］
他是幼稚园的学生吗？！
夏油杰强忍着把他拉黑的冲动，盯着那个比心图片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收藏了。
下次得恶心回去，夏油杰想着。
终于可以清静一会儿，夏油杰翻开桌上的文件。盘星教复建以后事情多的要命，文件成吨成吨的往他桌上送，根本看不完。
他提笔正准备往一个文件上签字，手机又是叮咚一声，墨水被他抖到纸面落款处。
夏油杰：……
［五条悟：那杰吃晚饭了吗？］
夏油杰毫不犹豫把他踢进黑名单，退出息屏一整套做的行云流水，他呼出一口气。
舒坦了。
另一边的五条悟等了半天不见消息，发了个可爱的猫猫疑惑表情包过去，结果收到已经被拉黑的提示。
五条悟：？
为什么要拉黑他！？
第二天，一年级的新生收获黑脸的五条教师一枚。
男人真是多变的生物，伏黑惠头一次体会到这个句子是在五条悟身上。
“今天不上课，”五条悟沉着个脸说，本来他今天想开开心心的欺骗一年级三人的，“出去玩，地方随便挑。”
想到什么，他又补充了一句：“玩开心点。”
这种脸色怎么也不像要开心的样子吧？！
“五条老师的脾气好古怪。”虎杖悠仁回想起昨天让人（特指钉崎野蔷薇）作呕的笑容，对比今天的态度评价。
钉崎野蔷薇与两人跟在五条悟身后走，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开口：“他一直这样吧，一会正经一会发神经。”
发神经的时候像脑干被人挖了一样。
伏黑同志在一旁听着，不发表感言。
虎杖悠仁点点头：“如果说昨天是谈恋爱的话，今天的样子像被人甩了。”
小老虎发表中肯的评价。
钉崎野蔷薇倒不怀疑五条悟说的不是恋人那句话，虽然本人经常不靠谱，但五条悟好歹没骗过他们。
钉崎野蔷薇很快被现实打脸。
五条悟将他们三人带到一栋破旧的小楼房前：“各位，这是我们今天玩耍的项目之一——”
“祓除咒灵！”
伏黑惠黑人牙膏脸：哈？
“不关小惠惠的事哦，”五条悟推着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上前，“去吧，我看好你们。”
两人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在公报私仇。
不过……
“区区一个小小的咒灵，”钉崎野蔷薇边摸着自己的钉子，边走进楼房，“看老娘怎么把你祓除掉吧，桀桀桀~”
她怎么笑得比咒灵还像反派啊，虎杖悠仁沉默。
随着盘星教的复建，夏油杰特地在川崎建了一座寺庙，在盘星教成员的广泛推动下，来的人可谓络绎不绝。
在见识过夏油杰玄乎的两手后，当地人们相信这座寺庙能去除一切病魔。
夏油杰抬手抹去面前那个人身上的咒灵，然后停下手中不停晃动的拨浪鼓，冲客人打了个手语：“好了。”
“真的变轻松了欸！”那人晃动自己的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夏油杰戴着面具微微颔首，旁边的成员手指着出口：“您可以回去了，下一个！”
整整一个上午，夏油杰一直在重复同样的事。
他把拨浪鼓放到一边，这件东西完全就是为了营造氛围，还有周围摆的一些物件也是，单纯为了故弄玄虚，实则屁用没有。
“很手碍脚的，”夏油杰指着拨浪鼓，吩咐一旁的成员，“下午换一个轻松点的。”
“是。”手下举着拨浪鼓退出去了。
大中午的，现在天气已经慢慢步入夏天，热浪逼人，应该没什么人会再来了。
夏油杰正准备关上寺庙的门，突然，一个跌跌撞撞的男孩闯了进来。
夏油杰后退一步。
这个男孩身上有一股很浓的血腥气，嘴角也有淤青，看身上所穿的衣服是高中生的样子。
校园霸凌吗？夏油杰眯了眯眼睛。
“有什么事？”夏油杰打手语问，他的神秘感不能丢。
男孩显然看不懂，摇摇头又点点头，神情很迷茫。
夏油杰干脆拿一张纸写了起来，写完后举到男孩面前，这下男孩看懂了：“我……我需要神灵的保佑。”
有点中二的发言，夏油杰不咸不淡的评价一句，然后摊开手掌：继续说。
“他们说你这座庙很灵，想要的是基本上是心想事成。”
男孩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的继续说：“我也有一个愿望，恳求神明大人帮我实现。”
“我，我希望明天约我到小巷子里的人，”
他始终捏着自己衣服的袖口，低着脑袋，似乎觉得自己的愿望不妥，声音变得更小：“……全部死去。”
夏油杰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不到两秒钟又收回目光。
“告诉神明大人你的姓名。”夏油杰配合着他的称呼，继续在纸上写。
男孩盯着纸，目光有些空洞，强撑着一口力气说出最后一句话：
“我叫……吉野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