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老狐狸
在阁楼住了一晚后,齐鹤零被霍老太太“邀请”去了霍家,临走时齐鹤零是被架走的,张言秋也被黑瞎子反控住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齐鹤零被带走。
从地上爬起来时,甩了甩胳膊,白了黑瞎子一眼,“黑爷,您在市场上真是抢手,接活还带卖徒弟的,太笋了。”
黑瞎子看了一眼表,叹了一口气,“生活所迫,还有我这也是为我那傻徒弟好,还走不走了,不走我可走了。”
黑瞎子开车带着张言秋来到一路来到一个院子里,黑瞎子去了里屋,张言秋一进院子就看见三叔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闭着眼睛摇几下扇子。
三叔好像又老了,她已经将近大半年没有见过他了,从背影看,他手指在桌子上敲着,手指旁放着一壶茶,身后站着潘子。
岁月不饶人,三叔已经不如年轻时那般俊秀,面容上就带着几分老练,甚至可以看出来,他这个心思深。
她示意潘子别出声,自己把匕首架在三叔脖子上,大喊道,“打劫。”
三叔淡定点擦了擦脑门,用手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刀。“潘子你怎么都不提醒我她来了呢?”
“三爷,是小佛爷不让我提醒你的。”
吴叁省抬头看向张言秋,“还有屿眠啊,闹不是这么闹的,你这是劫财还是劫色啊?”
张言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然是劫情报了。”
说完潘子搬来椅子,张言秋坐在上面,静静的看着吴叁省陷入沉默。
她没着急开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想着怎么套这个老狐狸的话。
喝了一口茶水,良久,两人一句未说,好像在沉默中互相试探。
吴叁省掀眸瞥了她一眼,随即又假装睡去。
张言秋把吴叁省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握紧手中的照片,她沉住气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在两个小时后,张言秋实在憋不住了。
起身来到吴叁省身边,开口道,“再这么睡下去脑子就睡浑了,不如聊聊?”
三叔轻笑一声,“咱们能有什么好聊的?”
老狐狸是在说她掌握的信息太少,不足以让他作为条件交换。
张言秋听后立刻从兜里拿出西沙海底墓的照片,“现在呢?”
吴叁省先是瞥了一眼照片,随后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从哪里找的照片?那次行动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拿出来是兴师问罪?”
“我并不是想问什么只是想确定一件事,这上面有没有你。”
看着吴叁省又是一阵沉默,张言秋有了些底气。
她嘿嘿一笑,眸底闪过一丝假意,语气上扬,“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猜猜,这次西沙海底墓不仅去了你还有另一个人,解链环。中间的那个人,很像年轻时的你,所以那个人到底是三叔还是解链环呢?”
见吴叁省还是那么淡定,笑着又把声音提高说道,“我想听三叔说说。”
吴叁省无奈的睁开眼睛,“我是谁对你重要吗?”
张言秋把照片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但我喜欢听真相。”
吴叁省伸手把照片拿起来看了看,随后又放回原处,“好奇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习惯,既然对你不重要就不用知道了。”
张言秋嘴角一抽,刚刚就应该答重要,算了,即使他没有亲口说自己也猜个差不多了,话锋一转,“那我听说这西沙海底墓有一处壁画,画上大概描画的是雪山的景象,而且还是境内的长白山,无邪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已经被你算计进入这长白山一天了。”
吴叁省像是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没去西沙海底墓就知道地下有个壁画,情报挺广的,不过你算计这一词说错了,无邪是我大侄子这只是对他的考验。”
张言秋直接威胁道,“三叔,他进去才一天,如果我现在出发不出两天就能赶上他的进度,你就不怕我坏了你的计划?”
吴叁省见她以为自己威胁有效,淡然一笑说道,“你并不了解我的计划怎么能说破坏呢?你去吧,注意点安全。”
张言秋有些烦躁,无论她怎么说三叔都是不透露一点。
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张言秋把凳子拉到吴叁省旁边坐下,“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啊,我还就一直赖在你这里了呢。”
吴叁省见她一副无赖的样子,笑着挥手把潘子叫道身边,“去给小佛爷安排床位,今天小佛爷就跟伙计一起睡。”
潘子走后,随后转头对张言秋笑了笑,“这招只对张日山有用,对我没用的,而且伙食费住宿费另算,跟我们到下一次行动我都不会介意的,毕竟费用你出。”
“还有注意言行。”
最后一句话张言秋很懵,下意识的看向周围。
三叔并没有阻拦她,倒是悠闲道,“你看不见的,他们无处不在,我们所有人的行踪都在它的掌控中,它,到底是什么,我们现在也不懂。”
它,这个张言秋知道,不过了解不多,只知道也是一个研究长生的组织,要是和汪家相比她一时间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谁强。
“那西沙海底墓里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死了?为什么至今去哪里的都失踪了?”
三叔依旧没有回答,“很重要吗?这里面又没有你认识或特别重要的人。”
张言秋一听重要的人,指着上面一个看似沉默在角落的人,“他呢?也是你局中的棋子吗?”
三叔看着她指的地方,“张屿眠适可而止吧。”
“三叔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样,对我们这些小辈什么都不告诉,但又不阻拦我们去寻找答案。”她面上这么说,心底倒是有些莫名的难受,替三叔难受,他好像在承担所有的责任,而她这一辈的孩子一点忙也帮不上。
吴叁省没在她眸子中读出什么,这才放松般继续道,“张日山应该提醒过你,这次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要入局吗?”
“我和无邪小花,绣绣的出发点都不一样,他们有的想找亲人,有的想找真相,甚至是齐鹤零,他入局只是想玩玩,而我是想尽一份作为九门人的责任。”
吴叁省叹了一口气,“自从你想入局,张日山就告诉我你的身份,九门的事你完全可以不用插手的。”
三叔顿了很久,他也理解老一辈,将她推出局是为了保护她,更何况,入局就是实打实的流血受伤。虽然不是九门人,但也是看着长大的。
张言秋听了三叔的话,回神笑道,“在九门长大,怎么不算是九门人呢?你说呢三叔?”
三叔点了点头,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话,张言秋就回去了,不过走的时候三叔送了一点不知什么朝代的字画。
实际上是张言秋进屋看了一眼字画觉得不错,就死皮赖脸的顺走的。
回到张家府邸,一进门就见齐鹤零一脸委屈的坐在槐树下,见到张言秋飞扑上来,“你也不知道去救我。”
张言秋捏了捏齐鹤零的脸,“你是怎么逃出霍当家的五指山的?”
“障眼法,我聪明吧。”齐鹤零得意的抬头,像是要求表扬。
张言秋揉了揉齐鹤零的头,哄小孩似的语气说道,“厉害。”
不过这次云顶天宫行动,张言秋是真没参加。
眼线应该不算入内。
一周之后传来消息,陈皮阿四死了……四阿公连尸体都没带回,彻底的留在了长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