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人吃鬼
老者冷哼一声:“最好是。”
之后我要将四十万给老者时,老者却拒绝了,说是这些东西都送我了,就不收钱了。
我也拒绝了他好意道:“合作是合作,交易是交易,这四十万您必须收。”
“既然如此,老头子我就不推辞了,但我们有同样的敌人,总该知道女娃你的姓名吧?”老者没有再坚持反而是问我的名字。
“马若清,请问老先生您贵姓?”
“老头子我免贵姓文,叫文言杰,你可以叫我文老。”
我点点头:“那不知道文老您的儿子是怎么死在田钊手里的?”
我们又回到纸扎店里面,文老招呼我们坐着说,不过因为地方太过狭窄,我和宋宇泽用纸钱垫在地上,坐在地上听老人讲话。
文老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十五年前,那天我儿子他接了个神神秘秘的电话就出门了,在后来我的妻子不知道为什么,也接了一个电话,就神色高兴的出了门,临走时还叫我不要跟去,我没忍住跟了上去,就看到…… ”
说到这里文老的眼睛赤红,呼吸也加重了几分。
宋宇泽有些不忍看老者痛苦,犹豫开口:“要不您老别说了?小心身体。”
文老摆了摆手,平复了一下呼吸:“不,我要说。”
“当时,是在郊区的孤坟山上,天很黑,又下了点小雨,路上很泥泞,我跟在她的身后,一直看她到一座孤坟后和一个男人见面,地上还躺着一具尸体……”
文老深呼一口气,浑身有些发抖:“因为天太黑了,我没有注意到那个尸体,直到那个男人用七婴幽煞鬼将他体内的三魂七魄拉扯出来,我才知道那是我的儿子,而我的妻子是个魔鬼,她当时满脸兴奋,仿佛在看着什么美味,就看见她和那个男人拿起我儿子的魂魄就吃了起来,我当时很震惊,发了疯一样冲了过去,也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一块石头就拍在了我妻子的头上,她当时就头破血流,当场晕过去了……”
“文老,那后来呢?而那个男人就是田钊吧。”
文老点点头,伸手抱住自己的脑袋痛苦道:“对,是田钊,我和他打了起来,但是我不是他的对手,他将我打倒在地上,用小刀割断了我的手筋……”
文老讲双手露出来,在看到手腕上已经愈合的疤痕时。
我皱了眉头道:“文老,您的手筋已经断了,要如何报仇?”
他冷哼一声,瞥了我一眼。
“我自己有办法,别看我的手筋已断就没有手段了。”
宋宇泽好奇,似乎当做了听故事:“文老,那后来您是怎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活下来的?”
文老接着说道:“后来我失去了反抗能力,田钊拿我打妻子的那个石头,将我的妻子打死了,又用七婴幽煞鬼将她的魂魄拉了出来,田钊就这么吃掉了她的魂魄,也就在这时,田钊发生了变化,他的身体开始变大,足又三米高,他疯狂的大笑着说:就差一个生辰三鼎火之人我就可以成为七煞鬼体了哈哈哈……”
宋宇泽很不解道:为什么一定要生辰三鼎火的人呢?又为什么一定要成为七煞鬼体?”
我解释道:“三鼎火的意思是出生时天时地利人和,以八卦离火位为天时,五行火位为地利,再以一个十二生肖中属蛇、马、猴之人接生就是人和了,这也是三鼎火的由来。”
“那七煞鬼体呢?”
我抿了抿唇,眼神中冷意冒出:“七煞鬼体是邪道的修习法门,用正统道门玄派中人来说就是夜煞邪法,专门克制正道的邪法,而且这个邪法很难修习,不仅要七个命里奇怪之人和魂魄,还要有七婴幽煞鬼的帮忙,最后七婴幽煞鬼还要献祭给这个七煞鬼体之人。”
如果不是修习了玄宝道,在听到文老的叙述后,我根本想不到田钊居然修炼这么邪恶的道法。
文老点点头:“对,不过田钊修习的夜煞邪法好像不一样,我记得当时他说完话,就把他身边的七婴幽煞鬼吃了,瞬间他的身体上长出来了六个人头,皮肤变得乌黑,面色变得狰狞,完全和传统的夜煞邪法不一样,少了一个鬼头。”
我皱着眉头:“应该是他想要先融合,再去找生辰为三鼎火之人,因为到了这个阶段,他已经具备了七婴幽煞鬼的勾魂能力,所以先融合并没有影响,不过我想应该有副作用才对。”
文老也陷入了沉思:“我想到了,确实他当时融合的过程很痛苦,最后,因为一声锣响而停止痛苦,本来他也想杀了我的,不过那个锣又响了一次,他听到后就逃了,我也因此活了下来。”
我似乎抓到了什么:“是什么样的锣声?”
文老皱起了眉头:“我也不太记得了,当时我处于悲痛中,只记得那锣声悠扬,正气长存。”
我越听越感觉像是张爷爷的正一道锣,可是为什么张爷爷会出现在那里了呢?
难道是捉鬼?
可是以张爷爷的本事,去捉鬼应该用不到正一道锣,除非遇上了大麻烦,不得不用到正一道锣的威力。
难道跟三十年前的案子有关?
宋宇泽发出了感慨:“虽然我听不懂,但是觉得你们的世界似乎比我们的世界还要危险。”
我抬眼瞥了他一眼后,跟文老告了别,就拉这人回到了车上,免得他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道门玄派中很忌讳这些问题,尤其是世界观。
不过临走时,文老追了出来将一个本子丢给我,说这是提前给我的报酬,叫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如果我们刚来时天是蒙蒙黑,现在是完全黑了下来,路边的路灯散发着他们的光亮。
周边的景色不断的退去,突然,宋宇泽一个急刹车。
由于惯性我往前倾了一下。
“怎么了?”我问道。
宋宇泽皱了皱眉头:“好像压到了什么东西?听见“吱”的一声。”
“应该是老鼠吧,在城市里会“吱吱”叫的好像只有老鼠。”我淡淡道。
宋宇泽挑了一下眉:“应该是吧。”
之后不再管就继续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