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011章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白白当了山主这么多年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寡妇是她惹不起的,刘寡妇豁得出面子闹事儿,可她白白却是要脸的。
“就你那点灵力还想替刘寡妇寻人?”迟迟忧心,“我就是担心你又要做滥好人,才特地赶来,谁想还是来晚了一步。”
“这不有你在吗?”白白说得轻松,“更何况,我伤得再重也‘死’不了,我慌什么?”
“这可不一样!!”迟迟忙挥手,“你若灵力充沛,我才懒得计较这些,”说着她的目光冲一旁的简轻风扫了一眼,“你忘了?半个月前,你为了救道长,灵力都干涸了,就你现在的修为,那些缺损灵力没个几个月怕是填补不回来。你若强行如此,回头可别到我面前喊痛,我没辙。”
白白呆了。
她怎么把这茬子事儿忘了。
她是不怕灰飞烟灭,可怕痛啊,那因为灵力不支而散架的痛,钻心刺骨。
光是想想,白白光滑的白骨上就已沁出了冷汗。
她猛地一拍自己的头颅,忙坐定闭眸去探她的灵田。感受到原本满满一池的灵力眼下只剩浅浅的池底,白白险些没栽倒在地上。
“可有何法子?”白白语气可怜又期待地冲迟迟道。
迟迟却摇头,“不过……”
道长不是在吗?
这话迟迟虽没说出来,可她那斜得几乎只剩眼白的眼睛已道出了她的想法。
道长?
白白的目光落在一旁带着浅笑,却一脸事不关己的简轻风身上。
“白山主既是山主,想来寻个人的能力当是有的。”
白白还未来得及开口,简轻风已率先堵了白白的话。
“道长,我听迟迟说,在凡间若是有外人住进了别人家,那人就该给钱财以作答谢。”
“你想说什么?”简轻风直觉这白骨精肚子里又在揣摩什么坏水。
“你住在我白骨洞,总不能是白住的吧?”白白得意的语气都要飞到天上去了,“那寻找徐汉子,就当是你住我白骨洞所给付的谢礼了。”
简轻风傻眼地听着这白骨精的结论。
突然觉得她似乎并不像明面上看起来这么傻。
简轻风没有说话,他倒是也不排斥寻那寡妇夫君的事儿,毕竟方才从她们两个嘴里听来,寡妇的这事儿似乎充满了疑点。
白白见简轻风不说话,就当他是应下了此事,正哼着小曲儿欲拉着迟迟寻个地方美美睡上一觉时,却叫道长喊住。
“带我去刘寡妇那儿,既然要本道帮忙,本道总该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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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寡妇所住的窝洞就在白骨洞隔壁山丘上,算起来两人也能称得上是邻居。
正在窝门前骂骂咧咧的刘寡妇瞧见英俊帅气的‘小倌倌’前去时,顿时喜上眉梢。
“山主,是□□不好么?”说话时,刘寡妇的眼睛始终落在简轻风身上,“山主,这你就寻对人了,我敢说这百里青山,我若说自己的御夫之术第一,便无人敢称第二,你且将他留在我的窝洞,不出几日,保管他听话恭顺!”
“咳咳……”白白尴尬地看着身边简轻风那阴冷的面色,“刘寡妇,本山主此番前来是为你那丢失的夫君……”
“嗐——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那夫君长得虽是好,也不是不能换的。”
刘寡妇说话时,眼睛可没闲着,她冲简轻风猛送秋波,一张脸媚得不行。
“这……刘寡妇,你是因伤心过度,哭坏了眼么?怎么眨个不停?要不让迟迟给你瞧瞧?”
话音刚落,白白就觉自己手骨一痛,被一道力拉至一旁。
“白白,你是蠢吗?你没看出来,刘寡妇看上道长了?”
“噗——!!”白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不是吧?刘寡妇她眼瞎吗?没看出来那尊瘟神是个道士?”
“刘寡妇口味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迟迟在白白耳边低语。
白白回身见不停被刘寡妇纠缠地生无可恋的道长,心下一阵舒坦。可当她瞧见简轻风袖袍下那青筋暴露的拳头,又忙上前幸灾乐祸地做和事佬。
“道长有能耐,他说他能帮你寻回你丢失的相公。”
“诶……其实有了道长,我也不是非那徐汉子不可。”
白白目瞪口呆地看着豪气冲天的刘寡妇,她竟是嘴上调戏不够,还上手了。
白白眼睁睁地看着刘寡妇伸出手,就要落在道长那结实的胸膛上。
“唰——”地一声,是那清脆的利剑出鞘之声。
刘寡妇扫了一眼正泛着寒光的利剑,正匀速往前的手猛地一顿,而后悻悻收回。
“嗐——我刘寡妇也不是个夺人所好的,既然是白山主的人,我当然不能来横插一脚了。”说着,她已往后退开一大步。
方才恨不能整个人都往道长身上贴的刘寡妇,此时已然与道长保持了安全距离。
果然,再好色的鬼,在利剑下也只是能安分守己。
只虽如此,简轻风的脸色却并不是很好看,他大概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的道生竟是会叫一只寡妇鬼给调戏吧。
这么想着,白白便忍不住想笑。
寡妇鬼晓得简轻风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柔柔弱弱了,忐忑地飞奔到白白身边后小声道:“山主,你口味怎么那么重?竟是敢掳了这样厉害的道长山上。”
白白:“????”
我寻思着,口味重的不是你吗?
“正经的,我那相公已经失踪两日了。”没有对比就没伤害,相较于长得无敌帅气却想要她命的道长,刘寡妇还是喜欢自己那个长得不那么出众却待人温柔的徐汉子。
白白闻言,捡了一处柔软的草垛子坐下,那架势就跟要听故事似的。
刘寡妇也十分随意地在白白身边坐下,“事情就发生在昨日山主你赶走了那些撅我坟丘的盗墓贼后,我与李婆约好了去她那儿买瓜,我相公就一人在窝洞里,从我离开到回来前后也不过一盏茶的工夫,相公就叫人给掳走了。”
“凭空消失了?”迟迟吃惊。
刘寡妇点头,“对,就那样消失了。”
“不对啊,徐汉子本就是游魂,他不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么?你是怎么知晓他是叫人掳走的,而不是……”白白的话顿了顿,“而不是自个儿离家出走的?”
“我刘寡妇对他那样好,他作何要离家出走,更何况我与他新婚燕尔的,亲密还来不及。”刘寡妇反驳白白道:“而且,我回来时,我的窝洞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