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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破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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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师仪式举办的很简洁,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宴请宾朋,师傅也没有收我任何学费。

    给历代祖师烧了香磕了头,再给师父师娘敬一杯茶,师父捂着我的脑门念了些咒语,又给了我杯水喝,仪式就算完成。

    师娘平时既要照顾孩子,又要洗衣做饭,很少能看到她与师傅坐在一起,今天我入师门,她脸上也挂着欣慰的笑容。

    师傅喝茶后叫我坐在身边,将我的名字写在了那本《六合门族谱》里,随后笑着对我说道:小蔡,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六合门”正式弟子。

    待我收山之后,这本族谱需要你继续填写,在你之前我收了三个学生,可并未把他们填在里面,只因他们心术不正,我只教了他们一些皮毛,便将他们逐了出去。

    而你却不同,早些年我与你第一次相遇,便很看好你,也曾推演过你我确有师徒之缘,也因此我这些年未在收任何弟子,你一定要用心学习本门功法,将来我也准备把衣钵传授与你。

    我闻言连忙跪倒在地,又给师傅磕了三个响头,随即说道:能拜在恩师门下,已是我最大的荣幸,至于衣钵之事,我也听闻恩师正欲立子,理应世袭传授,我可不能喧宾夺主呀。

    师傅听完笑道:是三丫头告诉你我想立子的吧,这个臭丫头,平日被我宠坏了,总是偷听我与他娘的夜话。

    一旁的师娘扭头瞪了眼梁姑娘,但眼神中又掺杂着不少溺爱成分,随即看向我说:小蔡,你师傅做事向来都是三思而后行的,他既然决定的事情,自有他的道理,这么多年我跟着他也经历了不少事情,从未见他错过,你也不必过多推辞。

    倒是我们夫妻的确有想要儿子的想法,但早已不是为衣钵之事,如今我夫妇一把年纪,若再不抓紧,老梁家的香火可就断在了我们的手里,到时没法向梁家列祖列宗交代。

    本来这事传出去并不光彩,可这淘丫头真不让人不省心,既然偷听我们的夜话,将来你可得好好带一带她!

    我斜眼偷看旁边的梁姑娘,此刻她只是吐了吐舌头,并未说话。

    我磕头称师娘放心,日后一定与梁姑娘好好相处,可心中却念叨着:师娘呀师娘!您让我怎么好好带她呢?这话说的又明白又糊涂,搞得我心里一凉一热的,还不如干脆点,直接说把梁姑娘嫁给我多好,看来好事还得多磨才行!

    见大家没了言语,师傅喝了口茶道:好啦,你也不必推辞,很多事我没法说的太直接,将来你也自会得知,起来吧,我也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今夜咱们师徒俩一醉方休。。。

    我与师傅聊了一整夜,他老人家酒后也来了兴致,和我讲起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师爷当年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据说还是冥界的官员转世,战败了当年想要控制人类的邪教首领,又接任了险些瓦解的六合门派做起了新掌门。

    我好奇的问起门派当年为何险些瓦解?

    师傅抿了一口酒道:是内部出现了崩塌,老掌门临终前,将本门的法器“六合法镜”分为六块镜片,分别交于六位亲信弟子保管,称只有新掌门才允许重新组合法镜,这宝物重新组合后,便可控制宇宙万物。

    本门的秘籍《大六合灵坛秘箓》讲的是借助这六界能量,让我们可以与天合,与地合,与人合,与神合,与鬼合,与仙合。

    而“六合法镜”的力量,则可以驾驭这六界能量,借助与驾驭,两者仅一词之差,可却天壤之别。

    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可怕的东西,那一定是这守护碎片的弟子出现反槽的啦?

    我迫不及待的猜测着。

    师傅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其中一个门人贪图法器的力量,杀害了师弟,夺走一块镜片逃到国外,与国外术法高人联合,很快又夺走另两个门人的碎片。

    那不就是抢走了四块?然后怎么样了?

    我越听越激动,忍不住追问。

    师傅笑道:就在他们即将得手之际,我的父亲率领百万阴兵,将他们一网打尽!那四块碎片也终被夺回,避免了一场末日之灾!

    可父亲夺回碎片后,并未重新组合法镜,只因他说此物虽有无穷的力量可终究是个祸患,不如就此沉没于凡尘中,最后他封锁了碎片的力量,又命鹏鸟将碎片丢弃于各个荒芜之所。

    师父说完,眼神中充满了对父亲的崇拜。

    这种类似的传奇故事我也听过不少,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说白一点,就是压根不信!

    可师傅说的又如此传神,听的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认知是否过于局限了,可我更愿意相信这只是师爷当年哄师傅睡觉时讲的神话罢了。

    眼见天就快亮,我与师傅喝完最后一壶酒,都准备睡个迎日觉,这时,客厅中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我与师傅的酒量半斤八两,走起路来都是脚踏棉花一般东扭西斜,只见师傅接电话后先是嗯啊几句,又看了看我,最后答应一声说:我这就告诉他!

    挂掉电话,师傅说是我的父亲打来的,这几天我拜师没敢打扰。

    我问师傅出了什么事?他说三天前,村里徐瓦匠去世了,今早是出殡的日子,只因我和他学过手艺,也算对我有恩,那徐瓦匠无儿无女,老伴一个人显得很无助,父亲希望我能去送他一程,给徐瓦匠破一次瓦。

    我听完觉得父亲说的对,毕竟也是教过我手艺,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他膝下无子,出殡前这瓦理应我来破。

    我本想请示一下师傅破瓦还有什么讲究没有,按照习俗,出殡起棺时孝子贤孙要摔瓦盆,代表着死者到另一边的饭盆,摔得越碎越好,可具体怎么个流程,我也不太明白,只能提前找师傅补补课。

    没想到师傅却说要和我一起去,并且称这宅子建造时,徐瓦匠也没少帮忙,也算相识一场,应该一同去送一送。

    我闻听师傅也去,心里则有了底,随后我们简单的准备一番,没等天亮便向徐瓦匠家赶去。

    我们一到现场,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就绪,人群中的父亲一见到我们连忙上前迎了几步,见恩师随我一同,父亲面露喜色道:梁师傅能来真是太好了,我们好多地方都不明白,还得您能指点一下!

    师傅点了点头道:我与老徐也算相识,况且小蔡现在是我徒弟,他有事我这个当师傅的怎么能不管呢!您放心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我问母亲有没有来,父亲说在家带妹妹没法来,随后将孝服递给我叫我快换上,马上就要起灵了。

    我连忙接过孝服披在身上,按师傅的吩咐先去西南叫送,又跑到东北角端起瓦盆跪于地上。

    只因人死后走西南大路,后人先要在棺材西南角安置一板凳,站在上面高呼先人一路走好,然后起棺,再由后人从东北破瓦送行,可两个角色都被我一个人包下了,累的我呼呼直喘,借着酒劲,胃里直往上反,好悬没吐在瓦盆里。

    随着棺材被抬起,身旁的师傅大声唱道:“先人高起,白马行蹄,西南走好,瓦碎归一”破!

    随着一个“破”字喊出,我连忙高举瓦盆,用力的砸向地面。

    可万万没有想到,瓦盆落地只是弹起翻了个面,却没有摔破。

    一旁的师傅见罢连忙喊道:二破!

    我见师傅开口,便又一次举起瓦盆使出更大的力气向地面砸去!可还是没有破,甚至连点裂痕都没有。

    我惊讶的与师傅对视一眼,师傅此刻也是眉头紧锁,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慌。

    我看的出师傅察觉到了不对,只见他将手藏于袖中暗自占课,很快他便惊呼道:不对呀?躺在里面的徐瓦匠,好像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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