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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棕与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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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执着呢?”双手被捆住, 战俘一般被牵着的俄罗斯人,在看了黑长好几个小时的背影后,终于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费奥多尔一点儿也不怀疑,如果有个人给他计算步数的话, 他今天过去几个小时所走的步数, 一定比他过去一整年的活动量的总和还多。

    毕竟霓虹虽然是个小乡下, 但也没有落后到没有骑车而使用马车。更何况有果戈里在, 那些琐碎的事情都交给了旁人, 谁还想要走路呢。

    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交流,虽然被对方的语出惊人堵的不知该如何接盘是好,但看在对方并不是一个不讲理智, 无法交流的狂战士, 最初的俄罗斯人也尝试着使用嘴炮。

    然后就遇上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场滑铁。

    无论他说什么事情, 对方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爱理不理的样子, 唯有当他提及千手扉间时,这个男人才会有所反应——让他无法够理解的反应。

    试探之中费奥多尔自然谈起了他和千手扉间的初遇, 当然是美化后充满暗示的版本, 从他一眼就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对方,到两个人与世界截然不同却像是复制黏贴而出,完全一致的梦想。

    他本意是想要试探这个男人是否知道千手扉间的想法, 想要试探他对千手扉间的态度。

    然而这个黑长直的小麦色皮肤的家伙,却用一副’我简直不能再赞同了’的表情, 以’的确如此, 扉间以前’为开头, 给他讲起了故事。

    一个很久很久以前,以’扉间以前就很有想法’为核心,’扉间天下第一贴心可爱’为填充, 给他滔滔不绝的讲起了故事。

    最后在这个毫无营养,更不利于他当下脱困的回忆,或者说故事的结尾,哀声长叹一口气,挂上一张兴趣缺缺的脸,不说话了。

    即便是自诩见多识广的俄罗斯人,思考了良久也没能分清对方是不想搭理他所以在插科打诨,还是真的没听懂所以才在这里和他追忆过去。

    他长这么大,走过了那么多地方,是真的没见过这种不按规矩出牌的家伙,偏生在无法揣测对方行动迹象的同时,对方还有远超常人的武力值。

    这就不讲理了,以前不想听还能转身走人,现在不想听?

    抱歉,根本没有这个选项!

    如同涩泽龙彦一样的人和眼前这个黑长直比起来,都像是高社交高情商的人士了。

    你说的话他显然也是在听着的,但是令人难受就难受在对方的耳朵里似乎有个过滤器,过滤掉没有用的东西,只留下几个会被触发的关键字。

    像是早就设定好的程序,唯有触发了关键字,对方才会给出一定的反应,还是逻辑完全无法理解的奇怪起反应。

    至于剩下的,无论说的什么,要么忽视,要么神奇的重新拐回到他的关键字上重新检索,然后开始录入输出。

    这对于喜欢打嘴炮,擅长编故事说服别人其实他没有骗人的俄罗斯人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无法觅得知音,周围都是傻子固然痛苦,但人间最令人感到悲伤的,其实是对牛弹琴,以及牛唇不对马嘴。

    然而再多属于心灵的悲伤与痛苦,在几个小时后现在属于身体上物理性疼痛,汗流浃背浑身酸痛的感觉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样安慰着自己的俄罗斯人,忍着如坠千斤的两条腿,追上了走在前面脚步轻松,扯着一根绷紧的藤蔓还健步如飞的男人。

    并且再次试图开启话题。

    费奥多尔其实也没真的希望能等待一个答案,毕竟这个人是什么尿性,他之前已经深有体会了,问话其实也只漫漫赶路上的自娱自乐而已。

    “这是我欠他的,”只是出乎预料的,这一次他收获了有用的信息,意外到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从对话里汲取有用内容,而是感动。

    千手柱间背对着他的俘虏,语气是与内容截然不同的平静:“他想要怎么做都没关系,如果他想要拯救世人,我会帮助他。如果他不想,我也不会强迫他。”

    然后他顿了一下:“现在,我要能够看到他在前进,过着他想要的生活,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我就满足了。”

    有那么一瞬,费奥多尔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熟悉感,似乎在很久之前也有过同样的事情,有谁说出过类似的话。

    他甚至已经开始思考,他自己是不是被眼前这个男人忠厚老实的外表欺骗了?

    对方其实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好揣测?

    又或者说没他所表现出来的这么不靠谱?

    否则怎么他说的这些话,会让他凭空想起已经死的透透的,从坟头里爬起来又重新被埋回去了的涩泽龙彦呢?

    千手扉间那个家伙,这样欺骗老实人,都不会感到良心不安的么!

    “你爱他?”趁着这个不知名的黑长直能听懂人话(?)费奥多尔抓住了这个话柄,长刀直入。

    一边说着,费奥多尔的视线一边转移到了乖巧的跟在他身边,他走一步对方就走一步,像是他绑定跟宠的成年般脸上自带三道红杠的千手扉间。

    异能力体敏锐的察觉到了俄罗斯人的视线,也不知道他的主人到底给他灌输了什么命令,只见他乖巧的向费奥多尔迈了两步,红色的眸子专注的看着费奥多尔。

    是的,来自异能体力主人的命令。

    如果说最初的算计是他因为突如其来的情况,因为一时不察而没能注意到的疏忽大意,那么这么走了好几个小时后,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能反映出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个成年的异能力体,是故意让这个黑长直做出这样判断的——明明是七月的天,费奥多尔却硬生生的感受到了一股凉气从身侧传来:“是他主动的!”

    俄罗斯人打了个寒颤,向与异能力体截然相反的方向跳了两步,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异能力体拉开距离。

    然而异能力体又怎么会满足他的愿望,两个人之间好似有一条看不清的线,无论费奥多尔怎么退躲,他与千手扉间之间的距离却与他愿违的越拉越近。

    那股因怨气带来的寒意也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重,到了最后费奥多尔甚至产生了’周围天气是不是变暗了’的错觉。

    白发红眸的异能力体听见费奥多尔的声音,像是没能听懂他的话一般困惑的歪了歪头,配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竟产生了一种异样的萌感。

    也让费奥多尔更加坚定了’千手扉间和我是一类人’的判断——大家都是挖坑人,就算掩盖的再好,经常性挖坑的老手也能依据自己的经验,判断出坑的深浅。

    毋庸置疑的是,他现在正身处一处天坑!

    费奥多尔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不是因为千手扉间,而是因为这个正幽幽看着他,浑身上下带着阴暗气场,只听一家之言,连他辩解,不,准确的来说眼睛里只有千手扉间的黑长直!

    雪上加霜的是,黑长直对所有涉及‘千手扉间’的事情,似乎有自己独成一体的逻辑思维体系:“他真的好喜欢你啊——”男人脸上写满了‘嫉妒’,“——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喜欢一个人。”

    喜欢?

    如果可以,费奥多尔想要打爆这个黑长直的脑子。

    要是他知道怎么转移这份喜爱,这样的喜欢他免费送人,不用客气!

    然而大不过,更跑不了!

    俄罗斯人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他脖子上的cocker,”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把他摘下来,他就自由了。”

    费奥多尔是见过被涩泽龙彦所分离的异能力体的,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对千手扉间上了心,自然也就记得在那个时候,异能力体的脖子上是没有这个cocker的。

    那么结论就很好推断,cocker上的红宝石,便是‘龙彦之间’分离异能力体之后,异能力体最明显的弱点:“你解开他,他就自由了。”

    和‘罚’是好朋友,作为‘罪’的费奥多尔也就意外得到了一些消息,比如异能力体会本能地保护宝石不被击碎。

    俄罗斯人抱着‘让这个强大的男人亲手‘杀死’所爱’以及‘看看千手扉间到底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的归一心思,如此怂恿到。

    超出预料的是,那个黑长直没有动手,他先是眼神诡异的上下打量着费奥多尔,紧接着松出了一口气:“不是你啊,”嘴上说着,一直捆绑着费奥多尔手腕的藤蔓应声枯萎,“那我留着你也没用了。”

    什么?

    饶是手持剧本如费奥多尔,也没能理解这个男人话语的意思。

    “你不了解他,”在筛掉了‘对手’之后,千手柱间终于打通了‘听人话’的选项,“扉间在乎的不是‘自由’,扉间从来不喜欢解释,也不会将时间浪费在一个不懂他的人身上——所以你对他来说不重要。”

    因为被异能力体带着当靶子却不幸被捉住,被迁怒的‘锻炼’了几个小时后,被判定为‘不重要’的俄罗斯人表情扭曲了:“那你对他很重要?”

    “岂码他愿意花出时间敷衍我,”千手柱间快乐的笑了起来,像是阳光铺洒大地,如同雨露滋润旱田,“等我见到他,我会亲自问问他的。”

    他转身,朝着远处屹立的五座黑色大厦,如此说道。

    “我会亲自问问他,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事,惹他生气,他才不愿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  此刻 一脸懵逼的俄罗斯人:等等,你既然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那你生的什么气?

    柱间:因为我弟弟希望我生气?

    结论:不要和一个弟控谈论理智,他会用丰富的经验把你也忽悠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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