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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回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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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惜才,又广招天下能人之士,除了熟悉的武将谋士外,还遍贴招贤榜与各处州郡,搜罗奇人异士为己所用。

    官家严横是最先看到招贤榜的,招贤榜上书:“曹丞相谕:凡文有韬略,武有技巧,术有专攻,技有所长者,不分男、女、老、幼都可往许都纳贤殿前应征,获重用者加官晋爵。”

    严横马上回府,向胡氏禀明一切。

    胡氏虽喜,却又一忧:喜的是袁绍被攻破,感恩于曹丞相,严颢终有出头之日,为曹操效力报答之恩;忧的是,曹操为人多疑,仅是严颢幼时见过一面,虽严颢有声名在外,可曹丞相看他年纪轻轻,能够接受他吗?

    “母亲,何事忧虑?”严颢看见母亲愁容不展,不禁开口问道。

    “颢儿,母亲欲让你去曹丞相处效力,以报他破袁之恩,可又恐曹丞相嫌你年幼,未能真正任用于你。”胡氏说。

    “母亲,您从小教育我做人要知恩图报,如今曹丞相击破袁绍,虽未找到杀父仇人,也算是报了杀父之恨,无论是他怎么对我,我都可以接受,孩儿愿意去。”严颢斩钉截铁地说。

    胡氏知道他这个儿子的性格,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他只要认准的事,是不可能改变的,只要是他决定的事,也是改变不了的。

    “去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胡氏微笑着点了点头。

    翌日。

    “严纲将军之子严颢求见曹丞相!”一位太监尖利的嗓音在宫中飘荡。

    这里就是许都宫城,严颢是第一次进入皇宫,他心中有些忐忑,之后要见的这位曹丞相,就是另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曹操吗?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血洗徐州的曹操吗?

    曹操的种种过往,严颢也曾深入地了解过,然而传闻毕竟是传闻,有些关于曹操的逸闻被世人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缺乏真实性。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曹操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还需要见面方能知晓。”严颢心说。

    “严公子请留步,代我通禀一声丞相。”太监说。

    “公公请。”严颢答。

    太监说完,转身进了内堂。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来,边拍手叫好,边大声说道:“严颢啊,严颢啊,你八岁智破奇案的事迹都传到我这边来啦!”

    严颢抬头看此人,身长七尺五寸,眼细长髯,料想此人必定是曹操。

    于是,赶紧下跪,嘴中大声喊道:“曹丞相在上,草民严颢有礼了。”

    曹操笑着抬手:“严颢,你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严颢起身道:“谢曹丞相。”

    曹操上下打量着严颢,心想这位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想必正是严颢。便道:“严颢,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严颢心想:“怪不得世人都说曹操多疑,原来还真是如此。他明知道我来此的目的,却故意用言语来试探我。”

    严颢想罢,对曹操说:“曹丞相,母亲从小教育我要知恩图报。如今曹丞相大军攻破冀州,灭了袁绍的嚣张气焰,袁家其他势力也指日可以消灭,袁氏与我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今丞相击破袁氏,解了我心头大恨,为报曹丞相之恩,特来向丞相效力。”

    曹操听罢大喜,用手拍着桌案道:“好,你母亲教育你有功,你自己忠孝德配,文韬武艺俱全,加之你又熟知破案推理之法。眼下还真有一件棘手的事要你去处理,切不可推辞啊。”

    严颢听闻,马上下跪道:“曹丞相,未知是何事?”

    曹操摸了摸胡须,站起身来,边踱步边对严颢说:“一个月前,黄门侍郎赵豫,无缘无故在殿前广场被雷击中而亡,因为在场有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赵豫被雷击后的惨状,此事在当时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是赵豫行为不端,惹怒了天神,遭到了天谴。而此事由于太过蹊跷,各方面调查都无任何结果。

    五天前,太史令钱钊,被发现在家中离奇死亡。死亡的原因经仵作的检验,却发现死因不明。”

    严颢道:“死因不明?”

    曹操点了点头:“仵作验了尸,发现钱钊身上既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下毒的痕迹,赵豫和钱钊两件案子,已快一个月,却没有任何的线索和头绪。严颢,若你能详细调查个中曲直,将两人死亡的真相公之于众,那本相将不胜感激。”

    严颢刚准备回曹操的话,突然外边跑来一位文官,气喘吁吁地说:“曹丞相,曹丞相,大事不好了。御史中丞孙晟,昨夜在回春楼喝花酒,今晨被人发现竟淹死于澡池中。”

    曹操大惊,道:“想不到一月之内,竟有三名大臣死于非命。”

    严颢见状马上脱口而出:“丞相,此案请交予草民,连同另外两件并案调查,十日之内定将真相公之于众。”

    曹操稍安道:“此事还非你不行,你还有什么要求?”

    严颢答道:“曹丞相,草民在清河县有三位好友,汤闾、卢峒和赵逵。三人分别是捕头和捕快,清河此地原本属于河北冀州地界,今丞相大破冀州,已纳入丞相管辖,请丞相准我将他们调入许都配合我查案。”

    曹操:“好,准奏。我另表你为断事官,其余三人分别为都尉和校尉,另外还赏你丞相令牌一块,准你在皇城内外出入查案。”

    严颢听了一愣,旁边的太监已经开口了:“严断事,还不赶紧谢恩?”

    严颢随即跪下,拱手施礼到:“下官谢曹操恩典。”

    曹操点了点头,说:“快去查案吧。”

    从丞相府出来,严颢单枪匹马直奔回春楼。

    回春楼是许都城内数一数二的伎院,院内方圆大小占据近百亩之地。楼中应有尽有:包房、厢馆、澡池、舞台。。。。。。。

    食有山海海味,珍奇走兽,九州美食;

    喝有天下名酒及自制佳酿;

    玩有斗鸡、斗鸭、斗蟋蟀,搏击,相扑,异族歌舞等;

    乐有名媛相伴,或唱戏、或听戏,或欢娱。

    回春楼中分为九堂,以天下九州为名,分别是:

    豫堂、兖堂、冀堂、幽堂、并堂、扬堂、青堂、凉堂、益堂。

    回春楼摸准客人的喜好,广招天下九州的名媛来此营生。

    许都城是大城,自从献帝被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从洛阳迁都于许都之后,周边大量的人口也急剧涌入。而回春楼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发展起来,大量的官员、有钱人酒足饭饱之后,开始寻花问柳,回春楼由于广招天下女子,对很多恩客来说,提供了不一样的感觉。因此很多人往往深陷回春楼,不能自拔。

    严颢刚步入回春楼大门,就听见内堂一片嘈杂声。

    只听一声粗犷的男声道:“此地发生了命案,马上停止接客营业,待我等调查清楚,你们方能继续开业!”

    回春楼内女子顿时炸开了锅:

    “孙大人是自己溺亡的,与我们回春楼何干?”众人齐问。

    “这我不管,总之在此地出了人命案子,这天子脚下,京畿重点皆归我们执金吾府管辖,一定要调查清楚才能营业。”

    “啥?不准营业,那老娘吃什么喝什么?”一位看起来年长的女子尖叫起来。

    “吾家中尚有父母,不营业怎有收入为他们治病?”一名瘦瘦的女子欲哭无泪。

    “我不管,你不让我营业,老娘今晚到你家吃住去。”一位很壮实的女子愤愤地说,不仅如此她还鼓动其他女子要将男人往外推。

    “且慢!大家听我说一句!”严颢大喊一声。

    众人眼光朝严颢望去,心说这是哪家孩子,十六七岁的年龄跑这地方干啥玩意。

    那名男子厉声呵斥:“大胆,你是何人?我乃是许都城中刘执金吾手下的中尉许塘,现在此地发生命案,由执金吾派我等接管调查,其余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违令者斩!”

    严颢听罢道:“哈哈”。

    那人见状暴怒,举起手中长刀向严颢冲过来,要取严颢的性命。

    严颢也不答话,从腰中取出双刃麒麟刀,左手麒刀一扬推开男子的长刀,右手画了一个圈麟刀如风般划过天际,一把夹在那男子的脖子上。

    “哎呀妈,这次碰到了厉害的主。”刚才还得意忘形的许中尉,这下已经是像只待宰的公鸡,嗷嗷求饶。

    “这位大爷,您手下留情,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赎罪”许塘盯住脖子边的利刃,嘴里不停的求饶。

    严颢冷笑一声,心想:“好大的官威,我还没怎么样,这人就如此态度对待我们,想必此人也是平日里欺软怕硬的主。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样的人就要用官威来压压他,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想罢,严颢从怀中掏出“丞相令牌”,往许塘的脸前一亮,大声说道:“许塘听令,在下是曹丞相特派调查孙晟、钱钊、赵豫三人命案的断事官严颢是也,我奉曹丞相之名查案,尔等如有违抗,视同违抗曹丞相!”

    严颢一番话说了两次“曹丞相”,还特地加了重音。

    许塘听到“曹丞相”三个字,顿时骇出一身冷汗。加之又听说严颢的名头,大感意外。

    因之前府里接到了上峰的通报,告知曹丞相已任命严颢为断事官,彻查三官员命案,就是没想到这严颢来得这么快,已经赶到了案发的现场。

    “呃,下官不知,下官有眼无珠。”许塘恨自己,恨地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找个地洞给钻进去。本来他的想法是如果办案过程中遇见了严颢,能协助他办案,把案子办好了,严颢一高兴在曹丞相面前帮自己美言几句,自己说不定就能青云直上,官运亨通了。

    谁知自己有眼无珠,一上来就冲撞了严颢,万一日后他在曹丞相面前参上一本,那我是不死也要扒层皮,曹丞相的手段那是众人皆知的。

    想到这里,许塘面如土灰,冷汗淋漓。他结结巴巴对严颢说:“严断事,还请恕我之前多有冒犯之罪,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在此谢过了”。说完就要给严颢下跪。

    严颢看他倒也诚恳,于是手一挡,抵住了许塘要下跪的身体。道:“许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要想放你一马,倒也可以。就要看你下面如何表现了。”

    许塘听他话里有音,连忙站起身子,躬身施礼道:“请严断事尽管吩咐小人,小人全力配合愿效犬马之劳。”

    说到这里,严颢便撤下了双刀,许塘差点没被吓死,这才发现原来上衣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严颢手一指道:“好,速速带我去孙晟死亡现场查看。”

    “严断事,请。”许塘在前面唯唯诺诺的带路。

    严颢、许塘及其部将来到孙晟溺亡的扬堂内室。他转身询问到旁边的一名女子孙晟昨日来此的活动内容。

    女子轻施一礼道:“奴婢名叫秋妍,是扬州人士,因此被安排在这扬堂之内。孙晟大人是昨晚酉时来此的,他先是要了一桌酒菜,要奴婢作陪,至戌时用完酒菜,与奴婢行房。完事后,他让奴婢出去,说自己要休息片刻,结果今晨进内室发现孙大人已淹溺于池中。”

    严颢又问:“回春楼中的堂房,可是都有澡池?”

    秋妍回道:“非也,只有扬堂有澡池。回春楼中各堂有各自特色的类目,豫堂是蟋蟀馆、兖堂是烧鸡馆、冀堂是驴肉馆、幽堂是烤鸭馆、并堂是面食馆、扬堂是洗澡池、青堂是海鲜馆、凉堂是烤肉馆、益堂是火锅馆。”

    严颢一听,心说:“难怪这些达官贵人对这回春楼是流连忘返呢,这回春楼每个堂根据每个地域人的喜好和风格,开展营销。每个地方的人都能在此地找到自己家乡的美食、娱乐和美女。”

    严颢想到这里又问秋妍:“孙大人平日经常来吗?”

    秋妍答道:“孙大人是扬州人,每次来回春楼必到扬堂来,来扬堂来必找我。孙大人有恩于我,赏我不少银两,还曾经说要赎我出来纳我做小妾。”说完此话,秋妍眼圈一红流下两行眼泪。

    严颢心说:“又是一个被忽悠的姑娘,都是逢场作戏,孙晟位高权重,几十双眼睛注视着他,怎么可能娶一个青楼女子做小妾。”

    严颢转身问许塘:“许大人,敢问仵作可曾验过孙大人的尸体?”

    许塘回复:“回严断事,仵作已验过孙大人的尸体,确认全身上下无任何伤痕,腹中只有昨夜吃的酒菜,并无他物,也不曾有中毒的迹象。”

    严颢心中泛起了嘀咕,现场无打斗的痕迹,孙晟身上也无半点伤痕,仵作验尸也没发现中毒的迹象。这就非常奇怪了,扬堂的澡池深不过一丈,淹死个小孩有可能,淹死一个孙晟这么大的大人,绝不可能。除非他是被人打晕后,推入澡池中溺亡;又或许是被人施毒后,坠入澡池中溺亡。然而这两种解释,目前看能来皆已被排除,已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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