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夕昭，到外面聊聊？
灵灵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因为现在奶奶也在一旁。
夕昭笑了笑，“我们不说这些了，先吃饭吧？”
奶奶也点点头，“对。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吃饭，吃饭。”
夕昭和奶奶吃了很多，灵灵和小美却吃的很少。
吃完饭，小美道：“奶奶，我和姐姐去蒸灯了。”
奶奶笑着点点头，“快些，时间不早了。蒸好灯，你们拿回去一半，点上灯，就早早休息吧？早睡早起身体好。”
小美点点头，拉着灵灵进了厨房。
灵灵一直无精打采的，来到厨房，“小美。要不……要不你将这件事告诉夕昭吧。”
小美道：“姐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以为我是有了老公，忘了姐姐的人吗？”
“姐姐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但……为了夕昭……你无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小美摇摇头，“不，姐姐，夕昭他破不了案，顶多被抓起来，但姐姐你要……是被抓了，恐怕就难活下来了。”
灵灵道：“夕昭和我谁重要？”
小美道：“你们都重要。”
“那姐姐犯的错，为什么要夕昭去承担？”
小美道：“这不一样，如果夕昭因这件事被抓，我愿为他守寡一辈子。但姐姐要因这事被杀，我却要悔恨一辈子。”
“有你这句话，姐姐虽死无憾了。”
“姐姐，你干嘛要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夕昭？”
小美焦急道。
灵灵点了点头，“我本打算直接去公安局自首。但想到奶奶……，奶奶要是知道这件事，她身体不好，恐怕会……”
小美道：“姐姐，为了奶奶。你就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我求求你了。”
灵灵现在也很难过。点点头，“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接下来，灵灵什么也不说了，小美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只是一个劲嘱咐她。
……
蒸好灯，小美和灵灵端到客厅。
小美和夕昭捡了一些拿回家，在自家的厨房内给每个小灯倒上豆油。
点燃，摆在家中各个角落。过元宵节的氛围是有了。
小美和夕昭同住在一个房间，同睡在一张床上。现在，他们已是合法的夫妻了。
夕昭是在小美的房间住的，房间内没开灯，因为点着油灯。昏黄的灯光将卧室照亮。
开着空调，整个房间看起来即温暖、又舒适。似乎还充满了浪漫的氛围。
不过小美却觉不出浪漫，因为她现在心事重重。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将这件事坦白。她想替姐姐求情。
但姐姐万一不说，自己求情反而不就泄露了吗？
她翻来覆去，几次想扒开夕昭，跟他说说心里话。却又不敢，她怕自己猜错了。
后来，她也想通了。她相信，只要姐姐将这件事告诉夕昭，夕昭就一定会先告诉自己的。到时候自己再说些什么也不迟。
……
第二天清晨，夕昭早早醒来了，小美也醒的很早。
因为夕昭听到了敲门声，小美当然也听到了。
他们几乎同时穿好衣服，打开门，是灵灵。
小美吃惊异常，“姐姐，你怎么起的这么早？来家中坐坐吧。”
灵灵摇摇头，“不用了。夕昭，我们到外面聊聊可好？”
夕昭有些发愣，看了看小美。小美眼神却直勾勾看着自己姐姐，手死死抓着夕昭的手。好像生怕夕昭被人拐跑。
夕昭道：“姐姐，要不有什么事还是在家说吧。小美也不是外人。”
灵灵笑道：“我有些事想跟你单独说。小美，你该不会信不过姐姐吧？难道你还怕我将夕昭拐跑？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夕昭吗？”
夕昭面色为难，“小美，要不我跟姐姐到外面去一趟。我们一会就会回来的。”
事情还没说之前，就没必要闹得太僵吧。小美点点头，放开了紧握住夕昭的手。
……
灵灵和夕昭下了楼，楼下，地面被厚厚一层积雪所覆盖。
清晨，白茫茫的雪地上，没有被人踏足的痕迹。看来美好而宁静。
灵灵真想自己像雪一样洁白、没有污点。
她轻轻叹了口气，脚步轻轻落在雪地上，留下一行浅浅的足迹。
公园内，没人，枝头上压满了积雪。柔嫩的枝条都被压弯了。小径旁的枯草也被积雪所覆盖，高低起伏的、像是蚂蚁眼中巍峨的山峦。
“姐姐，你将我带到这里来，一定是要说什么秘密。”
灵灵点点头，“我是来告诉你，马欢欣是我杀的。”
夕昭点点头。
灵灵很奇怪，“难道你早就知道了？昨天……”
夕昭点点头，“我知道了，姐姐，对不起。我不该一直瞒着你的。”
灵灵疑惑不解，“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年三十那天夜里我就知道了。”
“是小美告诉你的？”灵灵疑惑道。
夕昭摇摇头，“小美没告诉过我，不过我问她话时，她不小心说漏了嘴。”
灵灵点点头，“你是怎样怀疑到我身上的？”
“因为你床头上的那枚吊坠。”
灵灵点点头，没再接着问，“我偷盗，是我不对。我失手杀人，更是我的不对。”
夕昭摇摇头，“姐姐，你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了奶奶。你为了奶奶，可以做偷盗、杀人的事。我为了奶奶，难道还不能坐几年牢吗？”
灵灵道：“这是两回事，我为了我奶奶，而你是为了我，我不希望你替我坐牢。
但为了奶奶，我希望你能尽可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我奶奶知道。”
夕昭摇摇头，“但我做不到。我不能一手遮天。
这事纵容能瞒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别人纵然不会泄露给奶奶。但你若长久不在奶奶身边，她也必定怀疑。”
听了夕昭的话，灵灵痛苦难当，“那我该怎么办呢？奶奶要是知道我为了她，做了这种事，一定会伤心死的。”
夕昭道：“你先别难过，现在离二十五号还有十天。不管十天后结果如何。这十天，我们都应好好珍惜。”