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信息，情报
王老缓缓将《异常生物编号实录》合上，那张记录表上也已经记满了文字。
环视了周围的一圈人，王老慢慢摘下老花眼镜，双眼变得不再浑浊，发光发亮了起来，将目光看向了宁皓。
就像是解谜人发现了一道了不起的谜题，迫不及待的想解开其中的奥秘。
“小同志，你信得过老夫吗？”
宁皓看了张悟昀一眼，随后说道：
“王老，我信得过您。”
“那好，你这个忙老夫帮定了！你的记忆问题老夫会好好研究的，你如果又想起了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嗯，好！”宁皓答应道。
王老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看向办公桌旁围着的一圈人，大手一挥，说道：
“好了！都别围在这里了，散了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小林，把你w-c-014异常生物狼人的各项数据带上！”
“小惠，带宁皓同志去做异人体检，这次我也去。”
小林和小惠异口同声的应道：
“好！”
走廊中。
小惠领着宁皓和胖子，还有几名工作人员走在前方。
而张悟昀故意放慢了脚步，和腿脚不利索的王老走在后面。
张悟昀从刚才到现在眉头一直紧锁，目光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宁皓。
“王老，宁皓他”
张悟昀话还没说完，一双温柔的大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悟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王老推了推老花眼镜，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位小同志知道这么多异常生物也不一定是坏事。”
张悟昀紧锁的眉头并未解开。
“此话何解？”
“你还记得你师傅的口头禅吧！”王老笑着看了张悟昀一眼。
“嗯，自然是记得。”张悟昀伸手搀扶住腿脚不便的王老。
“凡事都有两面性，这是你师傅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后面还有一句，只看一面叫偏见！你现在啊就是太过担忧了”
张悟昀沉默不语。
王老继续缓缓说道：
“虽然宁皓过去的身份可能是个迷，查无此人
“而且他不单单只了解狼人，现在还了解许多你我都未曾见过、接触过的异常生物”
“对于你来说或者对于整个调查司来说，是一个不稳定的未知因素。”
“你现在啊是没有信心去把控这个不稳定未知因素，没有信心去保证其安全性”
张悟昀默默叹了口气。
“王老，您说的对自从局长他”
张悟昀顿了一下才说道：
“自从局长‘闭关’以来，我就感觉肩上的担子变得越来越重了有时候想的不仅是作战部门还有整个调查司和杭乌城的老百姓们”
王老慈祥的看着张悟昀，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或许，每一位经历过特殊时期的老人，都喜欢正直、有担当、有责任感的孩子吧。
在王老眼中，这些在调查司中为了家国安康奋斗的人都是一帮可爱的孩子。
“傻孩子，不是还有代理局长嘛！”
张悟昀有些回避，吞吞吐吐的说道：
“代理局长人很好也是局长十分信任的人可她不是异人啊”
王老双眼一瞪，佯怒道：
“嗯？我不也是普通人嘛！”
“您不一样，您是研究员，您的大脑就是您的‘天赋’！”张悟昀赶忙纠正道。
“哈哈哈，小悟昀！真会说话，也怪不得你师傅那么看重你啊！”王老哈哈大笑道，随后调侃道：
“那你这是瞧不上人家小龙咯？”
张悟昀摇头道：
“不是，龙姐她工作能力非常强只是我答应了局长一定要保护好龙姐我也不想什么事都让龙姐操心我也可以分担一些”
“你啊就是思想负担太重了！小龙她巾帼不让须眉的”
“再说了，局长也还在调查司吧？！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王老指了指地底下。
张悟昀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言，将目光看向了前方。
“话说回来，宁皓的这种特殊情况您怎么看？”
“老夫坐着看。”
“”
“正经点！”
“好吧小悟昀，我想先问问你。”
“这位小同志可是你招募进来的，当时你应该也有自己的想法吧！”
张悟昀点了点头，娓娓道来。
“嗯，多重因素吧”
“首先他是一名不自知的异人，还十分了解狼人，他提出的建议有很大的采纳价值”
“其次他有身份问题，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不太行，人也没犯事也不能直接关起来所以当时觉得吸纳进调查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再就是咱们司里目前实在是太缺人了”
王老满意的拂须笑道：
“你的考虑很周到，也做了十分正确选择。”
“是不是招募宁皓对你有利，还可以解你的燃眉之急，所以你才会选择去招募他。”
“这是因为利大于弊！”
张悟昀想了想，点头承认道：
“是这样的”
王老继续讲道：
“那现在呢？也许他的风险性增大了，也许弊端大于利端了，你心里又开始打鼓了”
“那有没有可能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些弊端呢？”
张悟昀默默陷入了思考中。
“换个角度想想，他能知晓并了解这么多的异常生物，有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小悟昀，咱们处理异常事件，对抗异常生物的时候最缺的是什么？”
“物力？”
“还是人力？”
张悟昀摇头，这些都不是。
正在张悟昀正要回答之时，后方传来了嗒嗒嗒的高跟鞋脚步声。
来人是一位身材高挑，长相十分英气的女性，五官立体又好看，留着利落的齐肩短发，穿着一身简单的小西装，白衬衣的胸前部位高高隆起，扣子紧绷，傲人的身材呼之欲出。
她径直走了过来，替张悟昀答道：
“缺的是信息和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