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解蛊还需下蛊人
冯老六想了大半年也不知当初是谁和他开的玩笑,想着自己在五姨太的床上昏睡的事情,心里就是一阵后怕。不过在担惊受怕了大半年以后,他觉得可能是自己真的想多了。其实,在冯老六的心里,女人就是一件衣服。让他穿穿可以,但是让他穿久了不换,那可不行。
就像五姨太说冯老六的那句话一样,男人,就是属猫的,哪有不偷腥的呢?所以在得知文二爷要将他派到上海以后,他更是喜出望外。任务嘛,总要有人去做的,但是冯老六呢?他奔着的可不是完成什么任务,而是那十里洋场、花花世界的姑娘们。
别看冯老六老了,但是他的心可不老。想着年轻之时受过的罪,冯老六便又花了一大把大洋醉宿在一个红倌人的房间里……
杨兴邦很郁闷,做为执法老幺,本身的声望十分重要。可是在被那个小魔女收拾了以后,他在渝城简直就过不下去了一般。不仅多了一个‘放屁老幺’的外号,杨老幺更是发现手下的兄弟对他也是越来越不服。这可不是一个好事,曾经仗着宋德乾的财力,以及自己武艺,杨老幺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杨老幺的财神爷走了,而他自己的‘一世英名’也被毁了,所以这人精便想方设法的讨好着陈舵爷。或许在他看来,这龙头大爷对他的印象不错吧,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手下兄弟挤兑吧?
可是不管杨老幺怎么溜须拍马,那陈舵爷就像是看不见一般。正当杨老幺觉得陈舵爷把他遗忘了的时候,没想到这龙头大爷还真给劲,竟然安排他去大上海!
所以自打来到上海以后,杨老幺这人精可算是如鱼得水,不仅结识的几个大人物对他赞不绝口,就连张建这种小角色也将他当成了好兄弟……
云瑶照顾着千羽上了汽车,可没曾想竟被张建二次带来的一伙人给围住了。老吴十分愤怒,就见他用手指着张建的鼻子怒道:“车上可是唐小姐的朋友,怠慢了唐小姐的朋友,你能吃罪的起吗?”
对于唐音唐小姐的大名,杨老幺可是如雷贯耳,这可是舵爷和二爷重点交代的一位人物。当初刚刚来到上海的时候,杨老幺还不以为然,他觉得,不就是一个妓院的婊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哦,对了,现在不叫妓院了,叫舞厅。唐音也不是什么青楼小姐,而是什么交际花。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杨老幺这才彻底的明白到这个唐音的不凡。想想也是,就连刘福尧这种级别的人物都礼让三分的女人,哪会是一个平凡之人呢?
“诶呦,呃嗲拉娘!咯咯咯……”一听不是唐音手下那些舞女,张建连忙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知道的,明白他这是在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只母鸡下了蛋呢。这笑声,确实是有点魔性。
“误会!误会!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啊,咯咯咯……”
云瑶可是恼怒之极,要不是她老爹再三嘱咐她不要惹是生非,估计她现在肯定会再揍这个猥琐之徒一顿吧。就在张建碰了一鼻子灰打算走人之时,就听到一阵莺声燕语道:“等一下,解药呢?”
正在胡思乱想的杨老幺,突然觉得这个从洋车上下来的女子怎么会那么眼熟呢?仔细看去,终于认出了云瑶。随即在心里惊呼道:“怎么会是她?”
这个小女人,可以说是杨老幺的梦魇。一见到她,杨老幺就觉得自己的肚子不舒服,似乎就像是刚刚吃坏了肚子一般。心中暗道:这个小魔头怎么也会来上海呢?难道舵爷的消息也有不准的时候吗?
杨老幺刻意的压低了礼帽,而后悄悄的拉着张建的衣袖说道:“这可是一个女魔头,张兄弟是咋个惹到她了呢?”
其实这也就是云瑶和千羽年纪太轻,一下子着了张建的道。倘若是二人有所防范,哪怕是稍微的有点防范之心也不可能让张建将千羽那么轻易的迷晕过去。而且,云瑶虽然也是百毒不侵,但是对于这种迷药她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阴极师善毒,你让云瑶弄出个毒药毒蛊来,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如果你要让云瑶去医治个什么病人,那对不起,活人在她手里,或许能走的更安详一点。
虽然半边脸肿的很高,但是张建此时还很是有风度,就见他捋了捋自己那几根打了发蜡的头发说道:“诶呦,简单,就是人中白一两立解!”
“咦?!”云瑶此时杀了他的心都有,人中白,那不就是尿吗?这真的好吗?想想还是算了,等着千羽睡到自然醒吧。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个迷药可不是简单的蒙汗药。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千羽或许就直接睡过去了。所以没办法,云瑶只得按照这猥琐男人所说的去做。
想着自己闺中密友所受的罪,就见云瑶顿时眯起双眼,冲着张建打了一个响指。“啪!”的一声过后,云瑶转身就上了洋车……
打那以后,张建不知为什么,每逢阴天下雨之时,就发现自己的某个部位出奇的痒,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自己经常出入妓院,所以染上了什么脏病。可是在一些洋大夫的医治下都丝毫不见这痒症有所好转,后来还是在杨老幺的提醒下,张建这才找了一个解蛊的大师。
结果那大师告诉张建,他的确是被别人下了蛊,只是这下蛊之人功力高深,自己并不能轻易解蛊,一旦破解不当,轻则元气大伤,重则当场丧命。
其实这也就是这个所谓的‘大师’吓唬张建的话,无外乎就是想多赚几块大洋而已。给张建种下蛊毒的人的确道行高深,但是这蛊毒却只是很普通的一种。也可以说是入门级的毒蛊之术,只要是学过蛊术的人,都能轻易破解。
但蛊术就是如此,只要不是下蛊之人去破解的话,那被种下蛊毒的人在别人的破解之下都会元气大伤大病一场。这些也充分印证了在蛊术中,‘解蛊还需下蛊人’的这句话。
想着自己某个部位生不如死的痒,张建便豁了出去,于是便让那大师帮忙解了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大师解蛊的方式,和他曾经给那个小魔女所说的解药如出一辙。只不过却又多加了两味,不仅有那人中白还有金汁和那人中黄。而且最让张建郁闷的是,这几味解药,还都得是口服!
金汁,说白了就是粪便,只不过多了几道加工的工序而已。而人中黄倒是能让人接受一些,但那也不是一般人能生吞下去的。看着张建的毅力,杨老幺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张建身上的蛊毒被破解的同一时间,云瑶发现自己的一只蛊虫突然死去,遂在那里嘿嘿的傻笑起来。笑的千羽在那里直愣,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小妮子染上什么疯病了?
当日回来以后,云瑶并没有把季长风的事情和千羽说,而是胡乱的说自己多么多么英姿飒爽,既保护着好友,又将那群流氓打的哭爹喊娘。
而一旁的朱木川则是暗暗的替云瑶捏了一把冷汗,同时在心里暗道,再也不能这样丢下云瑶一个人了。毕竟,这不是在四川,不是在成都,而是那盘根错节的大上海。云瑶的心里还记挂着季长风,不过此时在她心里可是一点感激的心情都没有。不为别的,就冲着这臭小子不告而别的态度,云瑶一想起来就十分的生气。
而此时的季长风在来到同济大学以后才发现,学校里哪有陈新竹的影子?在问过多人以后,也无人得知陈新竹是谁。所以季长风便嘀咕着,难不成一直和自己通信的佳人并没有在这里读书吗?
匆匆的又给陈新竹写了一封信,可谁知,那信竟然以查无此人为由给退了回来。而后,季长风又通过同学打听学长陈卫的事情,然而更爆炸的消息则是令季长风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