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漫画
凌墨尘垮下脸来,说道:“易先生,我对我自己的精神状态很了解,并不需要诊断。”
“那你和沈景修加个微信。”
这凌墨尘倒是没什么问题,加上之后给他写了个备注:
〖沈家废物大少〗
她现在还记得沈凌霜说的那一句:“那个废物大少居然想把我踹池子里。”
想到这句话,凌墨尘鄙夷的看了一眼沈景修。
沈景修:???
我干什么了我?
“您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沈景修看着凌墨尘一直看着他忍不住开口。
凌墨尘没有说话,而是对着易云深说:“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吗?”
易云深点了点头。
“等等!”凌墨尘叫住了他。
“有什么事吗?”易云深回过了头。
“不要在别人家里放窃听器,那很不礼貌。”凌墨尘从桌子底下摸出来一个窃听器。
“你是怎么知道那是窃听器的?”易云深快步走到凌墨尘面前。
他刚刚放了窃听器的样子很明显,他就是想看看凌墨尘认不认识窃听器。
凌墨尘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她看易云深没有接过去,多年养成的暴脾气,实在是忍不住了。
「啪」的把窃听器摔到了地上,这下心情才终于平复。
“易先生和沈法医还是快走吧,我要休息了。”凌墨尘脸上恢复了一抹得体的笑,丝毫看不出刚才那个摔窃听器的人是她。
在无比剑拔弩张的时候,救场的门铃又来了,凌墨尘开门,就见司锦站在门外。
“干什么?”凌墨尘正被里面那俩人烦着呢,所以身上的怨气比鬼都重。
“遇儿说她手机好像忘你家了,让我来拿。”司锦看着凌墨尘身上的怨气,有些尴尬。
“进去找吧。”凌墨尘这才放他进来。
“沈大少?易首领?你们怎么在这?”司锦进了屋才看到易云深和沈景修。
“呵,易先生说我像个预备役少年犯。”凌墨尘坐着轮椅冷笑着行驶而来。
“这点你们不用担心,这人不是预备役少年犯。”司锦在心里默默补上:已经不是预备役了。
易云深见司锦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没毛病了。
“不对啊,你怎么在这?”易云深猛的想起来这回事。
“哦,我跟她妹在一起了,今天下午刚来见的家长。”司锦翻了整个客厅,最后在沙发缝里找到了手机。
“你确定你没有包庇他?”易云深紧皱着眉头看着他。
司锦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回道:“你觉得我可能谈个恋爱给自己谈傻了,谈的连自己的职位都不知道了吗?”
易云深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司锦说的话非常有道理,于是就没有再继续追究。
见司锦和两人要一起走了,凌墨尘悄悄对司锦说:“我妹过两天生理期了,她来姨妈特别痛,你别煮红糖水,容易发胖,煮生姜水,生姜水一次性别喝太多,注意用量,喝完生姜水给我妹拿块糖,再给我妹配个暖宝宝,她喜欢薄荷色的,在她卧室隔间第2层有很多颜色的,姨妈巾你去我妹家他卧室隔间下面那一层我囤的有一堆,找不着了的话,打电话问我或者来我家拿,如果你没空照顾她的话,你给我打电话,我去照顾她。”
司锦:……?
“我等会再把注意事项发给你,你照顾好她,对了,咱俩还没有微信,我加你。”
司锦迷迷糊糊的加了微信,受到了来自女朋友哥哥对女朋友剧烈的关心。
易云深看司锦一路上魂不守舍的,就开口询问:“你怎么了?”
“被女朋友哥哥对女朋友剧烈的关心砸到了。”
两个母胎单身:?
司锦打开手机给他们看了,女朋友哥哥对女朋友剧烈的关心,沉默了。
最后他们得出一个结论:
以后找女朋友要找一个没有哥哥的!
—————
第二天
凌墨尘总觉得自己天天都好无聊,她感觉她需要找一个可以在家宅着的工作。
上网一搜,让她找到了一个她感觉很合适的。
漫画家
她大学选的也是美术里的漫画,虽然因为军训请假,然后上了综艺,上综艺还摔断了腿,一节课都没有去上。
但是!她是学漫画的啊!
她为了选这个专业还专门去学了漫画!
如果她真的漫画做的好,那她就退出娱乐圈呗,反正也挺无聊的。
说干就干,凌墨尘在应用商城里下载的比较火的画墨漫画,注册了一个账号。
取名字的时候凌墨尘思考了一下,给自家兄弟取名可以不正经,但给自己取名必须认真取啊。
ok,那就叫:
〖凌危不惧!〗
凌墨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点了确认。
注册成功,凌墨尘从手机里取了一张自己坐轮椅腿打着石膏的图片,画了一张头像。
凌墨尘的画风比较仙气,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画完头像之后,凌墨尘要自己先想一下故事的大概,但实在是没有灵感,就去了上次那个公园。
夏天的风吹着凌墨尘短长的头发,凌墨尘带着平板与触屏笔来到公园找灵感。
她坐在湖边,望着清澈的湖水发呆,水中自己的脸慢慢变成了父母的笑脸。
她皱了皱眉,把一颗石子扔进水里,但那两张笑脸挥之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人有些小心的拍了拍她肩膀。
凌墨尘早就察觉到有人在她身后,她并没有转头,并不是很想搭理这个人,自顾自的把石头扔进水里。
那人也没有开口,就看着她扔石头。
最后可能是扔烦了,凌墨尘弯腰捡起一枝树枝,对准那两张脸扔了过去。
那两张洋溢着笑容的脸变成了在火海里哭喊的画面。
凌墨尘皱着眉,似乎还是不满意,又捡起一根树枝扔了过去。
这一下,画面变成了小时候她和弟弟妹妹的合影。
凌墨尘眉头这才舒展开了。
但是在外人眼里,凌墨尘就一直对着自己的脸扔树枝石头,还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不皱,妥妥的一个神经病。
她似乎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自顾自的盯着水里那三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