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两只蝙蝠
安迪不假思索的接通电话, 将它放至耳边。
“您好，蝙蝠侠先生，这里是安。”
她礼貌性地先一步开口。
“安。”蝙蝠侠唤着女孩的名字, 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嗯,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安迪有些疑惑，她不认为一向强势的蝙蝠侠会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或许是来了解一些情报？可是昨晚她已经将知道的事情都说得差不多了呀。
“你能解除新型病毒吗？”
这问题让小姑娘有些为难，她和系统还没有寻找到解除方法。
“我”不等安迪回答, 下一句话直接让她怔在原地。
他说，“红头罩感染了病毒。”
“我马上过来。”毫不犹豫, 安迪打断了男人的话。
电话的另一头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说，“哥谭广场, 半小时后。”
电话挂断。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安迪不由走近自己随身携带的行李箱, 她蹲下翻找着什么。
一张银行卡被女孩攥紧, 那是红头罩曾经交给安的。
虽然和红头罩先生没有什么过深的接触, 但他是第一个对安释放善意的人。
也是一个真正坚守在黑暗里的英雄。
无论如何，安迪都不可能会让红头罩出事。
旁边围观了一切的系统，它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但又不知从何而起。
“安迪, 你打算怎么办？”
女孩的眼神里满是面对困难的坚定, “我用能量先拖住红头罩先生的病症，然后就来化工厂找你。”
“好。”
一人一统分别行动。
因为知道门外的三位复仇者一定不会允许自己独自“出任务”，安迪选择直接套上安的马甲，利用飞行技能从窗户离开。
在哥谭上空，安迪凝视着难得安静下来的城市, 心情却没有变得平静，她只觉得悲伤。
安迪斯塔克不喜欢热闹，却讨厌这样的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街上没有什么人出现，角落里还有不少血迹，她看见这些，心脏几乎疼得抽搐。
很快，安迪来到了哥谭广场。
很奇怪，蝙蝠侠竟然站在“贝克街221号”的正门口。
这样谨慎的人会在白天直接站在广场的中央吗？
或许是因为红头罩先生的事情太过着急。安迪这样揣测着。
她并没有多想。
“跟我来。”看见安迪的身影，黑暗骑士低声说道，转身向着某一个方向走去。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寒暄的话，只是径直离开。
安迪看着蝙蝠侠的背影，即将脱口而出的问好堵在喉咙。
虽然很疑惑，但她还是决定先跟上前方的蝙蝠侠。
与此同时，系统来到了哥谭化工厂。
虽然安迪并没有赶来，但它还是想要先来侦查一下。
明明是白天，可化工厂附近却总透露着荒凉的氛围，让人无端觉得不适。
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系统瞬间警惕起来。
它仗着没人能看见自己，大胆的去探索。
同时，心里预想着这家伙是邪恶规则的机率。
它否定了，邪恶规则刚刚受到重创，不太可能来到这里“挑衅”。
可两个意料不到的人出现在眼前。
在哥谭化工厂的外围，两位眼熟的哥谭超级英雄隐藏在角落，似乎正在勘探地形。
他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那是蝙蝠侠和红头罩。
世界意识对自己世界的居民们有着敏锐的感知，系统知道，眼前的这两位的确是货真价实的蝙蝠侠和红头罩。
它忍住心中的惊诧，在空中现出身形。
“你们好。”出于礼貌，系统还是先问好。
看见突然出现的系统，两人看上去并不十分惊讶，仿佛早已预料到。
“你好，世界意识。”
“你好。”
他们回应着。
“治愈病毒的方法就在这里吗？”红头罩意有所指的询问，他的视线落在旁边哥谭化工厂的小门上。
“我只能知道它的来源在这里。”系统下意识回答着。
安迪的速度还挺快的，蝙蝠侠和红头罩居然就能来哥谭化工厂支援了？
而且看红头罩这健健康康的模样，恢复得不错啊，不愧是蝙蝠系超英。
系统放大视野，并没有在周围发现安迪。
或许是能量消耗过度，回去休息了吗？系统揣测着。
另一边，听到系统的回答，红头罩点点头，他不再多言，走向了化工厂的小门。
他看上去想要先行进入探路。
门很轻易的被推开，他们都走进了化工厂。
“你也邀请了红头罩来这里。”蝙蝠侠突然的说话。
一声嗤笑从前方传来，是红头罩。
暂且不管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这句话把系统直接说懵。
它迷惑的开口，“等等，我没有。”
蝙蝠侠和红头罩同时停下脚步，他们的视线集中在已经拟人化的世界意识身上。
或许是担心两人听不明白，系统连忙补充说，“我没有邀请你们。”
“你们不是因为安，过来帮忙的吗？”
“安？”红头罩皱着眉念出这个名字。
“这和安有什么关系？是你早上来找我，让我来哥谭化工厂帮忙的。”
“还在这里碰到了老蝙蝠。”
三人发现了彼此之间的信息差，气氛逐渐凝固。
他们选择先交换信息。
事情的脉络逐渐明朗起来。
据蝙蝠侠和红头罩讲述，他们在今早遇到了“世界意识”，世界意识请求他们来到哥谭化工厂，帮助寻找新型病症的解药。
随着两人讲述完毕，系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心里的恐慌开始蔓延。
它几乎是屏着呼吸的询问，“红头罩，你有感染新型病毒吗？”
这样的问题并不怎么友好，但情急之下，系统还是直接问了。
好在它询问的是红头罩，并不怎么介意。
“没有。”他看上去有些疑惑，但还是及时回答。
“发生了什么。”蝙蝠侠直切主题的发问。
系统如实的将事情真相告诉蝙蝠侠和红头罩，它带着希望等待两人的反应。
它不愿意接受最差的那个结果。
可蝙蝠侠果断的打破了一切，“我没有联系过安。”
除了夜晚去寻找安迪斯塔克，蝙蝠侠的确没有再联系过女孩。
能伪装成蝙蝠侠向安迪发送信息的除了蝙蝠侠本人，还有一个混蛋，邪恶规则。
世界意识拥有的能量足以做很多事情。
三人都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他们迅速的想要往回赶。
火红的能量墙挡住了去路，将他们困在了化工厂里。
另一边，安迪紧紧跟着前方的蝙蝠侠，她看着步伐不慢的黑色身影，默默感慨蝙蝠侠和红头罩的关系不错呀。
她从来没看见过蝙蝠侠先生这样着急。
其实是因为真正的蝙蝠侠总会刻意的放慢脚步等待安迪，让她不会感受到被落下的压抑和难受。
这并不是和上次一样的路线。
安迪感受到周围环境越来越安静，像是距离主城区越来越远。
可心里的不安被蝙蝠侠带来的安全感消弭。
这里看上去并不繁华，也不怎么干净。清洁工或许不经常来这里。
她抬头，看见了不远处屋顶之上巨大的灯牌，“犯罪巷”。
原来这里就是犯罪巷。
安迪知道红头罩的活动范围里有犯罪巷，那蝙蝠侠来这里或许是要去找“感染”的红头罩了。
小姑娘乖乖的跟着蝙蝠侠，来到了一处破败的居民楼。
站在楼前，安迪难得的沉默了，红头罩先生真的会住在这么破的地方吗？
这里看上去一点人气也没有呀。
可黑暗骑士已经抢先一步进入居民楼。
安迪只好暗自戒备着，连忙跟上。
如果蝙蝠侠先生的遇到什么麻烦，她还能帮上忙。
上到二楼，她来到了走廊的最角落。
门被打开，看来蝙蝠侠已经进入了房间。
她第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红头罩，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没有丝毫犹豫，小姑娘冲进房间，直接趴在床边。
手上酝酿着能量，立刻向男人身体里输送，竭尽所能的帮助他抵抗病毒。
即使自己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她右眼的画面已经开始模糊。
可手上能量输送的速度却越来越快，红头罩体内的病毒开始退缩，都在角落里面。
这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只能压制，不能根除。
力竭的女孩脸色惨白，她只靠着床沿支撑自己。
或许是因为安迪的帮助，红头罩睁开了眼睛，他看见了床边的安。
“谢谢你。”他开口说道。
听见道谢的话，安迪正想回复，却因为下一句话怔在原地。
“安迪斯塔克。”
虽然自己的身份早已经暴露，但被这样直接的点出来，安迪总觉得有些奇怪。
不等女孩反应，红头罩突然笑起来。
“你”
剧痛从肩膀传来，是刀刃刺入血肉的声音。
她低头去看，沾满血迹的短刀扎进了她的肩膀。
“我们的游戏继续。”
耳边是带着机械音的嘶哑男声，红头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红色光团。
这家伙安迪很熟悉，邪恶规则。
“谢谢你的能量，安迪斯塔克。”邪恶规则嘲讽的说，在空中消失不见。
刀刃上血液带有的病毒迅速蔓延，安迪只觉得胸口闷得慌，她咳嗽着。
鲜血从嘴边流下。
门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女孩艰难的转身去看。
三位复仇者正好赶到，托尼斯塔克站在最前面，他看着安迪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