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那我们这样，算什么？
事后，何之清看着车里一片狼藉的模样，
“林渡，你还真是让我难忘啊。以后一下雪，我还会想起今天。”
她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绯红的脸颊，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希望以后的每一个下雪天，我们都在一起。”
林渡慢吞吞地说道。
何之清穿衣服的动作，慢了起来，
“希望吧。”
林渡也开始穿衣服了，
“你等会儿穿，我想看看你的肌肉。真是迷人！”
何之清说道。
林渡戏谑地说：
“清清，你什么时候有这癖好了？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这就是人的本性，我可以很爱你，但这不妨碍我看其他的男人。”
何之清淡然道。
她突然回想起这一阵子，她好像演的挺好，差点以为自己是真的爱他了。
“嗯？你怎么这么说？我以为的何之清，是不会说这话的。”
林渡诘问道。
何之清又恢复到重逢的那晚了，她漠然的样子，令林渡吃惊，
何之清说：
“或许是这阵子我演的太好了，我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
林渡起身看着何之清，但是他突然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何之清穿好衣服后，说：
“婚后不准的一百条，希望你能记住。以后我们还是分清楚一些，
当然，我可以做你表面的林夫人，我也可以演和你恩爱的戏码。”
林渡的表情僵硬了起来，
“那我们这样，是算什么？”
“你情我愿吧。毕竟你欠我一条命，我欠你6000万，你说呢？”
何之清坐在副驾驶说道，她的手指在起了水汽的车窗上乱写了一通。
林渡悲伤地说：
“我还以为你原谅了我。”
他默默地穿起了衣服，何之清没有回头。
“你叫我怎么原谅你？如果有人用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用力划过你的心脏。
明明在漫长的时间里，已经恢复地只剩下疤痕，偏偏这人还回来再撕裂疤痕，
让它不断不断地流血，一次又一次提醒它要痛起来。
你会原谅他吗？”
何之清感觉自己说着矫情的话，都仿佛在重述别人的过去。
林渡两眼呆滞地看着前方，两人都没有再继续说话。
何之清觉得很累，就坐在副驾驶睡着了。
她在酒店醒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林渡不知去向。
何之清难过地抱着被子大哭了一场，这个场景，究竟要出现多少次？
她终于理解严薏为什么当初要骂命骂生活了，这苦逼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她真是受够了。
虽然她不是说脏话的人，但是在骂命时，她用了曾经听到过的每一个脏话。
如果有上辈子，那她一定是没干过什么好事，不好为何这辈子要受何国礼的嫌弃，被严薏丢弃，被林渡抛弃？
就连婚姻也不能自己作主，她想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好好生活，对未来充满希望和信心。
但如今却又重蹈覆辙，嫁给了当初伤她的男人。
她写的婚后不准一百条，不是为了约束林渡，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没有写惩罚，她是为了提醒自己要清醒。
何之清心想，也是，她昨天已经说的清楚明白了，林渡肯定要跟她这种女人划分界限的。
所以她直接就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箱，一个人去了大学时和林渡规划的地方，一个都没落下。
就连滑雪，都是何之清孤零零一个人，后面和苏北北打视频的时候，她哭的惊天动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她觉得特别像那天她怀孕晕倒在路边时。
苏北北不知道何之清为什么哭，她以为是何之清这个南方女人从未看过雪的原因。
苏北北笑着说：
“没必要这么哭吧？”
何之清哭着哭着笑了起来，
“确实没必要。这里的雪景，跟我们想象的，一模一样，北北，你一定要让方启安带你来一次！”
苏北北哭笑不得，
“那可能得等我们一家三口了再去。”
“那你好好养，等我回来，给你带特产，挂了啊。拜拜”
说完，何之清摁了红色的按键。
何之清取下了帽子和围巾，她被冷空气冷得更加清醒了。
“妈，你给我取个清字，除了出生那晚，还有提醒我要清醒吧。”
她看着手机里面严薏的照片，哭着说道。
幸好，何之清没有去更冷的北方，不然这时候估计得把人冻僵。
她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手机响起来了，是林渡，但她不想接。
反正回去都是要和他扮恩爱夫妻，这两天自己单飞又怎样？
接下来的两天里，林渡也并未再打给她。
何之清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她想着以后要是死了，就托人把骨灰撒在这里，每年都能看到雪。
她回去a市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特意买的北方特产带给苏北北。
苏北北最近发了胖，肚子也开始圆了起来。
一见面，苏北北开心地说：
“清清，谢谢你的特产，我太爱你了。最近都没找你，你看我是不是胖了好多？”
何之清笑着说：
“你都是当妈妈的人了，这个很正常的。以后会瘦的，你放心好了。”
“是吗？你是不是又瘦了？是不是林渡对你不好？”
苏北北边吃苹果边说道。
何之清故作思考，缓缓说：
“也并没有，就是我感觉和他已经回不到大学时的那种感情了。”
苏北北随口一问：
“怎么了？”
何之清也拿起一个苹果说：
“破镜难圆，这话是真的。就算圆了，也有一条裂缝，隔应着我。我们回不去了。”
她啃了一口苹果，小口小口地嚼了起来。
“可你们不是很恩爱吗？”
苏北北吃惊道，
“我演的，演的好吧？差点把我自己都骗了。”
何之清垂眸，一颗眼泪夺眶而出，她赶紧转移话题，
“你们俩怎么样？”
苏北北还在吃惊中，等她缓过神来，方启安回来了，
“我和北北挺好啊，这不，我还专门去买了猪蹄，给她红烧。等会儿，清清，你也在这里一起吃晚饭吧。”
方启安说完，提着猪蹄，进了厨房。
何之清羡慕地说：
“啧啧啧……还是你们俩好啊，羡煞旁人里的旁人就有我一个！”
苏北北放好苹果核，
“清清，我希望你好好的。秦霖也一样，他最近很憔悴！”
何之清一直不知道最近的秦霖怎么样，只觉得前一阵子瘦的很多，
“他最近怎么样？”
她关心的语气里又有点生分。
苏北北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立即说：
“挺好的，就是他很想你。”
何之清觉得苏北北语气怪怪的，她不知道最近感受到这些，是不是心理原因。
但她继续说：
“那你叫他来你这吃饭，不要告诉他，我在这，我也有事问他。”
苏北北有点为难，但还是发了信息给秦霖。
她发完后，想了想，说：
“清清，你知不知道秦霖喜欢你？”
何之清震惊，
“啊？喜欢我？”
“是啊，他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他就喜欢你，虽然那时候你晕倒在他前面。”
苏北北豁出去了，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