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母体 】的访谈记录
关于【母体】，夜卫对其进行了一番访谈，以下是访谈记录。
本章内容与主线无关。
采访者：李锐博士，夜卫研究所
受访者：黑雾【母体】
[记录开始]
黑雾【母体】：（高卢国语）所以我们该怎么开始呢，自我介绍？
李锐博士：（对旁人）那是高卢国语吗，我们能找一位翻译——
黑雾【母体】：（英格兰语）纯正的英格兰语！不需要翻译，先生，我能说得很好。
李锐博士：（英格兰语）好。我的名字是李锐博士（doctor），我——
黑雾【母体】：啊！一位医生（doctor）！同道中人，毫无疑问。先生，您的专长是什么？
李锐博士：神秘生物学，禁忌生物研究学，为什——
黑雾【母体】：（笑）一位和我一样的医务人员。奇迹比比皆是！我还以为我被一般的街头暴徒绑架了！（环顾房间四周）然后是这个地方。是您的实验室吗？我猜是的，这么干净，几乎没有瘟疫的痕迹。
李锐博士：瘟疫？这是什么意思？
黑雾【母体】：天灾！大灭绝。哎呀，你知道的，那，呃……（怒冲冲地敲打太阳穴）他们管它叫什么来着……那……啊，算了。瘟疫，是的。
它在这几面墙壁之外随处可见，你知道的。许多人已经屈服了，而更多的人将要屈服，直到能开发出完美治愈它的方法。（靠在椅子上）幸运的是我已经非常接近了。你瞧，使世界摆脱它的威胁是我毕生的职责。终结一切治疗的治疗！
李锐博士：你所说的“大灭绝”，是指灾厄之环影响的病症吗？
黑雾【母体】：（停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李锐博士：我明白了。好吧，那么，我们的人员在那所房子里遇到的实体，当你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死了，是吗？你复活了它们？
黑雾【母体】：呃，某种意义上是的。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医生！开拓你的视野吧。生命与死亡，疾病与健康，都是业余医师的业余用语。人世间只有一种病症，那就是瘟疫。没有别的！不要搞错了，他们病得很严重，全体都是。
李锐博士：你觉得你治好了那些人吗？
黑雾【母体】：的确如此。我的治疗是最有效的。
李锐博士：我们回收到的已经不是人类了。你对他们————
黑雾【母体】：（停顿并瞪着李锐博士）对，这的确不是完美的治疗。但那需要时间。还需要更进一步的实验！我这一生都在钻研我的疗法，李锐医生，如果有必要，我还会再耗费一生。现在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还有工作要做！我需要一间属于我自己的，可以让我不受阻碍地继续研究的实验室。当然，还有助理，虽然我自己就可以提供，迟早的事。（笑）
李锐博士：我想我们的组织不会允许——
黑雾【母体】：别废话了。我们都是科学家。穿上你的大衣，让我看看我的宿舍，医生。（用工具箱里拿出来的尖棍示意）我们的工作现在开始！
[记录结束]
采访者笔记
虽然黑雾【母体】能够以非常人类化的方式沟通，但它在场时会使人产生一种奇异的不安感。毫无疑问，这个实体身上确实有些非常神秘的东西。
另外，我们没收了黑雾【母体】一直在四处挥舞的尖棍。一部分原因是针对异常所持有的物品的标准没收协议，另一部分原因是以他的方式挥动尖棍时确实是个威胁。该实体起初并不乐意，但当我们决定做出让步，向它提供“实验对象”（当然，更多是为了我们自己的研究利益）后，它对此表现出了热情。
观察记录
在接受收容时，黑雾【母体】花费了大量时间来研究提供给它的各种哺乳动物尸体并实施手术。黑雾【母体】通常会花费数天时间进行手术，然后（不管尸体是否成为黑雾【母体】的傀儡实体）再花费数天时间，将其发现记录在医疗包内的一本厚皮革日志中。黑雾【母体】经常试图与基金会工作人员分享其发现。
以下是对黑雾【母体】在哺乳动物尸体上进行的多次手术的观察记录。
观察日志摘要
对象：黑雾【母体】
前言：一名测试对象（d级人员编号-114514）被引入黑雾【母体】的收容室。该实体向收容研究小组的全体成员致以诚挚的感谢。
观察记录：黑雾【母体】首先向d114514询问了多个标准医疗问题，同时从包中取出工具。准备工作完成后，黑雾【母体】迅速缩短二者之间的距离并以触摸喉部的方式将对象杀死。之后，黑雾【母体】对尸体的基本结构作出了一些重大改动，并多次使用手动泵和铜管将液体从包中导入对象。
由此产生的傀儡实体变得活跃起来，用数条新造出的肢体猛抽并抓扯房间墙壁，其胸骨上的椭圆形孔洞中传出呻吟。在此期间，观察到黑雾【母体】在其日志中对该实体作记录并向正在观察的研究人员反映其治疗的有效性。
安保人员进入房间将黑雾【母体】移回收容单元，被该实体攻击。安保队处决了114514傀儡实体，黑雾【母体】毫无抵抗地返回了收容单元，表示对结果感到满意。
观察日志摘要2
对象：黑雾【母体】
前言：向黑雾【母体】提供一具最近死亡的山羊尸体。黑雾【母体】对此表示感谢。
观察记录：黑雾【母体】耗费数日对山羊尸体实施手术，导致了黑雾【母体】傀儡的产生。黑雾【母体】对这一结果表示满意，但称“病情仍然处于初期阶段。我的兽医实践能力只有基础水平，但病患术后反应良好。”
观察日志摘要3
对象：黑雾【母体】
前言：向黑雾【母体】提供一具最近死亡的猩猩尸体。鉴于猩猩与人体在生理方面的相似性，黑雾【母体】表现出了较为明显的感激之意。
观察记录：黑雾【母体】耗费数日对猩猩尸体实施手术，多次使之复活。然而黑雾【母体】似乎对结果感到不满，在第一次复活后对实体进行了三次额外的改动。当无法使尸体第五次复活后，黑雾【母体】将尸体转交给基金会工作人员进行焚烧，并称：“我从中学到了很多，不过我担心我早先的乐观并不合适。我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横亘在我治愈之路上的绊脚石。更多这样的实验对象会大幅推进我的研究。”
观察日志7全文
对象：黑雾【母体】
前言：向黑雾【母体】提供一具最近死亡的牛尸体。尽管略显烦躁，黑雾【母体】仍接受了这一实验对象。（黑雾【母体】在本次实验和上次提供猩猩的实验之间曾多次提出希望进行人体实验，被拒绝时表现出不满。）
观察记录：黑雾【母体】耗费数日对牛尸体实施手术，期间仅要求了由薄饼干、咸猪肉、硬奶酪组成的一餐（黑雾【母体】曾表示它不需要进食，但享受食物，并且认为食物有助于使头脑正常运转）。黑雾【母体】首先对尸体进行了防腐处理，观察到黑雾【母体】从包中取出多个长注射器，每个注射器中都含有不同的深色粘稠液体。黑雾【母体】将这些液体描述为“体液的精华”，并详述道：“瘟疫可能引起系统性失衡。在这种状况下，进行真正的治疗之前，必须使体液平衡，否则身体会拒绝治疗。”（黑雾【母体】在陈述中加入了这样的话：“这当然是能干的医师的基础知识。我以为你在接受教育期间会学到这些知识！”）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黑雾【母体】花费了大量时间用一些大型金属工具调整牛尸内的器官。八天后，黑雾【母体】制造了一根电击棒（李锐博士以一根连接在延长线上的电牛棒与之交换）并击打了尸体的几个部位。这一操作似乎具有让牛再生的作用，牛得以走动，尽管头部倒置且四肢移位。
以下是后续访谈
[记录开始]
李锐博士：我们已经看你工作几个星期了，老实说我不确定是否明白你在做什么。能描述一下你的详细工序吗？
黑雾【母体】：哦天哪，工序极其地细致。正如我对你的助理所说的那样，你会发现对于我的方法的最佳说明都在我的日志当中，因为我把自己的工作详尽地记录在那里了。（值得注意的是，黑雾【母体】的日志不是用任何已知的语言撰写的，语言学家和译码专家的破译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李锐博士：我懂了。我担心的是，医生，我们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想要治愈什么，或者它是如何生效的，或者将生物转化成似乎活着的无脑个体对你的目标有什么帮助。
黑雾【母体】：你还不明白瘟疫吗？即使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医生，这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它在过去无数次显露出真面目，在未来还会如此。我幸运地拥有智慧和良好的感官来寻找和毁灭它，但很多像你一样的人办不到。被无法完全理解的疾病所摆布着恐怕是一种残忍的天罚！
李锐博士：这仍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的治疗怎么能算是治疗？
黑雾【母体】：（突然变得激动）那就是治疗！你大可嘲笑我的努力，但不要玷污这已经发展得如此伟大慈悲的科学之美名。你那如此短浅的目光在此所见的是一种比任何生命都更值得期待的生活，尽管它曾备受瘟疫煎熬。这个生物现在洁净了，不再传播瘟疫，也不必经历它本该遭受的恐怖。
李锐博士：这根本不是生物，医生，它甚至不——
黑雾【母体】：（非常激动）别惹我，先生！你和你的同事都和其他人一样，你们的眼睛无法越过眼前的微小挫折看到救恩！你是否等着腐烂的木材被移走，直到大厅倒塌在你的头顶上？不，你要找到它们，将它们移除并用未被腐蚀的东西取而代之！最重要的是你不可以轻率地嘲笑这结构，只因为它现在看起来不同于你。它很强大！它不再患有疾病。
李锐博士：抱歉，我不是故意惹怒你，我只想弄明白。
黑雾【母体】：（深呼吸）好吧，嗯，今后请注意你的言辞，医生。我是专业人士，但专业人士也可能会因为对他们杰作的批评而感到自尊受损。看在同事间的信任上，我原谅你。
李锐博士：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黑雾【母体】：（停顿，将目光从李锐博士身上移开）不，这就是全部。另一个实验对象，按照平日的时间表。你知道我对人体解剖偏好更甚。
[记录结束]
研究人员笔记：黑雾【母体】似乎确实想要帮助其他人类，尽管它尚未能提供一份实例证实它能够拯救我们。我已经观察了几个星期，尽管结果似乎没有任何改变，黑雾【母体】仍然声称它的治愈技术已越来越趋近于完美。我认为该实体可能比我们更加了解其成果的真实情况。
从黑雾【母体】初始收容后不久，李锐博士就其异常性质对该实体进行了多次访谈，并随着时间的推移注意到它对自己的实验对象和黑雾【母体】傀儡越发不满。这持续了几个月，在此期间黑雾【母体】从未表现出任何攻击行为。
殒星19年4月16日，当李锐博士进入黑雾【母体】的实验室进行另一次例行访谈时，该实体开始变得焦虑并询问李锐博士是否感觉良好。李锐博士遵循协议提醒黑雾【母体】需要接受采访，之后该实体变得敌对并攻击了李锐博士，杀死了他。由于安全协议失效，且李锐博士没有启动室内应急系统，他的尸体直到三小时后才被发现，此时黑雾【母体】已将其转换为黑雾【母体】傀儡。
这起事件发生后，黑雾【母体】接受了马涛博士的采访。
采访记录
采访者：马涛博士，夜卫禁忌生物研究所
受访者：黑雾【母体】
[记录开始]
马涛博士：我需要你解释一下。
(没有回应)
马涛博士：黑雾【母体】，你被要求解释自己的行为，我提醒你，在收容期间拒不合作会导致进一步的限制。
黑雾【母体】：（停顿）我的行为无需解释。
马涛博士：你杀了李锐，然后屠宰他直到他——
黑雾【母体】：（愤怒地打断）没有死！没有！没有……没有死。他被……他被治愈了。
马涛博士：治愈？治愈了什么？
黑雾【母体】：瘟疫，先生！我原以为你能意识到我在它开始传播之前发现它是多么好运——
马涛博士：（打断）什么瘟疫？你不断提到所谓的瘟疫，可你却从未成功地描述出这种“疾病”。今天你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此前这么多次你都没看出的东西吗？以至于你要了他的命？
黑雾【母体】：他……（停顿）瘟疫以不可预见的方式呈现并发展，并通过古怪的途径蔓延到了毫无准备的他体内……并且……（呼吸沉重）随便你怎么说吧，医生，那是我对他的仁慈，他被治愈了。
马涛博士：他变成了植物人！
黑雾【母体】：（停顿）我……我不指望你能明白。你和你的……同类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你们并不是科学家，而是富有——富有感性的家伙。你无法领会我所看到的恐怖，那些已经屈服于瘟疫并被改变的数以百万计的人，那些——
马涛博士：你的治疗要了李锐的命！
黑雾【母体】：不，尊敬的先生我救了他的命！你会让这个世界重新跌落疾病与死亡带来的绝望当中，从而忽略我创造了一个奇迹——
马涛博士：（用更高的声音盖过黑雾【母体】）什么疾病？什么瘟疫？他是个健康的人！他是个好博士！
黑雾【母体】：——并向受瘟疫折磨的人提供免费治疗！我不值得与你争论，先生，你见识短浅且愚蠢。李锐医生病了，而我……（呼吸急促）我治愈了他。我是唯一能做这件事的人。我的工作必须继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要——
马涛博士：我受够了。对你的一切配给将被取消。欢迎回到收容，黑雾【母体】。（远离麦克风）我们说完了。
黑雾【母体】：——做，可以拯救其他人！甚至是你，虽然你不配，也将得救！我可以拯救所有人！我可以一劳永逸地消灭瘟疫。我能做到！只有我！我……我……（呼吸急促）我救了……我救了他……哈姆医生，我……我治愈了他……他病了，我知道他病了，我知道，于是我……你们都病了，但我……我可以拯救你们。我可以拯救你们所有人，因为我……我就是解药。
【记录结束】
这之后夜卫通过沟通使黑雾【母体】变回黑雾形态，并进行了收容。
在高层经过严密的讨论之后，该禁忌物品被移交到黛城禁忌生物研究所，但是很不幸，在运输途中，人们遭遇了死役的袭击，这件小盒子也因此被希雅得到。
没有人愿意再回想起那天。
在墨城的天空，人们首次观测到了飞行类死役！！！
这是后话，接下来让我们把镜头转到新城第一中学。
苏墨和艾莉两人已经来到了学校，在表明学生身份之后，苏墨轻而易举地进去了，艾莉因为和苏墨看起来差不多大，因此也没有受到门卫的阻拦。
为了把影响降到最小，白琳已经张开了禁忌领域。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