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假五条悟
在猴子里东奔西走了大半天，一直到深夜，夏油杰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这间屋子是他临时租的，位置和交通都不怎么样，但是贵在便宜，据说是之前闹过鬼。
夏油杰并不在乎。此时的他正躺在床上，外面有股诡异的安静，时不时传来两声蛙鸣。
夏油杰缓缓闭上了眼睛。
“杰？”
一只手把他推搡了两下，谈不上多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暴。
熟悉的令人发屑的声音。
五条悟身上穿着高专校服，脸凑得很近：
“刚刚你是睡死了吗？”
夏油杰一天内第二次发蒙。
虽然自己重生过一次，自认为再离谱的事都可以接受，但眼前的场景还是让他忍不住想爆粗口。
这分明是他的高中时期。
“傻了吗？”五条悟用手在他面前晃，“改天让夜蛾把你送去智障幼儿园吧。”
夏油杰盯了他两秒，就在五条悟以为他要怼回来的时候，夏油杰突然站起身，把校服搭在手上：“走吧。”
“干嘛？”
夏油杰木着一张脸：“你喊我不是有事？”
五条悟眉毛一挑，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没事啊。”
“我就打扰你一下。”
夏油杰拳头捏了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时期的悟很容易就能惹恼他。
“要单挑吗，杰？”
五条悟一双眼睛染上兴奋的神色，语气有些跃跃欲试，双手却没有凝聚咒力。
他在赌，赌夏油杰不会答应。
夏油杰放下衣服：“行啊。”他也手痒很久了。
五条悟有些意外，面上不显：“比咒力吧，体术的话，我很担心一拳把挚友轰死啊。”
五条悟等待着夏油杰的回答。虽然这是个超级拙劣的激将法，但夏油杰还是给出了回应：
他直接一拳揍了上去。
“讲太多规则可不像你啊，”夏油杰看着五条悟甩头躲开，“悟。”
“哈，”五条悟看着自己被拽掉的三根头发，“头皮很痛的杰。”
“而且不讲规则才不像你吧。”
家入硝子推开教室门，仅扫了一眼，又直接退出去了。
两个傻。
两个人迅速扭打在一起，你踹我一脚我揍你一拳，教室里的三张课桌被他们弄得尸骨无存。
夏油杰一瞥讲台，两人心照不宣的把它化整为零。
家入硝子本来站在窗外看戏，看见桌子被拆后，她的脸一僵。
她的课桌里藏着她前两天刚买的烟，平时硝子都舍不得买这么贵的，好不容易买一回，还被两个畜牲糟蹋了。
家入硝子自认为脾气很好，于是毫不犹豫打电话给夜蛾。
对面过了差不多十几秒才接：“喂，你好？”
这意思等于问你是谁。
面对没有给自己备注的屑老师，硝子言简意赅：“学校被袭击了。”
对方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五分钟后，夜蛾一手拎一个，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他们拖出废墟。
“别这么拎着我啊，”五条悟晃动四肢，“很丢脸的。”
夜蛾脚步都没停：“打架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很丢脸。”
漂亮的从句。
“是杰先攻击我啊。”五条悟一脸坦荡。
夏油杰冷呵一声：“你可以试着要点脸。”
夜蛾把两人扔在操场上，沉着一张脸：“一切费用由你们两个承担，还有，每人给我写300字检讨交上来。”
费用的事自然由五条家承担，至于检讨……五条悟缓缓看向夏油杰。
“滚开。”夏油杰不知从哪里摸出两张纸，其中一张甩给五条悟。
五条悟从他手里抢过笔，在纸上大笔一挥：我错了。
夏油杰头都没抬一下，早有预料般的开口：“300字。”
五条悟在后面又添了一个x100。写完后他把笔递给夏油杰，后者并没有接。
“改天写吧。”夏油杰把纸折了放在怀里，操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静得连只鸟都没有。
原本树上是有很多蝉在叫，这时候也都一并消失了。
“小心我等下和夜蛾举报你哦。”五条悟仿佛没有察觉出变化，依然笑眯眯的聊天。
夏油杰平淡的看着五条悟，咒灵从他身后一个一个浮现，双方都没有开口。
“刚刚没打够吗，杰？”五条悟率先打破僵局。
夏油杰摇了摇头：“不是。”
“我只是来取你的狗命。”
五条悟脑袋一歪，发出一个疑问词：“哈？”
“客观来讲，你演的很好，以至于第一眼我都没有发现。”夏油杰边说，周围的咒灵边靠近“五条悟”。
“五条悟”脸有点僵硬。
“但很可惜，你说第二句话的时候，”夏油杰的瞳孔像一滩死水，看得“五条悟”心惊，“就暴露了。”
“你的表演并没有出什么差错，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只是个冒牌货。”
“五条悟”呼吸急促起来，他笑着看向夏油杰：“所以呢？”
对方脚步一顿，很不爽地拿起一块布塞到他嘴里：“先别打断我讲话。”
“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能让我重新体会这种氛围。”
“五条悟”刚把嘴里的布顶出来，一大堆黑压压的咒灵包裹住他。他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神色，反而一脸挑衅。
“你觉得单凭你，就能杀了我？”
夏油杰转过身，这个咒林顶着五条悟的脸跟他讲话，属实非常别扭。
“应该不止我一个人中了幻境吧，让我猜猜，一共有四个人？”
咒灵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